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過兒初入江湖 李莫愁師徒尋上山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路過打醬油的~~~，留下買路滴腳印~~~

1242年，龍珏二十二歲，楊過十八歲，兩人已在山上修習九陰真經過去了整整過去了一年。「啪」「啪」刀光劍影，一白一灰，兵刃相交，在這古墓前的一片平原上，正是龍珏和楊過。

「哈！」雙雙將手中長劍輕揮，「碰！」竟是達到了橫掃千軍之勢。

「練成啦！！練成啦！！我們練成了！！龍哥哥！九陰真經大功告成啦！」剛等龍珏運功而下，楊過興奮地撲了過去，不過在看到龍珏冷冷的#**小說/class12/1.html眼神之手，呃……乖乖地收回了爪子。

「哎喲！」龍珏狠狠地給了他腦門一個糖炒栗子，楊過只好可憐兮兮地揉揉自己的腦袋。「怎麼能算是大功告成了呢？我們現在只是練會了招式而已，欠缺的不只是熟練度，還有就是真正的實戰經驗。」

兩人慢慢地往古墓走回去，夕陽西下，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是啊，要練到真正的大功告成，好不知道要練到何年何月呢！呵呵，不過，龍哥哥，這其中的訣竅奧妙咱們都已經金屬知曉了，只要我們以後繼續修習，功夫越深，威力一定會更強的。」

「過兒……」龍珏頓了頓，不知道從何說起。幾年下來，他自是知道楊過是個什麼性格，活潑跳脫，喜歡熱鬧。終南山上除了趙志敬那兩個小道士能陪他鬧騰之外，便沒他什麼能搗鼓的事了。尤其在兩人練成九陰真經的時候，龍珏不想壓制了楊過的性格，腦海里又想起孫婆婆臨終前的話。「…….你想不想去山下看看，闖蕩闖蕩？」

「龍哥哥！」不想，對方卻是吃了一驚，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臉色有些難看，「你……莫不是想把過兒趕下山去了，不要過兒了嗎？？」

「咳…….自然不是。」龍珏背對著楊過，映襯著夕陽的光芒，「過兒，我知你的個性。山上冷淡的生活不適合你，我答應過孫婆婆我會好好照顧你。但你該明白，你現在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孫婆婆，我，最多再加上全真教的那群小道士？」

「那有什麼？我們在古墓里不都這麼多年過來了？」

「可你不會快活的……你也永遠不會長大。過兒，讓你下山出入江湖並不求你闖出一番名堂，更希望你能在自己的人生經歷上多加上些東西，學到很多對你一生都有用的東西。我和孫婆婆都希望你能無怨無悔地過一輩子…….」楊過的髮絲紛飛，龍珏猶豫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第一次摸了摸他的頭，「我希望你好好考慮……當然，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龍哥哥！你去哪兒啊？？」

「真經里還有一部分內容我沒有吃透，想到寒玉床上再練練內功。」

楊過看著白衣飄飄的人影消失在古墓的洞口，想著剛才龍珏的話，一時心中煩悶，剛踏進洞口的右腳收了回來，轉身提劍又往外面走去。

龍珏一人站在潭心小屋裡，對著孫婆婆的石棺，左手輕撫著，「婆婆……你說我做對了嗎？過兒終不是繼承古墓之人，其實，龍珏又何嘗不是繼承古墓之人呢？過兒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龍珏在這世上又何嘗不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呢？……」

第二天，待到龍珏睜眼時，楊過已經挺拔的身影便立在自己眼前，朝著自己給了個大大的微笑，忽然鄭重其事地說道，「龍哥哥，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我想去山下面看看，我想去江湖上闖闖……但是，龍哥哥你放心，這終南山，這古墓永遠是過兒的家。過兒定會回來，定會回來找你的……」

龍珏有些獃獃地抬頭看著這個已然高大的少年，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反映遲鈍了下來。「……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恩…...龍哥哥，昨天晚上我在終南山上遇到了我乾爹，他讓我一起走，也算是有個伴了。」

「…….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今日巳時。」

「……還真是迫不及待呢……」

「不……不是的，龍哥哥，我那乾爹不喜這終南山，本是想傳我些功夫便走的，恰聽我提起下山的事情，才想帶著我一起上路的。只是，他老人家早有安排……」

龍珏從寒玉床上臉色淡淡地站起，「不用解釋了……我知道有那老前輩能領上你一陣子也便放心了。現在已是辰時，你與我先去潭心小屋吧，和孫婆婆道個別吧。」

楊過跪在幾口石棺面前，連連磕了三個響頭，「祖師婆婆，師父的師父還有婆婆，過兒就要下山歷練去了。但你們放心，過兒永遠是古墓派的弟子，過兒不會丟古墓派的臉面的。等到過兒歷練夠了，定然會回到古墓，好好孝順龍哥哥。」

