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宮宴
要不是先帝阻止的快，還有這夜辰淵和蓮心公主互相喜歡，估計現在這個皇后的位置也不會是她的。
「母后說的是，兒臣謹記。」
鳳夙絕恭敬的回道。
「這宴會馬上就要開始，母后我先過去了。」
「去吧。」揮揮手南宮纖一臉認同，不知道皇帝陛下是怎麼想的，居然把國家的未來壓在一個丫頭身上。
要不是她無意間聽到，那些人還能按捺住？
夜沫剛出鳳棲宮，就看見自家爹爹在那兒等她。
「爹，你終於來了。」
提起裙子三步並著兩步飛快的跑到夜辰淵身邊，然後裝模作樣的穩穩，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不能失了禮數，不能讓她爹發現。
「慢點跑，這要是摔倒了怎麼辦。」
嘴上責備，不過這手已經伸出來接著她，生怕磕著伴著。
「爹，我沒事。」
夜沫乖巧的走在他旁邊，御花園距離皇后的鳳棲宮有半個時辰的距離，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帶著家眷的大臣。
等他們到的時候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攝政王的位置就在皇帝陛下的左邊，比皇貴妃的位置還高。
整個御花園被上萬種花卉包圍，正中央八根雕刻精緻的大柱子威嚴的立著，柱子上面加蓋屋頂，四周沒有牆。
「夜王爺旁邊這位就是璃沫郡主吧，都已經這麼大了。」
說話的老者大概七八十歲，和那個右丞相有的一拼。
「左相來的早，怎麼沒見你家公子。」
夜辰淵雖然不怎麼喜歡官宦子弟，但是左相家的公子是個例外。
果然聽見夜辰淵這麼說，左相臉色頓時黑了幾分。
「王爺見笑，我想起來還有其他事情，先過去了。」
連禮貌都顧不上，左相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爹，為何他這麼怕你提他的公子。」
等座到位置上，這才開始詢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套近乎不敵別人？被人正中下懷，可是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不能提起的。
「嗯？沫兒你不知道嘛？左相家的小公子可是蕭家唯一的男丁，可惜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子弟，這京城的女子不知道被他禍害了多少，有幾次更是鬧到皇上面前。」
「這不，那人剛被關到刑司監，聽說這次要半年才能放出來。」
「蕭家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這可是他的命，結果被寵的失了心性，這能怪誰？」
夜辰淵八卦一番，這話倒是讓夜沫詫異的很。
「爹爹，你好像並不討厭左相家的公子。」
不然也不會說這麼多，而且聽起來好像還有幾分愉快。
「嗯，那人秉性不壞，不過就是花心的很，沫兒以後遇到可要躲遠一點。」
聽見這話夜沫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她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故意在她面前說這個。
「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吞吞口水，慘兮兮的表情。心中暗道糟糕，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左相家的公子和她認識的一個人非常像。
「嗯，那以後你少和蕭文鈺來往。」冷不丁的聽他爹說了這話！夜沫差點炸毛！
「所以爹你都知道我不是這個溫溫柔柔的性子了，那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這段時間一直偽裝！」
「就怕被你知道你家女兒其實是個大老粗！」
嘴角狠狠的抽搐，要不是這裡距離其他人遠，估計這會兒大家都在看她笑話了。
京城有兩名非常厲害的紈絝一是左相家的小公子蕭文鈺，此人膽小怕事，十分好色，最喜歡調戲美人，無論男女只要被他看上的都會去調戲一番。
還有一個就是攝政王府家的大公子夜瀟，這個人更是不得了愛財如命，囂張跋扈，不去做將軍建功立業居然跑去做商人，開了些亂七八糟的店。
常年不在家，但是只要在家都會和左相家的小公子混在一起。
每次這兩人聚在一起，京城總會雞飛狗跳。
雖然夜瀟公子大家見到的時間很少，但是這名聲卻一點也不小。
「什麼大老粗，女孩子家家的說話要溫柔，溫柔知道嘛！」
夜辰淵趕緊打斷夜沫，就怕她說出其他要不得的話，要是被人知道她時常偽裝成瀟兒和蕭文鈺混在一起，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喔。」
