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到底是水坑誰還不一定呢
「在房間,你去之前最好敲一下門。」溫茗溫馨提示,畢竟剛才她可是看見了某人的身影又鑽入了老闆的閨房。
三拐兩繞地就到了姜軟言的屋子,她抬手敲門,正好打斷了屋內的談話。
據剛才溫茗所說,冰月還是選擇了更為保險的方式——敲門。
「誰呀?」姜軟言有些疑惑,她店裡的夥計什麼時候沒有分寸?
「老闆,調查有新進展。」冰月說話永遠都是這種中速語調,既不會很急也不會很慢,但其中莫名含著一股冷意,名副其實移動的小冰櫃。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片刻后內從裡面打開,當面照上的就是顧沉淵。
「二殿下。」她還是恭恭敬敬地給他行了禮,雖然動作不標準,但也十分難得。
顧沉淵往邊上挪了挪,把主位的位置留給姜軟言,他也想知道可以給些什麼建議。
「老闆,林桀和袁娘子明日有個計劃,但具體內容用暗號對接,我不知道內容,他們今夜在鬼鬼祟祟地商議明天的具體事宜。」冰月兢兢業業把事情全都講了,最後把所有暗號都給記了下來。
末了,冰月繼續道:「老闆如果有時間,就用那本小冊子解一下這個暗號,說不定會有別的發現。」
「無妨,剩下的明天見機行事。」姜軟言用尾指挑起一點點藥膏,小心仔細地塗了。
顧沉淵原本想問問明天的計劃,聽見這話便改了主意也要跟她們一起行動。
……
第二天姜軟言起了一個大早,她先是把萬事屋的事情安排好,然後去西澤的屋子
這次她翻窗進去的,拿了一根小巧的木棍就溜了。
沒辦法,防身重要,林桀動不動就易容,她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平安回來。
「搞定。」姜軟言搞定一切,大搖大擺往自個兒院里走,晨曦之中,看見一個挺拔的背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邊。
有些眼熟,但不可能吧,二殿下這麼早來她這裡做什麼?一定是幻覺。
她晃晃腦袋,準備直接進屋,卻在門檻處被攔下:「殿下,還真是你啊,這時候過來是想跟我們一起去嗎?」
昨天她和冰月沒有刻意瞞著他,今天人數翻倍也是在姜軟言計劃中。
顧沉淵黑髮垂在兩旁,凌晨微風一起,一縷縷的頭髮原地飛舞,本來就生的好看的眉眼,被晨曦光芒一照,再加上溫暖的朝陽一曬,想不好看都不行。
完了,又要淪陷了,
姜軟言認命地抱緊自己的雙肩,第N次心疼自己,沒事生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林桀和袁娘子今天在醉香樓碰面。」顧沉淵淡淡說出已經查到的事情,想必姜軟言今日要做的是跟他倆有關。
一看顧沉淵就是私底下做足了功課。
兩人很快就到了醉香樓,溫茗提前踩了點,給他們訂了一間視野最好的房。
「老闆,從這裡往下看,所有人都被你盡收眼底,再也不用抻著身子到處看了。」溫茗倚在欄杆上打呵欠,她困得不行,昨晚就沒睡到好覺,今天一大早還要過來踩點,累得直抽抽。
姜軟言也在打呵欠:「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和殿下在這裡盯著,有事我再叫你。」
溫茗走了沒多久,醉香樓一陣說話聲,他倆往下面一看,果然是林桀和袁娘子。
「小主子一會兒就到,到時候把近些天來的情報給他就行了,你可別瞎搗亂。」袁娘子最不放心林桀的自自尊心,「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用暗號交換信息就成,千萬不要節外生枝。」
林桀神情嚴肅,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著袁娘子嫵媚的身影,他緊了緊手上的配劍:「三紅淺綠一尺半。」說完就見袁娘子拿出暗號本核對。
「酒藍半尺櫻桃紅。」袁娘子同樣給出一個暗號,林桀還沒來得及解密,就發現了姜軟言。
轉瞬飛身上了房梁:「萬事屋老闆在二樓,你叫她來過來灌點酒,我這有包葯。」
「你這一驚一乍的,說不定這只是巧合呢。上次在後院就沒抓住他們,平白損失了倉庫的機密。」袁娘子不太想跟姜軟言交手,倒不是武功上打不過她,而是心理上總是落了下風。
但還是順著他出去了。
一刻鐘后。
「袁娘子,專程找我來,有什麼事?」姜軟言推門而入,打斷了正在和林桀說話的袁娘子,「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那我晚些過來。」
「沒有沒有。」袁娘子一步三扭的走過來,說她是老鴇都有人信,別說是綢緞莊的老闆娘了,「這不是為上次的不愉快給您賠罪么?」
信了你才有鬼。
