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母子惡鬼
周雲平看向文浩,有些詫異:「你真會捉鬼?」「試試就知道」文浩面帶微笑。
周雲平心道:找個人壯膽也行,管他會不會。想到這裡,周雲平笑著說道:「好,那今夜你跟我一起去」
黃昏來臨,周雲平帶著文浩直奔肖女士家中,肖女士一家早已備好晚宴,見到周雲平的到來,肖女士急忙道:「周大師,請坐,請坐,這一次真的要辛苦周大師了」
周雲平故作高深:「無需客氣,斬妖除魔乃我輩天職」文浩看著一臉正色的周雲平,內心鄙夷不已。
然而肖女士一家人看到周雲平的樣子,更為相信周雲平可以幫他們解決家中之事,肖女士一家越加的熱情招待周雲平和文浩。
晚飯後,周雲平讓肖女士一家人離開家,去往其他住處,自己則和文浩一同於客廳內呆著。
周雲平拿出一個羅盤放在茶几之上,如同行家一樣,開口道:「羅盤是用來確定邪祟位置的,也可以用來定位風水,你要學著點」
聯想文浩是茅山術士,周雲平實在不敢聯想,畢竟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怎麼可能是茅山術士呢?
文浩聽得周雲平的話,笑了笑:「羅盤我也有」說著文浩掏出自己那有些殘舊的羅盤。
周雲平一看文浩的羅盤,立刻來了勁:「你這羅盤也太舊了些!莫不是你在哪裡撿來的」話落,周雲平就有些後悔了,因為文浩手中的羅盤雖然殘舊,可是卻有絲絲金光閃動。
行走江湖多年的周雲平,雖然靠行騙居多,但是還是見過一些真正的道士,他們手中的羅盤雖有舊有新,可是卻都有一層金光閃現。
此刻周雲平看向文浩的眼神,明顯改變許多,心裡也在嘀咕:莫不是這傢伙真是個道士,可是年紀這麼小,難道是某個師門出山歷練的小道士。
想到此處,周雲平決定試探一下文浩,於是笑著道:「你是叫文浩,敢問你師承何處呢?」
文浩搖搖頭道:「你真是記性不好了,我不是告訴你我是茅山術士嗎?」「我知道,可是茅山術士分為很多種,我是問你,你師父是誰」周雲平有些無語的看著文浩。
文浩臉上露出憂傷之色:「師父他老人家,駕鶴西去了」「哦!不好意思」周雲平的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不錯的,一邊聊一邊觀察文浩,由文浩的各項舉動,周雲平大致猜測出來,文浩定然出自某位道士門下。
心裡有了底氣的周雲平,對於今晚要對付的邪祟倒是不太擔心了,畢竟身邊帶了個真的道士,就算本事不濟,自己腳底抹油溜了就是。
十一點的鐘聲響起,整個宅院內,卻沒有發生任何怪異之事,周雲平心道:看來這是肖女士一家人的心裡作用,不管了就在這裡好好過一夜,明日等著收錢就是。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周雲平靠在沙發上幾乎睡著,卻於此時,一股陰冷襲來,周雲平全身打了個寒顫,站起身來。
然而文浩早已睜大雙眼死死的盯著周雲平身後,周雲平急忙一個轉身,可卻什麼也看不見,周雲平對著文浩說道:「文浩,你眼睛瞪那麼大,想嚇死人嗎?」
文浩卻未回答周雲平的話,而是笑著對空無一人的沙發開口道:「是你在這裡搗亂,你這樣做不好,影響別人正常生活」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我…我..我就是喜歡留在這裡」這個聲音連周雲平都聽到,周雲平一驚一乍的道:「誰,誰,到底是誰」周雲平一邊說話,一邊靠近文浩:「是不是邪祟出來了,你..你…你能看見?」
文浩鄙夷的看向周雲平:「這就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你怕什麼?」周雲平一聽,心裡更是打鼓:「這裡真的有邪祟,你…你…你不是茅山道士嗎?趕緊收了它」
「哼!原來你們是道士,想對付我,不和你們玩了」孩童鼓起腮幫子,雙手叉腰,就要離開。
