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
()蠟燭被部落廣泛的推廣了,其實就是每戶人家分到了四十幾根,節約一點用冬天也是夠的。不過這樣的結果讓楚智糾結了,他還指望著整個冬季燈火輝煌呢。不過現在看著屋子裡僅存的四十五根蠟燭,估計真得省著點用了。
富還仔細的問了蠟燭照明做的,色就帶著部落里的高層領導們去了一次樹林。因為冬季樹上什麼都沒有,所以去的人沒多久就回來了。
冬天到了石蠟樹上幾乎也沒有什麼石蠟,所以大家也就是了解是蠟樹的樣子,打算等開春的時候去看看,這個蠟燭能讓大家在黑夜裡也看清楚東西,雖然沒有火把那麼大的火,可是在屋子裡面用真是太好了。
而且色還融了一根蠟燭做演示,當然是在全體女人面前做的示範。這事兒男人們是不做的,不過圍觀到是可以。蠟燭的製作很簡單,色示範了一次女人們就會了。在融了一遍又一遍之後,人們驚奇的發現蠟燭不管融幾遍,最後還是會變成固體,依然可以用。精打細算的女人們,很快就發現蠟燭每次點了之後總會剩下一點,只要積累起來再次融化還是可以做一根新的,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因為蠟燭和鐵兩樣東西,現在部落里都知道族長家收養的孩子有一顆特別的腦袋。總是能知道連大人都不知道的東西,因為湖泊部落是一個新建的部落,對於懲罰獎勵制度還沒有完善。即便是這樣,富還是召集了大家,在眾人面前給了楚智一串珍珠項鏈。
楚智不知道珍珠在原始社會的價值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唯一可以確定一件事,他終於在部落生根發芽了。以前他是依靠著富一家子,現在他用自己這顆腦袋為自己爭得了大家的認可。脖子上掛著珍珠,楚智神氣的甩了甩他那頭鳥巢一樣的枯枝亂髮,咱是誰啊?那就是原始版的犀利哥啊。
孩子們都羨慕的看著楚智,楚智那個得意勁更別說了。咱得了一串珍珠,怎麼著也不能整天躲在屋子裡,得了,他決定了,咱一定要出去溜達溜達是。
楚智臭屁的嗅了嗅鼻子,他可不是為了顯擺啊,主要是為了美化大家的視覺感受。讓孩子充分感受知識的力量,讓孩子們為了部落的未來而努力向上,奮發學習,爭取做一個為了四化建設而鞠躬精髓的優秀好兒童。
果然楚智掛著珍珠鏈子在外面走了一圈,引得小屁股後面跟了一圈的小屁孩。楚智那得意啊那驕傲啊,鼻子都快仰到天上去了。甚至有的小朋友提出要摸摸珍珠的時候,楚智也樂呵呵的讓大家摸了一遍。
自此楚智同志在眾小盆友心中的地位有了質的飛躍,在大家看來楚智又聰明又和大家一起玩,連珍珠這麼貴重的東西也讓大家一起摸了。而且老大色還一直很聽楚智的話,楚智肯定比色還要厲害。所以在楚智和色不知道的情況下,楚智的地位已經和色一樣了。
看著楚智每天意氣風發的樣子,最高興的莫過於色了。楚智果然聽話了,現在每天都到外面走一圈,白嫩嫩的臉蛋透著紅紅的,怎麼看怎麼好看。
晚上色幫楚智洗了腳之後,就鑽進了獸皮了。睡覺的時候楚智喜歡脫了外面的厚獸皮只穿一件最薄的獸皮睡覺,這是他的習慣,就跟穿睡衣一樣。白天在外面顯擺了一天,他也真累了。這麼冷的天,真是為難自己了。
剛洗完腳還是熱熱的,楚智緊緊抱著色暖暖的小身板。最後因為對方比自己身板大,他索性直接縮在色的懷裡,色也很自覺的抱緊楚智,然後夾住楚智的一雙小細腿。對於這麼冷的天,最好的保暖工具就是人體,楚智非常滿意這樣的擁睡狀態,最主要保暖啊。
「色,以後你有了自己的房間好不好。」楚智想起前不久偷聽的話,估計春天的時候富就會幫他們蓋一個房間出來。
「不好。」色想都沒想直接給予否定權。
這破孩子怎麼一點想要擁有自由權的想法都沒有呢?難道他都不覺得和父母在一起不方便嗎?
