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叛徒
出發的時候,穿著一身烈火紅裝身披銀色鎧甲,騎著雪白烈風的葉歡歡帶領的穿著紅裝的玄甲軍成了所有隊伍里最耀眼的一支隊伍。
所有人都沒想到葉歡歡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制服了那群禍害,她這一招倒是也讓墨臻逸放心了,不過暗地裡他還是又另外派了兩隊最厲害的暗衛護著她。
路上,不時有陷陣營的其他將領們湊到葉歡歡面前和她打招呼說話,一路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隊伍足足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趕到彭城外的一個鎮子。
這個鎮子因為時常有已經攻下了彭城的南梁軍隊來掃蕩,村民們早就卷著包袱逃難去了,現在整個鎮子都成了空城。
隊伍就駐紮在這個鎮子,部隊打理好后金滿庫讓所有將領都去他的營房議事。
葉歡歡是玄甲軍的將領她自然有資格參加,她趕到營房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在門口不斷來回徘徊的顧慎之。
「你走來走去的幹嘛呢?趕緊進去啊!」
葉歡歡拽著他上前。
「不不不,我,我好像沒資格參加!」
已經被推倒營房門口的顧慎之連忙轉身躥到一旁,他現在是寧願自己一輩子都沒資格參加議事的好啊!這樣就不是他不辦事,而是他根本就沒機會也沒資格去當叛徒了。
「什麼沒資格,你是野戰突擊隊的將領,有的是資格!」
葉歡歡再次一把拉過他的胳膊,硬拽著他一道進了營房。
顧慎之還想拒絕,可待看到營房裡所有將士們都一臉凝重的朝他這邊看來后沒資格的借口再也說不出來了。
「好了,人都到齊了,咱們開始吧!」
坐在上首位的金滿庫開了口。
砰砰砰——
金滿庫話音剛落就一連響起了三個臭氣熏天的響屁。
營房裡所有人都炸了。
「誰!誰這麼沒眼力見在這個時候放屁!」
「就不會忍著出去放么!」
「啊!這麼臭,我隔夜飯都要吐了!」
此起彼伏的抱怨聲一聲蓋過一聲。
「那個,不好意思啊!是,是我——」
人群里有人一臉訕訕的舉起了手。
眾人循聲回頭,視線剛落在顧慎之的身上就又看到他一臉愉快享受的又崩出了三個響屁。
「啊啊啊!」
「趕緊把他扔出去!」
「扔了!趕緊扔了!」
被扔趴在營房門口的顧慎之,在營房外眾士兵們的詫異之色中又一連崩出了五個震天響的屁。
看著眾人捂著鼻子對自己避之不及又一臉嫌棄的樣子,他心裡閃過一絲寬慰。
幸虧自己的肚子聽話,讓崩屁就崩屁,現在好了,都知道要參加議事的他因為崩屁被嫌棄趕出來了,這下拿不到議事的軍事秘密去出賣,可怪不了他啊!
只是,他高興得意的太早了。
會議一散,金滿庫就單獨找到了顧慎之,先是狠狠批了他一頓怎麼在那麼關鍵的時刻管不住自己的肚子和屁股,隨後啪的一聲往他手裡的塞了一封信
「這是咱們圍攻彭城的計劃。」
站在原地的顧慎之凌亂了,手抖得都要拿不住那封信。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啊!
我不想要密信更不想知道任何有關秘密的東西啊!
你知道我為了崩這十幾個屁有多難嗎?
「你抖成這樣做什麼?」
金滿庫斜睨了他一眼。
「崩屁崩太多,把自己崩虛弱了。」
顧慎之哭喪著臉道。
「瞧你個沒出息的樣,老子崩幾十個屁,茅房都要倒了,自己都不抖一下!」
金滿庫一臉嫌棄。
顧慎之:……
現在是比誰崩屁更厲害的時候嗎?
「我,我有任務嗎?」
他戰戰兢兢問道,他害怕自己會有任務,更怕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要被楚襄王的人威脅著給陷陣營捅刀子。
「沒有!」
金滿庫痛快答道。
聽到沒有二字顧慎之更凌亂了。
「沒有我的事,你告訴我計劃做什麼?」
顧慎之氣得一把將信又塞還給了金滿庫。
「我這不是怕自己忙起來忘了都是什麼計劃么!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你把這些計劃都牢牢記下來,等我想不起來了,你記得提醒我一下。」
金滿庫不好意思道。
顧慎之要吐血了。
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嗎?
你這是羊入虎口啊!
我可是叛徒,是姦細!
這份計劃到了我的手裡,咱們只有全軍覆沒的份!
「怎麼?瞧著你一臉為難的樣子,你還不想干?」
「對!我不想干!」
顧慎之毫不猶豫道。
只是,拒絕的話剛說出口,他就遭到了一頓暴揍。
金滿庫一邊揍一邊氣沖沖道「老子都要忙瘋了,讓你給老子記下這份計劃書,你還嫌棄!不想干也得干!記不住老子打斷你的腿!」
將顧慎之揍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后金滿庫揚長而去。
這下,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原本沒啥任務的顧慎之有了這個要記計劃書的額外任務。
當晚,顧慎之就收到了第一封勒索信。
讓他告知第一個計劃是什麼,信里還給了他一個去接頭的地址。
有了這個接頭的地址,顧慎之倒是不怕了,以前這個監視自己的姦細一直都在暗處,他只能被威脅被恐嚇還沒辦法拿他怎麼樣。
可現在就不同了,他能順藤摸瓜的把這個躲在暗處的姦細給找出來啊!
楚襄王不是說這人也是被威脅的么,那就更簡單了!
這人必定也是不想當姦細的,他們可以想辦法聯手反過來對付楚襄王啊!
這麼想著,顧慎之當即就屁顛顛的去了接頭地兒。
接頭地兒是在下游處的隱秘小河邊,顧慎之到了之後沒急著四處亂晃悠,而是悄悄觀察了一段地形后躲在了一個視線好卻又極其隱蔽的地兒,等著那人出現。
等啊等,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等啊等,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又是等啊等,一個時辰又過去了。
顧慎之差點都等睡著了也沒等來這個可以聯手的姦細出現。
就在他不耐煩欲起身之際,安靜漆黑的小河邊響起了一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人站在河邊剛剛停下腳步左顧右盼之際,躲在暗處的顧慎之一躍而起,從身後死死箍住了那人的脖子。
「誰?!幹什麼?!」
我靠!
聲音好熟!
我靠!
這身量不對啊!
怎麼足足比自己要矮一個頭?
我靠!
還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