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帶劍入空間
「神念受損，必須想辦法療傷！」
王壬突然想起，登上凌雲舟后，他也聽過謝長塵講課
謝長塵沒有傳授養神念的法門，但無意中提了幾句，沐浴齋戒、焚香禱告，幫助魂魄安定，有助於養出神念。
船艙中用具齊全，王壬隨即動手起來。
沐浴齋戒，無非是派出外界干擾，用洗凈自身的外在形式，幫助內心清除污穢，達到平心靜氣的效果。
至於焚香禱告，更是用複雜的儀式，一步步引導心境平和，使得肉身和心靈高度契合。
仔細琢磨，這些手段，還針對王壬有用。
於是，王壬沐浴一番，換了身寬鬆乾淨的道袍。
桌上點燃一根線香，在裊裊煙氣中，王壬盤腿而坐，讓心境平靜下來。
過了不知多久，王壬睜開雙眼，眼前世界明亮許多。
神念收到的損傷，雖然沒有痊癒，卻已減輕許多，那股發自靈魂深處的疲倦，也不像先前沉甸甸。
王壬深吸口氣，看來系統空間，遠比他想得危險。
想要擊敗白髮老頭，必須想別的辦法，短期之間，能提升自身實力的手段並不多。
王壬想了大半天，始終不得其法，走出船艙去找畢崇。
畢崇就在甲板上，見到王壬時，表情複雜。
「畢崇，你有話說？」
畢崇點了點頭，「楚萬托我向你賠罪，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繞過他吧？」
王壬笑了，「我也沒打算斬盡殺絕。」
「你故意拿走飛廉劍，那可是楚萬的傳家寶，這幾天他偷偷流淚，求到我面前。」
「他可以直接過來，向我討要！」
畢崇搖搖頭，「現在誰不知道，你是第二個凝聚元力的，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惹你？」
「一把寶劍而已……」
王壬笑著說道，本想脫口而出，立刻就取出還給畢崇。
突然，王壬想到，能不能將飛廉劍帶入系統空間。
畢崇見他臉色變了，追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嗯，麻煩你和楚萬解釋，飛廉劍我還要借用幾天，一定在到達七修府前還給他！」
畢崇鬆了口氣，「飛廉劍而已，連法器都不是殘次品，想必你也看不上。罷了，我和他說說，楚萬會給我這個面子。」
聊了半天，畢崇偷偷告訴王壬。
「王壬，那天你教訓楚萬，謝仙長也在旁邊，他很是欣賞你！」
王壬好奇道，「真的？」
「說不定，過幾天他就要單獨找你！」畢崇神秘道。
王壬知道，謝長塵此行外出，是為了七修府招收新人。
如今新人當中，有畢崇和王壬二人，先於眾人凝聚元力，將來通過入門考驗的機會更大。
作為領路人，找來的新人通關率更高，謝長塵的功勞更大。
所以，一路上，謝長塵除了指點煉體術修鍊，也在關注少年當中，是否有表現出色的人才。
聽畢崇的語氣，王壬先前的表現，已經入了謝長塵的法眼。
換做其他少年，聽了肯定受寵若驚。
但王壬不同，他滿腔心思，都在系統空間中，如何擊敗人設三，乃是他眼下的當務之急。
根據系統空間提示，擊敗兩個淘汰人設了，他才能真正掌握人設二，甚至還有大驚喜在後面。
當天晚上，王壬再度進入系統空間，入睡前，他手掌捏著飛廉劍，沒有絲毫放鬆。
系統空間，王壬睜開雙眼，下意識看手掌，正握著一把短劍。
「太好了，果然能帶武器進來！」
根據王壬估算，除了貼身的衣物外，如果手上抓著東西，也能一同帶入系統空間。
這次實際演練，果然如他所想。
王壬手握飛廉劍，覺得勝算大了許多。
白髮老頭是個合格npc，站在原地不動，王壬不喊開戰，他也不主動發起攻擊。
王壬深吸口氣，運轉元力下，飛廉劍冒出三丈劍芒。
「嘿嘿，這次想輸都難！」
王壬運轉畢氏八法的元力技巧，飛廉劍劍光閃閃，在他面前幻化成一面銀色牆壁，朝著白髮老頭推進。
老頭子對飛廉劍，露出忌憚，邁步往後倒退。
與此同時，神念化作絲線，繞過飛廉劍攻擊範圍，尋找王壬破綻攻擊。
王壬手持飛廉劍，如同多出一雙手臂，越發遊刃有餘。
刷刷，劍光一閃，竟然斬斷大片神念所化絲線。
白髮老頭悶哼一聲，被飛廉劍傷到神念，連忙雙手齊掐印。
王壬注意到，對方的神念呼應手印動作，緩緩蠕動癒合。
「這是自愈神念的法子，學！」
王壬正愁著，神念受損恢復緩慢，沒想到對方給了大驚喜。
雖說沐浴焚香，也能緩慢恢復神念，但速度太慢，難以跟上王壬大強度的空間試煉。
機會一閃而逝，白髮老頭神念頃刻恢復，當即轉守為攻，朝王壬殺來。
老頭子的元力技巧，偏向於以柔克剛，掌心綿軟無比，不管王壬施展多麼剛猛的攻擊，總是如石沉大海，不起半點作用。
王壬一番急風暴雨攻擊，消耗大量元力，對方始終臉不紅、氣不喘，仍留有餘力。
經過一番交手，王壬失望發現，不管是元力技巧，還是神念運用，對方都遠在他之上。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白髮老頭還沒能融煉兩種力量，不具備法力。
好在有飛廉劍，王壬初步佔據優勢，也能和老頭子打得有來有往。
時間一久，對方經驗老練的優勢，滿滿得到發揮。
獨特的神念攻擊方式，再加上恢復神念的手印，讓白髮老頭可以肆無忌憚展開攻擊。
與此同時，王壬修鍊的畢氏八法，屬於剛猛一流，必須速戰速決，陷入持久戰便不妙了。
支撐了大半夜，王壬的元力、神念全都耗盡，結果被對方一記軟綿綿的手掌，拍碎心臟而亡。
早晨醒來，王壬累得不行，像是有十座大山壓在身上。
昨日的戰鬥強度，更超過前天，也就意味著，神念受損的程度更厲害。
王壬敏銳察覺到，心頭雜念叢生、精神異常亢奮，知道已經臨近崩潰邊緣，若不能及時收攏渙散神念，怕是離死不遠。
「手印，結！」
王壬雙手結印，正是在系統空間，朝白髮老頭偷學而來。
手印成形瞬間，王壬的神念飛到半空，緩緩蠕動起來。
如果王壬睜開眼，就能看到，眼下他的神念，究竟糟糕成何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