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死刑
凌晨被悶醒了一次,柯婉月直睡到了上午十點才起床。
景夫人也沒有讓傭人去打擾她,起床到了餐廳,正喝著粥,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柯小姐您好,您訂的20輛車全部到了,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來提車?」
柯婉月的粥險些沒噴出來,尷尬的看著簡訊。
她怎麼忘了這件事了,上次在車行訂車本來只是她一時打算氣一氣景昊天的。
二十輛,四千多萬,沒想到景昊天居然沒有去退掉。
柯婉月蹙著眉,這20輛新車要是提到景家,一向節儉的景夫人肯定不滿訓斥她的。
她思考了一下,咬了咬牙回了信息過去。
「麻煩幫我送到慈善協會捐一下,我就不親自過去了。」
簡訊發出了好一會,對方才回了信息,字裡行間滿是不確定的味道,「柯小姐,您確定嗎?」
「確定。」
剛將手機放下端起粥碗,一個長長的身影蓋住了她,柯婉月抬頭看去,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餐廳前凝視著她。
目光中有探究,有審視。景昊天在醫院守了一夜回來了。
她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決定將這個人無視掉,垂下頭喝自己的粥。
景昊天在醫院陪護了一夜,臨回來時景老爺子叫住了他,話里話外雖然沒說明,但提到昨天送早飯的事總是偏坦著柯婉月。
連她自己都承認那早飯是她讓織如詩送的了,老爺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本來鐵板釘釘的事情被老爺子三兩下點的他有些不太確定了,如今見柯婉月那掃過一眼便不理他的態度,薄唇緊抿了起來。
餐椅在柯婉月身旁發出一聲巨響,景昊天坐下了。
女傭立刻上前送上了新的餐具,為他盛好了粥,柯婉月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也沒說。
她越是這個不在乎的態度,景昊天心中的火氣就越是旺盛。
「柯婉月,昨天的早餐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不是都過去了么?」柯婉月拿著勺子的手頓住,有些摸不清景昊天的意思。
「我是問那早餐是不是你讓織如詩給爺爺送去的。」
柯婉月抬頭,正對上景昊天冷峻的臉,冰冷的帶著質問的語氣。
眼前的臉與前世的景昊天重合,柯婉月握著勺子的手漸漸收緊,聲音清脆而冰冷。
「是又怎麼樣,爺爺和媽媽都沒說什麼,你這是打算翻舊帳么?」
「翻舊帳?老爺子本來是訂在今天出院的,你這頓早餐送的又要一個星期!」
「怎麼,你是心疼醫藥費?」
柯婉月白皙的小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知道景昊天是在心疼爺爺,可之前一直壓著的怨懟在心中升騰起來,她壓不下去。
「柯婉月!」
一聲厲喝!景昊天將面前剛盛好的粥掃落,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清脆,一旁服侍的女傭嚇得後退了兩步,屋中的氣氛迅速的降至冰點。
柯婉月抬著頭望他,一雙美眸灼然鋥亮,她好久沒見過這樣暴怒的景昊天了。
嘴角嘲諷的意味更濃,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吧。
「怎麼,要打我?」
景昊天看著那張明艷的小臉,怒極反笑,修長的手伸出,緊緊捏住了柯婉月尖尖的下巴。
俊美如刻的臉湊近,一雙墨色的鳳眸戾氣濃郁的化不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尖牙利齒了,還是說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是為了嫁給我。」
他語氣中滿是輕嘲的味道。
「啪。」清脆的響聲讓屋中瑟瑟的女傭們都是一怔。
柯婉月揮了揮手,一個巴掌打掉了景昊天那滿臉的驕傲后,她心頭有些發忤了。
這個巴掌打的她心中舒爽無比,但看著面前景昊天瞬間而起的殺氣,她心中苦笑。
重生之後她每每想起前世發生的事情都會強行按壓下去,這樣長久的按壓之後總會反彈。
這次沒壓住爆發了出來,以景昊天的驕傲,挨了這巴掌會掐死她吧。
一巴掌得手,她迅速的從餐桌竄起身來,箭一樣的往外跑去,迅速果決。
景昊天伸手,她的衣尾從手中滑落。
抬眼柯婉月已經竄上樓去了,餐廳中的人都垂著頭眼睛盯著地面,景昊天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很好,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甩了個耳光!
充斥著煞氣的男人一步步走上了旋梯。
柯婉月一路沖回了自己房間,先是鎖了套件的大門,又進了卧房將卧室的門反鎖上了。
想到方才景昊天冰冷到能殺死人的眼神,她扶著心惴惴不安,忍了這麼久怎麼就是沒忍住呢!她和那個渣男一般計較個什麼!
