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惡作劇
噗!
南宮尋樂似乎有些消耗不了這段記憶,猛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然後身子筆直的向後倒下。
顧興河馬上沖了過去,在她落地之前,將她拖住。
「興河,我看到……」南宮尋樂說道。
「不要說!」顧興河阻止道。
不管她看到了什麼,都不要說出來,否則將受到天罰。
但可以確定的是。
她看到的東西,和顧興河張麻衣看到的不同,她將浩劫的片段,存蓄在了他們的意識中,然後又去看了別的東西。
至於看了什麼,只有她知道。
也只有她能知道。
在這件事未發生之前,都不能說出來。
南宮尋樂笑了,「你終於捨得抱我了。」
帶著微笑,昏迷在了顧興河懷裡。
「尋樂,尋樂。」顧興河搖晃了她幾下,然後抱了起來,回到別墅,放到沙發上。
給她把了一下脈,發現並沒有異樣,只是用腦過度,這才鬆了口氣。
這也證明她昏迷前說的那句話,並不是她帶回的事,而是現在發生的事。
否則她不會這麼完整。
「顧興河。」張麻衣也走了進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他現在怕和顧興河在一起。
因為大家都有了秘密,誰都不能說出來,這樣很難受,倒不如隔遠一點。
「等一下。」顧興河叫住了他,然後上樓,下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個塑料袋,「這裡有十萬現金,你省著點花,別去買醉。」
張麻衣搓了搓手,剛剛布陣的時候,那一身正氣徹底消失不見,又回到那個邋裡邋遢的樣子。
「謝了,等我有空了,再去找你。」張麻衣收起塑料袋。
出了門。
把現金掏了出來,這裡藏一份,那裡藏一份,把渾身塞的滿滿的,下了山去。
顧興河則抱起了南宮尋樂,扛她到她的房間,小心放在床上,脫下她的鞋子,給她蓋上被子,就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第二天。
南宮尋樂從夢中醒來,伸了一個懶腰,揭開被子看了一眼,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
「給你便宜都不知道占。」南宮尋樂笑了笑,然後就下樓了。
立即聞到了早餐的味道。
「我那十萬塊錢怎麼不見了?」南宮尋樂問道。
「我借了。」顧興河回道。
南宮尋樂白了他一眼,有你這麼借的嗎?都沒經過自己同意。
「我沒那麼多現金,等會轉賬給你。」顧興河說道。
「免了,你不是說你是我保姆嗎?你離開江南之前,那就是你的工資。」南宮尋樂說道,坐下來開始吃早餐。
換句話來說,那豈不是,自己離開江南之前,要一直為她服務?
「我這人雖然喜歡貪小便宜,但開始有骨氣的,借的錢一定要還。」顧興河說道。
才不想給她做保姆。
南宮尋樂彷彿沒聽見他說的話,就吩咐道:「我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我昨天換洗的衣服在浴室,你給我洗了,記住,我的衣服很貴的,不能用機洗,全部手搓,各種顏色要分開,晾乾的時候,要打平,不能有一絲褶皺。」
「讓我洗,你還是直接準備換新的吧。」顧興河說道。
南宮尋樂喝了最後一口白粥,站了起來,「味道不錯,但就是太清淡一點,我喜歡吃辣椒,也敢吃油膩的東西,不怕發胖,下次注意一點。」
顧興河簡直無語,完全把自己說的話,都給無視了。
這女人,太過於強勢。
「還有,我不想我的家裡,再多出一隻生物,哪怕只是一隻蚊子,都不可以,你可要幫我看好房子。」南宮尋樂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
這下好了。
不止是保姆,還要看家護院。
「要不暖床也讓我來算了。」顧興河抱怨道。
「這得看你表現。」南宮尋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隨後便是汽車引擎啟動的聲音。
終於走了。
顧興河鬆了口氣,但也很為難。
是洗還是不洗?
反正她愛乾淨,穿出去什麼樣子,穿回來還是什麼樣子,乾脆打濕一下,然後涼起來。
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顧興河走向了浴室,看到她換下來的衣服,伸出兩指,捻起某物,「卧槽!真有錢,這玩意竟然都是真絲的!還是定製的!」
這叫什麼話,自己也不窮啊。
顧興河趕緊扔下,還用她的外衣,擦了擦手指,但是轉念一想,漏出一個十分猥瑣的笑容。
又給撿了起來。
到了晚上。
南宮尋樂下班回來,顧興河還在長江里練功。
沒去打擾他。
剛一進門,就看見一個人體形狀的衣架,每一件衣服,都掛錯了位置。
差點沒被嚇死。
最重要的是。
他竟然把那東西,給套在了衣架頭上。
「洗的倒是挺乾淨啊!」南宮尋樂捏緊了拳頭。
「愣著幹嘛,去換衣服,準備吃飯了。」顧興河從她後面進來,順便撞了她一下。
「不該洗的,你不知道放著,等我回來自己洗啊。」南宮尋樂說道,臉色上難得有幾分羞紅。
你不是挺橫嗎?
「萬一你找借口扣我工資呢。」顧興河笑道。
南宮尋樂也陰險的笑了笑,「你說我要是把你的傑作,拍下來發給趙欽箐,她會是什麼表情?」
「姑奶奶,我錯了。」顧興河立即就認慫。
你不是挺狂嗎?
「你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做飯去,我都累了一天了。」南宮尋樂從他後面走過,順便撞了他一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顧興河走進了廚房。
吃飯的時候。
「你最近忙什麼呢?」顧興河無意的問道。
雖然她家大業大,女首富一枚,但也應該沒這麼忙吧,不用這麼準時準點的去上班才是。
如果樣樣她都要顧及到,那不吃飯不睡覺,一天當兩天用,時間也不夠。
「怎麼?嫌我沒在家陪你,委屈了?」南宮尋樂玩味道。
「吃飯。」顧興河低頭扒飯,懶得和她說下去,凈知道佔便宜,打黃腔,沒一點女人該有的樣子。
「不逗你玩了,我這麼忙,還不是為了你們,你們要舉辦登天大會,我起碼要給你們搭好擂台吧。」南宮尋樂說道。
「登天大會是你主持的?」顧興河問道。
「當然不是,我哪有這個資格,名義上是許先生主持,但是我負責操辦,所有符合要求的,都在我這裡報名,對了,我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最前面一個,到時候給你抽一個好籤。」南宮尋樂說道。
顧興河不屑一顧,「我需要暗箱操作嗎?三十歲以下,配和我交手的,估計也就那麼多。」
「你看看你,閉門造車,夜郎自大了吧,你去江湖上看過嗎,就敢說這個話,以你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我估計前八都難。」南宮尋樂一盆冷水澆了上去。
「你別嚇我,妖孽有那麼多嗎?」顧興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實力自己心裡清楚。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南宮尋樂說道,然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已經報名的名單,你自己看吧,不算走後門,每報名一個,都貼出去了,誰都可以看到。」
顧興河拿起了名單。
在自己之下,是張天師的關門弟子,張三千,然後是武當太和門盧掌教的徒孫,陳雲道長,還有青城韋藏箋的弟子,司南。
泰山來的小僧,歸九小師父。
湘西的少主,上次見過,那個叫步禺的年輕人,以及他的妹妹,步鶯鶯。
……
看到最後。
「環境衛生環保組織副組長,杜鼎!」顧興河驚訝道,竟然還會有他,「他還沒三十嗎?」
「正好三十,可以參加。」南宮尋樂說道。
「我一直以為他四五十了,這孩子長的有點著急啊。」顧興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