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兒子!
()七夜的舞台上燈光並不強烈,柔和的淡藍色光線灑在男人的身上,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十指飛濺,彈奏出美妙的音符,台上的人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台下的人何嘗不是,坐在一邊等待交班的肖爾看了看身邊嫉妒的俏臉扭曲的人,心中暗道怪不得是比不過,瞧瞧這技術就是天差地別,不過像他們這樣F區過來的,能有一個好嗓子就是上天的恩賜了,誰會沒事教他們彈琴的。
肖爾轉頭繼續聽著台上的音樂,這是一場音樂的洗禮,他放縱自己沉浸其中,對這個新來的人冒出了更多的好奇心,這樣子的人物怎麼會來到七夜,不是說七夜不好,而是他值得去更好的地方,肖爾微微有些羨慕,想到自學了那麼久還沒有什麼進展的琴技,心中有些暗淡,要不要待會兒去問問男人一些問題,但又想到上次琴師對自己鄙視的眼神,肖爾更加猶豫起來。
照舊琴生彈了兩首曲子之後下面的主管大人比了一個休息的手勢,琴生有些疑惑自己的工作時間也太短了一些,但能休息總是好的,他笑著鞠躬下台,下一刻寶佳就氣哼哼的跳了上去,又唱又跳的將場子再一次搞熱起來,不甘示弱的模樣看的讓人好氣好笑。
主管笑著拍了拍琴生的肩膀,看著他雙手的模樣像是看到了無價珍寶似地,一邊幫他叫了一杯冰水:「喝點水休息一下,待會兒最後你上去彈一首就可以回去了,中間的時間就交給肖爾和寶佳,我們的音樂家要是累壞了可是不值得。」奇貨可居就是這樣,要是男人一直上去表演倒是會貶值。
琴生笑了笑答應下來,看了看一邊的孩子說道:「主管,既然這樣我能不能先帶著銘銘回家一趟,孩子應該早點睡,我安置了再回來應該來得及。」
主管笑著點了點頭,琴生便感激的笑了笑,伸手去抱自家孩子準備回家,誰知道琴銘倒是乖乖配合著攬住他的脖子,卻伸出短短的手指指著台上的鋼琴,琴生哈哈一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說道:「那是酒的東西,可不是爸爸的,等將來爸爸有錢了給你買一台回家教你好不好?」
琴銘抿著嘴不說話,兩隻眼睛直直的看著台上的鋼琴,雖然很討厭爸爸眼中只有鋼琴,但彈琴時候的爸爸很開心,小孩子覺得應該把琴搬回去,這樣子的話爸爸是不是一整天都會開開心心的。
一邊的主管笑了笑,咳嗽了一下說道:「這台鋼琴可能不行,畢竟酒也只有一架,而且移動起來太麻煩,很容易磕到,不過琴生要是喜歡其他方便攜帶的樂器的話,平時倒是可以帶回家練習,只要注意保管好就是。」
「真的嗎?」琴生頓時眼睛一亮,看著他眼中的期盼主管大人點了點頭,琴生頓時樂顛顛的拉著兒子在後台挑選了一番,最後還是選定了一把吉他,一拿上手卻是放不開了,抱著撥弄起來,後來還是看孩子要瞌睡了才想到要先帶他回家休息。
琴生其實也並不太適應太晚睡的生活,上輩子即使是出道以後他的生活還是規律的嚇人,當然除了偶爾幾天瘋狂創作的時候,這時候也有些困意,看看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才到自己表演,他現在被安排的出場少的可憐,加起來也才一個小時左右,中間夠他回家飽飽睡一會兒了。
背著吉他抱著兒子心滿意足的回家走,琴生對現在的工作再滿意沒有了,工作時間短不說還自由,其實他是不知道自己的音樂讓七夜的客流量增加了許多,很多人就為了等他最後那一首曲子等了大半夜,當然這也是主管大人營銷非常成功。
拉著兒子走出後門,卻見後頭的小道上站在好幾個人,琴生心頭一跳就想往回走,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已經有人堵住了去路,他臉色一變,認出眼前的人就是那天請自己去見邱老大的那個,抿了抿嘴淡淡說道:「這位先生是什麼意思,我待會兒還要回七夜表演,今天恐怕不能去見你家老大了。」
那人嗤笑一聲,走出陰影的臉孔帶著一絲嘲諷,琴生來到未來世界之後見到的大多數都是長相俊美的人,就連酒的服務員一個個放到現代都是當明星的料,眼前的男人確實難得的醜陋,鷹鉤鼻三角眼,典型的陰險狡詐長相,這也是琴生上次對他印象十分差的主要原因。
「琴生先生才來了短短几天,就開始成了七夜』必不可少的歌手了,這手段真是讓人驚訝呢,不過……我是一個粗人,也不懂什麼音樂什麼古風的,這聲音聽到耳朵裡頭不都是一個樣子,當然,要是琴生先生在床上也能叫的這麼好聽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勉為其難聽一次。」男人笑著說道,眼睛像是探視等似的掃過琴生的身體,帶著一絲**的趣味。
