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名震中土

為了幫父親復仇，矮人王瑟萊茵東奔西走，聯絡各方矮人部落，用了九年時間，終於組建了一支五百人的矮人軍團。

另外，鐵丘陵的矮人也答應派800人過來支援。

當然，這九年也不只是聯繫矮人盟友，他們同時沿著迷霧山脈，從北往南，一個個清理半獸人的小型據點。

當他帶著長子索林興沖沖返回黑蠻地，準備號召半人兒子加入最後一戰，卻在「黑蠻矮人國」城門口駭住了。

密密麻麻的軍隊正列隊從城內走出，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矮人山羊騎兵團，一排又一排鎧甲錚亮的人類重步兵，一隊又一隊舉著各種旗幟的人類騎兵......

「老爹，大哥，你們終於來了！再晚幾天，二哥就預備自己把莫瑞亞的半獸人清理乾淨了。」老三弗雷林老遠就見到風塵僕僕的父兄，騎著一匹健壯高大的黑山羊，就跑了過去。

「這些年，我們也從南往北獵殺半獸人，現在，半獸人王與他的部下都匯聚莫瑞亞礦坑附近了。」

索林看看老三那件熠熠生輝的明光鎧，與座下強壯有力的山羊，再低頭看看自己灰撲撲的舊板甲，與露出腳後跟的破靴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些人...士兵，都哪來的？來這做什麼？」老王瑟萊茵茫然道。

「一千五百重甲山羊騎士，我們都靈家的近衛軍。三千重甲騎兵，也是都靈家的，是人類封臣的軍隊。

之後的兩千輕騎兵同樣來自封臣的領地。

還有三千洛汗驃騎，與三千來自剛鐸等人類王國的雇傭軍。」

「這，這，這都一萬多人了？」瑟萊茵結結巴巴，難以置信。

都靈矮人最鼎盛時期，也難以組建一萬矮人戰士的軍團啊！

「怎麼這麼多封臣？」索林不解道。

「黑蠻地所有人類、霍比特人，以及迷霧山脈附近的遊民，都被二哥收攏起來，在王城四周屯田。

總共十八位伯爵，二十四位爵爺，足足十多萬人呢。抽調五千戰士，也不會對生產造成太嚴重的影響。」弗雷林驕傲地說。

「為什麼人類願意向提利昂效忠？」索林不解道。

「因為都靈家族赫赫有名，因為莫瑞亞王傳承自第一紀元，因為二哥他唯才是舉，打破貴族血脈對爵位的壟斷。」

看到父兄臉上的疑惑，老三解釋道：「為剛鐸皇帝賣命，最多得到皇帝口頭上的表揚，以及僅僅維持一代人的帝國官職。

為我們效力，立功就有賞，小功勞賞錢——二哥比登丹人皇帝更大方，大功勞賜爵，世襲罔替，與國同休。

所以，人類很樂意為矮人王效忠。」

「可這麼多人類貴族，還是矮人國嗎？」索林皺眉道。

「反正人類喜歡住平原，我們矮人住山洞，互不干擾，合則兩利。」老三不以為然道。

瑟萊茵點頭道：「我們在孤山時，

與長湖鎮的人類也相處得很不錯，我們矮人要大山，人類要平原。」

「洛汗驃騎為何也來了？」接著，他又問。

「前年二哥親自去了一趟洛汗，與驃騎王相談甚歡，相互結成對抗半獸人的聯盟了。」

「還能這樣？」老王喃喃。

「不僅是洛汗，迷霧山脈附近的大型部落、小王國，都被二哥拉攏，大家約定好時間，共同圍剿半獸人。

半獸人不僅是矮人的敵人，所有人類都深受其害。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卻一定有合作的可能。」

「弗雷林，你長大了。」老王欣慰地捋了捋長須。

「都是二哥教的。」

「提利昂呢？」老王轉頭四顧。

「統兵的任務交給我和巴林一眾人，二哥這會兒應該還在宮裡練功。」

「練功？」老王面色驟變，厲聲道：「我當年說的話，他都當成耳旁風了？黑暗魔君的妖術功法是魔道，不能修鍊。他為何不聽，你為何不勸？」

弗雷林不以為然道：「父親，我們要面對『都靈的剋星』（炎魔），普通力量沒用啊！

都靈皇朝最巔峰時期，依舊守不住莫瑞亞，現在我們連巔峰的尾巴都看不見，不尋求其它法子，如何能成事？

而且，在黑暗魔君橫掃世界的年代，剛鐸大帝伊熙爾杜能成為最偉大的英雄，不就是因為修鍊了《辟邪劍》？」

索林若有所思，心裡漸漸贊同二弟、三弟的選擇：沒有妖術功法，伊熙爾杜守不住剛鐸，更無法終結黑暗魔君的統治；沒有妖術功法，提利昂即便能趕走半獸人，也打不過「都靈的剋星」：沒有妖術功法，他山下之王也無法趕走史矛革，奪回孤山老家。

