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按捺不住的女人們

第98章 按捺不住的女人們

太皇太后五十大壽在群臣們的恭賀聲中,轟轟烈烈地過去了。

南宮儀一臉不快地跟著耶律玄出了太皇太后的寢宮,身後,是馮小憐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

西涼紫倒是若無其事地和她並肩走著,見耶律玄依然牽著小神醫的手,深表同情地拍了拍南宮儀的肩,小聲跟南宮儀咬耳朵,「妹子,別難過,攝政王雖說喜歡男人,但那方面不見得不行……」

南宮儀壓根兒沒想到這野丫頭竟會和她說這個,頓時風中凌亂了。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溫室花朵,這話,她自然聽得懂。

雖然自己臉皮也夠厚的,但實在是沒有西涼紫臉皮厚。南宮儀的臉,當即就紅了。

而西涼紫還渾然不覺,喋喋不休地傳授著經驗,「等你想方設法生了兒子,在攝政王府就站穩腳跟了。到時候不管你是哪兒的公主,後院那些女人,都不敢生事兒了。」

西涼紫一副姐倆好的樣子,右手勾著南宮儀的肩頭,讓南宮儀著實哭笑不得。

這野丫頭確實有做好基友的潛質,只不過,她也實在是熱情過火了些。

她們兩個,才見了幾面,這會子就熟地這樣了?

跟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的西涼夜,見自家妹子和南宮儀這麼快就打成了一片,不由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他目光在身前的南宮如和秋月身上轉了轉,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有這兩個女人時刻惦記著攝政王妃的位子,他只要稍稍推波助瀾,必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都說男人的戰場很精彩,其實,女人們鬥起來,更加狠毒!

他就拭目以待了。南宮儀,他要定了。

出了宮,耶律玄就扯著碧荷上了前頭那輛烏金平頭雙駟大馬車。

南宮儀一直盯著他們的手在那兒看,先前還以為耶律玄拉著碧荷的小手呢,後來在耶律玄扶碧荷上馬車的時候,南宮儀赫然發現,耶律玄原來並沒有和碧荷手拉手,而是拉著她的袖子。

她為這一發現感到一絲小小的歡呼雀躍:原來,這個男人心中有數!

要知道,他來的時候,可是實實在在拉著她的小手的。

雖說不想嫁給這個男人,覺得他後院的女人太多,但南宮儀還是感受到了耶律玄待她的與眾不同。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兒,南宮儀到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耶律玄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巧合,反正她和碧荷水到渠成就把身份給換過來了,而且還做得叫人察覺不到蛛絲馬跡。

她不知道這後面是不是有這男人在推動著,反正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唯有指婚這事兒有些糾結,她心裡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路在何方。

耶律玄在上車之際,還回過頭來看了南宮儀一眼。那一眼,暗含著警告,又帶著一絲絲的得意。看得南宮儀心驚肉跳,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否窺探到了她的內心。

她坐到了後頭碧荷坐過的馬車上,一路顛簸得她昏昏欲睡,漸漸地也就放下心中的不快了。

南宮儀是被耶律玄給吼醒的,而且是在攝政王府的二門處,當著秋月、南宮如還有西涼紫的面兒。

耶律玄這個可恨的男人一點兒都不給南宮儀留點兒情面,捶著馬車的車架子,捶得梆梆響,「喂,睡死了嗎?本王拉回了一頭豬回來?」

罵完,他拉著碧荷的衣袖揚長而去。

並沒有人發現他始終拉的是碧荷的衣袖!

南宮如一聽耶律玄這麼罵南宮儀,拿著帕子就掩住了自己的小嘴:姐姐睡成這樣,惹攝政王不快了吧?

秋月也是眼波流轉,心思內斂:今兒在太皇太后的寢宮,她實指望太皇太后能為她指婚的,可最終太皇太后選擇了南宮儀。

她不知道太皇太后何意,但她知道,自己說不定還有機會。

這個攝政王府的後院,畢竟是她掌控,新王妃就算來了,縣官也不如現管!

南宮儀被這嘈雜的聲響給吵醒了,坐直了身子,揉揉眼睛,聽著外頭男人的喝罵聲,她心裡十分不爽。

特么的,這還沒嫁進來,就開始有家暴成分了么?

都說溫柔的女人是男人寵出來的,就這男人這德性,往後她還不得變成潑婦啊?

正是睡意盎然的時候被人給吵醒,南宮儀心裡十分不爽,對著帘子外頭也吼了起來,「叫魂哪?本公主是豬,你是啥?種豬啊?」

她也不是放不開的人,耶律玄都罵她是豬了,她還有什麼好話?

