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抓到釋難山
控制欲是一種高階的情感,劉山只最害怕失去控制的人,這也是劉山喜歡屍體的最主要的原因,因為屍體不會反抗,而不會反抗自然就永遠不會失去控制。當攝像頭被宿罪一槍打爆的時候,劉山幾乎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劉山曾經嘗到過一次,而上一次讓劉山嘗到這種滋味的人也是宿罪。這也是劉山一直想要和宿罪玩個遊戲的原因,不過他生氣歸生氣,他無法看到宿罪在面對這種兩難選擇時的痛苦,就像臨西市網癮戒治中心的那場大火讓劉山功虧一簣一樣,劉山也要看到這種表情出現在宿罪的臉上。
看不到這種表情讓劉山很是氣憤,但是劉山知道宿罪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他和那個人實驗了無數次,子彈無法擊碎的玻璃,人力就更難做到。按照劉山的計算,這個時候一個魚缸里的水勢必已經滿了,也就是說,有人應該已經死了。
劉山趴在門后,卻聽不到門裡有任何聲音,是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劉山輕輕將手放在了機械旋鈕上,時刻準備打開門鎖然後跑路,放宿罪出來。可劉山並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了能夠快速開鎖和落鎖,劉山和另一個人一前一後,時刻準備著,那個人那邊應該也在等待。
好奇是人類最大的財富,也有可能是人類最大的威脅。劉山就這麼靜靜等著,靜靜等著,等著裡面有人走動,或者有人說話,有人慟哭,可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劉山終於忍不住將鎖打開,只聽輕輕的「啪」的一聲。
裡面的人到底是怎麼了呢?是全部死在了裡面,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終於,劉山的好奇心幾乎要將他折磨致死,他打開了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劉山像是黑暗中的幽靈,靜靜走在這個他十分熟悉的地方。可下一刻,他就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劉山下意識的一愣神,那隻手已經攥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劉山被重重摔在地上。
但劉山並沒有慌張,他就地一滾,躲過了那人的一隻腳,緊接著他如同一隻水蛇一般纏上了對方,瘦弱的身體里並沒有多大的力量,可他的韌性似乎雨後的竹子,任憑花花公子怎麼撕扯,劉山就是緊緊貼著自己,像是一塊扯不下來的狗皮膏藥。
劉山的呼吸似乎就在面前,這讓花花公子感到十分噁心。可他的拳頭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根本使不出應有的力道來。
「小心。」推理者知道劉山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他的力量可能遠不如人,可他的身手不一定比任何人差。
劉山的胳膊已經纏在了花花公子的脖子上,花花公子忽然想起了馬鑫鑫教導他的一件事:裸絞一旦形成,即便力量懸殊再大也很難破解,這是真正的四兩撥千斤。花花公子自然不給劉山這個機會,他迅速低下頭,不顧被勒住的脖子,重重往後仰去,用自己的後腦勺砸在了劉山的鼻樑上,代價是花花公子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但是花花公子知道,他如果不這樣做,那麼死的就是他。而花花公子明白,劉山的後手還沒有使出來。
花花公子覺得自己的後腦勺濕答答的,那是血液,但是花花公子明白,那不是自己的血,那是劉山的血。
「劉山。」花花公子說道:「在臨西市的時候你就輸給了我,這一次你依舊輸給我。我找了你這麼長時間,你也找了我這麼長時間,現在我們終於見面了。我知道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你對你在量廟的那些師兄們棄之如草芥,你或許想要殺死他們,這一點我們並不矛盾。」花花公子說道:「我手上有槍,你就是剛勁鐵骨也受不了,我之所以不用槍的原因,就是要和你玩一個遊戲。」
劉山抹去了自己的鼻血。
「你一直想和我玩遊戲,不過規則都是你定的,現在你可以試試看我的規則。其實這個規則說簡單也簡單。如果你能殺死我,那麼你就贏了,我這裡的同事你隨便願意做成什麼藝術品都好,如果我抓住了你,那麼你就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要不然我就可以一槍打死你,不過那多沒意思。」
說著,花花公子將槍扔在了地上。
劉山沒有說話,但是他並沒有逃跑。整個屋子裡黑漆漆的,兩人都只能看到對方的一團模糊的輪廓。劉山先動了,花花公子只看到自己眼前閃過了一道寒芒,但花花公子並沒有躲避,他幾乎是直接迎著劉山沖了上去,緊接著,就聽到一聲爆炸。
花花公子死死拽住了劉山的肩膀,用自己整個身子壓在了他的身上,隨後用手銬將劉山的兩隻手拷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
緊接著,花花公子掏出了他放在心口的打火機,剛才的爆炸聲,就是這打火機發出來的。他又從劉山的袖口掏出了一根鋼針來,針頭已經綳斷。
「永遠是這麼一招可不行。」花花公子說道:「你殺劉九州的時候是這樣,教荊靜的死後是這樣。我的打火機就是為你量身準備的。」
花花公子的話音剛落,忽然只聽頭頂上「咚」的一聲,大塊大塊的石頭落了下來,緊接著是幾術強光手電筒,照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是你們嗎?」安畫微的聲音傳了出來。
「可以下來了,這裡很安全。」花花公子說道。
特警們拴著繩子魚貫而入,手電筒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劉山這才注意到,一個魚缸里的水已經流盡了,玻璃上裂了幾條小縫隙,可就在這小縫隙中,水流奔涌而出。
「劉山,終於抓到你了。」閆知著在魚缸中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一切事情的真相了。」
劉山點了點頭:「遊戲輸了很正常,我是一個很遵守遊戲規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