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公主通姦

光始二年，初春三月，賀小安預感著自己的生命正在隨著時間的流失，一點點的消散。魏燾登基不足一年，國政便已經有了新的氣象。

對於後宮來說，開春這一年，便有兩件大的喜事。后妃馮夫人即將臨盆，要為大魏國皇帝添下第二個孩子。柔然國的公主嫁與魏燾，封為吳夫人，她也已經從柔然王帳出發，在來魏國平城的路上。

賀小安因為身子不好，又不喜歡皇宮裡的拘束生活，已經在年後從皇宮搬回了從前的泰平王府居住。只有在重大的場合里，她才會盛裝出席在宮裡。

傳言中，有人說，因為賀蘭夫人善妒，曾就皇帝要娶柔然國的朝雲公主一事，打鬧皇宮，導致帝后不合才分居的。也有人說，是因為賀蘭夫人不喜歡馮夫人，特意在她生產之前躲去了王府。也有人說，因為賀蘭夫人私縱約突鄰澤善而失寵，被罰在王府里禁足。

都城裡，流言紛紛，魏燾與賀小安倒也安然處之，不曾站出來說什麼。其實回王府居住，是賀小安自己的主意，當初進宮魏燾便答應過她，如果不喜歡皇宮她想要回王府居住，他也絕不阻攔。魏燾的心中有些虧欠，他無法做到在朝政與賀小安之間做好權衡，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治理江山之上。所以他唯一能給賀小安的，便是希望她快樂。

當然賀小安生病一事，也因為回了王府里，很好的瞞過了所有人。

在從武川鎮通往平城的官道上，朔北軍中大將盧俊羽親自護送著柔然國的朝雲公主去往平城。柔然國的公主十分霸道無禮，即便是對著魏國前來迎接她的朔北將士，她也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傲慢無禮。

其實這個柔然人，朔北將士也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奈何這個朝雲公主偏偏是要嫁給皇帝陛下的。在未來，也就會成為主子，所以這些將士雖然心中有怨恨。盧俊羽也只得從旁開導道：「大家且忍耐一些吧，送了公主去平城，我們的差事就完成了。若真能換來北境的和平，我們此刻受些委屈也沒什麼。」

眾將也只得按奈不提，但是漸漸的所有人守衛里公主的車駕也都離得遠遠的。不再關心她的飲食起居，這公主也樂得只同自己身邊的人在一起。

公主的身邊有個丑奴，但其相貌長得並不醜，除了身形不似柔然人那般強壯，看上起倒要比那些柔然人要有禮貌得多。

盧俊羽也早就主意到了這個丑奴的存在，雖然此人在公主面前也是俯首稱臣，可他覺得丑奴自有一種不願低人一等的傲氣在，也就對他挺感興趣的。

有一回，他服侍公主用膳，因不小心將湯汁弄撒在了公主的衣裙上，公主勃然大怒要罰他，卻又因下屬力氣太重，打了好幾鞭子，讓這丑奴吃了不少苦頭。

夜裡，盧俊羽想去看一看，這位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奴才。卻剛走只帳篷處便瞧見，穿著一身火紅衣服的朝雲公主鬼鬼祟祟的朝著丑奴的營帳中去了。堂堂公主，怎麼會半夜去奴才的房間？盧俊羽心下大驚，雖然男女有別他本不該跟去看看究竟。

可這公主是異族人，又是要嫁給皇帝陛下的，他自然就多了個心眼，也就跟著去瞧一瞧了。營帳中那丑奴斜靠在床榻之上，公主躡手躡腳走了進去，丑奴沒有看她。於是朝雲公主脫了自己的鞋襪，竟然也跳到了床榻之上。

「丑奴，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公主上前，想強行將那丑奴抱住，後者卻將她躲開了。

「你是公主，而且馬上就要嫁給魏國的皇帝了，你再這樣大膽跑到我的房裡來，若是被外面的魏軍發現了，只怕我跟你都得死。」那丑奴開口道。

哪知公主卻不以為意：「不才不管什麼狗屁皇帝，我只喜歡你丑奴。我說讓你帶我走的。可你又不願意，你說，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雖然剛開始我對你用強了，可後來，你不是也很享受我的身體么。你怎麼就能這樣翻臉無情呢？」

公主的話，聽得盧俊羽耳根通紅。堂堂公主，竟然與奴才私通，還已經好幾年了。從前盧俊羽便聽說了，柔然人不講中原禮法，男女私情混亂。今日一見，才知道傳聞中都是真的。柔然地處偏遠的蠻荒之地，族人也未經教化，將這男女私情看得比一般人更隨意一些。

盧俊羽心中大怒，他想即刻就將二人的私情公之於眾，可是又有了些顧念，畢竟這個人是柔然國的公主，是要嫁給魏國皇帝的。若是此刻將二人的姦情揭露出來，只怕是會破壞兩國的和親。

一時之間，盧俊羽也拿不定主意，最終他選擇了默默的退去，將這個秘密暫時藏在心底。從朔北去往平城路上有耽擱了二十多天，柔然公主一路上水土不服，那丑奴也一直陪在她身邊照顧她，柔然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倒是盧俊羽自從知道了公主與丑奴之間的秘密。見了二人也刻意躲避，盡量避免碰面。

可這一日，他沒想到丑奴會主動找到他。

「盧將軍，似乎是很喜歡烤兔子肉。」丑奴的聲音在盧俊羽的身後響起，而此刻他正坐在火堆旁翻著一隻兔子。四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盧俊羽的頭上也冒著汗。

「想不到一個柔然人，竟然會說漢話。」盧俊羽有些意外。

可丑奴卻毫無隱晦的回答道：「其實我並非柔然人，我是漢人。許多年前，誤入了柔然的行軍王帳，被抓住了才做了公主的奴隸。」盧俊羽抬頭望著丑奴的臉，乾淨的眼神里不帶一絲邪念。他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和公主有染，之前他已經打定主意，待和親的隊伍入了平城，他便要悄悄將這丑奴殺了滅口。可這一瞬間，他卻生出了些憐憫之心。

一隻兔子被匕首隔成了兩半，一半盧俊羽自己留下了，一半分給了丑奴。

「喝酒嗎？」盧俊羽拿起酒壺時問了一句，而後者卻連忙搖頭道：「不喝，在柔然這些年，還是不喜歡這種劣質的酒？」

「不會吧？在柔然的王帳，跟在公主的身邊，難道還只能喝著很劣質的酒？」丑奴似乎沒有聽出盧俊羽話中的嘲諷之意，自顧自的說道：

「雖然我並不愛喝酒，但是卻在有生之年品嘗過最美味的酒，也有過一起喝酒的朋友。所以覺得這世間的酒總是少了點味道。」提起往事總算讓人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