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摟銀子

第126章 摟銀子

南宮儀挑起帘子,好奇地往外看,一眼就看到地上一灘血跡,兩個士兵正一聲不吭地拖著一個人往角落裡走。

殺人了?

她也不是多害怕,但身上還是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原來,殺一個人這麼簡單!

這萬惡的舊社會!

她嘆一口氣,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草菅人命。

但也沒辦法,這個人不除,今晚這些災民怕是難以入城。顯然,這也是兩派之爭,身為攝政王妃的她,只能選擇默默支持耶律玄了。

義率把尚在滴血的長劍在長袍上蹭了蹭,若無其事地收回劍鞘,回頭對幾個唯唯諾諾嚇得不輕的守將道,「長參將醉酒守城,不小心從城門樓上摔下,本將不再追究其失職,給予厚葬!」

幾個守將眼觀鼻鼻觀心,齊聲答道,「是,末將遵命!」

南宮儀看到這兒,小心翼翼地放下帘子,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城門打開,災民們在守城士兵的安排下,有序地進了城。

莫寒帶著上京府伊也來了,見過耶律玄之後,這些災民就由上京府伊安置了下來。

這時,天已經黑透,寒風凌冽,入骨寒涼。

耶律玄站在風地里,一直到最後一個災民進了城,方才交代了義率和上京府伊幾句,上了馬車。

帘子挑起的那一刻,冷風吹了進來,南宮儀身子縮了縮。

耶律玄坐定之後,就問她,「冷嗎?」說著話,把自己身上那件大氅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肩上。

南宮儀忙搖頭,「我坐在車內,風吹不進,哪裡會冷?倒是你,站在風地里半日,胳膊上還有傷,不冷嗎?」

這話一問,耶律玄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柔荑上,「冷死了,都快凍僵了。」

南宮儀反手握住他那隻沒受傷的修長的大手,替他捂了起來,心裡慢慢地湧現出無限的疼惜,嘆息一聲,「你這攝政王的活兒也不好乾!」

她的話如此活潑有趣,把耶律玄給逗笑了,他身子往南宮儀這邊擠了擠,順勢攬她入懷,「阿儀,你知不知道,你太有趣了。」

「不知道。」南宮儀看他笑得那見牙不見眼的樣子,有些不屑,「到底有什麼好笑?」

傳聞中攝政王不是很高冷嗎?不是看不到他的臉更看不到他的笑嗎?怎麼跟她在一起的這個攝政王,天天樂呵呵的,除了那張臉俊美無儔之外,就沒有一樣跟傳聞中相符。

她若是沒有跟他進過宮,住在攝政王府,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見了個假的?

馬車駛了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到了攝政王府。不過還沒到大門外,就聽見門口一陣嚎哭,顯然是女人的。

耶律玄一愣,忙命莫寒,「誰敢在攝政王府門前嚎哭?」

莫寒趕緊前去問詢,一會兒回來,面有難色,支支吾吾。

耶律玄冷了臉,眼神刀子一眼射過去,陰森森問「是誰?」

莫寒方才結結巴巴回道,「主子,是……是李夫人和柳夫人。」

李秀娥和柳三娘回來了?

南宮儀一驚,斜睨了耶律玄一眼,這兩個侍妾不是被他給打發回娘家了嗎?

耶律玄卻在莫寒回完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裡來的李夫人和柳夫人?你是不是糊塗了?」

莫寒嚇了一跳,忙請罪,「屬下失職!」

南宮儀沒說什麼,只看著耶律玄。

耶律玄也是納悶,當初他是切切實實讓人把這兩個侍妾給打發回去的,怎麼還敢回來?

他瞪了莫寒一眼,莫寒忙低頭回稟,「她們是李侍郎和柳侍郎著人送回來的,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無論是對是錯,任憑攝政王處置,他們不認被夫家趕回去的女兒!」

南宮儀眼神凌冽地看著耶律玄,這事兒看來還難辦了?

