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就是最後一片月華
不會開這種玩笑吧,顧興河把木盒翻來覆去,還使勁倒了倒,可這就是一個空盒子。
「難道我開盒子的一瞬間,月華跑了?」顧興河問道,畢竟月華是月光,以光的速度,跑起來誰抓得著啊。
許先生笑了笑,說道:「月華你可能見不到了,其實早在幾年前,我就用掉了。」
顧興河無語,用掉了還來出來做獎品,就不怕晚節不保?但也鬆了口氣,既然已經用了,那自己也不用找借口拒絕了。
這也算是好事。
「如果你想知道月華是什麼樣子,我只能給你形容一下,那是世間最美之物。」
「如瓊漿玉露,發著淡淡的暖光,就像是年輕姑娘的頭髮般絲滑,又像是一條絲巾,仙女的絲巾。」
「捧在手裡溫暖如玉,還帶著淡淡清香,富有靈性,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可以自己流動,反正,不像是人間之物。」
許先生繼續道,形容月華的時候,他竟然有如孩子一般的憧憬,眼神非常的清明。
不像是在說一樣物,而是在說一位情人。
說真的,月華究竟是怎麼來的,沒人搞的清楚,關於這上面的記載,也少的可憐。
說是仙界的東西都不過份。
顧興河從床上爬起來,「許先生,既然月華已經沒了,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離開了。」
現在顧興河只想迫不及待回家,這一次離開家太久了。
許先生揚手,示意他坐下,「月華你還沒收下,怎麼能走。」
顧興河一怔,月華都沒了,還收一個屁啊。
轉念一想。
「我明白了,我這就收下,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顧興河抱起空盒子,以為許先生的意思是,讓自己替他保密。
畢竟他都這把年紀了,要是在背一個言而無信的名聲,那影響多不好。
顧興河不可能這都不懂。
「那只是一個空盒子,你以為我說要把月華給你,只是開一個玩笑嗎?」許先生說道。
顧興河抓了抓頭,這就更不明白了。
「還請許先生明說。」
「真正的月華雖然沒有了,但是老夫就是最後一片月華,今天你拿去。」許先生淡淡的說道,就像是喝口白開水那麼平淡,但是卻不容置疑。
山巔之上,戰鬥已經打響。
衛逸一個人就擋下了一整面,曹漣沁和南宮尋樂兩人又擋下一面,另外兩面交給了剩下的高手。
「孟先生,這樣會不會出事啊。」有人擔心道。
這裡誰都不是普通人,要真鬧出了人命,恐怕不好交待,他們的目標僅僅是顧興河而已。
犯不著和這麼多勢力交惡。
「可是我們只有這一夜的時間,如果不抓緊把事情辦好,就再也不會有機會了。」孟蒼說道。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麼大的動靜,帝主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不知道出自什麼原因,沒有管而已,或許是給這些人最後一次掙扎的機會。
經過這一夜后,局勢會相對穩定下來,但是又會出現新的暗涌。
「孟先生,我說句實話,就一個衛逸,如果他只想保住顧興河的性命,帶著顧興河突圍,我們這些人根本擋不住他,何況還有南宮尋樂,以及一直沒有露面的許先生。」屬下說道。
接到這個任務,很多人都是抗拒的。
因為這註定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通城那邊怎麼樣?」孟蒼問道。
「那邊也不比這邊好,似乎南宮尋樂早就得知消息了,派人把趙欽箐保護的死死的,就算是一隻蒼蠅,恐怕都很難飛進去,何況還有李冬貼身守衛。」屬下回道。
兩邊都不好對付啊。
「孟先生,我懷疑,我們中的人有內奸。」屬下繼續說道。
這麼大的動靜,南宮尋樂能收到消息,這情有可原,但是南宮尋樂得知消息的時間太早了。
幾乎是他們還沒開始行動,就已經準備好了,登天大會才開始,南宮尋樂就堅持讓顧興河住在她家裡,給保護了起來。
通城那邊,也是一批批人早早調過去,幾乎把能調動的,都調了過去,否則這裡不會沒有南宮尋樂的人。
「確實有內奸,但是這個內奸,我們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孟蒼說道。
「孟先生,您已經知道誰是內奸了?」屬下問道。
「我說內奸就是帝主,這本就是帝主導演的一場戲,你敢相信嗎?」孟蒼反問道。
屬下猛的一驚,如果這真的是一場戲,那這場戲也太大了吧。
這麼一鬧,等於是朝堂和半個江湖宣戰。
只是這個問題,下屬不敢回答。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戲演足了,通知通城那邊,開始行動。」孟蒼吩咐道。
「孟先生,我有點好奇,說來,顧興河也是你的頂頭上司,你就這麼想至他於死地?我僅僅是好奇。」下屬問道。
「如果他出來命令我,我會毫不猶豫撤,但是他不出來,我就只能按照現在的命令辦事。」孟蒼毫無忌諱回道。
通城。
這個點,趙欽箐早就從公司回來了,飯也吃了,和李冬躺在一張床上。
「小冬瓜,你就不能稍微透露一下,顧興河在江南,到底是在幹嘛?」趙欽箐問道。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了,但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一樣。
「既然許先生沒告訴你,尋樂姐姐也沒說,那我也不能說,我想,你要想知道真相,還得顧興河告訴你。」李冬回道。
「按理說,他這幾天應該就回來。」趙欽箐道。
顧興河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也沒告訴趙欽箐具體回家的時間。
「怎麼,才走這幾天,你就想他了?」李冬笑道。
趙欽箐沒有掩飾,點了點頭,「在以前,我巴不得他離我遠遠的,因為那個時候,我感覺他就是我人生的污點,而現在,我卻一分一秒不能離開他了,他簡直成了我的生命。」
李冬沒有回話,不知道那小腦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你說我會不會有些太現實了,他不堪的時候,我就嫌棄他,等他展現實力后,我又緊緊抱著他不放。」趙欽箐繼續問道。
「每個人都現實,這沒什麼,你要是不承認之前嫌棄他,那我才感覺他對你的感情付出不值。」李冬回道。
「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你能承認之前的錯誤,這就證明,你不是一個虛偽的女人,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把同甘共苦,不離不棄掛在嘴邊的人,因為這種人,往往只能共富貴,卻不能共疾苦。」李冬說道。
「而且,你也不是因為他的財力,或是權利,才和他在一起,而是因為你對他了解過後,再接受了他,我更相信,就算顧興河真的一無所有了,你也不會離開他。」李冬繼續說道。
趙欽箐點了點頭,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果然還是旁觀者清啊。
這時。
床頭座機響起了。
趙欽箐拿起電話,「谷石,有什麼事嗎?」
「有人強闖別墅,你們待在別墅里,千萬別出來。」谷石說道。
沒等趙欽箐回話。
「讓他進來吧,這個人顧興河很看重,我不想他死。」李冬淡淡說道。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和顧興河有關嗎?他會不會有危險?」趙欽箐著急問道。
「危險肯定有的,但是生命危險,不會有。」李冬回道。
趙欽箐的心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別猶豫了,讓谷石回來,他擋不住外面的人,讓我的人來。」李冬催促道。
趙欽箐不知道李冬這樣的小女孩,到底有什麼勢力,但她畢竟是南宮尋樂妹妹。
便按照她說的話去做了。
李冬起床,把窗帘徹底拉上,然後又趴在床上,繼續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