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路遇調戲
「嘖嘖嘖,長的倒是不錯,可惜喲。」
「可惜啥,反正呂長遠不要她了,讓她從了你唄,嘿嘿。」
越來越猥瑣的字眼,讓秦子衿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神漸漸浮起冷意。
強壓住那些埋在心頭的暴虐因子,秦子衿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幾位還請自重,我早已嫁人,跟那呂長遠也再無任何瓜葛。」
然而這幾個人似乎並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喲,這就嫁人了?捨得你那小情郎么?」
「呂長遠不要她了,捨不得也得舍啊,不若我當你的小情郎如何?」
「哈哈哈哈……」
秦子衿面上漸漸浮起了羞澀的笑容,笑中似乎還透露著一股子嫵媚,柔聲應道,「幾位公子休要胡說,大街上人來人往,毀了奴家清譽,可讓奴家如何是好?」
幾個男子看著那一張柔美中帶著媚意的小娘子,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小娘子不要難過,我們不說了便是。」
秦子衿朝著說話的男子羞澀一笑,「那邊巷子倒是沒人,不若咱們過去那邊說?」
說完秦子衿便一扭腰轉身,朝一旁無人的小巷子走去,轉過身後,那面上嫵媚的笑意就變成了冷笑。
幾個人面上都露出驚喜且猥瑣的笑容,嘴裡應著好,快步跟了上去。
秦子衿對這個巷子挺滿意,沒人,夠深,一直走到了巷子深處,才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跟在身後的幾個年輕男子。
面上的嬌羞不復存在,不過仍舊帶著嫵媚的笑容,迷花了幾個年輕男子的眼。
朝著幾個人勾了勾手指,幾人便驚喜的朝著秦子衿湊了過來。
很快巷子里就傳出來各種哀嚎聲。
秦子衿嫌棄的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幾名各種姿勢撲街的男子,開口問道,「你們跟呂長遠有過節?」
幾個人還沉浸在被一個小姑娘揍趴在地的哀痛中,久久沒有回應。
秦子衿上前踢了踢地上那領頭的男子,「問你話呢。」
領頭男子心有不甘嚷嚷道,「是又怎樣,呂長遠那個小人都不要你了,你還護著她,可真賤。」
挨揍了還敢跟他嘴硬,秦子衿呵呵了一聲,「倒是挺有骨氣嘛。」
不過剛剛被調戲的怒氣已經發泄,秦子衿也並不打算繼續動手了,只開口問道,「我倒是好奇,你們跟呂長遠有什麼過節?」
男子冷哼一聲,「關你何事?」
秦子衿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男子,淺笑這說道,「看來我剛剛用的力氣太小了?」
旁邊另一男子忙拉了一把領頭男子,忙開口替他應道,「沒、沒有過節,我們、我們就是嫉妒他學識好。」
明顯的撒謊,秦子衿倒是理解,以為自己還是在替呂長遠抱不平,所以不敢說實話。
秦子衿不屑輕笑一聲,「就他,學識好?你是在跟我講笑話么?」
男子聽得秦子衿的語氣,總算是肯定這小娘子定然跟那呂長遠鬧翻了,這才說起了實話,「那廝仗著自己跟邱家有婚約,夫子又對他信任,便設計陷害他人,讓夫子將人趕出了私塾。」
秦子衿嘆道,「倒真是小人呢。」
隨即看向地上幾人,「你們既如此討厭他,想不想讓他倒霉?」
挨打的幾人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個個都傻愣愣的不明所以。
秦子衿一臉嫌棄的掃過幾人,太笨了,懶得跟他們拐彎抹角,「幫我辦件事,辦好了今日之事就不予你們計較了。」
領頭男子咬牙切齒,「人你都揍了,還想怎麼計較?」
秦子衿淺笑應道,「當然是不高興的時候便找了你們再揍一揍了。」
旁邊的人生怕領頭男子再開口,惹惱了這女煞神再挨揍,忙拉著領頭男子開口應道,「什麼事兒您儘管吩咐,只要我們能辦到的,一定給您辦妥了。」
秦子衿滿意點頭,蹲下身子,朝著幾個人招了招手,待幾人靠近之後,才開口說道,「你們這樣……」
從巷子里出來,秦子衿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活動了筋骨,即便手裡的東西沒當出去,也覺得神清氣爽。
然後便直奔鎮口與李梅匯合,兩人相攜往村裡走。
李梅也很是高興,拉著秦子衿小聲嘀咕事情都辦妥了。
聽說秦子衿手裡的東西沒當出去,李梅又是一番細語安慰,只是那眼裡的幸災樂禍,卻藏的不夠好。
聽秦子衿說還想去縣城看看,問李梅要不要一起去,李梅便果斷拒絕了,「縣城太遠了,走路要大半天,即便有牛車也要半天的功夫呢,我娘不會讓我去的。」
秦子衿聽得微微皺眉,她都忽略了,去一趟縣城居然這麼麻煩,一天還走不了一個來回,去了必定得住一晚上。
回了白家,靠坐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白呂氏睜開,「回來了?」
秦子衿應了一聲,看著白呂氏渾濁的雙眼越來越無神,便開口說道,「我下午去請孟大夫來給您看看。」
白呂氏微微皺眉,隨即搖了搖頭,「不必了,**病,過些日子就好了。」
秦子衿沒再開口,心道這白呂氏果然不關心那失蹤的兒子,自己從鎮上回來,白呂氏居然問都沒問一句。
下午秦子衿還是去請了孟大夫過來。
白家的人都下地了,只留了手腳還不利索的白老太在家,照顧被秦子衿踹了一腳就一直賴在屋裡當病人的白光耀。
見到秦子衿從門外進來,白老太便把手裡的東西摔的乒乓作響,但到底不再敢找秦子衿麻煩。
只到看見秦子衿身後的孟大夫,才換了一副面孔笑著招呼道,「孟大夫過來了,快屋裡請,我還剛想著去請孟大夫來看看,我那幺兒吃了葯還一直卧床不起,說是胸口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傷了。」
孟大夫看了一眼白老太,不怎麼熱絡的淡聲應道,「恕我眼拙,看不出白光耀是否有內傷,白嬸若是不放心,就帶他去縣城醫館里看看吧。」
白老太皺眉問道,「真沒內傷?那我兒為何一直卧床不起?」
孟大夫道,「許是天熱疲乏吧,下地勞苦,自不若在家卧床休息來的自在。」
孟大夫的回答,讓秦子衿忍不住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