「老二在修鍊《辟邪劍譜》？老二把老二割了？」瑟萊茵驚叫道。

「沒有，《辟邪劍譜》是剛鐸皇族的秘傳，一般人可見不到。

而且，二哥說了，辟邪劍講究一個快字，魔君的破綻一瞬即逝，需要快。

可都靈的剋星卻沒明顯破綻，無法靠近，無法破防，再快也沒用。」

「提利昂在修鍊什麼妖術？」索林問。

弗雷林跳下山羊，在大哥耳邊低聲道：「天霜斧！」

索林看向父親，「您見多識廣，可曾聽過這門妖術？」

「似乎與寒冰有關？正好克制都靈的剋星，甚至能剋制火龍......這麼高級的秘籍，他從來尋來的？

雖然修鍊妖術容易墮入黑暗，但一種秘籍代表一種終極之力，一種終極之力只能有一位主人。

代表的終極之力越強大，秘籍越珍貴，也越少流傳於世。」瑟萊茵皺眉道。

「二哥從地攤上買來的，不是絕本秘籍。」

「秘籍傳開，修鍊的人太多，所有人競爭一種終極之力......「

搖搖頭，老王啞然失笑道：「我想太多了，即便秘籍敞開了讓天下人修鍊，也不是所有人有資格掌握終極之力。」

「父親，你一直說終極之力，它是什麼？」索倫疑惑道。

老三弗雷林也好奇看向老爹，他同樣是第一次聽說終極之力。

「終極之力，是妖術功法成就之上限，是一種神靈才能掌握的力量。」

「神靈之力......那該多強？！」索倫呆了呆，然後抱怨道：「如果從小修鍊妖術功法，我們現在也許擁有趕走史矛革的力量啦！三十年了，我們離家棄國三十年了啊！」

老王搖頭嘆息：「終極之力，本質上就是上古戰死魔王的力量。

越深入地修鍊妖術功法，越容易與魔王的意志建立聯繫，也就越容易墮入黑暗。

失去心智，扭曲了意志，掌握再強的力量又有什麼用？

而且，終極之力並非無敵。

事實上，在上古時代，常常有凡人殺死擁有終極之力的魔王。

為了不太強大的力量，失去理智與人性，太虧了！」

「聽說都靈的剋星，在上古時代很常見？」索林木然道。

「即便上古時代，都靈的剋星也是魔王級的存在。」瑟萊茵正色道。

「你之前也說了，常有凡人殺死魔王。難道我們整個矮人族加起來，也不如古代經常出現的凡人？」索林澀聲道。

「不是這樣的......」瑟萊茵擺擺手，苦笑道：「上古之時，我們矮人也能殺死都靈的剋星。

死在矮人手裡的魔龍也非常多，別說區區史矛革，哪怕巨龍始祖格勞龍也......

唉，時代不同了，魔法的力量一年比一年衰弱，連本該永生的精靈，也要與凡人一樣死亡了。」

「精靈要老死？」索林兄弟驚呼。

瑟萊茵眸光微閃，低聲道：「索林你是我的繼承人，這次與半獸人大戰，我不確定能不能活下來，有些秘密該告訴你了。

沒錯，從第三紀元開始，我們與精靈的力量都大幅度衰退，精靈之所以還能長生，只因為他們持有精靈三戒。」

「魔......戒？」索林變色。

瑟萊茵輕輕頷首，「第三紀元快走到終點了，我預感至尊魔褲即將現世。如果魔褲被毀，所有力量之戒都將失去魔力，那時，精靈便只能離開中土大陸了。」

「父親~~~」索林遲疑著道：「我們都靈矮人也有一枚力量之戒吧？」

「不能用！黑暗魔君已經復甦歸來。」瑟萊茵嚴厲道。

索林臉上閃過失望之色，悶聲問：「父親你知道這麼多秘密，難道也是白道會一員？能不能請白袍巫師薩魯曼出面，幫我們對抗魔龍與都靈的剋星？」

「我與薩魯曼不熟......莫瑞亞時期，都靈矮人王還是白道會臨時議員，孤山失守后，連觀察員的身份都失去了。」

老矮人王神情蕭索，「連自己王國都保護部了的國王，又有什麼資格守護中土世界？

這些秘密都是你們祖父告訴我的，我們祖上也闊過。

那時，都靈矮人能決定世界的命運......」

「父親，我也要修鍊妖術秘籍，我一定要向史矛革復仇。」索倫咬牙道。

瑟萊茵看著軍容整齊的隊伍，眼神堅定地說：「史矛革先放一邊，這次我們要殺掉半獸人之王阿佐格，為你們爺爺報仇！」

......

提利昂用九年時間準備的一萬一千矮人、人類聯軍，在中土大陸代表著什麼呢？

《霍比特人》五軍大戰，矮人總兵力也才500，精靈與長河鎮的人類肯定不足五百。

《魔戒》中著名的聖盔谷保衛戰，洛汗不到三百，精靈也不多也這個數，看起來密密麻麻幾十萬人的半獸人，其實才一萬。

之後的白城保衛戰，是《魔戒》里最宏偉的戰爭，看著至少有十萬了吧？

沒有。

白城守衛大概兩三千，洛汗驃騎6000......鋪滿城外平原的半獸人被六千騎兵血洗，說明數量不超過三萬（ps）。

電影上看著人多，全是錯覺......中國導演能把幾十萬人的大戰拍成古惑仔砍架，歪果仁卻把城鎮級的械鬥裝點成決定世界命運的百萬人史詩大戰。

所以，提利昂的一萬大軍即便放在紀元末的《魔戒》終戰，也能左右世界局勢。

在此時，他的大軍幾乎沒有敵手。

「提利昂王，莫瑞亞的主宰！」

當提利昂一斧頭砍下阿佐格的人頭，並站在莫瑞亞大門前的石階上，將之高高舉起，矮人與人類的震天歡呼遠遠回蕩在山谷間。

提利昂的軍隊武裝到牙齒，莫瑞亞的半獸人不足四千，還缺少鎧甲與兵器......原本被瑟萊茵抱著決死之念的復仇之戰，打出了碾壓效果。

「阿佐格敢羞辱都靈矮人，羞辱我祖父，此仇一生難忘，我就要把他的頭顱裹上黃金，當夜壺！擺在公共廁所，所有矮人都能來尿一泡。」提利昂左手人頭，右手大斧表情猙獰地向臣民怒吼。

「萬歲，提利昂王萬歲！」矮人越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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