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夜半妖笑和殊死肉搏
到了晚上,文朔語一拿到了手機第一時間就是迫不及待地打給奶奶,可是奶奶那邊卻沒有接,文朔語想洗完澡之後奶奶就接了,於是匆匆洗完澡后一出來頭髮還掛著水呢,就打電話了,打了好多個都不聽,還是印映怕她感冒看不過眼拿風筒幫她吹乾的。
文朔語想也許奶奶和人做法事太累了,一早已經睡了覺吧,或許明天一大早打給她她就接了,於是她抱著電話馬上去睡覺,還調了鬧鐘打算早上五點起床后第一時間就打,以前奶奶都是五點起床的,這個時候打就一定能聽到了。
文朔語一想到明天就要接到奶奶電話了,她又安心入睡了。舍友們看看牆上的掛著的鬧鐘,又看看床上已經睡著的文朔語,搖搖頭,現在才8點半呢。
三個室友都把電視機聲音調得很小,生怕吵到她,11點多的時候,羅麗琪捂著腦袋說:「我的頭有點兒痛。」印映看看牆上的鬧鐘問道:「你老毛病又犯了?」羅麗琪說:「有可能是,可是很奇怪,我都多久沒這樣了。」「不過你別說,我心裡也有點堵得慌。」印映說。「你們的感覺沒錯,我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林碧落說。
三人的臉色都有點凝重,她們看向文朔語,發現文朔語睡得並不踏實,額頭上都布滿細細密密的汗,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微微泛著紅色的氣,普通人是看不出的,他們三人都看到了。
「看來今晚這裡不尋常了。」林碧落說。印映閉了閉眼睛,再次張開的時候整對眼睛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她說:「我到窗外看看。」羅麗琪說:「你小心點啊,別被有心人發現。」印映點頭,她靠近窗邊,從窗帘縫隙處往外看,她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道:「好奇怪啊。」另外兩人問:「怎麼了?」「真的非常奇怪。」印映不斷地說。「哎呀,你這死丫頭,說話怎麼愛吊人胃口呢,快說發生什麼了,嘶,我一激動我的頭更痛了。」羅麗琪顯得有點兒焦躁。
「我們今天去實踐的那片草原的上空飄了很多不明物體,這物體,很像是氣息,可是,他們似乎像是從一個地方發出來的,現在它們顯得很乖巧,很安靜,可是我卻覺得這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印映說。
林碧落和羅麗琪對視,心裡也在疑惑不解,這時候印映低聲驚訝叫道:「糟糕!」印映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馬上將腦袋縮回來,將窗帘放好,貼在牆上臉色有點兒不好。
「啊!」一聲,文朔語被惡夢驚醒,她立馬坐了起來滿頭大汗。剛才被印映一驚一乍嚇到的另外兩人,此刻又輪番被文朔語嚇了一跳,兩人的小心肝都差點被嚇出來了。
「是不是有情況了?」文朔語醒來后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三個人凝重的臉色。三人都點頭。
印映走回自己的床上坐著說:「剛才我用的我魔瞳看了外面,農場泛著奇怪的氣息,我正看著卻發現有人看向了我這邊,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話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可是他不是普通人。」
另外三人都訝異地看著她,印映說:「她似乎知道我,他就在離牧場入口那邊不遠,我是見他突然出現又突然回頭瞪了我一眼,我能感知到他絕對是瞪我,雖然其實我也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也看不出男女。」
四人都沉默了一會兒,羅麗琪捂著腦袋錶情越來越痛苦,三人都圍著羅麗琪看,林碧落說:「看來麗琪忍不住了。」印映說:「那我們不如一起去睡覺吧。」另外兩人點頭,羅麗琪不用她們說已經趴在沙發上沒有了意識,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林碧落把房間燈關上,都一起爬上了床蓋好了被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當鬧鐘踏正凌晨12點的時候,沙發上趴著的羅麗琪「唰」地睜開眼,緩緩坐起來,就這麼定定地坐在沙發上,一雙黑亮的眼珠在眼眶內逐漸暈開墨色,當羅麗琪一雙眼睛都全是黑色的時候,她殷紅的嘴唇動了,嘴角微微上揚,她緩緩站起來走向賓館房間的梳妝鏡前,手中變出了一把血紅色的梳子,順著自己的三千青絲梳起來,一遍兩遍三遍四遍。