但姜軟言面上不顯,仍舊跟她打太極,她之所以答應袁娘子來赴約,就是為了看看顧封年這次會不會來,這樣的話她就能多準備一些證據:「賠罪就不用了,只要到時候不要再監視我,就謝天謝地了。」
「看你說的這話,那容易,我倆幹了這一杯,我就是冒著被殺的危險,也不再監視你。」袁娘子說著就去倒了兩杯酒。
房樑上的林桀,看好時機給右手邊的那一杯水加了一些料,而後和袁娘子的眼睛對上,微微點頭。
他們得了信,姜軟言的小命動不得,那便只有在酒里加點料,讓她昏睡過去。
要不是這次為了抓他們的小辮子,姜軟言也不會冒著危險來醉香樓。
顧沉淵將林桀的小動作看在眼裡,正要出手,房門打開,顧封年蹬蹬蹬跑了進來,抱住他的后腰撒嬌。
「小年?」顧沉淵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裡,一邊分心關注姜軟言,一邊跟他說話,「今天不用上早課嗎?」
「不用哦。」顧封年笑起來就跟個瓷娃娃一般,他抱著顧沉淵蹭蹭,使出了頂級撒嬌技能,「父皇今日見我乖巧特許我能出宮玩一天,聽說醉香樓的東西最好吃,我就來了這裡。剛才在樓下見著你也在,就上來找你了。」
接著不等他開口,顧封年繼續:「二皇兄,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顧沉淵看了眼姜軟言所在的廂房,眉頭一蹙,直接被顧封年拉著往另一個包廂走去。
當他處理好顧封年時,就看姜軟言被袁娘子捏著鼻子灌灌酒,當即就下樓。
到了屋內,裡面只剩下人事不省的姜軟言,林桀和袁娘子早就消失不見。
顧沉淵三步並做兩步上前,把姜軟言摟在懷裡查看,見她只是醉暈了過去,終於放了心。
站在欄杆處的顧封年看著他的動作,原本天真的臉上浮起了不符合年齡的陰沉。
正當顧沉淵攔腰抱起姜軟言,準備送回萬事屋時,聽見她潛意識的喃喃:「二殿下你身材真好。」
說著右手就開始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胸肌,當指尖探入層層衣領,觸及到滾燙韌性的胸膛時,兩人俱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你還是別回去了。」顧沉淵緊了緊懷抱,將她的小手死死壓在胸前不讓她亂動,隨後幾個縱躍往自己府上掠去。
直到上京城城門關上,夜幕降臨,姜軟言還老老實實躺在他床上,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渴」坐在書桌邊看書的顧沉淵耳尖,聽到這句話便起身,接了一杯水走到床邊,單手扶起她靠在床頭喂她喝水。
明明是個不大的丫頭,小腦袋裡總是有那麼多點子。
見她喝完了砸吧嘴,拿了水杯就放在桌上,回身後見她的睡姿,好笑地把她放平:「多大人了,睡覺還不安分。」
他伸手幫她把被牽過來掖好被角,無意間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繩項鏈,露出來的那個墜子極為眼熟。
是他玉佩流蘇上的那顆玉石珠子。
當初玉佩斷掉的時候這顆珠子就找不見了,那時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原是被她撿了去,還給製成了一條項鏈天天戴在身上。
珠玉從衣領處滑出,在精緻小巧的鎖骨窩上落定,吸著顧沉淵的眼睛。
她之前說喜歡……
「二皇子你放心!你的事我肯定幫你圓滿完成!」姜軟言的手凌空揮舞,險些打著坐在床沿的顧沉淵,還沒等他做出合適的表情,她話鋒一轉,極為小聲地說,「上次偷偷存了二殿下一顆玉珠,他那人那麼斤斤計較,想留些東西也不可能,這一顆小珠玉權當睹物思人罷。」
言罷就伸手捻上脖子上的珠玉,她閉著眼睛笑得心滿意足。
顧沉淵眼神深邃,盯著她指尖的珠玉若有所思。
這次昏睡的時間略長,過了兩回萬事屋。
她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一陣笑聲。
「今兒個聽說楚辭公子要表演,我們幾個去湊個熱鬧?」溫茗從背後抽出手,指間夾著幾張暮暮館的門票。
冰月也想去看,但她還惦記著沒有回來的姜軟言,猶豫半天:「我們真的不用去接老闆回來?」
果然還是冰月大美女心疼自己!
姜軟言趴在門外偷聽,她不在萬事屋個個都跟沒事人一樣,失落感瞬間瘋長,幸好得了冰月一口奶,她的血條才沒有掉光。
「要不我先跟你們去,然後再去接她?」冰月常年平靜的聲音此時也染上了歡快,「左右她也不會出事。」
喵喵喵?她出事了啊,他們親愛的老闆已經出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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