楚智作為一個成年人,而且是獨居好多年的成年人而言,現在的房間可不光是小這個問題,那是不方便啊不方便。「那如果是富叔和貴姨讓你住在另外一個房間里呢?」
「他們為什麼要拋棄我?」色半撐起身體,不明白楚智為什麼要有這個想法。按照部落的規定,他們在成年之後才會離開父母,在此之前會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除非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楚智當然是不明白這裡面的事情,他一頭的黑線翻了翻白眼,拋棄?拋棄你妹啊!!分房間睡就叫拋棄的話,那地球上估計沒幾個孩子不被拋棄了。
丫的,這叫獨立,獨立你懂不懂!你他媽的別那麼沒文化成不成啊。想當年他上幼兒園的時候就強烈要求父母給他一間屬於自己的空間了。那會兒他老媽還死活不肯,楚智同志餓了一頓飯外加飯後水果,他老媽才好不容易答應的。
「他們是為了讓你獨立啊,你想想看你一直和他們在一個房間里,這樣就一直不會獨立,這樣不好。」楚智故意把獨立兩個字擺在前面。
「可是阿爹和阿娘一直沒分開過,他們不獨立也生活的很好。」色不服氣的說著,而且重點加了一句:「阿爹還是部落的族長哦。」
「……」這個和獨立不獨立沒有關係,楚智無語的嘆了口氣,對於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你怎麼才能和他講解生孩子的步驟呢?算了,楚智決定這個問題先放一邊。他拿出珍珠道:「色,你看。」在昏暗的燭光中顯得特別的有光澤。
楚智一早就發現每當其他小朋友圍著自己看珍珠的時候,色總是站在旁邊傻呵呵的看著自己。一開始他以為色並不喜歡珍珠,可後來發現色也會用渴望的眼神遞過來,只是他還是站在外圍低著頭,小腳不停的在地上畫圈圈。一看就知道他在害羞呢,想看又不好意思,這個樣子讓楚智心裡樂開了花。
讓你丫的平時就知道欺負我,前幾天居然還不給老子飯吃,所以楚智又小心眼了,特地在白天的時候吊著色,專門呆在人多的地兒,就是讓色有的看沒得摸。
色驚喜的看著楚智手裡的珍珠,小心的用手摸了摸很光滑的珠子,涼涼的泛著珍珠白。他阿爹也有的,不過平時被阿娘收起來了,不讓他碰。
現在他終於摸到了,而且這是楚智特地留給自己看的,這個認知讓色的小臉紅的幾乎滴血了。害羞的都不敢看楚智,這是楚智特地留給自己看的,是特地哦……
「色,好看嗎?」楚智仰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做出無辜的可愛表情。「我對你好不好?」楚智循循善誘著。
「恩,真好看,楚智,你真好。」色抬起頭看著楚智。
在燭光下楚智就看見色那雙泛著光的眼睛。汗,至於這麼感激嗎?不過楚智想想也好,得讓這小子領自己的情,將來自己也能更好的奴役他。
「那是,咱兩誰跟誰啊,這珍珠……送給你。」就這麼一串破珍珠,就能收買一個未來的勇士。太值得了,楚智想好了將來自己抓不到獵物就可以去色那裡蹭吃蹭喝,想想都覺得美。珍珠對楚智來說還真不算什麼,反正現代見的多了。
「送給我?」色震驚了,楚智居然把這麼珍貴的珍珠送給自己,他是不是……他是不是也……喜歡……「楚智,我,我,我喜歡你。」色說完整個臉都快熟了,他怎麼說了呢?怎麼就說了呢?楚智會不會討厭他啊,阿爹說喜歡是要等成年之後才能說的。不然會被雌性討厭。
一想到這些色幾乎要哭了,他不要楚智討厭他,不要,一點點都不要。怎麼辦,怎麼辦?他怎麼就說了呢,明明想好要等成年之後才對楚智說的。
「恩,我也喜歡色,我最喜歡色了。特喜歡。」楚智立馬錶示自己的立場,看看,就這麼一串破珍珠立馬收服了一個鐵哥們。瞧瞧,都真情告白說喜歡了,以後自己有靠山了。嘿嘿。只可惜楚智完全沒想到,他所謂的喜歡和色說的喜歡那根本就是兩碼事兒。
突然……,色貼上楚智的嘴,這會兒居然還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楚智崩潰了,他伸舌頭,他居然伸舌頭,尼瑪的,究竟是誰教他伸舌頭的!!
