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自食惡果

第六章自食惡果

第六章自食惡果

三夫人是知道自家女兒的嘴的口齒伶俐,更知道施安然嘴笨,只需鬥嘴即可有高低之分,在藉機打壓下去,把謀害庶妹的帽子扣上,最好不過。

卻不想施安然的反應很奇怪,一臉驚訝:「我還要問,妹妹為何要跳下去呢!」

施安怡沒想到她這麼說,詫異道:「姐姐為何說我是跳下去的?我難道不要命了么?」

施安然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有些羞澀的笑了:「原來是妹妹不小心跌倒了啊。為了不妨礙著我,甚至鬆開了扶著我的手,只是我哪裡能叫妹妹掉下去受罪,下意識就拉住了,卻高估了自己,沒想到身子骨這麼差,經不起折騰。」

聽她話里的意思,竟然是個誤會,話里話外都是單純的很,反倒是她們齷齪的很。

然而她是單單純純說的,落在別人的耳中就變了味,既然她說是施安怡自己跳下去的,那施安怡為何說是她推得?

眼見著施峪的目光帶著猶疑打量著自己,施安怡就知道不好了,當即啼哭道:「妹妹當時只覺得背後被人推了一下,然後姐姐就壓了上來,可是姐姐恰好在樓梯口那腳下不穩,這才釀出這般事情?」

她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竟然比平時還要美上三分。

三夫人也跟著幫腔,她們娘們慣是會弄些小意的,當即一個哭,一個哀,好似這其中有天大的委屈,話里話外指責施安然故意謀害庶妹。

她笑了,笑得絕望而又凄美,眼睛漸漸紅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不就是哭么?誰不會?

她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流淚,卻比任何的嚎啕大哭都叫人壓抑,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之間。

施峪看的眉頭緊蹙,想到髮妻剛剛亡故,就出了這麼多事情,心中惱火,又看女兒連委屈都默不作聲,心中更是心疼,道:「你不會跳下去,難道你姐姐就會用自己的身子冒險么?」

施安怡咬了咬下唇,緩緩地跪下,哀戚的看著施峪:「父親,您也知道容貌對女子事關一輩子,女兒會用一輩子開玩笑么?」

施峪猶豫,這兩個到底都是女兒,縱然對其中一個喜愛了些,卻也都是手上的肉。

施安然清楚他的顧慮,掙扎著起身跪在地上,那嘴唇上咬出的一抹蒼白更讓人憐惜,「既是如此,還請爹爹徹查,據女兒所知,離開瀟湘院共有三條路,女兒暈暈乎乎被扶下去,卻是隨著妹妹走的。」

施峪這才猛然想起,那麼高的台階是府里唯一一條路走的,施安然見他意動,又是磕了個頭,道:「爹爹不妨去查查,看看可有人看見了,女兒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有人證說的清清楚楚,女兒一句話都沒有。」

施峪當然清楚那條路是不可能有人的,因為那條路因為布置靈堂,運了東西,一般的下人都嫌棄晦氣而不肯走。

那麼。他冷冷的看著施安怡,「你為什麼會選擇哪條路?」

施安怡一個哆嗦,說不出話。她為何選擇那條路,自然是想要施安然跌落下去,容貌盡毀,可沒想到被先下手為強了。

施峪見此就已經明白了所有,將施安然抱起放回床上,隨手拿起小桌上的茶杯照著施安怡打去,然而終究是偏了一些,落在了地面上,四處崩裂,饒是如此,也嚇壞了施安怡。

三夫人看著心疼,想要出面說話,卻被施峪一句話堵在那:「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眼見事情發展到了如此地步,無論她二人多恨毒了施安然,謀害嫡姐都罪名都壓下來了。

再不想吃,苦果都咽了下來。

蒹葭院。

這一連幾日天都陰的很,院子里的瓷缸中的白蓮盛開著,似乎想要迎接雨露,而然卻只迎來了怒氣沖沖的兩個人。

甫一回到屋子裡,施安怡跟瘋了一般,眼睛豎起,將東西打落了一地。

三夫人一見她那樣,更加來氣,呵斥道:「這是幹什麼?像什麼話!」然後示意兩邊的丫鬟紛紛退下。

施安怡委屈的坐在榻上,瞧著炕几上的針線簍越發的煩心,乾脆打到地上,伏桌痛哭。

眼淚沾濕了手背,將她的手指襯得越發的晶瑩,三夫人瞧著她這幅樣子,臉很陰沉,「先前在你父親那的印象已然不好,你還在這摔摔打打,摔的是誰?打的是誰?」

施安怡一聽,立刻爬了起來止住哭聲,只是那眼淚仍舊止不住的順著流了下來,抽抽搭搭道:「娘,真的是她推我。」

三夫人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拿起帕子給施安怡擦了擦臉,道:「現在是誰推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父親相信了誰。」

施安怡一想到杯子在自己身邊被摔的碎裂,父親頭一次發了這麼大的火,心中就抑制不住的恐懼,「我該怎麼辦?娘?」

三夫人見她慢慢平靜了下來,這才道:「什麼都不需要做。這種家醜你父親是絕對不會讓它流傳出去的,所以對外你還是他的寶貝女兒。而且只要你父親一日忘不了她的亡母,那個賤人仍舊是一個喪婦長女。」

可是我也是個庶女啊……這話她只敢在心裡說說,面上怯怯的問:「既然她母親都死了,那娘你有沒有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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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霸寵:嫡女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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