文浩卻阻止道:「小朋友,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呢?」孩童聽到文浩的話,轉過身來:「媽媽就在這裡,所以我才留在這裡」
文浩不解:「你媽媽也在這裡?」文浩對這個小鬼倒是不擔心,可是聽說其母親也在,文浩多少有些擔心,這屋內竟然有兩個鬼,而且一個女鬼還不知在什麼地方。
此刻文浩站起身來,左顧右盼,卻沒有看到還有其他鬼物,轉而對著周雲平道:「周大師,我幫你開眼,讓你能看見鬼物」
周雲平在一旁聽了,心裡直叫苦,可是這檔子事是自己染上的,人家幫你,你總得有所表示,於是周雲平開口道:「好,好!我就吃虧在看不到它們」
文浩笑了笑,隨手拿出一張符籙,默念口訣,而後把燃燒的符籙在周雲平眼前晃過。
周雲平抬頭望向文浩:「這就好了」「當然」文浩漫不經心的說道,周雲平轉而看向沙發,只見一個五六歲,臉色白的像紙一樣的孩童,坐在沙發上。
見到這個孩童,周雲平倒還不怕,只是說巧不巧,周雲平陰眼一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出現在孩童身邊,這把周雲平嚇了一跳:「媽呀!又來一個」
文浩看著披頭散髮的女子,也有些心驚,此女鬼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鬼氣,外帶上極重的怨氣。
文浩本欲開口,卻不料女鬼先開口:「你們這些臭道士就喜歡多管閑事,我不嗜殺,你們走吧!」
周雲平一聽如釋重負,雖然兩腿有些發軟,還是支撐著站了起來往外走,文浩卻一把攔住周雲平:「你不是要伸張正義嗎?你不是要降妖除魔嗎?你不是周大師嗎?怕什麼」
周雲平想甩開文浩的手,可是文浩一雙手卻像鉗子一樣抓住周雲平,周雲平哭喪著臉:「我平時就會算個命,看個風水,這抓鬼的事,壓根就沒做過,你讓我走吧!」
「這可不行,這裡我一個人搞不定」文浩一邊注視著女鬼和小鬼,一邊開口道。
此刻的周雲平已然恨透了自己,為何要接下這檔子事,心裡那個憋屈,別提多難受,看著文浩,周雲平委屈的開口道:「你要我做什麼,我連符籙都不會用啊!」
二人這裡一個要留,一個要跑,女鬼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怎麼,你們不打算走,若是如此,便留下來陪我們母子」
周雲平毫無廉恥的開口道:「要留他留,我走」一邊說,周雲平一邊指著文浩。
文浩看到如此窩囊的周雲平,直搖頭,嘴裡喃喃道:「只怕你想走也走不了,老實的跟我一起對付眼前的傢伙,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出路」
遲遲未出手的文浩,讓周雲平根本不敢相信文浩可以對付眼前的女鬼,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桌上的一個煙灰缸,對著自己的頭狠狠地來了一下,昏迷前最後一刻,周雲平留下一句話:「我打暈自己,一切都會變得美好」
文浩看著脖子一歪暈厥過去的周雲平,實在無語,看向女鬼,文浩隨手取出一張驅魔符:「我給你最後的機會,離開這裡,去你該去的地方,否則我就打得你魂飛魄散」
女鬼這時掀開自己的頭髮,露出一張瘮人的臉,看著文浩,咯咯陰笑:「咯咯!小傢伙,火氣不小,只怕你對付不了我,咯咯咯!」一邊說,女鬼一邊發出讓人顫慄的笑聲。
文浩看著女鬼,搖頭道:「我雖然初出茅廬,但是你也不要小看我」「我哪裡會小看你呢!開始還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先天道體,真是大補之物啊!咯咯咯!」女鬼這時看文浩的眼神,充滿了食慾。
這一下文浩都有些害怕了,不過仗著自己兜里還有不少符籙,文浩懶得理會女鬼,徑自默念驅魔咒語,驅魔符瞬時燃燒。
女鬼看著燃燒的驅魔符,倒是有幾分害怕,全神貫注的盯著文浩手裡的符咒,準備隨時躲避。
文浩拿著燃燒的符咒直接一甩,而後抽出桃木劍,咬破中指,讓流血中指劃過桃木劍。
