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揣靈動,復原案情
第2章心揣靈動,復原案情
果然,昨天經過的這個地方現在人潮擁擠不堪,好多人對著門口指手畫腳,夏溪畫拍了拍旁邊小哥的肩膀,「這是怎麼了?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旁邊的人指指點點,這樣霸道的做法,確實讓許多人都嗤之以鼻,「今天大清早這個地方就被封了,我們本來好好的在裡面吃飯,就剛才突然錦衣衛來了,把我們都趕了出來,緊接著二話不說封了此場地。」
夏溪畫往前走了走,衝出人群的包圍圈,擠到最前面抬頭踮腳滴溜溜的往裡面瞧去。
「我能進去嗎?」夏溪畫看著前面的兩個身材挺拔的男人,迫切的想要驗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而不是噩夢。
兩個男人長劍拔出交叉擋在門口示威,冰冷的劍將陽光反射成了冷色調,直愣愣的擋在夏溪畫面前,傲慢的目視前方根本不看她,「沒看到閑雜人等不準入內?或者你期待入牢?」
「不敢不敢……」夏溪畫雙手合十朝著他們假笑,而後走到人群中央,「凶什麼凶!」
夏溪畫聽到樂福食肆門口的動靜,還是忍不住轉過去腦袋仔細聆聽,「大人,這是在門口發現的。」
發現了什麼?不過這個場景……夏溪畫驚嘆著捂著腦袋,沒想到陣痛感再次來襲,人群開始熙熙攘攘開始向前聚集在樂福食肆門口,人流涌動。
那一幕畫面湧現出來,在腦海里翻湧不止,夏溪畫閉著眼睛朝著遠離樂福食肆的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恍恍惚惚的舒服了一會兒,那些場景在腦海里也愈發的模糊了。「果然自己對那個地方敏感。」
夏溪畫需要取得錦衣衛的信任,進去一探究竟,到底自己入魔幾分。
「大人!我有事找大人,可不可以讓我進去當面細說。」夏溪畫懇求的跟他好好商量,畢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總會成功。
事情並沒有出乎所料,被拒絕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僅僅只是站在門口便具備了強大的威嚴,「此地豈是你們這樣的平凡之人所能進去的?」
「你什麼意思?」夏溪畫聽到這樣的話就火氣大,什麼就叫做平凡之人,難道不應該人人生而平等嗎?夏溪畫就是看不慣這樣的嘴臉,「我就是找一下你們大人。」
「不行,請您不要打擾我們大人斷案。」他還算是有耐心的,錦衣衛總是這樣冷冰冰的臉對著自己,夏溪畫感到特別不舒服。
「大人!大人!」夏溪畫瞥了一眼兩個人,既然如此,夏溪畫迫於無奈只能出大招了。
雖說口說無憑,但是這樣自己的也不會蒙上什麼特別的罪行吧,還有至少這應該不會成為自己的心頭病,「大人!我可以幫你們找到破綻!」
脫離母親的視野之內,夏溪畫也就不像以前那般拘束,開始狂躁起來。
門口的兩個人一愣神,突然相視而笑,這種理由騙鬼的吧。
夏溪畫左顧右盼著急的想要進去,卻遲遲等不來大人的命令。
「讓她進來。」一個粗獷的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兩個人迫於無奈放下劍,讓出一條寬大的路途來。「是。」
「大人,平民夏溪畫給大人行禮。」夏溪畫對著一個老頭準備行禮,老頭馬上把夏溪畫扶住,還是替自己捏了把汗,「我不是,他是大人,我只是仵作。」
夏溪畫眼睛一溜神看到了旁邊的擔架,果然旁邊的支架上鋪著一塊白布,鼓鼓囊囊的從頭到腳,夏溪畫回過眼神不敢再看過去,光是自己的夢就足夠讓自己神荒了。
環顧四周,除了地上的這副擔架之外,其餘的擺設沒有任何的挪動,這家食肆算是古色古香,包括這桌椅上的木纂刻花都精緻無比。
不過……夏溪畫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靈機一動,眼神掩蓋不了的看向那具屍體,小心機也就踴躍而出了。
要是此人跟自己噩夢中為同一人,那麼自己確實擁有這項能力,接下來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包括一會兒的侃侃而談也不必過度焦慮了。
凌霄隨著夏溪畫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不過就是猜不透這個女人要幹什麼。
