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鬥嘴

第11章 鬥嘴

「嗨,這都要死了,還帶著這玩意兒幹嘛?」

南宮儀動手就去揭那人的面具,卻不料手剛一動,就被床上那人伸出的一隻手給死死地攥住。

那手明明是搭在他被子外的腹部的,也不知道怎麼就快如閃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只是那手冰冷異常,好似冬日裡的寒冰,讓她渾身都輕顫了一下。任憑她使出吃奶的勁兒,她依然掙不脫那隻手的鉗制。

那張烏黑的骷髏面具之後,是一雙閃著幽光卻犀利如刀的眸子,陰冷寒涼,好似淬了毒的匕首,刺入人心,讓人不敢直視。

南宮儀就那樣好死不死地和他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會兒,雖然心裡極度害怕,但幾年特戰隊的生活經歷,讓她遇險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冷靜。

面具后那張弧度優美的薄唇此刻緊緊地抿著,男人的心情看得出來極度不好。南宮儀知道自己想掀開面具的舉動惹火了他。

大半夜的,她隻身一個女人,在如狼似虎的一群男人窩裡,也實屬造次了。

想想后脊樑上就冒了一層細汗,南宮儀只好裝傻,嘿嘿笑道,「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一下你的臉色。咱們行醫的,不都講究個望聞問切嗎?」

也不知道那人信了沒有,反正鬆開了她的腕子。

她揉了揉已經發紅的手腕,低低地暗咒了一聲。

只聽床上那人不帶絲毫感情地哼了一句,「不必了,傷口在胸前。」

聲音冰冷生硬,彷彿是從石頭縫裡迸出來的一樣,聽在耳朵里,渾身都不寒而慄。

南宮儀隱隱覺得這男人身份不簡單,至少不是個尋常人。

她不敢再揭他的面具了,老老實實地查看他胸口的傷勢。

那傷勢還真是嚴重,再偏一寸,就射中心臟,這男人的小命就不保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個箭才不好拔。

一個不慎,可是要人命的。

不過南宮儀素來是個不服輸的性子,越是難度高,就越能激起她的鬥志來。

她相了相那傷口的位置,喃喃自語道,「也不是不能拔,不過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豈料這句話落在完顏烈的耳朵里,就像是佛語綸音一樣,異樣地美妙。

「你,當真能拔?」他激動地上前箍著南宮儀纖細的肩,來回地搖晃著,「那就趕緊拔啊!」

南宮儀被他晃得快要散架了,不悅地甩了他一個白眼,「喂,男女有別,你這樣,我喊非禮了啊?」

前一刻還一臉喜氣的大漢,瞬間就漲紅了臉,尷尬地鬆開了手,來回地搓著,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南宮儀暗笑不已,這漢子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床上忽然傳來一陣咳嗽,南宮儀回頭看時,就見床上那人胸口劇烈起伏著,傷口又迸出了殷紅的血來。

完顏烈不明所以,急得就要撲過去。

南宮儀卻閑閑地來了一句,「喂,我說這哥們,咱能不笑嗎?」

一句話,硬生生地讓完顏烈剎住了腳:主子在笑?

南宮儀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見完顏烈還愣著,就低喝一聲,「你,去端一盆熱水,讓人預備一包鹽、一把勺子來。」

完顏烈傻傻地聽著,愣頭愣腦地問,「姑娘,你要給主子喂鹽湯嗎?」

南宮儀一聽這話,就「切」了一聲:笑話,她堂堂特戰隊的軍醫,會幹這活兒?

白了完顏烈一眼,她沒好氣地吼道,「讓你預備就去預備,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完顏烈一張臉都黑了,這該死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是要嫁給主子的人,他鐵定會扇她一耳光。

床上又有了動靜,南宮儀回頭一看,正對上一雙戲謔的眸子。

耶律玄也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快要死了,怎麼還有心思笑出來?

只是看著自己的手下愛將在這女人面前兩度吃癟,他就想笑。

完顏烈可是北遼鎮國大將軍,英國公的兒子。除了聽他的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誰知卻被這麼一個看上去嬌柔的女人給製得服服帖帖的!

南宮儀被他給看得莫名其妙,心想這人還真是有閑心,那箭頭就插在心臟根兒上,他還笑得出來?

完顏烈生氣歸生氣,卻還牽挂著主子的傷勢,不敢遲疑,快速地吩咐人去辦了。

不消片刻,南宮儀要的東西都齊備了。

她拿起那包鹽傾倒在還冒著白氣的熱水中,用銀勺子不停地攪拌著,讓鹽粒子快點兒化解掉。

這古代,沒有抗病毒消炎的葯,她只能用這最原始的辦法了。

好在前世跟著特戰隊出任務,也不是每次都能有先進的醫療設備的。有時候,戰場瞬息萬變,軍醫們往往都就地取材,先保住特戰隊員的性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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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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