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擒回交予夫家酷刑
微微得光亮閃爍得,倒有些跟鬼火有些相同的意味了。
江心許此時,已經是氣喘吁吁,艱難得大口呼吸著空氣。
看來,自己還是不太能適應這具單薄的身體,雖然是黑夜中,卻也不難猜測她的面部已經因為窒息感而憋得通紅。
她,用盡了渾身的體力。
怎麼也想不到,這古代的生活像是一場角逐般,不斷的在上演逃跑,追逐,再逃跑,再追逐這種無限循環的戲碼。
「她在那!追!」迎著自己方向的不遠處,三三兩兩的火把照亮了周圍的景色。
她暗自腹誹,自己這萬中無一的運氣。
當下的狀況,已然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
如此的八面伏擊,十面埋伏的,讓她進退兩難,已經是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唯有二者取其輕,乖乖就範才是良策。
身後,那位帥氣與野心成正比的腹黑王爺,已經知道自己聽取了他全部的秘密,痛下殺手才是他的最佳選擇。
而眼前,且不說自己一介柔弱女流將那流氓傷到什麼程度,更不言那男子是何身份,自己在江家是如何的不受寵。
畢竟,這耍流氓的事情,自己佔了七分理,再不濟,也不至於丟了這條小命。
權衡利弊,江心許咬著牙,迎上那越來越近的火光,就那麼被順理成章的帶了回去。
雖然夜近三更,可是江府,卻燈火通明,絲毫沒有要與夜同眠的意思。
江心許被押解到大堂,正位的檀木雕花椅上一個中年男子,正襟危坐,表情有些不悅,而因為厚重呼吸而變得急速凹凸的胸腔,不難讓人看出,他隱忍著的憤怒。
從墨蘭給予自己的信息中,江心許已經分析出,面前此人便是自己的叔父。
別看人模狗樣的面於人前,可就憑著他為了遺產而領養江心許,卻又不盡心儘力,反而棄她於後院不顧,也知道他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叔父。」
江心許弱弱的開口,聲音細小,而又帶著一絲哽咽,將古代女子被輕薄這等大事之後的委屈展現得淋漓盡致。
由於她並不清楚,自己本應與顧嘉勉是怎樣的相處和關係。
所以先發制人,站定自己受害而委屈的立場。
以免自己現在的身份被人揭穿或者是看破。
面對這小女子的柔弱,顧嘉勉並未表現出一絲的憐憫和心疼,然而重重的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桌案上。
桌上的茶杯,隨著劇烈的震動,而讓蓋子與杯身發生碰撞,發出不規則的聲響。
「胡鬧!你怎麼可以對你的夫婿下如此狠的手?」
顧嘉勉嚴聲厲色的質問江心許,也讓她一驚,倒是不知那個想輕薄自己的流氓,此時是什麼狀況了。
江心許的聲音,仍舊細如蚊蠅,畢竟這原主定是個軟性子,不然也不會因為被指定婚姻不敢反駁而選擇了了解生命。
「叔父養育盼兒至今,都說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年父親戰死沙場而母親的性子又烈,硬生生的丟下盼兒殉情,想來叔父給盼兒選得這門婚事,雖然地位不高卻也斷不會害盼兒的。」
欲拒還迎。
故作盤並沒有立刻辯駁,而是打了苦情牌,畢竟就算顧嘉勉對自己沒有什麼感情。
可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江心許這般的聲情並茂,無非是為後面的話,做鋪墊。
如若他肯定了當下的言語,那麼後面的也就無從反駁了。
顧嘉勉見她並未有忤逆之意,臉上露出一絲的得意。
果然這個小丫頭,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沒有一丁點反抗的能力。
於是,剛剛憤怒的語調稍微的鬆了松,卻也沒有露出原諒的意思。
「你自知事理,還明知故犯!」
仍舊是充斥著不滿的語氣,顧嘉勉高昂著頭,卻將眼神放低,如同是藐視一般,對這個柔弱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沒有絲毫的同情。
江心許並沒有就範,聲音依舊卻帶著莞爾:「可叔父也知盼兒為將軍孤女,而當下還未出閣不便與未婚夫婿接觸,今天此舉實屬無奈,不過是不想污了父親好不易才打下的名聲。」
這一句話,看似無意的闡述。
實際是在拿這男女不實的關係,以及自己父親的名聲來反駁顧嘉勉心底的小心思。
雖說,是在本家,並無旁人。
可江心許的確是句句在理,讓顧嘉勉吃癟。
縱使想要反駁,卻也不想讓府中的丫鬟小斯對自己異樣眼光瞄準。
他利用江心許這顆廢棋來攀附官宦的心思已經是昭然若揭,江心許此言一出,自己要是再說些什麼,到好像是欲加之罪了。
「且不說這些,盼兒此刻最應該的是看看萬大金才是啊。」
顧嘉勉語重心長的調調,嘆了一口氣,裝作是顧全大局的樣子。
實則,不過是顧左右而言他。
「是。」
江心許也知不該鋒芒太露,只是維諾的應了一聲。
怕是他這做叔父的心中有數。
隨著他遍去了後院,而這裡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穿梭著忙碌的下人,反而安靜的有些怪異。
殊不知,這顧嘉勉並沒有江心許預料中的那樣,即便是拿了父親的遺產卻也沒有覺得有愧,得寸進尺想要上演關門打狗的戲碼。
江心許的房間,萬達金已經蘇醒了過來,但是看他蒼白如紙的那張臉,以及渾身的虛汗,便也知道,他沒有說話的力氣。
江心許一進屋,反而是一個同樣肥粗二胖的女人二話沒說的在江心許的臉上印了一個紅印子。
其囂張的程度看來也能分析出他們二人的關係不簡單。
江心許見這房間都是些疏離自己的人,而又沒了些旁人看笑話,怕是他們對自己動手會更肆無忌憚。
於是委屈的捂著臉,也不反抗。
相對於死不低頭,她還是覺得留得青山在更適合自己一些。
「你這小蹄子,居然敢動我男人,沒娘養也沒人告訴你為婦之道嗎?」那個胖女人囂張得指著江心許的鼻子罵。
好一張悍婦的模樣,怪不得萬大金按耐不住做這種苟且的事情呢。
想來也是,這萬大金不能人道的話,恐怕這個本就其貌不揚的胖女人失去了下半輩子的幸福啊。
顧嘉勉在一旁不語,絲毫沒有把江心許當成是江家的人,反而陪著笑:「萬夫人,切莫動怒,當下是要醫好他才是。」
江家雖然家財萬貫,可是卻始終抵不過官家,可是有江心許這顆廢棋能起到一點作用,卻在今日,變成了個麻煩。
「你們江家縱容家女把我們官老爺害成這樣,豈是治好了就能解決的?」萬夫人不依不饒,扯著嗓子像是要昭告天下一般,也不怕這種醜事丟了自家的臉。
「你的意思是?……」顧嘉勉對萬夫人的低聲下氣,倒是跟剛才自己在前堂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今天這件事,明明是萬大金有錯在先。
江心許沒想這顧嘉勉是個軟柿子,窩裡橫,對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是束手無策。
「她,交給我處置,這小妖媚子跟我家老爺已經有了婚約,我把她帶回去也算是調教調教。」
這女人話說的輕鬆,可是江心許分明看到她眼裡那一抹兇狠的神色。
將自己帶回去?豈不是凶多吉少!
哪有女人願意兩女侍一夫,看她這囂張跋扈的樣子,自己鐵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顧嘉勉肯定也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是看了看江心許,一點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倒好像是萬夫人給他開恩赦免了一樣,連忙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