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喜歡她？

「沫兒，你看什麼這麼專心。」夜辰淵抿了一口酒，腦袋有些疼，他的女兒怎麼一直盯著慧妃。

「爹爹，我沒看什麼，我就隨便看看。」

哎呀被發現了，有這麼明顯嘛。

「明顯。」

夜辰淵點點頭，認真的很。

「什麼明顯？」

我去這人是神吧，怎麼他什麼都知道。這爹也太厲害了，趕緊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沫兒呀，姑娘家家的要溫柔。」

這話聽在夜沫耳中，本來還有幾分興緻結果一下就焉了。

「喔。」

溫柔溫柔，啥叫溫柔呀！她這樣還不夠溫柔嘛！

又是幾波美人妃子，小姐的表演。不過都沒有超過慧妃的。

鳳霆眯著眼睛，不動深色的注視著低下的情況，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蓮心這個名字有多久沒有想起來了，這是被先帝親封的璃沫郡主。

「阿淵，這就是沫兒嘛。」

鳳霆冷不丁的說道，殿上頓時安靜下來。

終於來了，夜沫心頭一緊。

「回陛下，正是小女夜沫。」夜辰淵恭敬的起身，緩緩回道。

「哎呀，璃沫郡主真是個蓮心公主一模一樣，你說是吧皇上。」

皇貴妃蕭玉兒，捂著嘴一臉喜悅，像是和她很熟悉一眼。

「來，過來讓我看看。」

對著夜沫擺擺手，示意她到自己面前。

「玉兒說的即是。」

鳳霆點點頭十分贊同，臉上帶著笑，十分和藹可親。

夜沫聽見這話，只能起身緩緩的往蕭玉兒旁邊走去，一步一個腳印好像踩在別人的心口之上。

「這就是璃沫郡主，果然不同凡響。」

角落中的大臣，小聲的和旁邊的同僚討論。

「嗯，卻是有幾分蓮心公主的氣勢。」附和的聲音不絕於耳。

各懷心思的皇子，這會兒到是沒人上前打擾。

鳳夙絕眯著眼睛，獃獃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杯子，好像對夜沫並不感興趣，其他皇子沒有得到消息，所以也不太在乎。

不過鳳夙秋到是緊張的很，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乎他的生死。

手指緊緊的攥著，低著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焦急。

好像要失去很重要的東西，彷彿有一雙手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脖子，難受的喘不過氣。

「臣女夜沫，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貴妃娘娘。」

畢恭畢敬，條理清晰。

「快起來，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

皇貴妃蕭玉兒，一把拉起她，好像他們多熟悉一樣。

夜沫低頭，這位娘娘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非常年輕。

完全看不出來已經五十多歲的模樣，不得不說在這個平均壽命為兩百歲的地方，這年紀真的和外貌沒有多大關係，在加上修鍊之人和普通人的區別，就更加看不出差別。

「謝娘娘。」

幸虧這手放的快，不然她都要忍不住把自己的手硬生生的拽出來。

「沫兒今年是十七歲了吧，一晃就是這麼多年過去。」

「當初見你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小糰子，沒想到長的這麼快。」

鳳霆淡淡的說著，墨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好像要從她臉上找到其他人的影子。

「皇上說什麼了，這小孩子長大不該是好事情嘛。」

皇后嗔怪的說道，臉上帶著嬌羞的笑。

「皇后說的沒錯，瞧我傷感什麼。」

「既然如此，不如我就給沫兒指一道婚事吧，怎麼說我都是你的長輩。」

鳳霆這番話說的有幾分威嚴，有幾分氣勢！完全就是不容拒絕。

「對！幾位皇兒都已成年，到是都和沫兒般配，就是不知道沫兒喜歡哪一個。」

南宮纖迫不及待的附和，眼神帶著些威嚴，語氣中有幾分強勢。

「這……皇子殿下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夜沫自知年紀尚小怕是配不上幾位皇子。」

這麼快就來了，簡直是無語的很。

「嗯，沫兒自謙了。」

「你們幾個可有想娶璃沫郡主的，這可是夜王爺的寶貝獨生女，皇兒們可要想仔細了。」

鳳霆語氣嚴肅的很，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聽上去不想喜事到像是試探，鳳夙絕敢要開口就被旁邊的大哥拉住。

搖搖頭表示在觀察看看，看父這個樣子到不像是真心給她找夫君。攝政王的權利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朝廷中誰人不知，皇帝陛下忌憚他已久。

強強聯手固然誘人，但是也要有命才行。

「我願意！」少年一臉單純，烏黑的眸子清澈的不得了，臉上帶著些許的紅暈。

一雙手不知道往什麼地方安放。

「八皇子一個傻子湊什麼熱鬧。」

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這說話的聲音不小，好像完全不怕皇帝發怒一樣。

「喔？秋兒喜歡璃沫郡主。」

鳳霆一雙探究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猶如被猛獸盯上的肥肉。

眼神可怕的很，鳳夙秋哪裡受的了，嚇得他連忙跪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

「喜……喜歡姐姐，姐姐是個善良的人。」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大個大個的砸在地上。

