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人弄丟了
「你也不嫌噁心?」我蹲下身把小金拎了起來,這小傢伙兒把人家的舌頭磕了好幾個洞,這還能咋用?
我看向後面的那個軍閥,心裡還有點兒內疚。不過是他不對在先,也就是我,如果九澤在的話,恐怕他現在失去的不僅僅是舌頭。
隨後,我轉身去了前面的車廂,回首把門狠狠的關好。
去填煤之前,我從腰間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門上。之前那張可能是年久失修,換張新鎖,至少能多挺一會兒。
就在我填完第二次煤的時候,火車的速度漸漸緩了下來。妮子笑呵呵的在駕駛室喊我,我走過去一看,前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小站。
小站上亮著一排排的綠色燈籠,看起來很是詭異。
那火車站和我家鄉的站點兒很像,帶著濃濃的日式風格,和日本人修建的炮樓似的。
火車發出進展的鳴笛,前面有一條紅色的光體攔住了我們。
「哐哐哐...」火車進站了,我這吊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我問妮子,她知道如何送人嗎?妮子讓我放心,昨日老盧帶她走過一趟,她很熟悉的。
隨後,她讓我在車上看著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她。
小姑娘很是麻利,推開車廂的門就往前走。
前腳剛走,就聽到她驚訝的叫我。我趕緊折回去找她,她看著空蕩蕩的車廂,大驚失色的看著我。
這節車廂本來就空,可再空也裝著一個呢,他剛才還坐在那裡默默的生氣,現在人呢?
「妮子,你先別急!先把后兩個車廂的送走,這裡交給我!」
我年紀比妮子大許多,在這樣的應急處理上也比她有經驗。她點點頭,推開門往下一節車廂走去。
我低頭慢慢往後面找,剛才掉落在過到的那塊舌頭不見了。後面的座位上也空蕩蕩的。我閉上眼睛感受下這節車廂氣流的變化,很是正常。
這說明,那個軍閥已經離開了。剩下的氣息還沒散,這說明離開的時間不長。
可這火車,甭管是座椅還是門,都是有符咒的!
我敲了敲他方才座位旁邊的玻璃窗,霧氣蒙蒙的窗戶忽然現出幾行血字。
「血債血償!」
字寫完后,那被磕了幾個洞的舌頭憑空掉落在我面前。
他走了,還是惦記著我走的!
我嘆了口氣,這下子可怎麼和老盧交待?
不過,就算是上門報復找的也是我,不是老盧。
這些年我的仇家也不少,也不差這一個!待我完結了二狗子他家的事兒,再來找這個軍閥也不困難。
想到這兒,我放鬆了一些。妮子從後面快步走過來,其他兩個車廂的餓鬼一個不少,正在和下面的陰差做交接。
只有這個,不見了!
我摸摸妮子的頭,不用怕!這種事兒,早晚都會出!她現在沒事兒就好,如果今天我不在,妮子自己一個人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從車窗上往下看,下面的陰差各個挎著妖刀,帶著黑色的冠帽,看起來和錦衣衛似的。和這火車站的風格格格不入!
「噠噠噠...」車廂門出傳來皮靴的聲音,我第一反應就是那軍閥自己回來了。
我忙把妮子塞到我後面,緊走幾步就到了門口。車下面站著也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那裝束和之前逃走的軍閥差不多。
只不過,不是一個人!氣質上也差了很多!
他看到我錯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示意。「怎麼又換人了?老盧也沒提前通知一聲!」
他說的很是客氣,雖然透著不滿,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就變成了不經意的戲謔。
我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回頭看了看妮子,妮子這才從後面冒出頭。看到下面那個長官,顯得很開心的樣子。
「楊帥哥哥,今天還是你值班呀?」妮子下去抱住長官的腰,顯得很是熟悉一般。
楊帥笑著摟著妮子,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瞄向了我。
「楊長官,我們此次押送的一個軍閥在中途逃脫了,此事可有什麼干係!」
「哦?可是...可是閆帥?」我不知道那個軍閥叫什麼,妮子點點頭,確實是這個。
這名楊長官淺淺微笑下,讓我們不要擔心。這種事兒,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尤其是這種大人物,更是不易看管。人丟就丟了,地府自然會派人前去追查,要我們做好防範,不要落入他手就好。
如此一說,我便放心了!
待辦完交接的事宜,妮子將本子什麼的拿好就上了車,我們要返程了。
這下子,三節車廂空空不用我再看什麼,就陪妮子坐在了駕駛室。
她興奮的和我介紹著怎麼駕駛火車,看樣子真的是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我也不忍心和她提起大嬸。
便問她,今天的楊帥是幹什麼的?怎麼和其他的陰差穿著都不一樣。
妮子說她也不知道,昨天老盧帶她過來的時候就是楊帥接的他們。楊帥人很好,看到來的是個陌生的小姑娘,還送了她好多小禮物。
「還有一隻小兔子,被我放在房間了,等回去我帶你去看!」
這倒真是難得,那樣的穿著估計和那軍閥是同一時期的魂魄,他做了陰差,那尊大神卻成了逃犯。
不過,能送妮子小兔子的陰差,內應該很是善良。
火車回到倉庫,老盧在原地提著燈籠一直在等我們。他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和妮子,妮子苦笑著說,閆帥跑了!
我攤攤手,這事兒我真的沒經驗。
我也不知道他咋跑的,而且他連門上的符咒都破了,證明這列車是困不住他的。
老盧嘆了口氣,讓我多加小心。那位閆帥是極其記仇的,我倒是無所謂,就像洗個澡好好睡個覺。
老盧點點頭,有啥事兒明天再說吧。我和他們不一樣,需要睡覺!
妮子細心地給我準備熱水去了,我逗著妮子房間里的那隻兔子,尖尖的耳朵幾乎透明,確實很可愛。
「這耳朵好吃!」小金在心裡躍躍欲試,我趕緊把他制止住。
這可是妮子的小寵物,他可不能打兔子的主意。
「幽幽姐,水好了!」我趕緊幫著妮子去提水,她那麼小,這裡洗澡還是大木桶,我自己拎吧。
等解衣服的時候,我的衣服兜里掉出來一個手帕。
白色的絹帕,在我的灰色棉襖上很是顯眼。這是啥?難道是妮子塞進來的?
我彎下腰撿起手帕,純白的顏色,質地似乎是真絲,甚是輕薄柔軟絲滑。
上面只有一個個大大的篆體字,「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