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成功引起了姐的注意

「奴婢小一。」

「奴婢小二。」

「奴婢小三。」

「奴婢小四。」

「見過姑娘！」

殷夢玥的嘴角抽了抽，「你們這名字，還真夠簡單粗……別緻的啊！」

四個宮女像聽到了什麼開心事，「姑娘好品味，奴婢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殷夢玥：「……」

「姑娘先用膳吧，老奴等會再來帶姑娘去拜見八殿下。」安嬤嬤面無表情地說完這番話，轉身離開。

被穿越大神選中來到這裡，她還沒有吃過一頓好的。面對一桌子佳肴，殷夢玥毫不客氣，並讓零兒坐在旁邊一起吃。

至於主僕有別，在她們這裡是不存在的。在零兒的認知里，對大小姐的話必須無條件服從！

酒足飯飽，殷夢玥笑呵呵地說道：「別人看到我這張臉，或者是丫鬟跟主子同桌，都會詫異得不得了。你們臉上卻毫無異色，還伺候得這麼好，真不愧是宮裡調教出來的，規矩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強！」

四個宮女並不知道，殷夢玥一放彩虹屁，就代表她要坑人了。

小一笑道：「奴婢們在宮裡，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但許多都是空長了一張臉，心卻如蛇蠍。所以外表並不重要，奴婢們就喜歡像姑娘這樣心地善良的。」

主要是她說話好聽啊！

零兒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警鈴大作。

大小姐從來沒當著她的面誇過別人，難不成她貼身丫鬟的地位要不保了？一瞬間，零兒看四個宮女的眼神就像在防賊一樣。

不行！不能讓這些小婊砸踩著她上位！她要讓大小姐知道，自己才是最能幹的！

「大小姐，奴婢這就去給你收拾房間，保證讓你住得舒舒服服！」

平時沒見她這麼殷勤，望著一溜煙跑到內殿的零兒，殷夢玥目瞪狗呆。

她的貼身丫鬟都去忙了，四個宮女自然不敢閑著。

想起自己的目的，殷夢玥走到小一身邊勾住了她的肩膀，笑得比菊花還燦爛，「那個……小一啊，姐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安利……啊呸，不是！你知道晉王嗎？」

「哐當——」

訓練有素的小一砸了手中的盤子，臉色慘白得像剛粉好的牆，「奴婢要是哪裡得罪了姑娘，您讓人把奴婢拖出去打一頓板子就是了，放過奴婢的全家吧！」

殷夢玥：喵喵喵？

她不過是好奇晉王是何方神聖，為什麼小一搞得像自己要殺她全家？

殷夢玥只好將目光投向小二，「你聽說過晉王……」

「姑娘啊——」她的話還沒說完，小二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得像死了爹，「奴婢上有九十歲的老母，下有兩歲的幼弟，您就行行好饒了奴婢吧！」

殷夢玥暫且不想討論她九十歲的老母，是怎麼給她生出兩歲幼弟的，手疾眼快地攔住了想偷溜的小三，「小三啊！看你這名字卓爾不凡，氣質超群，就知道你跟她們兩個肯定不一樣。你告訴姐，晉王……」

小三的身體抖得像篩糠，悲戚道：「奴婢長這麼大，連男子的手都還沒拉過，真的不想死啊！嗚嗚嗚……」

望著這張被鼻涕和眼淚糊滿了的臉，殷夢玥嘆了一口氣，轉身望著唯一還算正常的小四，「那個……晉王……」

「晉王……晉王殿下……」

小四的雙腿不斷打著哆嗦，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殷夢玥：「……」

她正想說些什麼，安嬤嬤又板著一張臉過來了。看到屋內的情形，她沒有多問，只是對殷夢玥道：「八殿下召見，姑娘請跟老奴來吧。」

「成！」殷夢玥很好奇晉王到底是何方妖孽，居然能將四個宮女嚇成那個鳥樣。她覺得小一她們沒見過世面，安嬤嬤應該不至於吧？於是問道：「嬤嬤，您神通廣大，想必知道陛下今天說過如果我將八殿下治好了，就將我賜婚給晉王。所以我想問一下，晉王這個人怎麼樣啊？」

誰知道聽到這個封號，安嬤嬤的身子瞬間抖了三抖，那張萬年不變的刻板臉上，竟然閃過了幾分驚恐。似乎是害怕殷夢玥繼續這個話題，她加快了腳步。

殷夢玥：「……」

連安嬤嬤這樣的老古板都被嚇得「花容失色」，殷夢玥只想對晉王說一句話：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姐的注意！

……

御書房。

「人送過去了？」武德帝一邊批閱奏摺，一邊問道。

曹公公恭敬地應了一聲，把今天在鎮國公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武德帝，「陛下，看來以前是世人走眼了，殷大小姐並不似傳聞說的那樣。」

武德帝似乎想到了什麼，筆尖停頓了一下，「她的女兒，怎麼可能差。今日一見朕才發現，她的確有其母當年的幾分風範。只可惜……」

曹公公知道武德帝沒說完的話。驪山夫人當年不僅是西齊第一神醫，更是四國第一美人，可惜她的女兒卻跟她完全相反。

「陛下覺得，殷大小姐當真能治好八殿下嗎？」

「治不好，朕照樣砍她的腦袋！」武德帝眼神一冷，「今天的事查清楚了嗎？」

曹公公的呼吸放輕了一些，「八殿下今天穿的衣物被人動了手腳。下面的人說，梅妃娘娘身邊的彩雲姑姑，前幾日曾去過承運殿送糕點。」

武德帝的眼神晦暗不明，「梅妃不是一向信佛嗎？既然如此，將天竺近日進貢的那尊玉佛賜給她，讓她在碎玉宮靜心禮佛吧，其他人沒事也別去打擾了。」

曹公公一驚，這是變相地禁足啊，還是沒有期限的那種。陛下對八皇子的寵愛無人能及，若不是看在四皇子在帶兵打仗的份上，恐怕等待梅妃的就是打入冷宮了，「……是！殷大小姐那邊可要派人保護？太子殿下可是對她……」

武德帝的眸子微微眯起，「至少在老八痊癒前，朕不希望看到她出事。」

「老奴明白了。」

……

天色已晚，八皇子換了寢衣坐在床上，比白天少了幾分貴氣，更像鄰家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