如果不是那顫抖的身子，估計這回都要有人感嘆八皇子勇氣。

不過這璃沫郡主不過十七歲，這八皇子鳳夙秋已經十九，一個十九的大男人居然叫一個十七的小姑娘姐姐。

這不是笑掉大牙嘛。

「八皇弟你做什麼湊熱鬧，回稟父皇兒臣願意娶璃沫郡主。」

七皇子鳳夙雲天生和八皇子不對盤，這不趕緊出來搗亂。

「喔，雲兒也喜歡璃沫郡主。」

輕飄飄的話，聽不出好壞。

「是的父皇，璃沫郡雖然身體柔弱，不過兒臣對她一見傾心。」

落落大方不驕不躁，好像真的是一見傾心。

「兒臣也喜歡璃沫郡主。」鳳夙絕，向前邁了一步，英俊的面容不知道迷了多少世家小姐。

畢恭畢敬的行禮，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大家風範。

「絕兒也喜歡。」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不過其他皇兒居然沒有動靜，看來這消息果然只有皇後知道。

就是不知道這秋兒和雲兒是誤打誤撞，還是真的喜歡這個夜沫。

夜辰淵和他的關係，這朝政上雖然有些矛盾，但是大體上是沒有出入的。

一幫整天東想西想的人，就這麼喜歡揣測他的想法。

「是的父皇，璃沫郡主，知書達理，溫婉端莊。兒臣十分喜歡。」

不但表明了目的，還順便垮了她。

夜沫現在只想翻個白眼，這些人說話不累嘛？

「其他皇兒了？」

眼神說過其他幾位尚未娶妻的皇子。

「凌兒，你可喜歡璃沫郡主。」

冷不丁的被父皇點名，鳳夙凌不慌不忙的起身。

「回父皇，兒臣自然也是喜歡，不過兒臣自知比不上四哥，所以一切都聽璃沫郡主的。」

不聽皇上的，也不聽皇后的，更加不是聽夜王爺的。

而是聽她自己的主意，不得不說這個鳳夙凌不簡單。一句話又把問題拋向了她。

「喔，凌兒怎麼說是聽沫兒自己的，難道你就不希望父皇給你指婚。」

好小子居然這說話的技巧到是比其他人高明很多。

「回稟父皇，雖然這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這璃沫郡主是蓮心姑姑的女兒，自然和一般的小姐不同。」

「既然是婚約大事，那必定要附和她自己的心意才行。」

「要是我求著父皇為我賜婚，那豈不是對郡主的不公，對其他皇兄皇弟也是不公平。」

「所以兒臣才覺得這事兒的聽郡主自己的。」

鳳夙凌這番話說的倒是十分大膽，就是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這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有誰能高過皇上去了。可是這五皇子卻句句說該聽她的，這……是要整死她呀！

殿上一時間人人自危，就怕皇帝突然發脾氣。

「好！哈哈，凌兒果然聰明。不愧是我的兒子，來人看賞！」

鳳霆一臉愉悅，大手一揮給了鳳夙凌許多賞賜。

這……結果讓許多人不解！

皇上居然沒有生氣，這到底是對郡主的寵愛還是對五皇子的寵愛。

「謝父皇賞賜！」

鳳夙凌跪下謝恩，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沫兒，你看看朕的幾位皇兒，你想嫁給誰，朕為你指婚！你選誰了誰，誰就是我鳳辰國的儲君！而你就是太子妃。」

全面半句話沒有異常，可是這後面的灼實把一干大臣嚇得夠嗆！

「皇上三思啊！」

齊刷刷的起身，紛紛跪地，想要皇帝收回命令。

「怎麼！你們是舉得我女兒當不得太子妃。」

夜辰淵起身，渾身的威壓直接向著大臣撲去。

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左相可不是一般人。

「攝政王，這皇上還在這坐著，怎麼有你說話的份兒。」

他就一糟老頭子，不怕死。

他所支持的二皇子已經娶妃，這萬萬是輪不到他們的，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阻止。

誰不知道這郡主剛剛從鳳棲宮出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

想他和右相鬥了一輩子，可不能在這麼一件小事情之上輸掉。

「我這就是聽從陛下的意思，左相這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嘛。」

她爹真是帥呆了，夜沫小小的感嘆。

「都不要吵了，這不是你們逼著朕早立太子，怎麼現在又反悔。」

「哼！君無戲言！眾愛卿可懂？」

語氣冷的很，要不是她是個假的深閨小姐，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嚇得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