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又是那個老婆婆

第42章 又是那個老婆婆

徐子娟還沒來得及明白髮生的事,上來先挨了一耳光。

這一巴掌下手極重,直接將她扇倒在地,隨後那幾個女的就全都撲上來,拿指甲撓她、狠狠地掐她,還有人用巴掌照著她的臉使勁扇,一下兒接著一下,那脆亮的聲音僅僅是聽到,都讓人覺得臉疼……

這幾個人就像捕捉到獵物的豺狗,把徐子娟圍在正中。

為首帶頭的那個女人也氣憤至極,加入了戰場。

她乾脆取下高跟鞋,對著徐子娟身上就拍,那一連串的擊打下來,徐子娟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打滾,發出求救聲。

「救命……救命啊!」

她在地上翻滾,那高跟鞋的鞋跟,被那個女人順著徐子娟的腿,狠狠地往上釘,接連幾下,將腿都錘破了,鮮血順著白皙而修長的腿,嘩啦啦的往下流著。

這不是一次單純的泄憤!

看到徐子娟還在躲巴掌,一個女的揪住她那滿頭的烏髮,使勁往上一提,徐子娟驚恐地喊了一聲「救命」,隨即被那個拿著高跟鞋的女人,用鞋底照著臉上狠狠地抽去。

眨眼間的功夫,徐子娟頭破血流,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爛了一堆,慘不忍睹。

正在這時,有幾個聽到求救聲音的人趕過來,楚若男也在聽到求救聲的第一時間,飛奔向這邊。

楚若男可不是那種會任人欺凌的人,尤其是在自己單位,看著自己的同事被一群人打。

若男飛身上去就是一腳,先踹翻一個,再一巴掌將另一個扇翻在地,拿著高跟鞋抽徐子娟臉的那位,楚若男現在就盯著她,最為氣憤。

你不是愛拿鞋底抽人嗎?

楚若男上去把這女的胳膊卸了,這女的直接就破口大罵,又被楚若男把頜關節給卸了,這個女人嘴歪到一邊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當時就眼淚汪汪的。

這幾個女的,眨眼的功夫已經被楚若男解決了大半,再加上其他排練室的演員們出來,大家趕緊把這些人全都給摁住,打電話把門衛保安叫過來。

「嘿,我說你們這些安保人員都是怎麼工作的?咱們單位有演員挨打,你們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光拿錢了不幹活兒啊?」

那個門衛也委屈:「她們登記的時候,說是小徐家的親戚,我看他們一個個穿的人五人六的,也沒攔著啊!」

楚若男先把自己的外套取下來,替徐子娟蓋上,防止她被看光。

但雖然這麼做,楚若男並沒有伸手將她拉起來。

她覺得自己做到這一步就夠了,不為別的,她跟徐子娟也沒什麼交情,以後也不打算有,那麼幫助她到這裡,也算對得起良心了。

誰都沒想到,前幾天還好好的一對情侶,最後會整出來這麼一出鬧劇。

這幾個女的先被制伏在地,之後保安也報了警,楚若男隨後把給人卸去的關節又裝回去,那幫女的依舊盛氣凌人,可是一看到楚若男這個煞神還站在原地,也就不敢罵的太過分了。

可即便如此,她們的罵聲還是不停,有些人趴在地上假裝哭鬧,說徐子娟是第三者,攪合的人家夫妻倆鬧離婚,說她下賎無恥,雖然不敢往狠了罵,可畢竟當著這麼多的人,徐子娟又被打的趴在地上,這事兒就好比是鈍刀子剌肉,力道是不狠,可疼還是一樣的疼。

徐子娟可能也懵了,趴在地上不敢還嘴,也不敢起來。

上京的同事們幫徐子娟拍了現場照片,隨後等待派出所來人處理這件事。

上京的領導自然也是要了解情況的,把這些兇手請進辦公室,問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這事兒問清楚了,就反而變得簡單了。

這事兒還是出在徐子娟的男朋友,那個叫歐洋的傢伙身上。

這個歐洋,原來早在幾年前就結婚成家了,被楚若男卸掉胳膊,拿鞋底抽徐子娟的女人,就是歐洋的原配。

歐洋的父親開著兩家工廠,本身是個富二代,娶的這位也是門當戶對,是另一家公司老總的女兒。

這些年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歐洋也接管了工廠的一些事宜,每天在外面說是應酬,也不怎麼回家,之後突然回家提出,要跟自己這個原配夫人離婚。

歐洋現在的妻子剛剛分娩完,時間還不長。

這個時候的女人,身上剛掉下來一塊肉,加上懷孕時候受的那些折磨,本以為好日子要來了,誰承想,身體還沒復原呢,上來就接到丈夫要跟自己離婚這種事兒。

再一調查,原來是歐洋外面有人了,而這個女人,正是眼前這個徐子娟!

