第8章 巧遇周大師
孟平生的魂魄突然而來,話未盡,卻又突然消失,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
夜深人靜,獨院燈火,偶爾傳來夜貓的叫聲,道觀內的文浩百思不得其解,糾結中一夜未眠。
思慮一夜后,文浩準備今日再去西鄉河子村,若是此事無法查清,茅十九之仇也無以得報。
西鄉河子村村口停了三輛警車和一輛白車,文浩站在村口看著幾名身著白大褂的人,抬著兩副擔架,擔架上分別有白布蓋著兩具屍體。
孟平生夫婦的離奇死亡,使得西鄉河子村非議不斷,此刻村口聚集了不少村民。
「這孟家人是得罪了什麼人嗎?前幾天剛死了兒媳,現在夫妻二人都死了」一中年婦女對著身邊的另一位婦人說道。
另一名婦人點頭道:「是啊!也不知這孟家造的什麼孽,唯一的兒子,離開家也不回來,真是大不孝」
文浩站在村口聽到聲聲議論,沒有過多理會,徑自往村內孟家宅院而去。
孟家宅院此刻,被警察給封鎖起來了,外人一概不得入內,以免破壞案發現場。
見此,文浩只得於孟家宅院外觀察,同時還去了孟家祠堂一趟,只是一切如常看不出異樣,文浩心道:看來要進屋去看看,只是現在不合適,等晚上再過來。
夜幕降臨,在此調查採集證據的警察也都相繼離去了,西鄉河子村也回歸平靜。
文浩獨自溜進村子,在儘可能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來到了孟家宅院外,四處看了看,未見人影,文浩翻牆而入。
進入孟家宅院的文浩,拿出一張追影符籙,淡淡的說道:「希望可以查到這背後的陰謀」文浩兩指夾住符籙,開始默念引符咒。
符籙在引符咒的引導之下,瞬時燃燒,文浩抬手一甩,孟家宅院的畫面出現。
孟平生和自己妻子此刻坐在家中的沙發之上,突然一陣陰風襲來,二人相繼麻木於當場,不過孟平生似還可以說話:「王屠,你不能這樣」
陰風之中陣陣陰笑傳出:「嘿嘿嘿!你孟家人出爾反爾,就不該留你們,受死吧!」
隨著陰風之中的笑聲結束,孟平生夫婦的身體就如兩具乾枯的乾屍一般,癱坐於沙發之上。
「想跑」一道身影出現,正是文浩守夜那日所見的王先生,只見其拿出一張符籙迅速的追出。
逃走的正是孟平生的魂魄,看到這裡,文浩明白了那位王先生就是王屠,而當日孟平生的魂魄來到自己道觀處,一是求救,二是希望文浩可以解救孟家,可是話還沒說出就被王屠以秘法收了魂魄。
追影符追蹤到此,便不再有下文了,文浩喃喃道:「哎~追影符時間太短,王屠到底是什麼人,其背後又有著什麼樣的勢力呢?看來我得離開道觀,去外面的世界走走了,興許可以打聽到王屠的下落,到時定將其手刃」
離開孟家宅院,文浩沒有逗留,快速的回了道觀,既然決定要出去闖闖,自然要把道觀的一切收拾好。
回到道觀,文浩洗漱一番后,便沉沉睡去,興許連日來的事情,文浩真的疲憊了。
一縷晨光照射著文浩卧房的窗戶,文浩也因此睜開了雙眼,深吸口氣,起身洗漱,而後文浩把道觀徹底整理了一番,又於後山茅十九的墓前跪拜。
坐在茅十九的墳前,文浩開口說道:「師父,徒兒打算出去闖蕩一番,其一尋找那王屠,為您老人家報仇,其二徒兒也想見識一番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廣,以後徒兒會定期祭拜您,即使不在您墳前,徒兒也會把元寶、紙錢燒到您手裡的」
似生怕茅十九不同意一般,文浩抓起一把元寶丟進火盆內:「師父您收好!徒兒走了」
祭拜完茅十九,文浩又掃視了一遍道觀,關上道觀大門,背上行李,徑自向著山下而去。
來到山腳下的公路旁,文浩尋了一塊石頭,坐在石頭上等著大巴車的到來。
