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嫁之主人來宣權
文朔語一路踢著石子,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校園哪裡,突然一腳石子就彈到了前方某個爬行物體身上,那爬行物體快速跳開,石子才沒有打到它身上,文朔語定睛一看,竟然是紅蜈蚣,她嚇得跑過去從地上小心翼翼地捧起紅蜈蚣,滿臉的內疚。
文朔語心痛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前面,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打到你呢,有沒有受傷呢,你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你不能有事呢,嗯……不過今天我又交了一個新朋友,他和你一樣對我友好,我還從來沒有過朋友呢,我想,我們應該能成為好朋友吧。」
剛開始紅蜈蚣還在她手心窩內舒展著身軀,後來聽她說完整句話后,它突然豎起上半身對著文朔語張牙舞爪「凶」了起來,文朔語不明所以,它就突然用前肢和嘴巴叮咬文朔語的傷口,文朔語只感覺到有點針刺的痛,然後她就流下了眼淚:「好痛,好痛,怎麼連你也在欺負我呢,連你也嫌棄我呢?」
可是她卻猜錯了,她剛才從舞台上解放后慌不擇路地奔跑不慎摔倒弄傷了手掌,上面還有血痕呢,現在被紅蜈蚣咬過後,受傷處竟然在肉眼可見的狀態下逐漸結痂癒合,而文朔語也不覺得痛了,她神奇地左看右看自己的雙手,竟然完好無損,還是白皙無暇啊。
文朔語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雙手又看看紅蜈蚣,對它說:「你、你、你難道是靈獸嗎,你剛才在幫助我?」文朔語從小見過的蜈蚣不上一千也有幾百,在山裡蜈蚣的一個家族都是她的朋友,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一隻像它那樣有魔法的蜈蚣。
蜈蚣從她手上「嗖」地一下跳下來往前面的假山山洞內飛去,與其說它是飛,倒不如像是在空氣中滑翔。文朔語此刻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學校的一個風景點——文筆園來,而這座假山就叫「文筆洞」。
「文朔語,進來!」一把清冷卻十分好聽的聲音從洞裡面傳出來。
文朔語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任何人,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哪裡會有學生在這偏僻的風景處溜達的。
「還不進來,難道要我請你嗎?」山洞內又傳出了那把好聽的聲音。
文朔語終於聽清楚是從山洞內傳出來的,而且那把聲音怎麼有點熟悉,文朔語心臟收縮了一下,是公玉長生,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但是絕對不是人,而且絕大幾率可能是「鬼」!文朔語嚇得轉身就跑了,可是腳似乎不聽使喚,不斷地往後退去,文朔語驚恐萬分,她大叫著:「救命啊!」
「嗖」一下,文朔語一下子就被吸進了山洞內,後背重重地撞在了一個結實的懷中。文朔語驚魂未定,她呼吸急速,也不敢回頭看,她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老是纏住我,我們無冤無仇啊,你不要吸我陽氣送我歸西啊,求你了鬼大哥?」
公玉長生聽到她的話后滿頭黑線,他將她身體擺正,讓文朔語與他面對面,說:「文朔語,你竟然說我是鬼,你竟然將我和那些低等物體相提並論,你是眼瞎還是腦殘?」
「難道你不是鬼嗎,你身體冰冷,又沒有影子……」文朔語說到這裡看到了在陽光下照射進山洞內,還是有一小片照到公玉長生的身上落下了倒影,然後文朔語看著那個倒影慢慢改口:「額,原來你有影子……那你到底是不是鬼啊?」文朔語說著說著就戰戰兢兢地抬頭看他,男人的傾世容顏映入了她的眼帘,有那麼一刻她痴了。
「你現在才發現嗎?」公玉長生拿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文朔語。
「那你到底是誰啊?」文朔語問。
「你竟然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是、你、主、人!」公玉長生一字一頓說完,文朔語聽得一愣一愣的。
昨晚一切歷歷在目,那既屈辱又幾乎魂斷的一晚上讓文朔語的內心逐漸升騰起一股股怒意,加上今天受到的委屈,以及以為接到奶奶電話的失望,她就把所有不快全部都加諸在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上。
文朔語不太會說話,但是她一雙清澈的眼眸里全是她的情緒,美男看著她勾勾嘴角似笑非笑,他知道她很憤怒但是還不會反駁人,他就是想看看她會怎麼做。