文浩面露冷笑,沖了上去,女鬼避開的驅魔符,卻不料文浩說動就動,不及躲閃,被文浩的桃木劍刺中手臂。
一聲凄厲的吼聲,震蕩了整個屋子,女鬼用沒有被刺中的手,橫掃而出,文浩被打了個正著,倒飛而出。
文浩反應極為靈敏,雖然被擊中,身體也受了些傷,但還是飛快的爬了起來,提著桃木劍和女鬼對峙。
只是這一刻,原本呆在女鬼身邊的小鬼不見了,待文浩反應過來之時,小鬼陰笑著張口對著文浩的肩胛咬去。
撕心裂肺的痛,讓文浩幾乎昏厥,若非毅力遠非常人可比,只怕這一刻的文浩就步了周雲平的後塵。
然而疼痛也讓文浩清醒,甩開小鬼,退到角落,文浩開口道:「你們是惡鬼排行版中第七十三位的母子惡鬼」
「哈哈哈!既然知道了,還敢在此搗亂,讓我好好吸了這家人的陽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不過呢!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連你一起吸收了,哈哈哈!」女鬼露出那尖利的獠牙,並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此時的文浩,真的一絲把握都沒有了,原本以為頂多是一些普通邪祟,卻不料才第一次單獨對付的邪祟,竟然就是惡鬼排行版第七十三位的母子惡鬼。
能上惡鬼排行版的絕非簡單之輩,文浩瞄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周雲平,無奈道:「死就死吧!」
忍住傷口的疼痛,文浩再次提起桃木劍攻向女鬼,女鬼吃了桃木劍的虧,此刻當然不會再讓文浩刺中,在文浩攻來之際,就做好了規避的準備。
文浩一劍刺空,也不慌亂,於布袋內,抓出幾張鎮邪符,默念咒語,而後把鎮邪符撒向女鬼。
接著又穿了一張鎮邪符在桃木劍之上,一個飛躍,沖向女鬼。
文浩一連貫的動作,使得女鬼躲避起來,頗為費力,不過還好,雖然艱難,還是躲過了文浩這一擊。
而一旁的小鬼,趁著文浩立身未穩,再次衝來,文浩吃了一次虧,豈會再被小鬼傷到,早已在手心內藏了一張定身符,在小鬼衝過來之際,文浩抬手,把定身符印在小鬼額頭,單手提起無法動彈的小鬼,另一隻手則把桃木劍架在了小鬼的脖子上。
女鬼見此,立刻帶著求饒的眼神:「放過我的孩子,放過我們,求你了」
文浩涉世不深,卻不是同情心泛濫之人,看著女鬼,文浩冷聲道:「我放過你們,你們會放過我嗎?」
女鬼再次求饒:「你放過我的孩子,要我做什麼都行」文浩一聽,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好啊!自己進到這個袋子里去」說話間文浩騰出一隻手,拿出一個布袋。
女鬼一怒:「你…」「你不進去,我現在就宰了這個小鬼」說話間,文浩的桃木劍距離小鬼的脖子更近了一些。
女鬼無奈,只得妥協:「好,好,我進去,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話落女鬼化作一縷青煙直接進入文浩拿出的袋子內。
文浩見此,眼疾手快,把小鬼一併塞入袋內,而後封住袋口,並在袋口位置貼了張符。
一切就緒,文浩抬腳踢向周雲平,怒罵道:「起來了,事情搞定了」
周雲平悠悠醒轉,抬手摸了摸還有些疼痛的頭部,看向文浩:「搞定了,真的搞定了嗎?」
文浩懶得理會,直接向著門外走去,周雲平依舊帶著后怕,趕緊跟著文浩身後,一同走出了屋子。
回到周雲平店鋪,文浩開口道:「找個地方放這些東西,我也順便問問它們為什麼纏著那肖女士一家」
結果一問,文浩才知道,原來肖女士一家人,前陣子旅遊,經過了一些景點,肖女士的孩子因一時內急,沒注意,竟在一座孤魂邊上小便,這才引來了母子惡鬼。
文浩搖搖頭:「對鬼物不敬,鬼物就會糾纏不休,直至不敬者全家不得安寧,或者全家都死亡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