一邊無聊的等待,文浩一邊喃喃自語:「千里符雖好,可是成本太高,一張符籙要好幾千,也不知師父怎麼會捨得用,最主要一點,千里符的繪製成功率也是極低的,如果能掙到錢,我一定要多做些千里符,省的等車這麼麻煩」
就在文浩心裡帶著奇異的想法時,大巴車來了,清水鎮發往榆林縣的大巴車,中途經過西鄉河子村,只是大巴車一貫不進村。
文浩沖著徐徐駛來的大巴車用力的揮揮手,大巴車在文浩面前停了下來,文浩飛快的上車,尋了一個座位坐下。
與文浩同坐的是一位老者,觀其面相,有一種世外高人的味道,文浩沖其笑了笑,老者也對著文浩點點頭。
由西鄉河子村到榆林縣城有八十多公里路,由於這邊屬於山區,公路比較窄,恰恰也就同時可以兩台車並排而行,以至於大巴車行駛的速度基本是在六十碼以下。
文浩屬於頭一次獨自出門,社會經驗就不用提了,基本就是小白一個,售票員過來賣票之時,文浩一個沒注意,露了錢財。
與文浩同坐的老者,在文浩買完車票后,笑眯眯的看向文浩:「小朋友,你這是要去縣城啊!」「是啊!老先生」文浩回道。
老者點點頭,帶著關切的表情,再次開口道:「你家住縣城,還是去走親戚呢?」文浩只想著要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卻從未想過,出去后自己幹什麼,就連住宿等問題,都不在其考慮範圍。
文浩搖搖頭,看向老者:「老先生,我在這裡沒有親人了,所以進縣城謀生」還沒想好如何謀生的文浩,順口答道。
「我觀你不過十五六歲,這個年紀就要靠自己養活自己,真不容易」文浩的話,老者根本不信,哪個無依無靠的孩子隨身放著上萬塊錢呢?所以老者心裡想的是,文浩定是某個富家子弟外出遊歷來了。
文浩嘆息一聲:「是啊!命苦,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老者內心極為鄙夷,不過臉上卻露出一抹高深:「不容易,都不容易,小朋友我觀你面相,不像是孤兒」
文浩一聽,來了興趣:「老先生何以見得」「其一,你的言行舉止,成熟穩重,定然受過非凡的教育,其二小小年紀豈會隨身攜帶那麼多的現金」老者微笑著看向文浩。
聽了老者的話,文浩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老傢伙莫非是個神棍,試試他。
文浩故作驚訝之狀:「老先生會算命嗎?」「哈哈!略懂一二」老者笑著說道,文浩急忙開口:「老先生不如給我算一算」
老者搖搖頭:「我周雲平給人算命,都不會白算的,而且算命這活不是那麼好做的,那是泄露天機,會折壽的」
文浩聽了心裡帶著鄙夷,臉上卻露出失望之色:「老先生,那要怎樣才能給我算命呢?」周雲平見文浩似上鉤,於是笑道:「算命分大小,分命理,看你要算的什麼,每一樣收費不同」
說到底就是要收錢,文浩自然明白,雖然社會經驗不足,可是多多少少在道觀里還是看了一些實事新聞類的東西。
文浩開口問道:「我想算前程,不知道要怎樣收費?」「算前程的話,五百起價,若要要改命的話,另行收費」周雲平這時更為淡定的說道。
「那麼貴,算了不算了」文浩失落的開口,使得一旁的周雲平心裡有些嘀咕:這小子兜里最少揣著幾萬塊錢,幾百塊都捨不得,我倒要探探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
時間過得挺快,大巴車徐徐駛進了縣城,很快就要進站了。
周雲平看著身邊的文浩,笑著說道:「小朋友,我與你也算是一見如故,這就快要到車站了,去我店裡坐坐喝口水,待會一起吃個午飯」
文浩心道:看樣子這傢伙是真盯上我口袋裡那點錢了,去還是不去呢?糾結的文浩看向滿臉期待的周雲平,尷尬一笑:「那就多謝了」