反正她是太皇太后指給她的,他罵她,也等於罵自己。

南宮如和秋月還有西涼紫都驚呆了,沒想到南宮儀這一回王府,就來了個神轉變。

在宮裡那會子,她一直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這會子怎麼就變成潑婦罵街了?

連「種豬」這樣的話她都敢說?

南宮如小臉兒紅了紅,拿帕子掩著,嘴角卻是掩不住的笑意:不管是膽小怕事還是粗魯狂放也罷,這樣的女人,男人都不喜歡的。

只可惜,攝政王已經走遠,聽不見了。

不過她不擔心這個,王府內這麼多下人,聽見的不少,不用多久,就傳到攝政王耳朵里了。

做個王妃也沒什麼了不起,有男人的寵愛,才是根本。像她母妃,雖是個貴妃,但在後宮,比皇后還有派頭。皇后不也被生生給窩囊死了?

秋月也是沒有想到,太皇太后指婚過來的女人,竟會這麼粗俗!

她看了眼已經走遠的耶律玄,心裡一股悲哀油然而生:攝政王少年征戰沙場,多年連個妻小都沒有,好不容易太皇太后給指婚了,沒想到王妃是個如此不體貼不溫柔臉皮厚得沒邊兒的人。

秋月忍不住神往:若她做了王妃,該有多好!她一定打理好王爺的後院,讓他能安心為國為民!

西涼紫卻和這兩個女人心思不一樣,她唯恐天下不亂地竟然拍了巴掌,喝一聲倒彩,「罵得好,罵得爽,罵得呱呱叫!」

嗓門大的,把南宮儀給嚇了一跳。她挑開帘子往外一探,就見幾個女人都圍在她的車外,倒是讓她大吃一驚。

她這還不是真正的王妃,就有這待遇了?

「你……你們,怎麼還沒走?」她訕訕地問著,人就踩著馬凳子下了車。

西涼紫忙上前扶了她一把,目中無人笑道,「你可真行,連攝政王都被你給罵慘了。」

南宮儀笑笑,無奈道,「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叫他先罵我來著?」

西涼紫聽了頓時大笑,「對,太對了。對付渣男,就該這樣!」

南宮儀罵了耶律玄一句,就讓西涼紫把她引為知己了。也不管秋月和南宮如是否還站在那兒,她挽著南宮儀的胳膊一同往後院走去。

秋月氣得面色發白,這個西涼野丫頭就是愛湊熱鬧,她如今什麼都不是,沒名沒分的,怎麼還厚著臉皮住在攝政王府?

南宮如也趕緊跟上,唯恐自己掉了隊。

見西涼紫霸佔著南宮儀不放,南宮如往前擠了擠,嬌聲道,「姐姐,等等我!」

南宮儀回頭瞥了她一眼:這會子進了府,她又擺脫不掉攝政王妃的名頭,南宮如還裝給她看,有意思嗎?

小樣兒的,等著瞧吧,她不虐得她哭爹喊娘的,誓不為人!

不等南宮儀有什麼表示,西涼紫一把就把南宮如給扒拉開來,「一邊呆著去,白眼狼,在宮裡也沒見你喊得這麼親熱!」

南宮如被她給推得趔趄了一下,差點兒沒有摔倒。好在秋月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才沒有嘴啃泥!

秋月瞪一眼挽著南宮儀得意洋洋往前走的西涼紫,恨聲道,「某人臉皮也太厚了吧?見王府來了女主子,就巴著不捨得放了?」

她和西涼紫早前鬥了幾日,深知西涼紫這個人是個霸道跋扈的性子,說些別的,就當耳旁風,而這趨炎附勢的話,估計是這個目空一切的公主最忌諱的吧?

果然,前面正走著的西涼紫聽了就住了腳,回過頭來,勃然大怒地看著秋月,柳眉倒豎,喝問,「說誰呢?」

秋月柳眉彎彎,笑容得體,「公主這是問誰?我似乎沒有指名道姓啊。」

西涼紫氣得臉色漲紅,一雙水靈靈的杏眸瞪得溜圓,「你當本公主沒聽出來啊?你分明在譏諷本公主!」

見西涼紫氣得要命,南宮儀笑吟吟地拉了拉她的袖子,道,「公主,何必和一個婢女置氣?您是本公主最尊貴的客人,在這府上,有誰敢對你無禮,休怪本公主不客氣!」

她眼睛始終看都沒看秋月一眼,一直是笑著和西涼紫說話的,但說出來的話,卻讓秋月身子顫了顫。

可她卻什麼話都反駁不出來,她雖是太皇太后養大的,但在攝政王府畢竟無名無分,不過是個管事的,不是婢女又是什麼?

南宮儀又是太皇太后親下懿旨冊封的攝政王妃,她有什麼資格和新來的王妃叫板?

