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幫我砍個人
顧生和強森兩人制的速效救心丸,還像那麼回事,有製藥廠出來的七分藥性。
沈微一一點評了兩人在製藥過程中,疏忽的問題和遇到的麻煩之後,又讓兩人重新製藥。
沈微的要求很高,要兩個徒弟製作出來的速效救心丸的藥性,達到十分。
當她從製藥房出來的時候,李老闆立馬撲了過去:「沈老闆,考慮一下我們合作的事情,我很有誠意的。」
沈微偏頭看了他一眼,面對李老闆那急切的眼神,她輕聲開口:「抱歉,在港都建製藥廠合作商,我已經找到了。」
「啊?」李老闆頓時覺得天都塌了下來,他也不想想,沈微是香餑餑,他耽誤的這十幾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截胡。
肥肉大家都想吃,錢大家也都想賺,能給他後悔的機會!
站在李老闆身邊的姨太太,看著沈微從容不迫的樣子,心裡生出了一絲羨慕。
她是依附男人而活的莬絲草,她從沒想過女人還能活成沈微這種樣子,驕傲自信,且從容不迫,就算在商場上,都是讓男人巴結的人物!
沈微開車離開的時候,街邊的小吃店裡,一個女人,正目光陰森的注視著她開車離開的背影。
這人是謝盈,盯著沈微離開的方向,眼睛里在噴火。
被謝紅軍趕出來以後,她和關梅住在關梅單位分的宿舍里。宿舍就在這附近,她們沒灶台做飯,都是在外面吃的。
謝盈目光憤懣地盯著沈微開車離開的方向,一隻手伸過來,搶走了擺在謝盈面前的清湯麵:「不吃,就滾!」
關梅破口大罵:「我怎麼生了你這個搞破鞋的婊子?把我的臉全都丟光了。害得我和你爸的感情也鬧僵了,你怎麼不去死!」
關梅罵謝盈的語氣惡毒的,根本不像親媽,倒像是謝盈幾輩子的仇人。
關梅最近事事不順心,在單位還要被同事戳著脊梁骨嘲笑,她生了個破鞋,害的自家男人那麼大的官都被革職了,笑話她鬧的家破人亡還敢來單位上班,怪丟人現眼的。
關梅這是把責任全都推到了謝盈身上,無論是家裡的錢被騙,還是謝紅軍被革職,她和謝紅軍要鬧離婚的事情,全都推到了謝盈身上。
謝盈太陽穴突突的跳,隨著邱行槍決以後,關梅對她的態度是越來越惡劣,簡直到了非打即罵的地步。
但謝盈能說啥?
她現在沒了工作,全靠關梅手頭漏點錢養活她。就是吃口面,也得看關梅的臉色。
面對關梅難聽的咒罵,謝盈用盡全身力氣把面前的桌子給推翻了。然後一個人跑出了賣面的小店鋪,關梅被桌子砸到胳膊,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真是反了天了。有本事跑,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
謝盈跑的時候,還真沒打算回去受氣。
但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又找不到人借錢,最後餓的狂吞口水的時候,只能舔著臉回去,求關梅給她一碗面錢。
可惜她還沒走回去的時候,就被人扯到了小巷子里。
謝盈是人人叫罵的破鞋,走在大街上經常被一些二流子**。這次大晚上的還在街上溜達,就是擺明了給二流子機會。
「你就是想睡我是不?」謝盈咬牙切齒的說:「想睡也行,幫我砍個人!」
謝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全是怨恨,那二流子聽了,有點躍躍欲試……
當天晚上,謝盈衣衫凌亂的回了家。
關梅看她衣服都撕爛了,冷笑罵了一句不要臉。
謝盈輕哧,不要臉?
她眼神在關梅臉上掃視一圈,看見她厭惡的目光,反而笑了:「再不要臉,也是你生的。」
關梅氣的一噎。
她不讓謝盈高興,謝盈能讓她高興?
