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二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2）

來到書房，上官騰雲斥退了其他隨行人員，然後將書房門關上，這才急切地向上官騰護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燕紅到底怎麼樣？」

「情況不容樂觀啊。」上官騰護重複著他剛出來時說過的結論，「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別賣關子。快說！」上官騰雲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先說壞消息吧。燕紅她的傷勢太過嚴重了，我也只能勉強護住她的心肺。」

「受傷嚴重？不是說那些被圈養的綠背魔蛛，都已經被移除了毒素和凝結蜘蛛網的能力，只剩下純肢體攻擊手段嗎？我在監控里明明沒有看到燕紅被蜘蛛擊中過一次，她怎麼受傷的？」

「傷了燕紅的，並不是被那些綠背魔蛛，而是神火飛燕。」

「怎麼說？」

「燕紅雖然能夠將神火飛燕收入自己的靈魂位面，但畢竟沒有完全煉化，卻強行將這件A級法器施放出來，這本就是傷及她身體的粗暴行為。再加上她以血祭法力的方法強制催動，更對她的傷勢雪上加霜。現在的燕紅，就像受到一名黃金五段法師的全力一擊，能活下來就已是奇迹。」

「這麼嚴重……」上官騰雲背著手來回走兩圈，然後突然站定，語帶責備地對弟弟說，「騰護啊，別怪我說你。雖然我不是魔法師，我也清楚，A級法器根本就不該是現在的燕紅可以接觸的，你怎麼就送給她呢？」

「大哥，這事你也在場的。」上官騰護道，「我答應過燕紅，只要她能在魔法高中畢業之前將自己的修為晉陞到青銅境界，而且取得畢業考核的全校第一名，我就將神火飛燕送給她。結果她做到了，難道我不該信守承諾？」

「可是……唉！」上官騰雲正要斥責，但轉念一想，又把來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做人要有誠信，要麼不許下承諾，只要許下的承諾就必須兌現－－這是上官騰雲在董事會上提倡的神煌企業文化精神，總不能到他自己那裡就要打折扣了吧。

「那好消息又是什麼？」上官騰雲注意到三弟話語中的某個辭彙，說明事情還沒到最壞的程度。

「好消息就是，燕紅有可能自己治好自己。」

聽到這裡，上官騰雲不由得停下踱步，以奇怪的眼神盯著弟弟。

感受到兄長驚疑和詢問的眼神，上官騰護笑了笑，解釋道：「神火飛燕由於是燕紅使用血祭法力的辦法強制催動的，因此她受傷的根源也出在神火飛燕上。你別看燕紅只是在那法器上噴了一口鮮血，實際上神火飛燕吸走她體內將近一半的血液，而且還不斷地進行吸允。失血過多導致燕紅至今未醒，更會危及她的性命；但這也是她的一個機遇，只要燕紅能夠煉完全化那神火飛燕，被祭成法力的血液自然會回到她體內，她的身體不僅能自然痊癒，而且魔法修為也能大幅增進。據我推測，如果燕紅能成功的話，她修為可以越級提升，至少晉陞至青銅三段或青銅四段。另外她和神火飛燕的親和力也會大幅提升，甚至有可能讓神火飛燕在她的操縱下，威力達到達到S級法器的水平。」

上官騰護所說的魔法修為，是現代魔法體系中世界公認的魔法師等級劃分。法師按修為由低至高，分別被劃分為六個境界：黑鐵、青銅、白銀、黃金、鑽石、封絕。在此其中，除了初學者的黑鐵，以及國家戰略級別的封絕，這兩個境界沒有嚴格段位劃分之外，其他四個境界都按修為深淺劃分數個段位，其中，青銅共有6段、白銀7段、黃金8段、鑽石9段。

一般人通常會在15歲的時候進行初次覺醒，成為一名黑鐵法師；而絕大部分黑鐵法師，能在20歲之前晉階至青銅一段，就已經是非常出色的了。若是上官燕紅真如上官騰護所言，在17歲的年齡就能達到青銅三段或青銅四段的實力，那是何等妖孽的天才？再加上手持威力達到S級的法器，這意味著在同齡人裡面，上官燕紅幾乎難尋敵手。

所以在聽到上官騰護的判斷之後，上官騰雲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方面為自己女兒將來可能取得的驚人成就而高興，另一方面也為她現在面對的難關而擔憂。「你說，臭丫頭能渡過這一關嗎？」上官騰雲沉聲問道。

「能。兩成機會。」上官騰護伸出兩根指頭。

「什麼？才兩成！」上官騰雲驚了一下，如此低的成功率，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上官騰護卻毫不緊張，微笑道：「大哥，先別急，我說的兩成機會是相對於其他人而言。燕紅這丫頭天賦異稟，絕非常人可比，她一定能夠成功的。」

聽到弟弟這麼說，上官騰雲不禁長舒了一口氣，但他語氣里似乎還有一些不放心：「二十幾年前，我失去了騰力；四年前，我失去了劍薇。現在，我絕對不能再失去燕紅了。所以，騰護啊，請盡全力拉燕紅一把。」

「我該做的剛才已經做完了。下面就要看燕紅自己的造化，沒人幫得了她。」說到這裡，上官騰護語氣驟然一變，「還有，二哥的失蹤時間太久遠，我也沒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大嫂失蹤的事才過去沒多久，應該還有很大機會尋回來的。大哥你千萬不要放棄啊。」

「但願吧。」討論到此話題，上官騰雲這位神煌集團的強勢總裁，也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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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以前無數次的煉化法器的經驗，趙飛已經是輕車駕熟了。這靈血之牙雖然反抗得異常激烈，但最終還是在趙飛強大的精神壓迫之下屈服了，成為他靈魂位面里無數個法器的其中之一。

然而，在即將完成徹底煉化之時，意外還是發生了。

……

「啊……姐姐！」

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小女孩，癱坐在地上的小男孩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嘶吼！他癱瘓了兩年的雙腳頓時恢復了知覺，在他腦海中閃過一種熟練的殺人手段。

小男孩突然站起來，抓起地上一塊碎玻璃，朝殺害他姐姐的兇手－－那個闖入他家裡的眼鏡男衝過去，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用手中的玻璃切開後者的頸部大動脈。

……

「姐姐！」

趙飛大喊一聲，他突然睜開雙眼，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正盤膝端坐在總統套房的豪華睡床之上。

煉化靈血之牙成功的一瞬間，竟然令他心神不寧，追憶起9年之前，生日會上那沉重的一幕。

但這還不算完，趙飛突然感覺到，自己也顆不聽話的心臟，在消停了好一段時日之後，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突如其來的一陣心悸，讓趙飛感到暈厥、呼吸困難、全身乏力。趙飛擅抖地伸手去拿放在床頭的心臟病特效藥，卻發現手抖得實太太厲害，根本就拿不穩藥瓶。

只聽得「花啦」一聲，整瓶葯如仙女散花般灑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