「過兒，下山了以後，我不指望你能恪守古墓遺訓。重要的是，切忌隨便強出頭，人人都說江湖險惡，險惡二字你需牢記在心。我不信那些所謂的仁義道德，看看全真教的老道士們便知道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古墓派的弟子可不能任人欺負。」

「那是自然！過兒定當牢記龍哥哥的教誨。」

「這包袱里有我制的金創膏藥和解毒藥丸，也許比不上那些醫聖葯聖的，也定能解你燃眉之急。」

「龍哥哥……」楊過的眼睛有些酸澀，手裡緊緊握著幾個小小的瓷瓶。

「呵呵…..」龍珏低聲地笑了起來，「都這麼大了，還想哭鼻子嗎？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若是他日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哭著回來，我定不讓你踏進古墓的門了。」

楊過第一次看到龍珏笑得這麼真實，那聲音敲在心上，忽然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尷尬地換了視線，抬起腦袋逞強地說道，「哼，過兒怎麼會這麼狼狽呢！到時候，我定能打遍天下無敵手，說不定還能混個武林盟主噹噹呢！」

「過兒……江湖上的事情，絕不能逞強。我不像老道士們說什麼捨生取義，人都沒了性命，你要那義又有何用？沒了性命，又能如何成就大義，去做那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呢？咳……剛剛是嚇嚇你的，若是哪天你累了，便回來吧……」

「恩.」

站在終南山的最高點，龍珏看著那迅速遠去的兩個人影最終隱匿在一片蒼翠之中，白衣一閃，那山頂又似不曾有人踏至一般。

「哈哈哈，過兒，難道是捨不得你那小師父？」

「干……乾爹！！咳……我只是覺得，龍哥哥現在一個人呆在古墓裡頭，豈不是會悶得慌？」

歐陽鋒斜眼瞧著這個長大了不少的便宜兒子，笑著說道，「我看那小夥子怕是早就盼你走了吧,啊？？？哈哈哈哈」

「乾爹……」

「放心吧，你們這古墓派本就追求清心寡欲，過得跟那寺廟裡的和尚差不多。當年林朝英修習的這功夫就求一個靜字，說不定等你再回來的時候，他的功夫還能精進一番呢。」

「誒？？？那萬一全真教的那幫臭道士仗著人多去欺負龍哥哥怎麼辦呀？」

「嘿！我說你這臭小子煩不煩哪！實在捨不得就回去，別在我這裡丟人現眼的。」歐陽鋒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只是……也將這楊過疼到了骨子裡，想了想，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狠狠地用手指戳了戳楊過的腦門，「你那小師傅的功夫不錯，就是他單用那些玉蜂就能把人給折騰死！當年王重陽就讓座下弟子不準去叨擾古墓派的人，想來那些丘處機他們也不敢違抗師命的。這下太平了吧！」

他的一席話確實讓楊過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現在倒是傻呵呵地笑了起來，「呵呵，乾爹，你真厲害，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瞧你這沒出息的模樣！哈哈哈哈哈~~~~」

歐陽鋒和楊過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徒步下山，定了楊過的心神之後，兩人便一前一後地運著輕功賽跑似地下山了，走的應算是下山最快也是最危險的一條捷徑，這許是歐陽鋒的考校之心吧。因此，兩人也錯過了正尋上山來的李莫愁師徒。

此時的李莫愁早已失去了當年的天真和單純，褪去了古墓派的白衣。一身暗色系的道袍，手持一柄拂塵，一簇藍紫色的長發斜掛在面前，嘴唇也隱隱透著些暗光，即使再美麗的容顏，世人看了也恐怕不敢靠近吧。而她身後，也多了一個和龍珏年齡相似或者略小一些的妙齡女子，一身杏黃色的道袍倒是減了不少蕭殺之氣。

「師父，若是師叔他不給心經那該怎麼辦呢？要……」她拿手在頸上比劃了一下，不想換來了李莫愁冷冷的一瞥。

「他還是你師叔，你給我記住自己的身份！怎麼決斷由我來決定……」洪凌波本以為李莫愁絕不是個念舊情的人，現在她說的，也不知是否這師叔在她心上還佔著挺重的份量。

「是，師父，徒兒知錯了。」

「前面開路……」師弟，你我也算十年未見了，無論如何我這次非得把玉/女/心/經拿到手不可。她輕甩拂塵，跟在洪凌波的身後，兩人迅速地朝古墓的方向前進。

龍珏早就料到李莫愁定不會放棄古墓派的至高心法，他本無爭勝之心，對這心經本就不放多大心思，何況心經的最後兩層須得兩人雙/修才能事半功倍，因此，心經傳給楊過或靠自己發揚光大是不可能的了。本來，李莫愁算得上是林菲指定的候選，但畢竟她已被逐出師門，要想從龍珏手上取得心經，已是白日做夢了。龍珏只想著尋個新徒兒，將這古墓派真正傳承下去，這當然是后話了。

他微微撥弄琴弦，含笑對著那進墓的師徒二人說道，「師姐，許久不見了……」

「啊，真是許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