琴生被他這般看著只覺得一陣噁心,抓不準這個男人究竟準備如何,只緊緊抱住兒子準備隨時跑路:「抱歉,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讓我回七夜,我想主管大人過一會兒就會出來找我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男人嗤笑一聲,琴生聽見身後門開的聲音,驚喜的望過去卻在見到來人的時候黑了臉,來人卻是此時應該在舞台上的寶佳,他臉色嫌棄的撇過父子倆,朝著對面的男人說道,「怎麼還沒有動手,不是說了嗎,你給我收拾了這個賤人,我不想再看見他的出現,成功之後今晚上就隨便你怎麼樣。」
對面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欲/望,要知道寶佳可算是附近一帶最美的美人,又有一副好聲音,在床上叫起來的時候更是浪的不行,但可惜的是邱哥對他的態度也不錯,眾人覬覦的同時總是有些顧忌,誰知道邱哥閉關之後這個**自己找上門來了,這樣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放過。
琴生沒想到這場意外居然是這個少年搞的鬼,不過是場內的一點小矛盾這個人居然看上了他的命,他抱著琴銘的手臂猛地一收,冷聲說道:「寶佳,你這樣做就不怕老闆和主管知道,要是你不喜歡我出現在七夜,我可以自己離開。」
「閉嘴,我用得著你來退讓,還不動手,我要他的命,之後你要玩什麼都可以。」寶佳一張臉扭曲起來,對面的男人眼中欲/望更甚,攤著手說道,「真是抱歉,琴生先生,為了我的性福,你就好好的去。」
要是邱老大在這裡的話絕對不會動琴生,不說他喜歡的音樂,只看著郁呈祥的面子就不會動七夜裡頭的人,但這邊的男人不是老大,一不懂得欣賞音樂,二也不知道郁呈祥的背景來歷,仗著邱老大在背後居然一點兒不在意,拍了拍手示意身後的人動手。
琴生冷下臉將孩子放下來拉到身後,隨手撿起一根木棍安慰道:「銘銘別怕,待會兒躲在爸爸身後不要出來,知道嗎?」不等他話音落下,一個男人已經揪著鐵棍打了過來,來人是要他的命,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一招招都是沖著要害地方去的,琴生隨手拿著的棍子只是擋著兩下就被甩了開去,緊接著狠狠一棍子直接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要不是琴生總算是練過舞身手還算敏捷順勢一躲,這條手臂可能就一下子廢了,琴生臉色一變,彎腰一把摟住身後的孩子,一棍子隨後打在他的後背上,男人猛地往前一個踉蹌將孩子壓在了身體下面,沒等他撐著爬起來那幾人的棍子隨後而來,琴生暗道自己穿越一輩子難道就死在這些小混混的鐵棍下頭,卻並沒有感覺到後背的疼痛。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全冷,快過來,快來人啊!」驀地,門那邊傳來驚叫聲,琴生心中一喜猛地抱著孩子一滾爬起來,趁著寶佳震驚的時候將他狠狠朝著那邊一推,抱著孩子就往裡頭走,那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八尺大漢,這時候冷著臉正扭著看門小弟的手臂,從那小弟扭曲的臉色就可看到大漢的實力。
琴生見過這個人一次,那是酒裡頭類似保安的人員,但一直沒有看過他出手,這時候居然一隻手硬生生扭斷了男人的手臂,琴生也顧不得吃驚,抱著孩子檢查了一番發現他並沒有被打到才鬆了一口氣,又拿出背後的吉他來看,上頭居然除了一些污漬也沒有什麼傷痕,剛才沒有感覺到痛難道不是被吉他擋住了。
琴生驚訝的朝著那頭看去,卻見那幾個原本兇悍萬分的男人驚恐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鐵棍子,那些棍子居然被硬生生割斷成了兩半,琴生驚訝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大漢全冷,這傢伙難道也是異能者,這也太厲害了一些,剛才沒見他出手就一下子繳了對方的武器。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全冷若有所思的掃過地上斷裂的鐵棍,手中緩緩升起一朵火花,冰冷的藍色火焰讓那些人臉色都是一白,紛紛朝著後面跑開,原本囂張的男人看了一眼狼狽趴在地上的寶佳,冷冷喊了一句給我小心點也匆忙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