文朔語掌心中的紅氣泛起,奶奶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能用自己的異能來傷害人,這樣她不但會積下冤孽,還會被人當成怪物看,甚至會被有心之人傷害。
但是面前這個人就算不是鬼,也絕對不是人,那麼她也不算忤逆了奶奶的話,她閉著雙眼大叫一聲,雙掌往前打向公玉長生的胸膛上。
可是預期將對方震飛的情況沒有出現,她的雙手卻被一雙鐵鉗死死抓住了。文朔語睜開雙眼,看到的是美男充滿嘲弄的眼神。
「你果然不是個普通人類,能使用靈力,靈力還有毒,可是對我來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要不是看在你一次次幫過我的份上,我剛才才不會為你療傷呢。」公玉長生說。
文朔語並沒有認真考究他說的話,她只是心裡非常震驚,她五歲的時候,低頭走路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女人白色的高跟鞋上,那個女人就給了她一巴掌,還說她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掃把星,當時文朔語非常憤怒,對著這個女人打過一記靈力后她就當場暈死過去。
那個女人要不是馬上被送到醫院搶救及時,她早就一命嗚呼了。因為當時沒有第三者在場目擊,而那個女人在搶救后也神志不清了,所以她說的那些話都沒有人相信,後來她的家人就以為她撞邪了,找了個道士來驅邪,然後奶奶知道了這件事後,就連夜帶著文朔語離開了這個村莊,從此後,奶奶就經常叮囑她,無論她有多不甘多憤怒,都不能用自己的異能去傷了他人,也不能在世人面前展示。
可是為何今天她都那麼憤怒了,她自己都感覺到掌心中的紅氣比平時的大很多,為何還無法傷到對方。
男人不容她多想就將她抵在山洞壁上,將她雙手舉過頭頂,臉湊到她額頭半寸的位置前說道:「怎麼,今天很憤怒嗎,你人緣還真差呢,全世界都在討厭你。」
文朔語罵道:「你住口!與你無關!」
美男冷冷道:「與我無關,你召喚了我,卻想忽悠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你以為我是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文朔語被他的氣勢震懾到了,她用水靈靈的眼睛巴巴地看著他。
美男道:「七天前那晚,你忘記了嗎,你不但召喚了我,還強迫和我立了血嫁,你說你與我有沒有關係!」
文朔語聽得目瞪口呆,召喚?血嫁?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沒有召喚你,也沒有強迫你……」說著說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星期前的晚上,在這個可惡的男人出現之前,是羅麗琪在半夜梳頭,以前聽奶奶說,鬼魂是凌晨12點起床的,如果人在這時候在黑暗中對著鏡子梳頭,就會引出鬼魂,甚至是別的妖魔鬼怪。
原來,是室友害她,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這世上那麼多人要害她……
「女人,你竟然在走神,跟我在一起,你的眼裡心裡只能有我!」公玉長生說道。
文朔語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召喚你的,不是……」可是文朔語的控訴全部被美男薄唇堵了回去。文朔語瞪大眼睛,她掙扎著要推開對方,可是換來的是對方更霸道的禁錮。
良久后,文朔語迷離了,美男在她耳邊低沉沙啞地說道:「女人,永遠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公玉長生的寵物,而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你是屬於我的,別人休想覬覦,知道了嗎?」
文朔語迷迷糊糊地,還尚存半分尊嚴,她歪倒在公玉長生的肩膀上,輕輕搖頭道:「我……不……要……不要,不要做你的寵物……」容不下文朔語抗議,公玉長生髮動更猛烈的「進攻」,文朔語就開始失去了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朔語已經暈死過去兩次又復而醒轉,每次醒過來映入眼帘的都是公玉長生那雙邪魅的桃花眼。從文朔語的體內散發出大量紅色氣體,它們如數都進入了公玉長生的身體內,公玉長生的墨發無風飛揚,映襯出他的絕色美顏更加邪魅張狂,文朔語還是不知不覺地沉醉其中……
公玉長生低下頭對著她邪魅一笑說道:「文朔語,不要讓我再聽到你對我說第二個不字,好好記住你的身份。」說完,他輕輕幫文朔語扣好紐扣,然後逐漸在她面前消失。
「主人走了,要乖哦……」這是在公玉長生剛完全消失之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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