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賭石大會
遊戲過後，馬小虎美滋滋地數著錢。
眾人見鬼似的盯著他看，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所有人的顏色都猜中的。
有些人可不只有一種顏色，落英繽紛，五彩斑斕，他都猜得絲毫不差，甚至就連一個沒穿的小姐姐都猜出來了。
「你是不是偷看我們換衣服？」熱褲小姐姐異想天開地問道。
馬小虎苦笑：「你們覺得可能嗎？」
眾人想想，確實是不可能的，他們是第一次來這兒的，估計就連她們的更衣間在哪兒都不知道。
就算他偷看她們換衣服，也不可能全部都看過，何況她們還是隨機挑選進來的，他不能保證他看過的所有人都在裡面。
百思不得其解，總不能懷疑他會透視吧？
這是小說里的情節，現實中怎麼可能？
沒人往這方面想。
「你可真缺德，就連我們的錢都贏。」馬小虎旁邊一個深V小姐姐不滿地嘟囔，「你知道我們掙錢多不容易嗎？」
馬小虎驚愕：「你們掙錢還不容易？說這話不怕遭雷劈嗎？」
「你才遭雷劈呢，贏我們的血汗錢！」深V小姐姐憤憤不平地道，大有討薪農民工的架勢，馬小虎看了都有一些罪惡感了。
「好了好了，都給你們。」馬小虎也不想大伙兒玩得不開心，把錢撒了出去。
眾女一通哄搶，又奉承地給他敬酒。
接著又簇擁著他們到樓上做個按摩。
當晚就在至尊會所住下。
次日，趙三炮果然開車過來接他們。
眾人風風火火朝著賭石大會而去，因為龜州第一次舉辦賭石大會，不知道反響如何，所以規模並不大。
不過這對馬小虎來說，已經足夠他發揮了。
各個展台上面放著大大小小的砂皮石料，有些是開了天窗的，有些是沒開天窗的。
天窗就是在原石上開一個口，讓人看到裡面的情況，大部分都是見綠的，價格也比較貴。當然，見綠了卻不代表裡面真有東西，有可能只是吸引顧客的一種手段。
每塊原石上面都有一塊牌子，標明產地，是老坑或者新坑出產的，還有重量、體積以及價格等等。
價格從幾百塊到幾十萬不等。
展台上面都有幾個業務員，耐心地跟顧客介紹，畢竟龜州以前從未有過賭石的風氣，很多人都不會玩。
不過這也不是說賭石大會就沒有能人了，好些賭石的發燒友都從外地趕來，本地也有一些專家，拿起原石煞有其事地觀察。有些拿水噴在原石上面，擦去上面的塵垢，以便觀察得更清楚，有些則藉助強光手電筒和放大鏡。
「兄弟，沒來過這種地方吧？」趙三炮看了馬小虎一眼，面有得色地道。
「確實是第一次來。叔，以前你玩過賭石嗎？」
「有幾次到外地出差，玩過幾次，不過都垮死了。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這句話說的是就是賭石。老哥我在賭石上已經投了幾百萬進去了，輸得連老婆都跟人跑了。」趙三炮深深地嘆了口氣，目露哀傷。
馬小虎見他提起傷心往事，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只有默不作聲。
不想趙三炮傷心不過一秒，忽然豪氣萬丈，一拍馬小虎的肩膀：「不過今天有你這顆福星在我身邊，我總不能再輸了吧？好兄弟，咱們這就去大殺四方，憑藉你的手氣，今天一定可以滿載而歸！」
「手氣？竟然有人賭石依靠手氣。」背後傳來一聲輕笑。
馬小虎回頭見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青年，衣冠楚楚，年紀不到三十，一看就是年輕有為的模樣。
襯衣青年沒有搭理馬小虎等人，看到一個穿著寶藍團花唐裝的老頭過來，急忙狗腿似的迎了上去：「喲，梁老，您來了。」
梁老雙手負在身後，鼻孔朝天，十分自負：「嗯，龜州第一屆賭石大會，我不得過來捧捧場？」
「是是是，正好也給我們這些後生晚輩指導指導。」
「好說好說。」
梁老出現，知道他的人紛紛圍到他的身邊，這可是古玩街的玉石大佬梁思古啊！
他老人家不僅對玉石有研究，各種古玩也是很有研究的，據說家裡往前三代，都是在這個行業里打滾的，可謂家學淵源。
「喲，是梁老來了。」趙三炮急忙上前跟他握手。
梁思古點了點頭：「趙總對賭石也有興趣？」
「嗨，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但凡涉及賭字，哪有我沒興趣的？」
梁思古哂然一笑，問道：「收穫如何？」
「這不剛來嘛，還沒開始，正好請梁老指導指導。」
「不敢當不敢當。」
梁思古雖然表面謙虛，但姿態卻高傲得很，畢竟整個龜州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在賭石大會說話的了。
他在各個展台遊走，拿起幾塊毛料看看，又放了下來，身邊擁躉之人越來越多，趙三炮也在其中。
馬小虎等人完全不懂賭石，也只能跟著他們走馬觀花。
梁思古又在一個展台面前停下。
業務員充滿親和地微笑：「梁老，有沒有你看中的？」
梁思古搖了搖頭。
還沒說話，就見馬小虎拿起一塊黃皮毛料：「這塊不錯。」
梁思古嗤笑一聲：「小朋友，綠隨黑走，黑隨綠生，皮殼偏黑的毛料，見綠的幾率才大。你這塊黃皮毛料，雖然比較大塊，但就是一塊磚頭料，想要見綠，難。」
襯衣青年趁機譏笑：「乳臭未乾，不懂裝懂，回家喝奶去吧，賭石不是你們這些小朋友玩的。」
「這塊確實不能見綠，但卻能見白。」馬小虎自信地說，剛才他已經通過透視眼看到毛料內部有一團晶瑩剔透的白玉。
「見白？你想切出一塊兒白板嗎？哈哈！」
襯衣青年一笑，眾人跟著大笑，無知小兒，看他的年歲只是一個學生而已，竟然跑到這兒湊熱鬧。
這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嗎？
「小兄弟，這塊你要了嗎？三萬塊錢。」業務員看著馬小虎一直拿著黃皮毛料不放，問道。
馬小虎看了一眼標價，不由咋舌，又把毛料放下。
襯衣青年冷笑：「小兄弟，我都說了這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手裡不揣個百來萬，誰敢來這兒？」他見馬小虎的穿著打扮，一身的地攤貨，全身上下不知道能不能值個一百塊錢，因此沒把他放在眼裡，盡情地嘲笑，以滿足他莫名的優越感。
就連業務員看馬小虎的眼神，都帶著無盡的譏誚，要不是工作的關係，他可能也會跟襯衣青年一樣，以言語來表達他的鄙夷。
由於出身的關係，馬小虎自尊心從小就很強，但此刻他也沒有辦法，因為沒錢，就連一塊毛料都買不起，這個自尊自然也就討不回來。
正當沮喪的時刻，旁邊的豬頭三忽然丟出了一張卡：「這塊石頭，我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