耶律玄眸子眯了眯,冷哼一聲,「那兩個老狐狸這是在威脅本王?哼,他們打錯了算盤!來人,把這兩個女人趕出去!」

他連車都沒下,直接命莫寒去處置。

莫寒剛要離開,卻被南宮儀給喊住了。

耶律玄轉頭看著南宮儀,有些不解,「阿儀,你想幹什麼?」

南宮儀搖頭,「這樣處置,太過魯莽,她們的父親,怕不會善罷甘休!」

「不會善罷甘休又能奈何本王?本王晾他們沒這個膽子!」耶律玄嘴角噙著冷笑,霸氣側漏。

南宮儀握了握他的手,止住他讓莫寒前去的動作,「其實,我倒是有一計,不知你能不能緩一緩?」

耶律玄一聽南宮儀有計可施,就問,「什麼計?」

這個小女人點子多,他還真是好奇。

南宮儀但笑不語,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告訴他。

耶律玄見她這副樣子,只得作罷,命莫寒把那兩個女人給帶進去了。

南宮儀在外頭玩了一天,早就累了。進了屋,簡單地洗漱過,就歇下了。

第二日醒來,問起耶律玄,就聽人說他一大早出門了。南宮儀估計他一定去看那些安置的災民,索性就關起院門,交代了小谷母女一些事情。

沒過多久,府內就傳揚開來,說是南陳公主花容月貌,攝政王也難抵她的魅力,被她深深吸引,竟然拋下舊人「神醫」,帶著她外出遊玩。

而她之所以能有一副雪膚花貌,全是因為她經常服用一種秘葯,這種秘葯可以讓人肌膚細膩、白皙剔透、身姿輕盈如燕。

那些侍妾們本就個個貌美如花,可是都沒有一個能美過南宮儀的,一聽這話,竟然信了幾分。

這個南陳公主一入府,就住進攝政王府最好的院子,吃穿用度全是一等。

那時候,她們還不覺得什麼,以為攝政王殿下喜歡男人,不會愛上這個南陳公主。

後來太皇太后親賜南陳公主為攝政王妃,攝政王還特意上了奏摺要駁回這門親事。眾位侍妾們又都放了心。

王爺不喜歡這個南陳公主,就算她成了攝政王妃,對她們也沒什麼威脅。

可沒想到過了幾日,形勢就急轉直下,攝政王不僅喜歡上南陳公主,拋棄了神醫,而且還單獨帶著她出去遊玩。

這還得了?攝政王殿下從來連正眼都不看她們一下,竟然會帶著南陳公主外出遊玩?還是在受傷的情形下。

聽說李秀娥和柳三娘給趕出府,也是為了這個南陳公主,!

就連一向乖巧的平氏,都吃了閉門羹,提著熬了兩個時辰的雞湯去看攝政王,都被拒之門外。那時,攝政王正和南陳公主在屋內卿卿我我……

這話一傳出來,王府內的侍妾們就炸鍋了,連剛回來的李秀娥和柳三娘都沉不住氣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南陳公主雪膚花貌。她之所以肌膚能如此細膩白皙的原因,就是常服一種秘葯。

攝政王府的侍妾們頓時就坐不住了,男人,果然還是喜歡貌美的。南陳公主來自南陳,比起北遼的女子來,肌膚白皙了許多,怪不得當初西涼公主進府,都沒能得到攝政王的青睞,原來都是因為攝政王好這口啊。

這話在攝政王府傳開來不到半個時辰,南宮儀的門檻幾乎都快被王府的侍妾給踏破了。

「來來來,既然咱們姐妹一場,我也不藏著掖著,有好東西大家一塊兒分享!」南宮儀熱絡地招呼著眾位侍妾,命小谷、碧荷端茶倒水上點心,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亂轉,看著侍妾們,直冒金星。

小谷和碧荷下去端點心的時候,悄悄地湊在一起說,「咱們公主,怕又是要大賺了。」

碧荷本來一直假扮神醫,後來南宮儀和耶律玄之間的心結全都解開,就讓耶律玄想辦法把碧荷調到她的院子里。

耶律玄就找了個侍衛假扮神醫的樣子出了府,說是要雲遊四海去。又命管家買了幾個丫頭進府,其中,就有碧荷。碧荷就這麼順利成章地進了南宮儀的院內。

而眾位侍妾們,誰都沒有生疑。畢竟,耶律玄已經有了新歡,喜歡上南陳公主,神醫黯然神傷之下,外出雲遊,也是有的。

碧荷看著小谷那雙煜煜生輝的眸子,忍不住拿胳膊肘子拐了拐她,「小聲點,被人聽見,公主就賺不到了。」

小谷嘻嘻笑了,「看那些女人給見了血的蚊子一樣,公主趕都趕不出去,怎麼會賺不到銀子?」

碧荷也是拿這小丫頭無法了,她還沒聽說過把人給比作蚊子的。

兩個人當下裝滿了點心,又端回了正屋。

就見那些侍妾們已經圍了上來,唧唧喳喳地問詢著那小瓶里的東西。小谷和碧荷搭眼一瞧,不正是前日她們忙活了一日搓出來的丸子嗎?