夏溪畫瞧向旁邊的年輕的男人,鮮艷的官服,俊俏的臉蛋卻配上了一副冷冰冰的五官,倒是有些齣戲。
他的眉間擰成的是一個川字,可見大人是多麼不待見夏溪畫。
夏溪畫本來以為這錦衣衛應該是年老成熟穩重的老男人,沒想到此人還挺年輕的。
他鋒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夏溪畫,好像是在找破綻一般。
夏溪畫不經意的打量之間對上了凌霄的瞳眸,那寒冷的氣息咄咄逼人把夏溪畫逼退了眼神,不得已挪開了。
凌霄兩片招風帽在頭頂搖搖欲墜,隨風飄揚,這件飛魚袍,夏溪畫早有耳聞,甚至見過不少次。
她還特意去了翰林書肆還有書林查閱資料才了解到這一內涵。
所謂「飛魚」,並非魚也。自《山海經·海外西經》載:「龍魚陵居在其北,狀如鯉。」
因能飛,所以一名飛魚,頭如龍,魚身一角,服式為衣分上下二截相連,下有分幅,二旁有襞積。
現在雖說看不到這一特徵,但是還是可以大致的看得出來這些。
夏溪畫於是就這樣忍不住多瞄了幾眼,夏溪畫低著頭只能看到大人鞋子上的泥點,這應該是剛沾上的。
凌霄被瞧的過於不耐煩了,伸手指著夏溪畫,「看夠了嗎?」
「我……」好像這怎麼回答都不對,要不然還是選擇沉默吧,等待大人問話。
凌霄翹起一條腿,手指在桌面敲打出清脆的聲音來,「你說你能找到破綻?」
「是。」夏溪畫點點頭,卑躬彎腰,卻是大氣都不敢喘。
旁邊的侍從不經意間冷笑著,嘴角勾起半弧度的微笑,好像大人的微笑都被他搶了去,大人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侍從開始喋喋不休,「你怎麼找?你知道破綻在哪?還是說你在案發現場?或者說你是兇手派來的打掩護的?」
「都不是,我可以看到案發現場。」夏溪畫有些膽怯,不知道這樣荒唐的話會不會被官府抓起來審訊一番。
這時仵作也來湊上兩句,「小姑娘,話不能說太滿,要不然滿而落空,是會摔的很慘的。」
夏溪畫心想,在大人面前難道都是言論自由的嗎?
夏溪畫瞳眸里閃過一絲憂傷,接著便星芒萬丈,身子轉向最有權威的一方,「大人,我沒有說謊,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的話,但是你們為什麼不讓我一試呢?」
「豈止不相信?」仵作背過身去,此人雖然是被毒害,可是毒藥的成分又好像被分解,周圍被處理的乾乾淨淨,竟然也找不出一絲破綻。
都沒想到大人會同意夏溪畫的請求,「那你說,我聽。」
凌霄瞥了一眼夏溪畫,說沒說謊,一會兒便見分曉。
仵作聽罷,開始打抱不平,「大人,她這是在浪費時間,指不定是兇手派來拖延時間或者毀滅重要證據的。」
凌霄完全無視仵作的情緒變化,指著夏溪畫站著的位置,「就在這兒說,一步都不許挪動,若違反,我會立刻把你逮捕。」
「是,大人。」
夏溪畫雙手交叉,五指在另一隻手敲敲打打,心事重重蒙蔽身體卻被大人一眼瞧了出來。
「怎麼,還有事情?」
夏溪畫低著頭,緊張的怕自己被拒絕,「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示一下……」
凌霄坐直了身子,「說。」
「我可不可以看看死者的模樣?」
夏溪畫終於說出憋在心底的事情,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就算拒絕也罷。
「小姑娘,你這是要準備找到一個事物開始胡編亂造嗎?」
旁邊的仵作都覺得此事太荒唐,不知一向惜時如金的凌大人怎麼如此寬容,願意分一些時間與她,遭人妒忌。
夏溪畫連忙擺手否認,「不是,我只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
凌霄就等著夏溪畫爬的高一會兒跌的慘那一幕的出現,「給她看。」
「是,大人。」大人的話又怎敢忤逆,還是順從為好,仵作不情願的朝著夏溪畫擺擺手,「過來吧,就看一眼。」
夏溪畫期待著小心翼翼的踮著腳走過去,盡量不破壞現場的所有證據。
那人身上的白布被掀開了一角,從夏溪畫的視野來看什麼都瞧不到。
夏溪畫滿臉笑容的走過去,仵作嫌棄的鬆開白布,好像躲離瘟疫一般離她八尺遠的站在別處。
沒錯,就是他,昨晚讓我噩夢相伴的男人,沒想到死相竟然如此凄慘,面部淺淡的青紫,一副發紺的模樣。
夏溪畫還沒有看完就被仵作白布遮蓋住了視線。「一眼已過,現在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