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石洞真經 孫婆婆終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路過打醬油的~~~~~~，留下買路滴腳印~~~~~~

平日的這般時候，楊過定是在石洞里修習內功，龍珏今日過來檢查之時，他正呼呼地喘著粗氣。「修鍊內功怎可如此莽撞？現在有事何事讓你靜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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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哥，你不覺得洞中日漸悶熱嗎？我在這裡打坐多時，反而心情越發煩躁起來……」楊過此時額頭上也不停地冒著汗珠，臉色微紅。

龍珏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幾步上前拉起了楊過的手腕，兩指搭上他的脈搏。「過兒，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呃……大概已有半月。」

「為什麼不早說！」龍珏隱隱有些怒意，楊過縮了縮脖子，「你練功操之過急，何止像你說的僅是心情煩躁？氣血翻湧，血脈擴張，這已有走火入魔的徵兆了……」

「龍哥哥，你可別生氣……」楊過頓時臉又一次紅了起來，吱吱嗚嗚地說道，「我……這半月來……呃……早晨起來的時候都有些反應……孫婆婆說我……是長大成人了…….這練功時的感覺…….和那時有些相像……我便以為……以為…...不過是一樣的罷了，自然不好意思和你說了。」

龍珏微微有些發怔，如今看了看楊過，竟是沒注意到這孩子已經是這個歲數了。龍珏因為從小修習古墓心法，身體方面的原因固然也有，但古墓派追求的大是清心寡欲，也就在這方面克制和控制能力頗強。楊過算是半路出家，又是年少輕狂……「咳，今日你便好好休息罷，以後修習內功的時候，有問題或遇到阻礙時便來問我，莫再獨自一人隨便搗鼓了。內功修習不能旨在一朝一夕完成，全憑練者延綿不斷地仔細將內功積累起來。積土成山，積水成淵。如今，你的功夫即在內力上有些出入，切不能功虧一簣了。」

楊過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討好地笑了起來，「嘿嘿，知道了，龍哥哥。休息一天便休息一天吧，不過，過兒在這古墓里已經很就沒出去了。你聞聞，身上似還有些霉味呢~~~，龍哥哥，今天外面的天氣一定很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玩玩。你也偶爾曬些太陽吧，作為一個男人，呃…….雖然龍哥哥這樣也很好看，但你不想更有些男人的味道嗎？」

「…….」龍珏到終南山上除了採摘草藥之外的確鮮少出門，近兩年皮膚越發地白了。本不在心上，楊過的話倒勾起了他上一世對有些病症的回憶，思量再三，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楊過露出了燦爛的微笑，「那我們現在就走！上次出去的時候，我可找到了一個好地方！今天就帶龍哥哥你去看看！」

「嘩嘩嘩嘩……」從遠處就能聽到瀑布流水的聲音。近來正是夏日炎炎，楊過少年心性，一路奔走，早已滿頭大汗，此刻看到了這清涼之水，嘻嘻哈哈地便解下衣衫，只穿著一條袛褲就跳了下去。龍珏站在樹蔭下面，抬頭望了望火辣辣的太陽，獨自默默地搖了搖頭。

「嘩啦」一聲，楊過□著膀子從水下忽的冒了出來，水珠順著肌肉的紋理貼合著皮膚滑落，他朝著龍珏直揮手，「喂，龍哥哥，你不熱嗎？和過兒一起游游泳吧！這天氣燥熱，下來痛快痛快！！」

「過兒你自己爽快去吧，我在這瀑布邊上也很涼快。」

「誒？？？？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龍哥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過兒自己玩去了。」說著，又一個魚躍，很快便隱匿在水裡。開始的時候，他還時常冒出濕漉漉的腦袋，偶爾調皮地朝龍珏眨眨眼睛，但現在已經過去一盞茶的功夫，楊過沒有再從水下出來換氣，水面上也無法看出楊過的蹤跡。龍珏腳底輕踏，一躍至水邊的大石上面。

