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沖霄vs洛御凌
這個時候,忽然一道清風拂來,撕掉了面具,隱藏了冰冷霸道氣息的洛御凌回來了。
「哎呦,看來我來的不是什麼時候。」洛御凌倚著窗檯,似笑非笑的問。
雖然看似在笑,但是看向花沖霄的眼神卻是帶著極度的冰冷與排斥,這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
「這就是你又忽悠的那個?」花沖霄變換了一個姿勢,看上去更加慵懶痞氣。
「是啊,他叫御靈。」藍溪輕笑著點頭,然後走到了御靈面前。
「這是我的好友花沖霄。」
花沖霄微愣,想不到藍溪介紹他是朋友。
朋友嗎?花沖霄忍不住斜瞟了藍溪一眼,垂落了眸子看向洛御凌。
「你好!」
「你好!」洛御凌淡漠的回答。
雖然兩人看似很平靜,但是在藍溪看不到的暗地裡,兩人在空中交匯的眼神已經噼啪的火花四射了。
第二天,藍溪早起收拾好了便準備出門。
原本三總管死前要給藍溪撥兩個丫鬟的,藍溪拒絕了。
所以芙蓉苑裡就只有她自己而已,左右吃飯什麼的都是在外面。
離開郎司府的後門,拔舌等在這裡,順手遞給她幾個包子。
藍溪在馬車裡吃了,順便換了衣服,馬車已經停在了忠義堂的門口。
一天的義診下來,藍溪感到有些疲倦。
林忠見藍溪要離開,急忙迎了上來。
「大人,小人已經準備了水酒,您看。」
藍溪擺手:「我今天還有事,這個是我昨天調配的葯,你給你的親戚,每天早晚敷上即可,若是三日內沒有效果再來找我。」
「啊!是、是。」林忠急忙將葯接走了。
藍溪出門上了馬車,直奔衙門去。
「藍姑娘,您給他的葯能行嗎?」趕車的時候,拔舌疑惑地問。
因為那葯是拔舌親自調配的,用的原料是豬屎,用火烤乾了包好的。
「他的惡瘡就是一種毒,若是不將毒拔出來,是不會好的。豬屎也是一種藥材。豬是雜食動物,不管吃什麼,基本都沒事,也很少會中毒的。因此,豬屎里有一種獨特的分解酶,用來拔出惡瘡解毒,效果是再好不過了。」
拔舌忽然對藍溪萬分佩服起來,能給他們主子解毒,還如此的厲害,難怪主子對她比較特別了。
馬車到了衙門,逍遙王已經等在那裡了,藍溪下車和逍遙王進入了衙門。
拔舌安靜的跟在最後面,當做自己不存在一般。
府衙里,邱天為了柳朝智的案子急的一籌莫展,就在他快要變成熱鍋上的螞蟻時,逍遙王來了。
將王爺迎進了府衙,當他知道王爺身邊這個年輕瘦弱的公子,居然便是雲城赫赫有名的聖手仵作的時候,驚訝地嘴都合不上了。
藍溪有備而來,甩手將自己的身份銘牌和證件一起丟給了邱天看。
當邱天看到證件上蓋著的大鋼印,尤其是鋼印里寫著的黃金仵作四個字的時候,再沒有一絲的疑惑了。
「大人,這案子和我邱天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交給您了啊。」
邱天聲淚俱下。
藍溪默了默:
「屍體在哪裡,我先去驗屍。」
「好,好,在這邊,請跟我來。」
邱天親自引路,將藍溪帶到了停屍房。
藍溪推門進入,逍遙王遲疑了一下,邁步也跟著往裡進。
「王爺,裡面晦氣而且味道很難聞,您的身體矜貴,不如,我們在前面大廳等著。」邱天急忙攔住。
「胡鬧,本王怎麼就矜貴了。你若是不喜,便在外面等著好了。」逍遙王怒斥了一聲。
邱天見王爺進去了,急的一咧嘴,只能硬著頭皮跟進去。
房門打開的剎那,便是一股濃重的熏香味道。這是為了掩蓋屍臭味的。
停屍房不大,裡面放了八張床。
正對著房門的床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為男性,衣著整潔,仰面朝天,看上去就彷彿是睡著了一般。
他的身上蒙著白布,一隻手放在旁邊掉出了屍床。
「是這個嗎?」藍溪問。
邱天看都不看便連連點頭:
「對,就是這個。」
邱天的話說完,藍溪伸手掀開了白布。
忽然,床上的男人猛然坐起來:
「啊!人啊!」
「啊!鬼啊!」
兩道刺耳的尖叫聲響起,邱天嚇得轉頭就跑,迎面因為驚慌撞到了熙木燕雲的懷裡,熙木燕雲本能的躲避,邱天沒剎住腳,一頭撞在了門板上。
因為那人猛然坐起來,逍遙王也嚇了一跳。
「閉嘴!」藍溪低吼一聲。
那坐起來的屍體立馬閉嘴,只是撲閃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藍溪,滿臉的委屈。
「你們要幹嘛?」那人委屈的撇嘴,然後問了這麼一句。
聽聲音有點中性,看年紀也就是十三四的樣子。
藍溪的眼神在她的身上轉了轉,心裡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柳朝智的屍體在哪裡。」
「我去,你又睡在屍床上,你故意嚇我是不是?」邱天這會也看明白了,氣惱的一腳踹了過去。
「這是放屍體的地方,你也能睡下去。」
「大人和王爺莫怪,這是我們衙門裡的仵作撿來的孩子,沒爹沒媽的,就在這裡為家,幫著打掃一下屋子,搬個屍體什麼的。是活人,活人!」
邱天急忙轉頭解釋,然後又惡狠狠的扭頭朝著那個男孩瞪眼睛:
「你爺爺呢。讓他出來!沒看到來人了。」
「大人,幹嘛,爺爺剛去睡覺。」
「睡什麼睡,我問你,前天送來的屍體在哪裡。」
男子撇嘴,指了指房間最裡面的那一具:
「最裡面的就是了。昨晚剛剛才解剖過的,剛縫好。」
「解剖,你們發現了什麼?」逍遙王滿懷期望的問。
男子還沒回答,邱天便率先回答了:
「王爺您也太高抬他們了,若是能發現什麼,也不至於至今都破不了案。」
逍遙王一陣無語,感覺邱天的話也挺有道理的。
逍遙王還沒說什麼,男子氣惱的瞪眼:
「大人你什麼意思,我爺爺怎麼了,我爺爺是最棒的仵作,沒有之一。」
邱天輕蔑的斜瞟了他一眼,心說你這是哪裡來的自信。
「你爺爺最棒,為什麼三十年了,還沒考上金牌仵作。」
男子微愣,鬱悶的撇嘴,又不甘示弱的丟了一句:
「那個什麼金牌仵作,誰知道到底有沒有,怕是壓根沒人能考上吧。估摸著就算是能考上的,也是七老八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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