也是徐子娟遇人不淑,這件事現在鬧起來了,她的名聲,這下也就全都毀了。

楚若男沒再往下關注事情的後續。

這天回家之後,易小安跟徐冬冬又把她約出來,專門就這件事兒扯閑篇,愣說了大半夜。

這次的事兒小不了,徐子娟的這一污點也已經洗不幹凈了,畢竟事兒已經鬧到了單位。

果然,第二天一早的功夫,徐子娟人還在醫院,但已經向院長通了電話,然後自己辭職了。

之前每天變著法兒的換豪車,歐洋每天接徐子娟上下班不說,還老是給單位徐子娟的同事們送溫暖。

但這之後,歐洋再也沒來過。

這件事的調解究竟如何,後續怎麼樣?

沒有人知道。

只是徐子娟的確辭職了,再也沒有見過她的面,大家依舊像之前那樣上班、演戲,楚若男依舊在後台幫忙,事情彷彿又平息了下來。

這種事情都鬧到單位去了,自然是上了新聞頭條,又引發出一個巨大的瓜。連帶徐子娟還在學校的時候,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老闆的事兒,也全都抖了出來。

開始媒體說徐子娟可能是遇人不淑,還有人同情她。

可後來這中年老闆的事兒再傳遍全網,就不是遇人不淑那回事兒了,徐子娟被打上了自甘墮落的標籤,沒有人再同情她,有的只是對她的責罵。

一夜之間出名的感覺自然是好的,讓人興奮又激動。

但一夜之間出遍惡名,這種事所帶來的後果,對於個人的影響肯定極其嚴重。

單位有幾個同事決定去醫院看看徐子娟,大家買了點水果,還特地有人燉了雞湯,用飯盒裝好給她帶去。

但等到醫院,人早已經走了,據說就在入院治療的當天夜裡,就辦了手續強行離開了,人也不知下落。

電話關機,發消息不回、清空了自己的一切心情、網上信息……

徐子娟這次徹頭徹尾的消失,讓不少受過她恩惠的人也擔心過一段時間,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也就漸漸地淡去了。

徐子娟離開后不到一個月,楚若男又得到一次機會,她貼了全本的《定軍山.陽平關》,前黃忠後趙雲,完全的一趕二,讓易小安給她配演,這場戲演出極為成功,也為上次《陽平關》的舞台事故進行了正名,之後北京京劇院過來跟上京交流,想把楚若男調回去。

這事兒一發酵,可就不得了了。

北京京劇院想把若男調回去,畢竟這裡是若男從小生活過的首都,調回去唱戲,這是個多好的主意啊?

哪兒有不想家的遊子?能把工作調回家裡去,北京京劇院覺得若男百分之90以上會同意的。

可偏偏在這時候,國家京劇院也上來杠了一腳,國家京劇院也在北京,而且這裡可是霍正芳的所在單位,把你調進來跟大角兒演戲,你願不願意?

國京這一招直接讓北京也沒辦法還擊了,畢竟這麼多條件加一塊兒還真沒有辦法。

這兩方都開始著急了,反倒是上京這邊,又有些不願意放人!

上京本來就在琢磨讓若男回來唱戲的事兒,但楚若男對這事兒多少還有點兒遲疑,上回的《定軍山.陽平關》是一個風向,是楚若男下水前的一次試溫,本來上京打算不讓這姑娘著急,慢慢爭取。

可現在其他院團都搶人來了,那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領導直接去若男家,見了她的父母,跟楚爸楚媽把這事兒給定了下來,再加上楚爸楚媽勸解若男,把她的顧慮一打消,若男乾脆就簽約,改當演員了。

上京可比其他院團還雞賊,他們知道上回霍正芳跟楚若男踏馬路的事兒,順便來了一招釜底抽薪,反過去挖國京的牆角,想把霍正芳調到上京。

差不多過了一個來月的時間,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還竟然真把霍正芳給拉來了!