南宮儀看著這麼多的侍妾圍著她追問,她越發高興,把手裡小瓶里的東西倒出來,癱在掌心上,是茶褐色晶瑩剔透的小丸子,看上去就像是琥珀一樣。

「這東西可是採集我們南陳名貴花草配置而成,裡頭加了何首烏、當歸、人蔘等上好的藥材,吃了不僅能延年益壽,更能烏髮明目。」

「哪,這個是採集百花之水,抹在肌膚上,滋潤保濕,白皙細膩,特別適合北遼寒冷的天氣。我們那兒叫保濕水。」

「這是抹身子的,洗了澡之後,倒一點兒在掌心裡搓勻,抹在肌膚上,能提拉緊緻,祛皺抗衰。在我們南陳,叫滋潤霜。」

南宮儀把能想到的現代化妝品名詞都給用上了。

自古女人們都有的共性,一個八卦,一個就是喜好打扮。

那些侍妾們在王府的日子雖然優渥,但也沒見過這麼齊全的化妝品啊。她們平日里也不過用些胭脂水粉,香脂膏子罷了。

如今又是水又是霜還有抹身子的,哪能不動心?

再說也都是身上有些銀兩的,所以,這個拿一瓶,那個拿一支的,開始嘰嘰喳喳問起了價格。

南宮儀不慌不忙地從她們手裡把小瓶子奪過來,把其中的幾個擺在一起,笑道,「單用一個,效果自然不大明顯,要用就用一套。等過一個月,那效果,嘖嘖……」

李秀娥忍不住就問,「就能變得跟姐姐一樣白皙細膩了嗎?」

她指著南宮儀吹彈可破的肌膚,急切地問道。這次她回娘家,可是被家裡的姐妹姨娘們給羞辱了一番好的,能回攝政王府,她早就發了狠,若是得不到攝政王的寵愛,她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南宮儀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她費盡心血熬制的,肯定也有些效果,再說這古代的環境這麼好,女人的肌膚只要稍加保養,就會白皙細膩起來。

所以,她拍著胸脯打著包票,「當然有效,只要妹妹按照我說的做,早晚各用一次,一個月後,肌膚必定水潤白皙,讓攝政王過目不忘。」

她加了攝政王的籌碼,李秀娥的心就動了。不過是百兩銀子而已,若是能贏得攝政王的歡心,好處不知有多少。

她當即就拍板,「姐姐先給我來一套全乎的。」

「好嘞。」南宮儀歡快地答應著,命身後站著的小谷和碧荷,「給李夫人包起來。」

小谷和碧荷連忙手腳麻利地找出一個錦盒,把那幾個小瓶子放了進去。那錦盒是南宮儀這幾日特意找上京有命的工匠打造的,裡頭根據小瓶子的樣子,打出一個個的小凹坑。

小瓶子放進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那錦盒更是用絲緞纏了,打了個蝴蝶結,漂亮極了。

南宮儀把現代那種生意理念給用上了,東西好不好,先把包裝給弄起來。

見小谷和碧荷拾掇好了錦盒,南宮儀雙手捧著遞給了李秀娥,「一百兩,一套。」

李秀娥喜眉笑眼地接過來,滿心歡喜地拿出了一個荷包給了南宮儀。

這是南宮儀在侍妾們進門就定下的規矩,現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柳三娘看著李秀娥歡天喜地的樣子,眉頭不由蹙了蹙,陰陽怪氣道,「人家王妃年紀小,細皮嫩肉的,抹什麼東西都有效,咱們都人老珠黃了,使了,還有用嗎?」

南宮儀一聽,知道柳三娘這是還在觀望。

其他幾個本來蠢蠢欲動想也來一套的侍妾,聽見柳三娘這話,也就縮了回去。

一看生意要砸,南宮儀忙笑看著柳三娘,「妹妹這話就不對了,你們不過二十齣頭,正是女人大好的年華,怎麼就承認老了呢?來來來,姐姐免費給你們做個SPA,讓你們體驗一下,再決定買與不買。」

SPA?

侍妾們愣了?這是啥東東?

還沒反應過來,南宮儀就先拉過柳三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給摁在了貴妃榻上,回頭就招呼小谷和碧荷,「上傢伙!」

柳三娘嚇得要命,不知道南宮儀要對她做些什麼,忍不住尖叫,「放開我,放開我……」

南宮儀看著她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有些好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柳三娘要被她給強了一樣!

