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騷包出新高度
風雪裡,天色越發的暗了,沈達的轎子已經完全沒有蹤影了。
沈顏魅裹著雲輕言的披風,慢慢騰騰的往前走,因為疼痛,因為寒冷,她的身體早已經失去了知覺,緊緊是憑著一股子毅力支持著。
一頂轎子從身後過來,漫天的風雪裡,轎子用著白色的帘子,幾乎和風雪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沈顏魅的聽力很好,估計也很難發現,
轎子到了沈顏魅身邊的時候,轎夫停住了腳步。
轎夫也穿著白色的衣袍,果然是騷包的夠可以的。
沈顏魅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這個地方她不熟,但是將來,她一定要是比這還騷包的一個。
哼哼,騷包誰不會,她絕對能騷包出新的高度。
白色的帘子被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挑起來,裡面露出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那眉眼沒有一處不完美,但是組合到一起,看著就是讓人有點恍惚。
那張臉似乎美到了極致,但是你想要仔仔細細的去看的時候,又似乎籠著一層煙霧,看不分明。
有點神棍的味道!沈顏魅一瞥之後,接著往前走。
「四小姐的身體用著可還習慣?」那人聲音飄忽,聽著好想是從很遙遠的天際傳來,但是卻有直擊人心的力量。
沈顏魅腳步驟然停住,猛地回頭,眸光如刀劍的盯著男子。
心裡在想,這樣知道底細的人,似乎留下是個隱患,萬一說出去了,別人肯定把她當做妖怪燒死。
她的指尖已經捏了幾根針,隨時準備下殺手。
那人微微一笑,眉眼間光芒流轉,另外一隻手送出來一個荷包:「四小姐去買身棉衣,喝碗熱湯。」
荷包落入沈顏魅的懷裡,白色的簾幕也放下了:「後會有期!好好活著!」
言罷,轎子就飛快的無聲息的消失在風雪裡。
沈顏魅看著自己手裡荷包無語,她的的確確是缺錢,但是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施捨。
她掂了掂手裡的荷包,對著兩個侍衛咧嘴一笑:「兩位,咱們去喝一杯?」
「喝什麼喝,國公爺等著呢!!」一邊的侍衛沉聲說道,這樣大的風雪,他的語氣非常的不耐煩。
沈顏魅停住腳步,微微勾著唇角:「似乎,你很不情願!」
「我……」那個侍衛想立刻就回應。
另外一個侍衛飛快的拉住他,他可是看的非常的清楚,剛剛四小姐的手段可是格外的狠辣,他們惹不起還是不要惹了的好。
「四小姐,您說怎麼就怎麼。」他賠著笑臉說。
沈顏魅非常滿意他的識時務,轉身走人。
天色陰暗,國公府里燈火通明,管家連勝已經來回跑了幾趟,大門緊閉,敞開的角門外的大路上風雪瀰漫,一個人影都沒有。
「四小姐怕不是跑了吧?」連管家跑累了,支使來的小廝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看著,縮著手跺著腳。
即便已經是正月了,這般的風雪,天氣依舊是冷的可以。
「天地雖大,但是跑是跑不掉的。想必是害怕了,不敢回來了。」另外一個小廝接著說,神情帶著鄙夷,「那樣攀上高枝,可是國公爺給的天大的好運,竟然拒婚,那個木頭怕是瘋魔了!」
進了角門,轉過影壁,穿過迴廊,正廳里,一屋子的人烏壓壓的坐著,沒有任何的聲息。
沈達的一張臉黑沉沉的,比外面的天幕更加的陰沉。他的手死死的攥著椅子的把手,青筋凸起,胸膛的起伏格外的用力,顯然已經是氣急了。
梅氏坐在一邊,看著很是淡然,如果忽略她眼眸里的陰冷的話。
老母雞柳氏坐在一邊哭哭啼啼,是不是吸吸鼻子,顯然是為了火上澆油。
「妾身不管,老爺,你要給妾身一個交代!!」柳氏身子在座椅上扭了扭,聲音嗲嗲的,帶著媚意。
梅氏一個冷眼過去,她瑟縮了一下,瞬間不說話了。
沈達沒有回應,不過臉色似乎又黑沉了幾分,椅子攥的越發的緊了。
「老爺,息怒,不過是孩子小不懂事,回頭教教就知道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梅氏的話語淡淡,神情淡淡,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擔憂。
「國公爺,四小姐回來了!!」連管家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屋子裡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的聚集在門口。
風雪瀰漫中,一個瘦小的身影慢慢的顯現出來,先是一個輪廓,然後是一身大紅的衣袍,緊接著漸漸清晰的是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一雙漆黑的眼睛在那樣一張醜陋的臉上,竟然是褶褶生輝,讓人不敢直視。
她的都是傷口的手握著油紙傘的柄,那把傘也是大紅色的,在白色的風雪,暈黃的燈光里,格外的顯眼。
這樣的沈顏魅,大家都是陌生的。他們甚至想不起來,那個木頭一樣的透明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這個陣仗,是在歡迎我嗎,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呢!」沈顏魅在門口站定,傘微微後仰,讓自己的臉完全的暴露在燈光中。
她的目光中都是嘲諷,顯然面前的任何一個人,她都沒有看在眼裡。
「來人,拿下!!」沈達氣勢洶洶的喊,眼睛里都是狠厲。
侍衛呼啦啦的從周圍圍過來,就連屋頂也有人。
「這是布置好天羅地網等著我呢?」沈顏魅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的傷很重,力氣是不夠,但是對付這些人應該還是綽綽有餘。
「生死不論!」沈達冷聲喝道。
「對對,生死不論,趕緊的吧!」柳氏從座位上蹦躂起來,眉眼間都是興奮。
侍衛們大喊一聲撲了上來,風雪裡刀光劍影一片,籠罩著沈顏魅。
沈顏魅冷哼一聲,唰的收了傘,揮舞著紅傘擋過第一波攻擊。扔掉手裡的紅傘,然後唰的一下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橫在面前,和她的眼眸一樣發出森森的寒光。
「怎麼,國公爺不問問青紅皂白就要喊打喊殺?」沈顏魅冷笑,果然是個虎狼窩啊。
「就憑你殺了人,退了婚,給國公府的門楣抹黑,你死了八次都不夠,何況你還傷了煙兒,你是個什麼東西,沒有爹娘的賤貨,你也敢?!!」柳氏扭著水蛇腰,挺著傲人的胸脯,唾沫飛濺的叫囂。
如果她不是懼怕,只怕她會撲上來撕了沈顏魅。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沈顏魅根本就沒有理會柳氏,眉眼冷冷的盯著沈達,她的好二伯。
沈達目光陰冷的盯著沈顏魅,不出一言,只是手一揮,立刻有更多的侍衛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