文浩雖然比同齡人要顯得穩重成熟些,可是依舊是個少年郎,依舊有著年少氣盛的心裡。
下車后,文浩跟著周雲平去了他的店裡,店鋪約有十平米大小,擺放著各式掛件、神像之類的東西。
走進店鋪,周雲平笑著道:「隨便坐,不必客氣,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文浩」文浩毫不避諱的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爺爺,你可算回來了,那位肖女士都來了兩次了」只見一位年芳十七八歲的女孩,從店鋪裡屋走了出來,帶著一絲嬌嗔看著周雲平。
周雲平一聽皺起眉頭:「肖女士,她來有什麼事?」女孩嗔怪道:「上次人家來,不是說她們家半夜總是聽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嗎?你不是去幫她看了,還給了辟邪符,可是人家這兩天跑來說沒效果,非要見你」
周雲平一聽,心道:八成那是鬧鬼,算算命唬唬人還可以,真要有鬼怪之說,這可咋辦。
女孩這時才看到文浩在一旁,對著文浩笑了笑,隨後對著周雲平道:「爺爺,話我已經帶到,剩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女孩直接走回了裡屋。
周雲平這時整個人思路都放在如何應對那位肖女士身上,反倒把忽悠文浩的事情給拋諸腦後了。
「老先生,老先生」一旁的文浩見到緊鎖眉頭的周雲平,開口叫了幾聲,周雲平這才反應過來,身邊還坐在位文浩,於是尷尬一笑:「一些客人的事情著實讓人不省心」
「周大師,您可算回來了,我都來了兩天了,一直沒看到您,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啊!」周雲平聽到來人的聲音,心裡那個難受啊!無奈,只得轉身笑道:「肖女士,你好!到底何事,不必著急,先喝口茶」
一臉憔悴的肖女士走進了周雲平的店鋪內,文浩觀此人眉心處一絲陰氣纏繞,心道:這肖女士八層被不幹凈的東西纏住了。
不過文浩不會出聲,僅是坐在那裡聽著二人的談話。
肖女士滿臉焦急:「周大師,您一定幫幫忙,我一家人這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周雲平內心早已把眼前的肖女士罵了個遍,可是臉上故作淡定:「不要著急,我看你家中定然是那邪祟不肯離去,待我今夜去收了它」
「太感謝了,周大師今晚去我家吃晚飯,我在家中備好酒菜等您」說完肖女士隨手又掏出一疊百元大鈔遞給了周雲平。
周雲平照單收下,而後把肖女士送到了店外,並說道:「放心好了,今夜一定替你解決了」
文浩看著帶著愁雲走入店內的周雲平,搖搖頭笑道:「周大師,你真的會捉鬼降妖嗎?」原本文浩不想如此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看到這周雲平掙錢如此利落,心裡就痒痒的,故而才開口有此一問。
周雲平此時看向文浩,似乎感到文浩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可是文浩年齡擺在那裡,周雲平哪裡會把文浩聯想成道士呢?
只聽得周雲平開口道:「我不會難道你會啊!」其實這句話周雲平是帶著絲絲怒氣的,不過文浩沒當回事,笑道:「我乃是茅山第二十代傳人」
「瞎叭叭什麼,就你,毛都沒長齊,還茅山第二十代傳人,扯淡」周雲平沒好氣的對著文浩說道,文浩猜到周雲平不信,於是開口道:「不如這樣,今夜你帶我一起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