這娘倆說起來都是一個德行,在自己利益被觸及的時候,什麼親情都能被拋在腦後,自己好過才是真的。
可是關梅覺得自己明白的太晚了,如果不管謝盈那些破事兒,她這家能散?
都是謝盈這個掃把精鬧的!
沈微這幾天進出大院的時候,總感覺有人陰魂不散的盯著自己。
她偏頭,從後視鏡里看到了謝盈。謝盈跟個幽靈一樣站在大院門口的樹下,那陰森森的目光落在沈微背上,讓人特別不舒服。
沈微皺了皺眉,謝延也看到了站在楊柳樹下的謝盈,他漆黑的眸子里蓄滿了怒意。這謝盈怎麼陰魂不散?
他正要下車收拾謝盈的時候,沈微攔住他:「算了。」
謝盈怎麼說也是謝延的堂姐,謝延正要對謝盈動手,傳出去了不好聽。
當然,沈微也知道按照謝盈的脾氣,她肯定憋著壞,變著法的想報復自己。
不過她不在乎,如果謝盈想對自己動手,她奉陪就是。
這天晚上,沈微發現謝盈又在跟蹤自己。
她扯了扯唇角,裝作沒發現謝盈的樣子,把車停在了醫館門口,還特意在醫館挨到了天黑的時候才離開。
一出門,發現車胎果然被人扎了。
現在氣溫特別冷,天一黑,路上就沒什麼人。
沈微不能開車回家,只能找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坐回去。人力三輪車速度慢,但比自己走路強。
三輪車剛載著沈微沒走多遠,謝盈就從陰暗的小巷子里竄了出來:「就是她。」
她目光陰鷙的盯著沈微:「在三輪車過琉璃廠附近那條街的時候,你就動手。」
「扒光對方的衣服是吧?成,我知道。」那二流子伸手捏了把謝盈的腰肢兒,不懷好意的笑著說:「等我好消息啊。」
二流子要騎自行車追上去的時候,謝盈忽然拽住他的自行車:「我和你一起去。」
老頭子不是很喜歡這個孫媳婦兒,處處以沈微這個孫媳婦兒為榮嗎?她今天就要親眼看看沈微被流氓扒光,被羞辱的樣子。
甭管哪個年代,女人的名聲都很重要。像謝盈這種心思真是太陰毒!
大概十幾分鐘后,載著沈微的三輪車,終於騎到了琉璃廠附近。
琉璃廠的文化氣氛很濃,在清代的時候,進京趕考的書生大部分都集中住在這一代,所以這一代大部分都是賣書和筆墨紙硯的店鋪。
但七十年代,天一黑路上基本上沒人了。
白天熱熱鬧鬧的店鋪已關門,晚上就顯得很安靜。一整條街過去,都是緊閉的店鋪大門,一個人都瞧不見,要是走路的話,還挺嚇人的。
三輪車騎的正帶勁兒的時候,幾輛自行車『蹭』地一下,從衚衕里衝出來,攔住了三輪車。
「你們想幹啥?」車輪車夫大聲喊,白天治安還不錯,到了晚上,不免有點地痞流氓要出來搞事情。
為首的二流子,就是謝盈找來對付沈微的人。
他手上拿著跟木棍,氣勢洶洶的從自行車上下來,把三輪車夫直接拽下了三輪車:「沒你事兒,滾!」
他目光緊盯著沈微,一看姑娘盤兒順,長得賊漂亮,那皮膚在夜裡都白的能發光似的,眼裡立馬閃過一絲淫笑,這麼漂亮的妞,光扒衣服怎麼能夠啊。
「沈微,你平時不是很得意嗎?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嘗嘗,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的滋味。」
面對謝盈咬牙切齒的神態,沈微挑眉,目光在她身後的那些人身上轉了一圈:「就他們?」
她輕哧一笑,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要多高傲就有多高傲。
「死到臨頭,還嘴硬。」謝盈氣的雙眼噴火,她一下子衝上前,粗暴的伸手想把沈微從三輪車上拉下來:「你個賤人,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看你被人糟蹋了以後,還有什麼臉活在這世上……」
謝盈對沈微的惡意,是真的大,恨不得對沈微扒皮抽筋。可她的手還沒碰到沈微,就被人拽住。
謝盈一看拽住她的人,是二流子帶來的幫手,立馬怒罵:「你們幹什麼?老娘讓你們來是扒光這賤人的衣服,你給我鬆開……啪……」
