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抉擇

在楊天的引導和指揮下，第一輪十人齊射就解決掉了一個似乎不顧一切打算衝過來肉搏的對手。

散兵戰短距離的交戰上，不顧一切的殘餘九名強敵拼勁全力沖了過來，但很顯然因為其中的兩人腿部沒有明顯負傷而沖的更靠前一些，處於明顯突出位置。

「嗨！」楊天以特殊的口令示意展開近戰準備，所有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扔掉了手中的弓箭幾乎在很短時間內切換成流星桿錘與盾牌，至少其中六個人自然而然的圍攻逼近過來的兩人。

嬰氏戰士們的勇敢還有平時的訓練終於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決定性的作用，幾乎很短的時間內就通過夾攻解決了這兩個冒失的對手，隨後明顯處於人數優勢一方的嬰氏戰士們在楊天的帶領下猛然展開了反擊。

當對手只剩下七個人，人數明顯劣勢還缺乏防護的情況下，很快就被楊天率領手下的人以三人輕傷為代價徹底砸倒了對手。

戰後，楊天率領身邊的人首先埋葬了死去的那些女戰士們。沒有棺木，沒有可以做為墓碑的石料，或許用不了多久這些被埋葬的屍體就會成為一具具枯骨，但在此時此刻這已是所能想到的最好解決方式了。

剛剛被殺死的強敵的屍體很快在楊天的命令下被埋在了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柴木之下。這並不算太多的強敵屍首最終也變成一具具變了顏色的骨架。似乎尋常的火焰並不能把人的屍體燒成骨灰。

讓楊天多少有些感慨的是：從始至終，這些上岸的強敵幾乎沒有多人畏縮不前或者打算後退，至少在面臨危局的時候能夠戰至最後一刻。

當楊天回憶起過去不少事情的時候，甚至可以肯定：就算是絕大多數近代列強軍隊在近代軍事制度之下也絕對不會有如此之強的勇氣表現。

這或許就是西班牙人終究沒能征服北美大陸，英法殖民者也長期被壓制在北美沿岸的原因吧！楊天不由的心中嘆道。

不過，由此稍微深入一想，楊天似乎就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同樣勇敢的完顏阿骨打用幾千人戰勝了裝備和人數都佔據絕對優勢的遼軍，可在後來攻入東京汴梁之後短短不到一代人的時間內，就變得遠沒有當初那樣堪戰了。

楊天對剩下的戰士們鄭重的說道：「或許以後有一天我們會擁有眾多的子孫、下屬，你們要記的鄭重的告誡所有人：不論任何時候，都要有一顆堅毅的心。永遠不要忘記此時此刻：因為島上的人們長期以來疏於戰備，我們才不得不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不論經歷過多少年平靜而美好的日子，都要時刻準備著應付隨時可能襲來的危機與強敵。我們的這些對手同樣表現出了勇敢和堅毅，為了不讓後人養成過於自大輕浮的品性，那些在戰鬥中表現出頑強精神的敵人，將同樣享有土葬的待遇」

嬰氏戰士們的勇氣是堅毅的，也有對親人同其他氏族相比不同尋常的情感，楊天也沒有阻止人們宣洩這種情感。在紀念的儀式之後，決斷的時候似乎也將要到來了。

「神主。。。我們現在就要啟程么？」楊天身邊唯一一名倖存下來的女戰士雖然經歷過這一次血戰，卻依舊堅毅的詢問道。

楊天此時冷靜下來沉思片刻，一幕幕畫面似乎浮現在眼前：僥倖渡過大海來到那未知的陌生陸地上，不得不面對蛇蟲、部落規模的強敵、陌生而不熟悉的獵物環境等各種危險。不少身邊稍稍愚鈍一些的人都有隨時隨地死去的危險。

毫無疑問：這是一條風險過於巨大的風險之路，風險大到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應該現在就踏上這條危險之路。

如果停留在島上呢？或許不久之後就會有新的強敵再一次前來。然而冷靜與理性的分析：一個大型部落最多數百人口而已，能拿出來類似水準的精壯戰士是有限的，如果換成自己，一下覆滅了三十多名精壯而勇敢的探險者在陌生的島之上沒有回來，一定不會輕舉妄動。

這些人雖然勇敢，但同樣不是無智之輩。更何況：即便有人再次前來，這並不算小的一個島上自己這些人就不能躲避么？木排可以拉上岸來暫時想辦法隱蔽在距離海灘不遠的地方，如果想走，至少嬰氏的人們隨時可以離開。

最終：楊天還是決定留在島上一段時間再說。這一次面對優勢對手的血戰，雖然某種意義上說也可以說是取得了勝利，而且算不上慘勝。可如今的這種戰鬥力表現絕對是與楊天的期望差距懸殊的。

隨後的訓練之中，為了在不算長的時間內最快的提高戰士們的實戰能力，楊天把重點放在了了躲避技巧和射准技術至上。

很顯然：要在力量上有明顯的提高，沒有至少幾個月的苦練是見不到階段性的明顯效果的。可技巧性訓練和實射次數有關，同訓練資源的投入關係更大，更容易在最多一兩個月左右的訓練內有明顯的提高。

當躲避入山中的島上其他氏族的人們發現強敵已被楊天所率領的戰士們消滅，而且嬰氏的男丁損失似乎也似乎並不大的時候，嬰氏也在歡呼之中獲得了空前的威望。經此一戰，整個島上的部落似乎再也不是過去的一盤散沙了。

楊天此時也沒有再藏私的打算，甚至覺得自己過去的「藏私」某種程度上還是一個教訓。於是教給各部打孔石器與燒磚縫刃乃至弓箭製作技巧上這些日子以來積累的不少要訣之後，就展開了整個部落的戰備。

在這次大難中還剩下的其他氏族五十多名男丁類似數量的婦女總共百人規模全部投入到了三四斗單體弓等簡單弓箭的製作之中。在擁有了更好的勞作工具之下，日常獵物和做飯主要由孩子們乃至老弱進行。

這樣的情況下，楊天等人就不怕每個戰士在每天的習射中浪費掉至少兩張單體弓了。日射數百箭的運動員標準似乎不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