其他三人看得清楚,羅麗琪「老毛病」發作了,也就是開始鬼化了,而且犯「毛病」鬼化了的羅麗琪並沒有正常意識,會不分敵我地攻擊人。三人都不理會她,她們有預感,今晚羅麗琪會突然反常,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咯咯咯……」有若有若無的妖笑聲從遠處傳來,三人聽得真切,而羅麗琪的樣子也沒有之前那麼淡定的樣子,眉宇間似乎越來越猙獰,她惡狠狠地瞪著鏡子中的自己,梳著頭髮的手也越來越快,如果她的頭髮不是柔順長直的話,估計此刻已經被她用力梳掉了很多斷髮了。
印映覺得越來越心悶氣短,文朔語就覺得莫名恐慌,唯獨林碧落卻並沒有感覺,她在側耳傾聽著這窗外的一舉一動,發現除了若有若無的妖笑聲之外,目前還沒有被的動靜。
突然,羅麗琪轉過身來,盯著那邊床上的三個人,她似乎是在選擇,最後她的眼光停落在了文朔語的那張床前。她慢悠悠地走過去,坐到了她的床頭上,正看著她梳頭,文朔語覺得很無語,很好,連無意識中的麗琪都專挑她,她就是個軟柿子最容易捏出水來。
文朔語乾脆坐起來和她面對面,她也拿出梳子和她對梳。另外床那邊的兩人看到文朔語的舉動都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很好,放開了自己的朔語其實還是很調皮的。
「咯咯咯……」若有若無的妖笑聲又傳來了,麗琪突然發狂地抓了抓自己頭髮,然後奮力用梳子不斷地用力梳自己的頭,文朔語看到她因為太過用力把自己的頭髮都梳斷了,一滴液體飄到文朔語的手背上,文朔語感覺到了黏稠以及淡淡的腥味。
「麗琪,別梳了!」文朔語急道。羅麗琪的頭髮就相當於她的生命般,是她的力量源泉,這梳掉了那麼多頭髮已經很傷她了,現在還要把頭皮都梳壞了那就糟糕了。
羅麗琪面對文朔語的阻止十分不滿,她一把掙脫開文朔語的雙手,張牙舞爪發了狂地掐她,文朔語快速往後仰去躲避開,卻被羅麗琪的長發捆住脖子。印映和林碧落慌了,她們從床上飛撲下來攔住羅麗琪。
「麗琪,你冷靜點,別這樣!」兩人急忙叫道。羅麗琪已經發了狂地開始攻擊她們了,她們三人也不敢傷害她,不斷挨打的份。
突然林碧落說:「不對,我們都不能使用靈力,也不能變身,那是圈套。」印映和文朔語都吃了一驚。
「咯咯咯……」妖笑聲越來越大聲了,比之前第一次聽到的就更清晰了。
「可是麗琪她……」文朔語想說可是麗琪她不能控制自己怎麼辦,還沒有說完呢,羅麗琪就開始攻擊她了,又是黑髮纏著她的脖子。
印映說:「既然麗琪無法控制住自己,那麼我們只好出絕招了!」三人互相對視,都瞭然於心。
文朔語一把抓住纏著自己脖子的黑髮,印映和林碧落同時跳起來一左一右抓住羅麗琪,四人開始了「殊死肉搏」。
半晚上,三人終於在沒有用靈力的狀態下將羅麗琪控制住了,羅麗琪也似乎是累了,再次失去了意識。四人此刻手腳都糾纏在了一起,每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一會兒后,羅麗琪張開了眼睛,她看到了大家的境況,驚訝道:「我剛才又犯傻攻擊你們?」
印映笑道:「是的親愛的,我們剛才都在相愛相殺。」隨後包括羅麗琪在內,另外三人都笑出了聲。
「咯咯咯……」那一陣陣妖笑聲似乎越飄越遠了,四人聽到了,可是卻沒有了剛才的困在身上的壓迫感了,四人鬆了一口氣,互相攙扶著站起來。
「落落,剛才的是什麼聲音,你為什麼知道我們不能用靈力?」文朔語問。
林碧落說:「可能對於你們來說,你們會覺得很不舒服,可是對於我來說,我卻並沒有任何不自在,我越發斷定那一定是我的同類無疑,也就是妖,這附近有妖。剛才麗琪犯毛病越是梳頭梳得厲害,她就越抓狂,雖然你們兩人,感覺到不自在,卻沒有像麗琪那樣抓狂,所以我才斷定一定不能使用靈力,我也是猜測,沒想到還真如我想的那樣,我們不用靈力就好了。」
羅麗琪心痛地摸著林碧落的左邊顴骨,林碧落「嘶」一聲覺得非常痛不覺用力抓住了印映的手,印映的手已經清淤了,她小小地叫了一聲,她扶住文朔語肩膀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一抓,剛好扯動了她脖子上的血痕,文朔語不自覺地牙齒上下打架。
羅麗琪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關係呢親,我們皮粗肉糙得很。」難得文朔語也能幽默一會,四人不覺相視而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