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是她玩消失?

第三十九章是她玩消失?

「那我也跟冰月一起。」西澤從房間里探出腦袋,接了一句。

溫茗一顆瓜子砸上去,正中西澤腦袋,而後飛撲過去抱著冰月不撒手:「冰月是我的,你們誰也別肖想。」

「憑啥!」西澤連機巧也不顧了,直接從房間里出來,一副要溫茗理論的樣子。

下一秒,大門砰地被打開,姜軟言氣呼呼地從門外走進來,明明軟糯的小臉蛋非得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聽說我不在你們都要去逛館子?」

溫茗首先反應過來,跑過來上上下下把她檢查了一遍,欣喜道:「要不我們一塊兒去?」

「哼。」姜軟言兩手交叉抱胸,傲嬌地一擺頭,「我是這麼膚淺的人嗎?」

「自然不是,我們這不是去暮暮館更新情報嘛,你看這麼久了,裡面的人事變動我們都還沒去了解過,這不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么?」溫茗盡撿了重要的借口,三言兩語說得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冰月此時也想起來一件事,姜軟言消失的這兩天,正好是袁娘子給暮暮館提供了不少料子,其中或許有些被他們忽視了的關聯。

「別以為這麼說我就會跟你們一起去了。」姜軟言昂著小腦袋。

別低頭,老闆的小驕傲會掉。

說完也不管她們,率先往門口走去,她要看錶演,還要選最好的位置!

留下的眾人相視而笑,對姜軟言時不時存在的小傲嬌來說,她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腳步迅速的跟在她身後。

……

一個時辰后,暮暮館里。

來捧場楚辭表演的人,雖然說不上萬人空巷,但也是人滿為患,暮暮館的老闆笑得合不攏嘴,看好戲的溫茗也樂呵得不行,直到冰月走過來低語兩句后,她就瞬間炸毛了。

「什麼!到處都找了嗎?」溫茗蹭地站起來,周圍看客紛紛投來不滿的眼神,都被她一一懟了回去,「我們這麼大一姑娘,說不見就不見了?」

冰月把她從中間位置拉出來,「剛才二殿下也來找老闆,我們把整個暮暮館都找遍了也沒發現老闆。」

溫茗小暴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她先是把暮暮館都給翻了個遍,就差沒挨個搜房間,再者把她們在上京城常去的好幾處地方給找了,愣是沒找到,她面上的表情這才變得凝重。

「老闆雖然平日也愛開玩笑,但從來不會搞失蹤這種事。」溫茗風風火火地趕回萬事屋,水都沒顧上喝,見冰月他們都在,開口便問,「那你們呢?誰也沒找到?」

幾個人都沉默搖頭。

忽然溫茗故作輕鬆笑了,也不知道是安慰大家還是安慰自己:「嗨,這麼沉悶作甚,這才半天,以前老闆不也經常出去辦事半天不回來?喏,前兩天不也是在二殿下那兒昏睡了兩天,要不是二殿下派人跟我們通了氣,也是這般瞎著急。」

一直沉默的冰月張了張口,卻被一邊的西澤拉了衣袖,她轉頭看去,見西澤輕輕搖頭,便也收住了話頭。

「冰月你想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溫茗著實有些著急了,她沒控制住抄起茶杯往地上擲去,眼眶也微微泛紅,「這麼多年了我在萬事屋還是個外人?你們有什麼事情不能擺明了跟我講?」

「也不是這樣,就是」西澤跟機關打交道慣了,也不知道怎麼緩和場面,就是了半天還是被冰月接了話頭。

「就是你出門去找老闆的時候,我們收到了一個包袱。」一向高冷的冰月此時也沒忍住,眼眶微紅,連聲音都壓得很低。

希望的光芒從溫茗眼中一閃而過,她幾步走過來,充滿希冀地催促她:「怎的還藏著掖著?快拿出來我看看。」

看見眾人表情不對,她縮回伸出去的手,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忽地就不想接那個包袱了。

最後還是西澤將包袱打開,看清裡面的東西后,溫茗差點沒掀了桌!

「這是什麼玩意兒!」溫茗瞳孔瞬間緊縮,渾身氣場緊得像是瞬間就要爆發。

包袱中是一顆鼓鼓跳動的心臟,上面還掛著姜軟言那串珠玉項鏈,其中的暗示不明而喻。

「你別急,老闆肯定沒事,她跟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麼可能會遭此毒手。」冰月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幫著她平復心情。

偏生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站了一個人,兩人餘光瞥到俱是嚇了一跳。

「你們說什麼?」顧沉淵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口,正好將他們的話以及桌上東西看了個完完整整,當下心裡像是豁開了一條口子,又疼又鈍,「姜軟言還沒回來?」