撇撇嘴，溫柔什麼？反正過不了多久京城的百姓都會知道這璃沫郡主囂張跋扈，心狠手辣。
雖然同意皇帝指婚，但是怎麼做完全是她自己說了算。
管他什麼皇子公主還是太子，通通都死開吧！
她的目的可是為了修仙，放著好好的仙不修做什麼。當那亂七八糟的鬼后妃。
要是那人和她相處的還算愉快，倒也無所謂，不過就怕這不愉快就怪不得她了。
「喔什麼喔！以後不許扮成你大哥，在這麼下去你大哥就要被人傳出斷袖之癖了，這蕭丞相可不就是為了這個才躲著我。」
那語氣惋惜的很，可是那表情完全出賣了他。
得了吧！她爹就是喜歡看熱鬧，別以為她不知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
連忙點頭，都被她爹知道本性了，還裝什麼裝。父女兩個聊的十分愉快，這其他人也不忘觀察。
今天是為了什麼事情，大家可是心知肚明，作為主角之一的夜沫怎麼可能不被人關注。
「原來她就是璃沫郡主。」
八皇子鳳夙秋坐在最角落的地方，面前的桌子也不同於其他皇子的那般精緻。
烏黑的眸子帶著濃濃的失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喲，八皇弟這是在看什麼。」
鳳夙雲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果不其然是那個人。
「怎麼？你也像競爭嘛？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一個傻子也想掙，更何況這傻了沒事，要是讓她知道你還是個瘋子不知道會不會被嚇死。」
「皇弟呀，你要是在闖禍父皇估計都能把你扔出京城，消停會兒。」
八皇子鳳夙秋是出了名的傻子，不受寵，皇子個個在宮外都有自己的府邸，唯獨這長得最好看的八皇子沒有。
掙扎了十幾年才從冷宮中出來，好日子也不想要過多久。畢竟這傻子就算是出來了也是人人可欺。
再加上時不時的發瘋，發瘋的時候見人就咬，這眼睛會變成紅色。
說是人那都是抬舉他了，整個就是一怪物才對！
「沒……沒有，阿秋不是傻子。」反駁的話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將自己縮成一團，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
「不要打阿秋，阿秋不是瘋子。」
他不能害了姐姐，從小到大隻要是他想要的東西，無一例外全部沒有好下場。
「哼！無趣。」
鳳夙雲撇撇嘴，窩囊廢！
「廢物！」
這聲不小，但是沒人阻止。
夜沫眯著眼睛，看著那邊的情況。
原來那個小孩是八皇子，這八皇子的名聲可要比蕭文鈺和他大哥更加糟糕。
沒娘並且爹不疼，還備受欺負，這就是藏在光鮮亮麗的皇宮之下有一齷齪的事情。
都說他又瘋又傻還是個怪物，可是在她看來並不是那樣。
「爹，你覺得八皇子怎麼樣。」
夜辰淵放下酒杯，緩緩道：「只能說乾淨，有一顆赤子之心。」
不咸不淡，沒有誇張也沒有貶低。
皇宮中還能有乾淨的人？赤子之心？這不是一歲孩童才有的東西嘛。
「爹，你可真有文化。」
夜沫悄悄的翻了白眼，這不是等於沒說。
「沫兒，你要知道你不僅僅只是我的女兒，你更是先帝最受寵的蓮心公主之女，這碩大的皇宮，能動你的人屈指可數。所以不用猶豫你想做什麼爹爹都支持。」
「權力和你之間我覺得還是你這個女兒更加重要，所以我希望你過的開心。」
要不是為了當初的諾言，他也不會一直呆在這裡。
「爹，謝謝我可不會委屈了自己。」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一聲高唱，皇帝鳳霆攜著皇后南宮纖，氣勢洶洶的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些妃子。
「眾愛卿平生！都坐著吧，今天君臣同了。」
穩穩噹噹的在龍椅上落座，鳳霆一臉英氣逼人看起來非常年輕，和他爹爹一樣外貌保持的很好。
「謝皇上，皇後娘娘。」
又是整齊洪亮的聲音，各家入座。
接著王公公標誌性的聲音再次響起：「宴會開始！」
緊接著穿著十分好看的宮女按照順序端上膳食，然後音樂響起，十幾名貌美的年輕女子偏偏起舞。
領頭的女子一襲白色衣裳，紅紗遮臉，飄飄欲仙，身段柔軟纖細，肌膚如雪般白皙。
跳的正是當下最流行的霓紅舞，仙氣嬈嬈，舞姿翩翩。
舞畢，皇帝十分賞臉的拍手。
皇帝都拍手了哪有臣子不符合的道理。
「慧妃娘娘，果然一舞傾城。」
不知是誰這麼一說，果然戳中了皇帝的心，這宮裡最受寵的可不就是慧妃慕依伊。
「賞！」果不其然皇帝陛下高興的很，大手一揮賞給慧妃許多東西。
「謝皇上，臣妾先去換身衣裳。」
嬌媚，柔軟，字字如心。
那聲音，那面容簡直就是絕了，難怪會這麼受寵。
要是她是個男子估計也會被這位慧妃娘娘給迷住的，這麼一看她能成為寵妃也是有道理的。
夜沫看的比誰都專心，好像就是在看一場戲一樣，其他事情都和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