秋月的臉白得如金紙一樣,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她低下頭,咬著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西涼紫見南宮儀替她出頭,不由得樂了,「也是,本公主這麼高貴的人兒,和一個婢女計較什麼?」

說完,;兩人手拉手說笑著離去。

秋月難堪地站在那兒,好半天都沒有挪動腳步。

南宮如眼波流轉,見狀,走上前去,小聲道,「姐姐何必傷心?她們不過是一時得意忘形,哪有姐姐在這府里長遠?」

兩個也算是失意之人,此時倒有些同病相憐了。

南宮如見秋月咬著唇不吭聲,就添油加醋、架橋撥火,「你不知道,我這姐姐在南陳時,就有些上不得檯面。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怎麼就相中了她,放著你這麼個賢惠人兒不理?」

這話戳到了秋月的心窩子里,她來攝政王府多年,至今依然是個後院管事,無名無份地守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先前耶律玄常年征戰在外,府中沒有女主子,她還有個盼頭。

可今兒進宮一趟,太皇太后竟然冊封南宮儀為攝政王妃,這無疑在她那顆守望的心上劃了一刀子。

當時一聽太皇太后說出這話的時候,她只覺天旋地轉,幾乎快要支撐不住自己了。

可骨子裡的驕傲,不容許她有一絲絲的失態。她勉強撐著,一直到壽宴結束。

如今聽了南宮如這一番話,她眸中強壓著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她也不擦,就那麼任由淚水肆意橫流。緊抿著唇,秋月在無聲地哭泣!

南宮如觸景傷情,想起自己一番籌謀,到頭來也是什麼都沒撈著,也跟著秋月落了淚。

「姐姐,咱們姐妹命苦,比不上人家出身高貴的,可也不能被人給踩在腳底下不是?」

南宮如一邊哭著,還不忘抽出帕子替秋月擦拭著腮邊淚。

秋月被她這舉動給感動了,一把握著南宮如的手,哽咽道,「妹妹貴為公主,卻能這般待我,我也就厚著臉皮叫你一聲妹妹了。」

「快別這麼說,姐妹之間,有什麼好客套的?」南宮如破涕為笑,一把就抱住了秋月,「今日得見姐姐,真是三生有幸!咱們雖是異姓姐妹,比起親姐妹來,還要親上幾分!」

這話倒是實在!

她和南宮儀,在南陳就勢同水火。不僅因為她的母妃地位比人家母后低,還因為南宮儀長得比她美,比她溫柔嫻淑,是南陳人人稱頌的第一美人。

小時候,她就在南宮儀的光環籠罩下。

好在這麼些年,她母妃手段了得,硬是越過皇后一頭,寵冠後宮。

更令人高興的是,皇后那個賤女人年紀輕輕就死了,撇下南宮儀和南宮越姐弟兩個,只等著她和母妃虐了。

本想著母妃把南宮儀打發到北遼這個蠻荒之地和親,從此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可誰料到造化弄人,她又得了怪病,時不時就癢得要死要活的。聽說北遼有神醫,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妙手回春,連北遼太皇太后都花萬兩黃金求診,她這才趁著北遼太皇太后五十大壽之際趕來。

誰知道就讓她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原來世人盛傳的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殿下,竟是如此俊逸脫俗。

所以,她就春心蕩漾了。

一路上,她也是對秦佑頗有幾分意思的,再加上秦佑也是出身世家,門當戶對的,尚她這個公主也不錯。她想著等治好了病就回南陳,讓父皇下旨嫁給秦佑。

可見了耶律玄,她又走不動了。

一個南陳小小的侍衛統領,怎能和北遼堂堂攝政王殿下相提並論?

做了北遼攝政王妃,將來,這四海八荒還不都是收歸她的囊中?

南宮如打著如意算盤,可勁兒找機會接近耶律玄。可太皇太后的賜婚,讓她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好在她自小出身皇宮內院,不說大風大浪,一些大事小情的也耳濡目染過,覺得拿下南宮儀不在話下。所以,她大著膽子住進攝政王府,以圖進取。

恰好秋月又被南宮儀出言羞辱,南宮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兩人一拍即合,成為一對異姓好姐妹。

兩個女人哭訴了一陣,秋月慢慢止了淚,揚起一張巴掌大小的精緻小臉,冷意滿布,「攝政王府素來是我在打理,攝政王一直對我信任有加,我不信就當不了這個家!」

這話正中南宮如下懷,她趕忙附和,「姐姐說的是。你這些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攝政王想必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太皇太后賜婚,王爺不得不從。你也看出來了,他並不喜歡我那好姐姐。」

「新王妃還沒過門,就滿嘴市井粗話。攝政王殿下怎能有這樣的王妃?」秋月越想越覺得南宮儀不配做這個王妃,她還有好多的機會,於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眸子也半眯起來。