謝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扇了一巴掌,臉都扇腫了。
「你幹什麼?」佔了謝盈便宜的那二流子,立馬說:「這是自己人。」
「誰他媽和你是自己人?」扇謝盈巴掌的那男人,一巴掌扇在二流子臉上。
「草泥馬,你幹啥打我……啪……」二流子話沒說完,又被扇了一巴掌,那人一邊扇巴掌一邊罵:「我扇你幹啥?你說我扇你幹啥?草你大爺,你知道你想堵的是誰不?這是沈大夫,是魯哥的救命恩人,你長能耐了啊,敢對沈大夫下手……」
幾巴掌扇過去,那二流子嘴角都被扇出血了,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看著特別狼狽。
魯哥那群人,雖然混,但也不會對女人下手。
一聽這小子說請他們幫忙來扒光一女人的衣服,都覺得下作,再一打聽,想對沈微下手。
哥幾個人直接騎著自行車過來,那二流子還以為這是來幫自己呢,在謝盈面前好不得意,現在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草,都是謝盈這娘們。
盡給他惹禍,二流子想回去收拾謝盈。結果直接被魯哥那群人給扭送到了派出所,這二流子啊,平時在大街上作威作福,偷雞摸狗,平時民警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犯太大的事兒,抓進去就給放出來。
結果這一次惹誰不好,惹到了沈微。
沈微是誰啊?
咱們的國民英雄,讓中藥走向全球的神醫,人前陣子被撞的事情剛抓住兇手,這又來個想搞事情的……必須嚴查啊。
這二流子以前犯得的那些事兒,現在一嚴查,好嘛,幾十樁大大小小的案子堆起來,夠他坐好幾年牢了。
至於謝盈,主動送上門來的。
她對敵人可不仁慈,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就謝盈教唆他人猥褻婦女的案子,就夠她喝一壺了。
謝紅軍聽說了這事兒,沒理會,他對謝盈這個惹禍精已經一點親情都沒有了。
找人扒光沈微的衣服,這事兒真要成了,那可是毀了沈微一輩子的清譽。
心腸這麼歹毒,被抓起好好教育教育,也是對的。
關梅聽說謝盈被抓,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
以後,終於不用再給這個掃把星擦屁股了!她後半輩子,終於能清凈了!
但關梅的清靜,並沒有維持太久。
大概半個月後,謝盈就從拘留所里放了出來。
用官方的說法,就是她對沈微的傷害是未遂的,是沒發生的,就不能定罪。儘管她讓二流子大晚上圍堵沈微,想傷害沈微,可是沈微沒受到傷害,她的罪名就不成立。
關在拘留所教育十五天,已經是對謝盈的懲罰了。
沈微開車出門的時候,就見謝盈站在家門口,這都下雪了,她還穿著十五天以前的那件棉衣,冷的哆哆嗦嗦的站在那兒,接受著關梅的白眼。
沈微開車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謝盈扭頭看了沈微一眼,兩人目光對視,謝盈的眼神怨恨中帶著陰鷙陰森的寒意。
就這一個眼神,沈微就能肯定,謝盈以後還會對自己出昏招!
她事情太多,沒辦法時時刻刻都注意著謝盈。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像謝盈這種陰魂不散的人,指不定以後會給她招來什麼禍事!
沈微覺得自己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
等沈微的車開出了大院,關梅忽然臉色陰沉的警告謝盈:以後不許再動沈微。」她現在可算明年白了,沈微不好惹,根本惹不起。
再說了,她和謝紅軍的感情已經破裂了,兩人沒離婚,是因為七十年代離婚是件丟人的事兒,兩個兒子最近在事業上剛好處於上升期。
她和謝紅軍維持著表面的夫妻關係,是不想給兒子惹事。
要是謝盈再對沈微幹啥蠢事兒的話,她直接掐死這個禍害算了!