霍正芳即將加盟上京的消息傳開了,很多人都不相信,可這事兒已經定下來,也沒改了。

不僅如此,本來在北京教京胡的楚小纖,也被邀請過來,擔任楚若男的特定琴師。

加盟大戲定在7月18號,頭天霍正芳演全本《宇宙鋒》,第二天楚若男唱全本《失空斬》,第三天合演大戲《紅鬃烈馬》,第四天霍正芳演出全本《玉堂春》,第五天的戲碼是楚若男的《問樵鬧府.打棍出箱》,第六天合演《大探二》,第七天兩人專場,霍正芳和若男前演京劇《南天門》,后演《游龍戲鳳》。

霍正芳來到上京,上海的觀眾自然是望眼欲穿、翹首以盼,加上與若男連演七天大戲,這回票才剛放出來,轉眼的功夫就銷售了一多半。

也就不到兩天,七天的大戲,再也找不到一個空座兒,180元的黃牛票被炒到380,580的票炒到了1080,買不到票的只有干著急的份兒,就這盛況,說起來若男以前連想都不敢想。

楚若男紅了!

在網路上,她變成了「網紅京劇普及藝術家」,在現實中,上海的公交站、地鐵站都掛上了她跟霍正芳的演出廣告牌。

楚若男每回坐地鐵,無論是坐著還是站著,只要身邊有人,大家看著她背後的廣告畫,再看看面前這個人,雖然也不一定就都聽京劇,但肯定能認出來,知道這個姑娘叫楚若男。

隨著演出時間逐漸到來,若男也覺得憑藉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那肯定沒有一點問題。

這天周末楚若男休假,在上海時間久了,就想吃北京的炸醬麵。

但楚爸楚媽有事兒先回了北京,家裡也沒有現成的材料,若男出門就直奔上海這邊有名的一家麵店去吃面。

她本來也約了易小安,可易小安並不想吃面,正忙著追女孩兒呢,楚小纖也是難得和男朋友聚聚,若男也不好當電燈泡,就只好一個人去了。

她點的面上來了,嘗了一口,吃著還行,楚若男也就一邊就著麵湯,大快朵頤起來。

若男可沒空管別的,她現在已經改不了以前那副模樣,吃起面來也跟個爺們兒似的。

倒是吃了一半,她發現自己這張桌子對面,正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還很熟悉,她之前見過。

一個臉色蠟黃,滿臉老人斑,臉上一層油膩子,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洗過澡的老人。

老人杵著拐杖,頭髮散亂,此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怪異的模樣讓若男緊張。

若男頓時就覺得,口中的麵條猶如嚼蠟,好像沒味兒了似的。

「那個…婆婆,您有什麼事兒嗎?」楚若男小心翼翼的問。

這老婆婆也沒有點面,就這麼直勾勾看著她,張嘴就用帶著嘶啞的聲音跟若男說:「咱們以前見過。」

若男當然記得她,這個老太太的舉止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還有她的怪異模樣!

「是啊,上次還是在北京,當時我在吃炸醬麵,跟這次一樣。」

楚若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出來,但這個怪婆婆卻是一臉的嚴肅。

她並沒有笑,只是半咳嗽著用古怪的語氣問:「項鏈還在嗎?」

「還在。」

若男正要從脖子上摘下來給她看,可這老婆婆一看若男要摘項鏈,竟然嚇的用手捂著眼睛,趴在了地上。

旁邊吃面的食客們看到這邊發生的事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就聽這怪婆婆驚恐地對若男說:「不要摘!我不想看,我不想看!」

說到這裡的時候,怪婆婆伸手使勁往桌上一掃,當即把若男還沒吃完的那半碗面碰倒在地上,摔的粉碎。

老闆聽到聲響出來了,心裡有些氣:「怎麼又是你啊?婆婆,您這麼做不對啊,您不能摔我們碗,攪擾客人啊!您這樣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啊?」

若男趕緊應聲:「老闆,損失我來賠,等下都算我賬上。」

雖說如此,可怪婆婆似乎並不領這個情,反而對若男用咬牙切齒的語氣喊:你為什麼要戴它?為什麼要戴它?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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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年華春去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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