「只要我們姐妹同心,相信攝政王殿下會看到我們用心良苦的。」握了握南宮如的手,秋月篤定地說道。

「只可惜,攝政王喜歡的是男人!」南宮如忽然想到了這一點,方才的雀躍興奮竟然一消而散。

「攝政王打小兒就和我在宮中一起長大,也沒見他有這樣的毛病,怎麼忽然就喜歡上了男人?」秋月喃喃自語著,心裡也在想著原因。

南宮如眼珠子一轉,忽然拍手道,「除了那個小神醫,他還喜歡別的男人嗎?」

「這個倒沒聽說,也就是近來,自打神醫進了府,攝政王殿下就對他格外好,但神醫似乎不喜攝政王殿下!」

秋月沉思著,慢慢道出了實情。

「如此以來,攝政王殿下也不是那種外間傳聞的斷袖。說不定,神醫身上有吸引他的地方,才讓他刻意親近,並不是外間傳聞的那樣?」

南宮如忽然興奮起來,為自己的這個發現默默高興。

「你說的是,我們,也許可以從神醫身上下手!」

「就這麼說定了。」南宮如和秋月悄悄地握了下手,又小聲囑咐,「這事兒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才是!」

「放心,這府上除了我,誰還有這樣的本事?」秋月笑得一臉陰狠。

兩個女人計議已定,一前一後也回了後院。

且說耶律玄拉著碧荷的袖子一直把她送到了南宮儀住的小院子里,見左右沒人,方才鬆開手。

碧荷忐忑不安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已經和南宮儀換了個兒。

耶律玄盯一眼碧荷神不守舍的樣子,意味深長地囑咐道,「你是你主子身邊的人,為了你主子的安危,你願意做出一些犧牲嗎?」

碧荷身子一顫,慌亂地抬起頭來,就看到耶律玄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肅然著,有些令人發慌。

「奴婢……奴婢願意為主子犧牲!」碧荷結結巴巴地回話,心裡暗道一聲:完了,攝政王殿下知道真相了,她該怎麼去稟告公主?

「願意就好!你放心,你在攝政王府住著,沒人敢怎麼著你。本王會多派人手保護你的。」耶律玄沉聲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了。

莫寒在院門口迎了上來,見耶律玄過來,忙抱拳行禮,「主子!」

「嗯。」耶律玄負手而立,也不看莫寒,只淡淡問道,「本王走了之後,她怎麼樣?」

莫寒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忙躬身答道,「稟主子,公主醒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耶律玄眼風一掃,莫寒的身子又矮了幾分,吞吞吐吐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快說。」耶律玄耐心耗盡,語氣不快。

「是。」莫寒咽了口唾沫,趕緊回道,「公主罵您來著。」

「罵我?」耶律玄忍不住側過臉來看莫寒,神情似笑非笑。

他倒不是信不過莫寒,這個屬下再忠誠不過。他想聽聽那個小女人罵他什麼了。

他堂堂北遼攝政王,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人敢罵他的。不過那個小女人能幹出這事兒來。

「公主……公主,」莫寒欲言又止,實在是不知該怎麼把原話學給南宮儀聽。

見耶律玄眼風變冷,他只得硬著頭皮原封不動地把南宮儀罵過的話學了,「她罵您是種豬來著。」

「嗯?」耶律玄眸光倏地一縮,袖子下的拳頭也緊了緊。

那個女人,竟敢罵他種豬?

果真膽大包天!

他當時說他拉了一頭豬回來,其實帶著些戲謔的意味,沒想到那女兒睚眥必報到這種程度!

她就沒想過,他在外頭這麼做,全是為了她好,為了不給她樹敵,讓她平平安安地嫁給他啊?

他這個攝政王雖然看著風光無限,別人一時不敢對他怎樣,但他不敢把南宮儀置於水火之中。北遼、西涼多少人都盯著他,他若是把喜歡南宮儀廣而告之,表露心跡,有多少人會揪著南宮儀不放的。

他喜歡她有多深,她就有可能遇到多大的危險!

他從不質疑自己的本事,但也不想讓南宮儀在這個時候頂風冒險。宮裡的那兩個女人,可不是什麼軟柿子,目前時機不成熟,他不想讓這兩個女人對南宮儀造成一絲絲的傷害!

可那個女人倒好,鬧著還不想嫁給他,嫌他後院女人多,難管理!

他都已經答應了那女人,把後院女人遣散,只留她一個了。

耶律玄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約莫片刻,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他轉念一想,那晚南宮儀喝醉了,他又戴著面具,說過的話,南宮儀哪裡還能記得?

何況,她一心想逃走,他還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又怎能指望她對他百分百信任?

看來,他還得去試探試探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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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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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按捺不住的女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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