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錦繡外篇 狂想情人節
今天上來像往常一樣來看看評,然後驚現三十五篇白粉長評,然後再無心複習功課,細細讀下來。
我記得很久以前也有同樣數目的段粉來為段段正名,一時不禁妄然。
海飄雪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表達這顆感動的心靈,那幾十篇的長評里字字句句體顯的不僅僅是才華,而是各位粉們晶瑩剔透的一顆顆赤誠之心,我想作為一個作者,能到這一步,已然夫復何求呢?
我在仙女灘前走來走去,正在平復感動之中,有人忽地跑過來揪起我:「你把木槿弄哪裡去了?」
我一抬頭,對上那雙紫瞳,原來是小段。
小木隨水漂去,他剛剛得到消息,還在對我抓狂中,揪著海的衣襟,雙目赤紅地要他媳婦。
海飄雪一指東邊:「哎,那不是小木嗎?」
小段一回頭,夕顏指著我拚命跺腳,「娘娘,她騙你。」
等小段再回頭時,海已然拚命潛逃了,來到後台。
剛剛舒了一口氣,眼前有個天人的身影現在眼前,我嚇了一跳,盯睛一看,原來是小白正在熱淚盈眶坐在我屋裡讀書,我上前一看,原來是在讀白粉的三十五篇長評,每個長評上都加了一朵粉紅的心。
他鳳目瀲灧地忽然瞟向我:「你可回來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莫非這小子有了這麼多白粉……就想要造反?
「白啊,」我陪笑道:「都這時候,怎麼還不去補妝,要準備上場啊。」
「你每次都這麼多,可每次都讓我空歡喜一場。」小白危險地對我笑著,一步步向我靠近,高挑的身影淹沒了海又矮又胖的小影。
我又咽著一口唾沫,語眾心長道:「白啊,我這是為了你好啊,我不是早對你說了嗎,時機未到而已,你看,以前那一次出場,你不是鮮花美人鋪路的,維也納交相樂團的長相守作背景,寶塚歌舞團和寶萊塢為你作舞美,為了搞道具場景我們又建了好幾個影視城,現在連好萊塢都在眼紅啊,章子怡想回國發展,加入我們的團隊,挑戰錦繡這個角色,劉亦斐想演木槿,我都婉言謝絕了,都是因為覺得襯不上你的戲份和形象,我容易嗎我?」
「哼!」原非白對我冷笑一聲,「這些段月容他也有,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想讓李俊基過來參演,你的心怎麼這麼毒啊。」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也仰天冷笑數聲,胖肚子跟著顫了一顫,因為減肥而微松的褲腰帶也掉了下去,我及時拎住,然後漫不經心地打著結,看著他道:「所以,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我可以扮瞎眼老頭,可以混身是泥,是血,還要忍受春藥而不能碰木槿,」非白激動了起來,「就連上次,你讓我只在慕后彈個琴,配個音也罷了,我都可以為整個花西作出犧牲,作為對演員演技的提高,可是你不能,不能再這樣困住我。」
原非白跑到窗前,一下子打開了沉重的哥特式豪華窗帘,窗下是密密碼碼的人頭擁到天際,上面是不同的長短幅,標語,寫著:「非白非白,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或是「非白,你一定要幸福!」,「非白,情人節愉快。」
所有人抬頭,看到了驚鴻一瞟的原非白的絕世之顏,有人開始尖叫:非白,是原非白。
然後人群開始瘋狂,再然後是不停歇的陣陣狂呼,尖叫,我看見最前面站著那些寫了三十五篇的琉璃清夢,汨汩,元寶,手裡都拿著瑩光捧,閃閃發光。
叫得最響的是那個漪人,準確地向我投來一個西紅柿,可是同樣精確地擲向小白的卻是一朵鮮紅碩大的玫瑰,我抹了一臉西紅杮,喲,這玫瑰的品種不凡哪,還帶著露水,看來漪人專門去了趟金玫瑰園剛摘回來的,難怪原非珏最近老同我抱怨他們家玫瑰被人偷摘了不少,果然再細細一看,她的衣服有多處劃破,那因激動而粉紅的小臉上有一道道刺痕。
再一看,沒想到連青也在,她看到我,對我溫柔秀氣地微笑一下,然後別過臉對著小白揮舞著雙手,瘋狂大叫:小白,情人節快樂。
我一下子上前,拉上窗帘,平復著不停起伏的小肚子,順便用窗帘擦著臉,對原非白眯眼道:「原非白,你想造反?」
「不,」他斬釘截鐵道:「我只是想出來,想去同各位我的朋友去握個手,去表示一下對我的感謝。」
「現在,你可以捧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瀋陽,國字臉方舟,也不讓我上場,」他拿著劇本跑到眼前,喝道:「就是不讓我上嗎?」
我正要開口解釋,忽然有人沖了進來,是契丹武士,對我激動地用契丹語咆哮著:「#¥%……%¥#。」
我綻開最美麗的笑容:「不好意思,請您講普通話,英語,或是上海話,如果慢一點,廣東話也是可以的。」
契丹武士愣了一愣,改用流利的英語講了一堆,我跳了起來:「什麼,那個小瀋陽把兩人個契丹演員都砍啦?」
我回頭拉著白的手,看了一陣,慢慢道:「白啊,也許你是對的,我回頭找你聊。」
然後拉著契丹人逃了出去,來到烏雲瀑外景,法舟正同契丹演員打架中,看到我便一下踢飛兩人,開心地跑過來:「海大,哎呀媽呀,你可來了。」
我怒道:「你為何把兩個角色都砍了。」
「經過認真研究了法舟的性格,俺認為吧,這樣來詮釋這個人物的黑暗及復仇心理是最最合理正確的。」
我忍無可忍,正要狠狠把他臭罵一頓,有人大叫:「海包子,你哪裡逃。」
段月容地站在高處,冷冷道:「今天你如果不還我木槿,我便……」
我也眯了眯眼:「孩兒,你便如何,你還是乖乖地回去休息,我給你多少戲份了,別不知足了。」
夕顏小丫頭大叫:「娘娘別跟她廢話,讓我們的粉淹死他。」
小段那紫琉璃般的妖瞳深情地看著我許久,我的冷汗也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因為我知道,每次當他深情凝視我的時候,他的花花腸子里就在謀划著陰謀,這一次他又想怎麼樣對付我?