「沒有。」西澤垂著眼眸回答。

顧沉淵把一塊鵝黃手絹兒放桌上,這是他今天在上京城背面的山坡上找到的,山坡一望無際,沒有能藏身的地方,以為姜軟言來山坡這邊逛了一圈就回來了,他撿了手絹兒沒有細看直接趕回了萬事屋。

「這是老闆的手絹兒。」溫茗將手絹兒拿過來,細看之下發現上面有字,但眼睛被淚水模糊了看不清,哽咽著把手絹兒遞給冰月,「你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救救命!」冰月聲音忽然拔高,硬生生把溫茗的眼淚給逼了回去,顧沉淵聽后也攏起眉心,視線投向這個手絹兒。

「這上面是用細長物寫的字,藏在手絹一角,不容易被發現,看顏色和乾濕度,寫上去的時間應是距離現在不久。」不過有一點令冰月納悶,她飛快思索一番還是沒有結果,便直接提了出來,「只不過如果情況危急,咬破手指寫字不是更快嗎?怎麼會用細長物來寫?」

顧沉淵見多識廣,倒是知道其中原因:「當是情況緊急,咬破手指之後,一是傷口過大便會引起身邊人注意,進而發現手絹,那也就傳不到我們手裡;二是用隨身細長硬物扎個小口,指頭寫血字,會令手絹太過扎眼被人發現收走,且小口子血流出得慢,通常是血珠形式,用細長硬物沾了水,書寫會比直接用指頭書寫來得順暢和快捷。」

西澤抓住重點:「也就是說,老闆不僅暫且沒事,還等著我們去救她?」

一時間就像是萬丈光芒穿透雲層,掃滅了籠罩在頭頂的陰霾,緩和了緊張的空氣,令迷途的人有了方向。

「那我們快些出發,去北面山坡上找找。」溫茗當即就要出門,但路過那個包袱的時候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拿這種東西來唬人,待我抓到搗鬼的人定將他們腿腳打折!」

說著她便要把包袱扔出去,被眼疾手快的顧沉淵攔下,他藏在眼睫下的眼神晦暗不明:「我來。」

溫茗也不爭,將包袱大喇喇地扔給他,叫上冰月等人就往外面走。

顧沉淵掀開包袱皮,將那條珠玉項鏈挑起來,小心地用衣袖擦拭乾凈后,放入懷中放好,這才將裝著心臟的包袱帶出去扔了。

……

上京城北面人跡罕至,只有每年三月時才有人前來欣賞桃花。

三月的賞花時節,這個山坡上的桃樹爭奇鬥豔,遠遠看過來就是一片粉色的花海,吸引了不少人前來遊玩。

只不過這時候不是花期,桃樹都光禿禿的看著蕭條,自然不會有人來。

整整一片山坡幾乎都是桃樹,只有再北一些,靠近懸崖的地方是一片杜鵑花地。

這個懸崖深不見底,會武之人落下去都生死未卜,更別提平凡百姓,於是官府在這裡圍著種了一圈梨樹。

梨樹開花時呈白色,既能與桃花相區別,用以警示遊玩的人遠離這裡,也能同花海相互輝映,成為一大景觀;非花期時也是碧綠葉子,和桃樹相分,倒也矚目。

「這裡連間像樣的屋子也沒有,應是被轉移了地點。」溫茗眼尖,將四處都翻找了一遍,沒找到人,心裡愈發煩躁,好在冰月在旁邊安撫她,這才冷靜下來。

冰月成天在上京城裡奔走,來過幾次這片山坡,除了那個懸崖以外,她記得懸崖壁上有個小山洞,僅供兩人進出,當時是她不小心掉下去后,誤打誤撞給發現的。

她往前走了兩步,打算去看看小山洞的情況,卻聽見西澤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裡有老闆的披帛!披帛上面也有血跡」

眾人立即集中到一起,看到披帛上的血跡之後,都默不作聲。

上面是指著上京城主街的箭頭。

他們都覺得蹊蹺,溫茗首先感到疑惑:「擄走老闆的人送來一顆心和項鏈信物,是想讓我們以為她已經死了,可千算萬算沒算到她在手絹上留了信號?」

西澤問:「但這樣的話,這塊披帛指的方向又是為何?」

「聲東擊西?」冰月吐出四個字,目光再次投向懸崖邊緣,那個山洞會不會正好就是他們藏身之地?

為了轉移他們集中在山坡上的注意力,故意把他們的視線引到京城主街?

顧沉淵敏銳地覺察到冰月的不對勁,他追隨著她的視線,看到的只有懸崖邊:「冰月姑娘難道認為姜軟言已落崖?」

她搖頭:「不一定,披帛也有可能就是老闆留下的線索,他們或許中途轉了路線,去了主街。」

這種說法也說得通,只要有心人想害人,綁架路線和暗害手段絕對不止一個,甚至為了混淆官府視聽,還會狡兔三窟、多管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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