可看到景昊天那質問的臉時,她總會想到自己前世被污衊,被他親手送進監獄的樣子。
「呯!」外間套件響起了巨大的響聲,直傳到裡間的卧室里。
柯婉月小臉發白,景昊天的怒氣她現在真沒膽承擔。
「呯呯!」又是兩聲巨大的聲響,外間的門被踹開了。
柯婉月慘著著一張臉,目光迅速的打量了屋裡,將離著卧室門最近的書桌推了過去,實木的書桌下有幾個大滑輪,推過去后她立刻將滑輪鎖死。
不把滑輪打開,這張實木的書桌起碼有二百多斤重,她剛將滑輪鎖死,卧室的門就是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
這次響聲在她面前,她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得罪這個活閻王幹嘛!」低聲喃喃了一句,柯婉月看了看自己白皙的小手。
也沒用多大力氣,可耳光畢竟帶了侮辱的意味,不過不得不說,她很爽!
「呯!」又是一聲近在咫尺的巨響,柯婉月的臉色再次耷拉了下來。
「柯婉月!」男人如被惹怒的雄獅,聲音低沉帶著濃郁的威脅的味道,「你最好自己把門打開,否則。」
剩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可柯婉月聽得明白。
自己把門打開算是個死刑,被他拎出去估計連全屍都留不下吧。
她縮了縮腦袋,反正是個死,她可沒膽現在出去。
「景昊天,我不是故意的。」柯婉月爬上實木桌子以求增加堵門的重量,她小心翼翼的朝外喊道。
門外的景昊天怒極反笑,那弱弱又糯糯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多麼膽小天真的少女一般,如果不知道她剛才那一耳光,旁人怕是以為他多欺負了她吧!
又是兩腳,門鎖已經壞了,但門卻推不開。
他蹙了眉去推,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推開一條縫,從縫中能看到門后擋著的實木書桌。
書桌上,坐著的女人一臉驚慌,「景昊天,我跟你道歉好了吧。」
「道歉的事之後再說。」
門緩慢的被推開了,柯婉月絕望的發現實木書桌堵不住景昊天。
等到桌子被推開,她臉色發白,立刻想往一旁的浴室沖。
浴室的門是玻璃的,怕是擋不住什麼吧。
衣帽間!
柯婉月思考猶豫的片刻,門已經打開了,她剛想跑,領子就被一隻大手抓住。
景昊天如拎小雞一般將她拎到了床邊狠狠的甩了上去。
柯婉月摔的腦袋發矇了一下,迅速的緩過神來,雙手已經被男人制住了,力量的懸殊讓她完全抵抗不得。
陰冷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全身。
柯婉月被那雙眼睛盯的頭皮發麻,她咬了咬牙,強撐著臉上揚起一抹歉意的笑,「失手,我是失手你信嗎?」
「你說呢,恩?」一句輕恩百轉千回,滿是危機的味道,柯婉月徹底老實了下來。
「你,你是想打回來么,我告訴你我我臉如果腫了,爺爺不會放過你的,他現在還在生病,高血壓不能受氣的,你不希望我跟他告狀吧。」
「你拿老爺子威脅我?」景昊天眯了眯眼。
柯婉月欲哭無淚,她的話好像起了反作用。
死也不能就這麼認了吧,她抬腿想踢,被景昊天立刻用一隻膝蓋壓了下去。
「同樣的招數你想來第二次?」
「放開我!景昊天你敢打我我一定會告訴媽媽的!」
景昊天看著身下一臉驚惶的小女人,一股怒氣無處發泄,他實在沒有打女人的興趣,尤其是這個女人如今天冠著他妻子的名號。
妻子?
一個想法在他腦中迅速形成。
柯婉月掙扎著,驚恐的發現景昊天的目光已經從她臉上移開。
一雙鷹眸鎖在了她的胸前,她胸前因為掙扎而露出了大片的春光。
「你,你想做什麼!」她哆嗦著嘴巴,她和景昊天從那天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關係。
之前是她還沒有重生,如今她絕對接受不了和一個前世親手送她去死的人發生關係。
「你是我的妻子,你說我想做什麼?」
「嘶啦。」布料碎裂的聲音,柯婉月胸前一涼,心裡咯噔一下,男人的一隻手已經掌握住了一處柔軟。
柯婉月的臉色蒼白,「放開我!」
她極力抗拒的樣子讓景昊天意外,雖然知道她不再喜歡他了,可沒想到她會反彈的這麼厲害。
莫名的一股怒氣讓他狠狠的在那處柔軟上抓了下。
「景昊天,你……」
用嘴巴封住了那張隨時可能吐出讓他失去理智的話的小嘴,柔軟的觸感,不同與他想像中的甜美。
他微微怔了一刻,立刻帶著掠奪與懲罰的捏住了她的下頜。
疼痛迫得柯婉月張開了咬緊的牙關,男人的氣息充斥了她的口腔,掠奪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