終於,他長嘆一聲:「我本不想如此待你的。」
他的手微抬,後面出現了一堆扛傢伙的觀眾,個個群情激憤,我微咽唾沫,看清了最前面那個人是著名的微微,手中提著最新式的原子小鋼炮,後面是許久未見的有大。
我微退,正要叫法舟和群眾演員幫忙,一回頭,哎!?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也長嘆一聲,「小段,你當真如此無情嗎。「
話未說話,早已捧起大肚子向反方向跑去,未到門口,卻聽到長相守的琴音,我一伸頭,果然,原非白這小子在陽台上彈著長相守,台下是眾多望不見頭的白粉,個個如痴如醉,深情流淚,那瑩光捧閃著光海,紛披陸離。
這小子果然不顧我的威脅,見了粉絲。
我正要考慮到剛剛恢復正常的原非珏那裡躲一躲,忽地有人拍我的肩,我一回頭,畫面已然到了一座仙谷。
一個身高八尺的虯髯大漢,正瞪著銅鈴大的眼溫和地看著我:「海同志,你在做什麼?」
「原來是於大哥啊,」我鬆了一口氣,嘆道:「哎,寫文好難哪,總有人棄文,打擊我的心哎,以前是段盟的,現在是白粉,我的心臟受不了了,我的角兒們不體涼我,一直同我對著干。」
「如同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一樣,看文也是一種感覺,在對的感覺遇見適合的文,在感覺不對的時候離開,放棄並不意味著結束。所以海大不要把棄文看成一種傷害,棄文的白粉也許會舍下文,卻絕不會舍下非白。」于飛燕淡笑道:「這個粉其實說得很對,海,你有時太心軟,既不願傷害白粉也不願傷害到段盟,總是考慮著雙方粉絲的看法和顧慮,正因為這樣所以才難以定論。其實《花西》並不是為任何一派粉絲而存在,也不是為人氣為熱賣而存在,《花西》的存在只因你而存在,它本就是你的心,寫文追溯起根本不就是最簡單的「我手寫我心」嗎?」
「我知道,那個粉說得對,我何嘗不想隨自己的心寫,」我看著他的虎目,激動道:「可是人物寫久了,便有了感情,那位粉說得好,功成名就不是目的,讓自己快樂快樂,這才叫做意義。」
「兩年前,我攜著花西而來,彼時沒有任何讀者,沒有鮮花和掌聲,我依舊走了下來,此時和兩年前唯一的分別便是有了這許多的粉絲朋友,我雖沒有李宇春紅透天涯,但卻也感到那份對於粉絲的情意,很重很重,很珍貴,很珍貴啊!飛燕,我也知道,再多的鮮花、掌聲,也終有一日會曲終人散,當一切歸於平靜,所以我把那份情意看復會什麼都重要。」我淚流滿面:「所以,我白天上班,晚上上課,有空就發花西夢,人都快傻了,我容易嗎我?」
于飛燕笑了,看似輕鬆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立時沉穩地扶著牆,以免摔倒,他朗聲道:「可是《花西》最終還是屬於你的《花西》,所以,你無需對哪一邊的粉絲歉意,你只須對你筆下的人物負責,對得起你筆下的每一個人物,對得起《花西》足已。」
「而那些人物終也烙進了我的靈魂,他們有了屬於自己的魂,不願意跟隨我的筆跡,不再屈服於我給他們安排的命運。」我大哭道:「我這個菜鳥怎麼辦哪。」
「好說,涼拌哪,」于飛燕遞上一杯巧克力,「說來說去,我以為還是跟著你的心為上。」
這時,一個小肚微隆的俏麗女子過來,柔聲道,「原來是在同海聊天,可讓我好找?」
于飛燕柔和地看著她點點頭,接過她遞來的衣物:「海,其實你已經為你自己解決了這個難題。」
啥!?我抬起迷茫的臉。
「你忘了嗎?」于飛燕對我神秘地眨了眨眼:「我們有破運星。」
「我走了,去準備上場了。」他對我揮了揮手,「情人節快樂。」
說罷,攜著那個俏麗的人影,瀟洒而去。
我喝著于飛燕的高熱量的巧克力,愣愣想著,果然是結過婚的人哪,這個巧克力的含糖量真高,甜得我後嗓子,我得練多少小時減這些糖啊!
忽然空中一陣煙花四起,眾粉從四面八方而來,各位人物也穿著戲裝魚貫而出,小木頭上頂著水草,沖我呵呵傻笑,原非白和段月容搶著上前慰問,爭脫衣物給她保暖,暗中拼著武功。
大家的聲音歡聲如雷:「情人節快樂。」
我忽然間恍然大悟,微笑著品味甜蜜的巧克力,是啊!我有破運星!
其實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破運星,那就是自己的心。
跟著自己的心走吧,也許就能發現另一片天地。
感謝花西,還有各位熱情的書迷們,這個情人節過得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