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清理內患
看著許先生和顧興河一起走出小木屋,南宮尋樂就知道,顧興河並沒有接受這所謂的月華。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過顧興河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在登天大會上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也在和許先生談話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心胸開闊了不少。
這也是一種進步。
「許先生,那我就下山了,您保重。」顧興河對許先生拱手行了一個禮。
許先生點了點頭,「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雖然我是看不見了,但我希望,你真能走那麼遠。」
顧興河重重點頭,「不會讓您失望。」
便轉身下山而去。
孟蒼拿著望遠鏡,觀看著戰場的形勢,突然在鏡頭裡看到許先生。
「已經失敗了,我們撤退吧。」孟蒼對身邊的人說道。
「這不是才剛剛開始嗎?」下屬有些不解,現在才剛剛熱完身,打算一鼓作氣拿下山巔,卻要撤退,還失敗了?
孟蒼把望遠鏡給了他。
下屬看了剛剛他看的那個方向一眼。
「那個老頭就是武林至尊?」
孟蒼點頭,「他若是不出現,今晚估計有一場惡戰,可是他出現了,我們就只能撤退了。」
不止南宮尋樂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他們也知道許先生想幹什麼。
本來按照計劃,走出小木屋的只是顧興河一個人。
但是現在是兩個人。
說明並沒有傳功。
下屬再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孟先生,這只是一個老頭,就算他以前是武林至尊,現在也應該沒什麼好怕的吧。」
孟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走,我走。」
說完轉身就下山。
下屬想了想,自己本來就沒想攤上這個事,現在孟蒼主張要撤,何不跟著走了算了,反正上面怪罪下來,也怪罪不到他頭上。
「孟先生,不通知弟兄嗎?」下屬追上去問道。
「這些又不是我的人。」孟蒼回道,言外之意便是死光了,和自己也沒有一絲關係。
看來孟蒼也不想攤上這個事啊。
「那為什麼我們不坐直升機走?」下屬問道。
「因為……」
孟蒼的話還沒說完,天上一架直升機,突然分成兩半,然後掉了下來。
「快走!」孟蒼說完,跑的比兔子還快。
下屬咽了一口口水,也跟著跑了。
天花板果然不是那麼好摸的。
許先生一步一個腳印,走的非常緩慢,偶爾抬起頭,然後手指一劃,便是一架直升機掉下來。
地面上,竟然還有不怕死的,主動沖向了許先生。
或許他們認為,要是能殺了這位行將就木的武林至尊,就可以揚名立萬。
然而。
許先生只是簡單一揮手,掌風之下,就是一排排倒下去。
別說傷到許先生了,就連靠近他十步之內,都成為一種奢望。
「孟蒼那老賊跑了。」
「那這裡誰指揮?」
「不知道,我們還是趕緊跑吧,估計我們全交待在這裡了,也傷不了這老東西一根毫毛。」
眾人都萌生了退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何況指揮的都帶頭跑了。
如同一群烏鴉一般,全體向山下逃去。
南宮尋樂也終於鬆了口氣,「這個顧興河也真是的,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生怕我會吃了他似的。」
「他沒跑,他還有事沒處理完。」衛逸說道。
「對了,差點忘記他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南宮尋樂也想了起來。
沒一會的功夫,這些人就跑的乾乾淨淨。
南宮尋樂和衛逸向許先生匯合。
「你不是說,還有龍組的人嗎?今天晚上怎麼沒出現?」衛逸問道。
「龍組早已經到了,就在山下,但是目標不是我們。」南宮尋樂回道。
衛逸搖了搖頭,女人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
「通知帝主吧,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事。」許先生吩咐道。
「是。」南宮尋樂便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許先生,現在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衛逸向許先生問道。
「你不是心知肚明嗎。」許先生道。
「就算是帝主想顧興河繼承您的意志,也犯不著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吧,何況,顧興河並沒有要您的月華。」衛逸說道。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這場風暴的中心雖然是顧興河那小子,但帝主的真正目標並不是他。」許先生說道。
如果帝主的目標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山下的龍組!
「帝主是想借這個機會,清理內患?」衛逸驚訝道。
許先生點了點頭,「是清理內患,但不是借,這是擺明的宣戰,你應該注意到了,近段時間,朝堂都在大換血,把一些虛職,都換成了武者。」
這個衛逸當然知道,省城的副城主,還是顧興河親自給幫忙換掉的。
帝主也幾乎明確表態了,還要繼續換下去。
「這些人雖然不算什麼,但始終是一個麻煩,而且有些人,手裡確實握著一些權力,能調動這些武者就可以看出來。」
「狗急了都還跳牆,帝主把他們往死里逼,他們也不會束手就擒,但是要他們正面和帝主硬鋼,他們還沒這個勇氣。」
「所以帝主就給了他們一個可以活命的機會,只要他們今晚能在你們的保護下,殺了顧興河,就能證明他們的實力,便算是還有價值。」
許先生繼續說道,能知道的這麼詳細,看了事先帝主就和他通過氣的。
鬧這麼大,原來都只是帝主設的局。
「帝主似乎很看重顧興河啊。」衛逸感嘆道。
先是南將的職位,又送上忠義鐧的權利,現在更是為他導演這一場戲。
帝主這關心,似乎過份了。
「你怕他捲入朝堂的漩渦里?」許先生問道。
衛逸苦笑著點了點頭,「誰都知道,朝堂代表什麼,那真的不適合他。」
勾心鬥角不算什麼。
重要的是沒有自由,顧興河絕對接受不了。
「那我就在這裡明確告訴你,顧興河,帝主要定了,而且是打算培養成炎夏武者大統領。」許先生說道。
「武者大統領!?」衛逸驚訝道,更不明白,這個職務代表什麼意思。
「就是統領炎夏所有武者的總指揮。」許先生道。
衛逸笑了笑,「帝主想的還真夠遠的。」
「誰知道呢,帝主的心思,沒人能猜透。」許先生也是感嘆道。
南宮尋樂打完電話回來。
「帝主說,這事不怪我們,後面的事,也不用我們管了,至於顧興河,尊重他的選擇。」南宮尋樂說道。
「不怪我們,難道我們還有錯?」衛逸有些不忿,這都是他搞出來的,現在搞得好像是這些人辦事不力一樣。
「衛真人,不要發牢騷。」許先生安撫了衛逸一句,又向南宮尋樂問道:「那今晚的事,怎麼向江湖解釋,帝主說了沒有?」
「我問了,帝主含糊其辭,不做正面回答,完全不想管,也不在乎後果。」南宮尋樂回道。
不管怎麼說。
今晚,朝堂的人和半個江湖都交上手了,也算是撕破了臉皮。
雖然沒有江湖人員傷亡,可要是帝主不出面,今晚的事誰能解釋的清楚?
特別是南宮尋樂,這可是她號召的,江湖中人勢必都會向她討一個說法。
「那你打算怎麼解釋?」許先生問道。
「還能怎麼解釋,怎麼都解釋不通,還不如不解釋,我們也沒義務,替他擦屁股,反正江湖中人恨的不是我們。」南宮尋樂說道。
今晚是以朝堂的名義動手,那江湖的人問起來,全部推給朝堂好了。
許先生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那就這樣。」
「沒事我也回家了,他肯定要著急回家,我得回去給他收拾行李去。」南宮尋樂說完,坐上直升機回家了。
而此時。
山下一個山溝里,顧興河環視兩邊,「杜鼎,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