其他侍妾也都面面相覷,不知南宮儀要對柳三娘做些什麼。

小谷和碧荷把南宮儀近幾日搗鼓出來的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拿了上來,一隻小小的晶瑩剔透的玉碗,一把馬鬃做成的小刷子,還有一些零碎的叫不出名堂的東西。

見東西都齊全了,南宮儀就坐在貴妃榻旁,細細地看了眼柳三娘的臉,笑道,「妹妹這臉抹得粉太多,白是白了,但太厚,顯得不自然。」

一句話說到柳三娘的心坎兒里,這是她最在乎的,她五官精緻,無奈人長得太瘦,面色就有些發黃,只能多抹脂粉來掩蓋。

可常用這些脂粉,真的沒有好處。臉色不僅越來越干,連細紋都出來了。

南宮儀為了讓她信服,自然沒有客氣,一針見血。

柳三娘就信了幾分,躺在那兒乖乖不動了。她不似李秀娥大嘴巴,有什麼都說出來,她只是不動聲色地躺著,單看南宮儀會做什麼。

南宮儀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一見這女人不動了,就知道她心思已經拂動,當即也不戳穿,順手就摸過一塊干布巾掖在她脖子下,又接過小谷擰來的濕帕子,給她打濕了臉。

然後在瓶瓶罐罐中間挑出一個碧綠的小瓶子,拔開塞子,倒了些白色的膏狀物體,在手心裡搓了搓,就往柳三娘臉上抹去。

其他侍妾被她這舉動給唬得一驚一乍的,紛紛探身看過去。

南宮儀見狀,趕忙給她們細細講解著,「女人的臉啊,也要透透氣。你們平日胭脂水粉狠命地往臉上抹,殊不知,就擋住了毛孔呼吸。日子長了,這臉就髒了、幹了,用水洗就洗不幹凈了。」

這話,顯然引起了侍妾們的共鳴。當即就有人摸著自己的臉說道,「的確這樣,我頭幾年臉上還滑溜溜的,這幾年,就又干又燥,眼角都有了細紋,我還以為自己真的老了呢。」

一人開了口,其餘人也紛紛說起自己的美容史來。

南宮儀只管聽著,手下的動作不停,在柳三娘臉上輕輕地按摩著,舒服得柳三娘再也憋不住,忍不住哼了一聲。

李秀娥趕緊問,「妹妹,是不是很不錯?」

柳三娘不想說好,故意淡淡道,「還行吧。」

南宮儀心裡暗想:豈止還行?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姐這套手法哪能便宜了你?

給柳三娘洗完了臉,她就拔開那瓶保濕水的蓋子,輕輕地給柳三娘臉上拍了點兒。

濕濕潤潤又涼涼清透的感覺,讓柳三娘止不住眉目舒展起來。

南宮儀看在眼裡,卻不吱聲。

賣家不自誇,她對自己的產品很有信心。

其他侍妾們聞著那股子清淡的菊花味兒,不覺心曠神怡,紛紛問柳三娘,「姐姐,用的如何?」

柳三娘只好道,「倒是挺清爽的。」

南宮儀依然不吱聲,待那水吸收得差不多了,就把幾個小瓶子里的東西倒了出來,在那小玉碗里和起來。

看差不多了,就拿了小刷子蘸了,抹在柳三娘的臉上。

柳三娘只覺臉上被糊了厚厚的一層東西,濕濕潤潤的,不覺乾巴巴的。

南宮儀讓她閉上眼睛,又在她眼皮上塗了一層。

柳三娘再也憋不住,忙問,「這都是些什麼?」

「面膜、眼霜,等過一刻,洗掉,你就會看到你的肌膚和你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南宮儀細細地告訴了她,聽得一眾侍妾們瞪大了眼睛,這東西見效這麼快?

南宮儀洗了手,往旁邊一座,舒舒服服地倚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幾個侍妾忍不住了,都圍在柳三娘身邊,看著她的臉,好像用肉眼就能看到肌膚如何變化一樣。

聽著動靜,南宮儀都能想象得出來那些侍妾們有多迫切。

她們越急不可耐,她的銀子到手得就越容易。

那面膜可是她花了好些日子才琢磨出來的,本來不打算外賣留給自己用的,無奈現在她想靠這個賺銀子,只得忍痛割愛了。

過了片刻,南宮儀又起身給柳三娘洗乾淨臉上厚厚那一層東西。

果然,效果立竿見影。就見柳三娘本來有些蠟黃的臉此時白皙水潤,彈力極佳。

柳三娘很滿意地對鏡自覽,南宮儀趕緊趁熱打鐵,「來,再給你抹些保養的。」

於是柳三娘乖乖躺下,任憑南宮儀擺布。

南宮儀給她拍了保濕水,用了滋潤霜,又刷了一層胭脂,抹了香粉,最後,又給她畫了眼影,描了眼線,塗了口脂。

一個艷麗嬌俏的柳三娘就活生生地站在了大家面前,這效果,眾侍妾們都是親眼看見的。

她們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看著柳三娘,讚嘆不已,「原來姐姐打扮起來這般美!」

柳三娘對著鏡子看了半日,愛不釋手,卻還是矜持地笑道,「哪有?還是王妃的手藝好。」

她把「手藝」兩個字咬得重了些,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宮儀反正是聽出來了,為了銀子,她也不跟她計較。