謝盈抬頭盯著關梅看了一眼,那眼神平靜中帶著點陰森,看的關梅眉頭一皺的時候,謝盈忽然垂下眼,輕聲說:「媽,你放心,我不會了。」
「不會最好。」關梅側開身,讓她進屋:「否則別怪我和你爸把你趕出去,讓你自生自滅。」
自生自滅?
謝盈扯了扯唇角,她低著頭,臉上看不出啥表情。
往回走的時候,無論關梅說啥,她都點頭答應。可當她一個人回到房間,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平靜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猙獰。
沈微去學校的時候,遇見了記者。
自從她和團隊的藥學家,在國際上發表了心臟移植手術成功能案列,和研究出的中藥能解決器官排斥的問題后,每天都有記者想採訪她。
無論中華記者還是國外記者,全都想拿到沈微和她團隊的度假頭條。
可沈微一天天那麼忙,怎麼可能把寶貴的時間和經歷全都放在記者採訪上。
團隊那些藥學家就更別說了,大家都是專心搞研究和學術的人,對記者採訪這種事情,根本不在意,就是覺得浪費時間。
他們只接受在國際上特別有影響力的醫學研究院的採訪,因為這和學術相關,接受這樣的採訪,能在醫學家發出正確的聲音。
但沈微今天接受的是央視新聞的記者採訪,這是國內的官方新聞,沈微肯定得接受這樣的採訪。
對方的記著提問,也很有水準,提問的是沈微對華國未來醫療問的看法。
因為現在全球的人,都在關注中醫,而沉寂了幾千年的中醫,正是大方光彩的時候。
沈微想了想,輕聲說:「我們現在做的還不夠,醫療行業的發展,能為全球人民提供保障,能讓人類的壽命得到延長。然而,疾病是永遠都不可能消滅的。伴隨著的人類發展,在未來生活中,還可能突發各種疾病。我們不能驕傲自滿,必須腳踏實地的繼續研究——我希望,我們人類在面對各種突發疾病的時候,能有迅速應對和治療的辦法。」
沈微見識過幾十年後的各種病毒。
病毒的進化和爆發是不可控的,但是我們必須有時刻應對各種疾病爆發的能力和醫療水平。
記者覺得沈微不愧是醫療行業的領導者,這看問題的方向就是不一樣,他們還在為中醫走出國門,被世界認可而興奮的時候,沈微已經在擔憂人類的未來發展,和疾病控制了。
實在難以想象,像沈微這麼年輕的人,怎麼擁有如此厲害的醫術和遠見?
以前沒見過沈微,她總覺得這個年輕的醫學家,或許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面,但今天採訪了沈微以後,記者終於相信,驚才絕艷的天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
沈微的採訪結束后,林英忍不住湊到她面前:「你還關心病毒呢?」
在七八十年代,藥學家都是研究疾病,除了病毒學家,沒人會去研究病毒。
林英一直覺得沈微和他們不一樣,好像和全球的醫療學家都有很大的區別,這一次聽了沈微的採訪以後,她又有了一種新的感覺。
林英感覺沈微和他們不像一個世界的人,沈微好像對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有種篤定的感覺。
杜曄也覺得沈微很神奇:「你還對病毒有研究呢?」
「這倒沒有。」沈微老實回答:「不過人會生病,就是因為各種病毒入侵體內,導致的。」
這是西醫或者更科學的回答,杜曄和林英聽了也覺得沒錯,像杜曄這種藥學家,平時就是研究病毒更多一點。
杜曄感嘆:「當初和你合作,是我做的正確的決定。」
沈微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和看法,總比他們更廣闊,就好像……沈微見識過幾十年後的世界,知道很多事情一樣。
不過天才嘛,總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