「過兒！過兒！過兒！」連喚三聲無人答應，龍珏有些擔心，「難道是被流水沖走了？還是這小子故意嚇我來著？」語氣不免有些強硬起來。「楊過！你若是再不出來，我便再也不教你武功了！」

「誒！！！！我的好哥哥！！！，過兒不敢了！不敢了！」聽他的聲音有些飄渺，因為水流的聲音，龍珏暫時還無法判斷他人的具體方向。

「你在什麼地方？」

「嘿嘿，龍哥哥，我正在這瀑布後面呢!這裡有個很大的山洞，好生涼快呢！」楊過有些炫耀地說道。

「山洞有什麼好看的？古墓里有的是石洞，你快出來，我們不多時便要回去了。」

「好吧……龍哥哥你稍等片刻……」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不見那楊過小子從裡面出來，龍珏真想扭著他的耳朵多念上幾遍。卻不想，楊過又從裡面焦急地喊話出來，「龍哥哥，這潭底竟似還有一個大洞，剛才過兒準備出去的時候，覺得這洞里的水流往著另一個方向。過兒憋了口氣一便遊了進去，出現在過兒眼前的竟是像古墓中一樣的洞穴！」

「古墓中一樣的洞穴？」就這裡的地形而言，確實在古墓周圍，難道過兒看到的地方就是古墓的另一個密道？「過兒，你先別出來了，我這就進去…..」

龍珏低頭看了看楊過放在一邊的衣裳，還是拿了起來運著輕功直接衝進了瀑布裡頭。楊過本來滿心歡喜地期待能看到龍珏赤身游泳過來的模樣，可惜……

「龍哥哥，如果你不踩在我頭上的話，我會很開心的……你拿著我的衣服幹什麼？這洞里還是要游泳進去的……」

「過兒，你穿上這衣衫。山洞裡定是陰冷潮濕，不穿衣物自然容易生病，一會進去后，就用內力烘乾衣服，我想這不是難事吧？」龍珏以為這瀑布後面許是會有一兩處落腳的地方，卻沒想到這裡只有一處深潭，思來想去，楊過的腦袋當然是最好的落腳點。不過，這事肯定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龍珏當下就臉不紅心不跳地引開了話題。

「哦！嘿嘿，龍哥哥，你再怎麼樣也逃不過下水的命運！(*^__^*)嘻嘻……」不等龍珏反應過來，楊過一把抓上龍珏雙腳，猛地一用力道，生生將他拉入了水裡。清涼的湖水瞬間浸透了龍珏單薄的衣衫，貼在身上的感覺讓他隱隱有些難受，此刻看向楊過的眼神也帶著些怨氣。不想，他這樣貌賠表情，真讓楊過有些出神。「咳咳…嘿嘿……龍哥哥莫怪，我們這便下去。」同時，用左手拉過龍珏的右手。

龍珏淡淡地問道，「你這又是為何？我又不是三歲孩童，拉著我的手作甚？」

「龍哥哥，這水下黑暗，過兒剛才還是摸索了一番在順著找到路的。咱們需憋足了一口氣，這水下沒有換氣的地方，若是一口氣到不了裡面，那可就遭了。所以，過兒才拉著手的。」楊過的表情顯得有些委屈，自己的眼神也幽怨起來。

「咳…….,那就快走吧。」

龍珏在水中無法睜眼，真的全憑楊過的拉動前行。他潛水的經歷可比不上楊過，這時已經有些吃不消了。正在他覺得後繼快沒有氧氣的時候，忽然被另一個力道拉出了水面。因為用力的關係，龍珏和楊過現在靠得較近，楊過雖然不及龍珏年長，但龍珏自從18歲后就沒有長過個子，楊過已然比他高出了半頭。現在，龍珏剛出水面，胸前微微起伏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頭稍稍低下，那潔白的頸部就直接展露在楊過的眼前。一股火燒火燎的熱氣襲上了楊過的耳朵，心想,「呃……龍哥哥的皮膚好白啊……」