柳三娘看了好久,總算是放下鏡子,轉過身來,就問南宮儀,「王妃也給妾身來一套,再加上方才那腮紅、唇膏、眼影。」

這些名詞兒,都是南宮儀告訴她們的。

說完,她大方地取出一袋銀子,掂了掂,遞給南宮儀,「王妃數數,二百兩。」

南宮儀含笑接過,不慌不忙地打開那小袋,倒出一般的銀子,其餘的又還給了柳三娘,「對不住,我只賣這一套保養的,至於彩妝,本王妃只有一套,有市無價。」

柳三娘愣了,這彩妝還不賣?

那一套保養的,用了也不能立馬這麼艷麗啊?

她有心甩個臉子不買,卻又不捨得,只好糾結地買下了那一套保養的。

其他侍妾也紛紛買了一套保養的個套裝,南宮儀讓小谷和碧荷給她們包裝了,又笑道,「本來這一套是賣一百二十兩銀子的,看在大家姐妹情分上,我給你們打折了。」

因少花了二十兩,侍妾們紛紛道謝。就柳三娘一臉的不服,「價格都是你自個兒帶的,打不打折的,誰知道呢。」

南宮儀自然不會買賬,一挑眉毛,笑了,「你要是嫌貴,不買就是了,沒人逼你。」

柳三娘被噎得啞口無言,有心不要,可又實在是捨不得,只得氣得拿了東西一跺腳走了。

其餘侍妾拿了東西,還不忘囑咐南宮儀,「姐姐多做些彩妝,下次我們還來買。」

「好的,等我閑了就多做些。」南宮儀很好說話地答應了。

等人都走完了,南宮儀關起門來,開始點起銀子。小谷和碧荷給她數著,足足數了一刻才點完,竟然有兩千兩。

小谷和碧荷兩個喜不自勝,「公主還真能摟銀子。」

「錯,這叫會賺銀子,怎麼叫摟呢?我是搶了還是逼了?」南宮儀不滿地撅嘴,糾正。

「那是,那是,這都是公主的心血賺來的。」小谷和碧荷兩個狗腿地恭維著南宮儀。

「這還差不多!」南宮儀笑起來,一人給了一小塊銀子,「拿去花吧。」

兩個丫頭千恩萬謝地收了,幾個人就收拾了東西,擺上飯來。

一時吃完,天也到了晌午。

南宮儀把銀子收起來,對小穀道,「你去前頭書房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

小谷領命去了,不多時回來,笑道,「王爺剛回來,正換衣裳,說是餓了,讓公主準備點兒吃食,他一會兒就到。」

南宮儀一聽,就拍手懊悔起來,「早知道我們該等等的。」

她決定今日要親手做點兒吃的給耶律玄嘗嘗,畢竟人家受了傷,還帶著她外出遊玩。

院內有現成的小廚房,鍋碗瓢盆具備,新鮮的雞鴨魚肉菜蔬也都有。

南宮儀到了小廚房,讓兩個粗使婆子生火摘菜,她在那兒和面。

灶上正煨著雞湯,她給耶律玄做了一碗刀削麵,裡頭下了點兒白菜,點上了蔥花、芫荽,淋上香油。

古代的環境沒受過污染,所有的東西又都是新鮮的,這碗面一出鍋就香得要命,令人止不住饞涎欲滴。

南宮儀用托盤端了,就往正屋走去。

耶律玄恰好這時進來,聞著撲鼻的面香味,他立馬眉開眼笑,「愛妃這裡有什麼好吃的?」

南宮儀回身,笑了,「聽說你餓了,我特意下廚給你做了碗刀削麵,你嘗嘗。」

耶律玄搓著手,笑著上前從南宮儀手裡接過托盤,深深地嗅了一下,「沒想到愛妃還有這等手藝,本王可是有口福了。」

兩人進了屋,耶律玄坐定就拿起筷子吃起來。那面雖然說不上勁道,卻勝在湯汁鮮美。

他吃得額頭冒汗,連呼過癮。

待他吃完,南宮儀又親手捧了香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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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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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摟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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