「過兒，我們上岸去吧。」

觀察這山洞的形式和模樣，確和古墓那些石室，沿著走廊前行，不過一會，眼前便豁然開朗，甚至有些震驚到了兩人。

龍珏的第一反應，心裡直接浮現出了四字：「呃…..兵馬俑？？？」

「龍哥哥，這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多人啊？？」楊過慌亂地連忙靠近龍珏。

「莫怕。」說完，龍珏便提步前行，除了楊過第一次在墓中走丟時見過他如此害怕的模樣……這次倒是龍珏主動拉上了楊過的手，「這些不過你陶土做的俑罷了，我們往前再走走。看他們的服飾……這些陶俑應是王重陽所布。」

龍珏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赫然發現俑陣一面的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九陰真經四字尤為明顯地上刻一邊，似還透著些金光。「過兒，你快過來看，我想，這就應該是九陰真經了。」

「我以前好像聽郭伯伯提起過…….啊……【這是感嘆的聲音……】」

龍珏用手細細地摩挲著石壁上的刻痕說道，「這門武功看來當真是博大精深。若是能練成，自然是好的。」

「王重陽這個牛鼻子老道還真是奇怪，明明知道祖師婆婆已經死了，還要將這能剋制□的功夫刻在古墓里，這不是存心和祖師婆婆過不去嗎？」

「也許高手也是寂寞的吧……」

「啊~~~~~~，龍哥哥，這上面好像有一副地圖……」

「果然是古墓里的另一個密室，」龍珏手指著地圖的一片地方，「你看，這個不是很眼熟嗎？這裡便是我們三人平常生活習武的地方。我想，這裡必還有一條道路可以直接連到古墓內部。而這個密室所連接的，便是古墓另一個重要的出口，可在危難關頭保住性命。瞧著下面連接的曲線，恩…….通到的地方應該是……」

「潭心小屋！」「潭心小屋！」龍珏和楊過相視而笑，兩人竟是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楊過很少見到龍珏這麼對他笑過，少了分長輩的模樣，更有一種被同等看待的感覺了，心裡似有一隻小鳥撲騰了起來。

只是，到了後來，兩人尋遍了那屋子也沒有找到機關，不免有些失望。只好先趁著天熱，時常出入那瀑布之中，將石壁上所刻的九陰真經爛熟於心。在練習古墓派功夫的同時，另闢出了一段時間好好修習這絕世武功。

又如此過了半年，孫婆婆的隱病終是全部發作了，龍珏翻遍醫術也未能找到救治的方法。用了幾顆千年人生吊著她的性命。

「過兒，你別哭……婆婆已經很開心了，能找到你這個乖孫孫。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少爺好好說說話。」

「恩……」

「婆婆…...」萬語千言，龍珏吐出的卻只有這二字。

「咳咳……少爺，老婆子真的活夠了，本來老婆子的性命估計在三年前就該絕在重陽宮裡頭了，是少爺又給老婆子續了命啊。老婆子現在又要去伺候姑娘了，很是開心。只是，你們兩個以後的生活，老婆子有些放心不下。過兒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不知道他還會在山上待多久，若是他又離開了，少爺便是一人了……那時，少爺便下山看看去吧。咳咳咳咳…..呵呵，這可不是老婆子可以自己決定的，是姑娘臨走前說的。不過，老婆子還是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少爺還能夠繼續照顧過兒。那孩子要是真入了江湖，指不定會掀起什麼波瀾。所以…….少爺，老婆子求你能保下過兒的小命。啊？」

「恩。」

「呵呵，咳咳咳咳…….那老婆子也就安心了……很晚了，咳咳咳……少爺快去休息吧。」

「婆婆…..」

「沒什麼事的……老婆子困了……少爺也不讓我好好休息嗎？」

「怎敢呢？」

背對著孫婆婆離開，龍珏眼中又一滴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到石板上，混進了小水窪里，再不見蹤影。第二天一早，龍珏和楊過親手將這位微笑著離開的老人送進了小屋另一口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