這個死破孩子太不講究衛生了,平時貼個小嘴什麼也就算了。他居然敢舔他,丫的,他媽的不想混了。
楚智從根本上來說有那麼點小潔癖,以前交個男朋友也絕對不允許親嘴。他只要一想到唾液里有數以千萬的細菌就難受,就為了這才總分手,弄的外面的人以為他多花心一樣。
色也不說話立馬紅著小臉鑽進獸皮裡面不敢看楚智,他上一次看見阿爹就是這麼親阿娘的,阿娘好像很高興呢。楚智會不會也很高興,色擔心一會兒又臉紅了,楚智的唇好甜,他是不是偷偷吃了什麼?而且他和楚智親了,還舔舔了,那是不是表示他和楚智的關係就像阿爹和阿娘一樣了?
是不是呢?是不是呢?……
楚智這會兒可真沒其他想法,整個人就愣愣的被色抱著,他還沒從被舔了這個打擊中走出來。他終於明白人類為什麼能進步了,就親嘴這事啊,這才幾天就直接舔了。進化啊進化,實在太進化了。
楚智決定了明早一定要和色好好談談,必須要談。這件事很嚴肅,親嘴也沒什麼,可伸舌頭可不行,他可是很純潔的娃,絕對不能讓色這小流氓給玷污了。
楚智還考慮現在要不要從色的懷裡鑽出去,證明自己捍衛青白的決心,可是想想冬天的刺骨寒意,楚智還是放棄了。咱是理智的人,色本性不壞,咱還是可以用語言教化色嘛,至於分開睡這件事,呃……,過了冬天就分床!
楚智睡著之前一直在心裡默念著,明天起來就要和色好好談談,舔嘴唇這事堅決不能做……
楚智是在哨子的聲音中被吵醒的,說是哨子其實又有點類似於小號的聲音,部落一般叫這個哨子。只有在面臨危險的時候,守夜的人才會吹。
在楚智迷迷糊糊的時候,色已經把自己收拾乾淨,同時快速的幫楚智穿上厚厚的獸皮。拉著楚智往外走,楚智被這種沉重的氣氛也嚇醒了。「怎麼了?」
「不知道,阿爹和阿娘已經過去了,我們快點。」色小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謹慎,拉著楚智的手緊緊的。
等他們到了集合地,就看見十幾個其他部落的人,他們都受了傷,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富陰沉著臉和那群人的領頭在說話,很顯然這群人剛剛經歷一場毀滅性的戰鬥。
大家都沒有說話,連孩子都安靜的呆著似乎也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沒過多久富站到部落的高台上,對在場的人大喊道:「族人們,在不遠處的高山部落今天經受了一場滅族之禍,附近的幾個部落也分別遇到了圍攻。圍攻他們的是一直靠搶劫為生的石頭部落,他們善於作戰而且手段狠毒。我宣布,我們湖泊部落進入戰鬥的準備!」
富氣勢磅礴的宣布之後,下面的人立刻喊了起來。雖然不是很齊聲,可大家保護家園的心情就連楚智都感受到了。那一陣陣的有力的吼聲,似乎在像老天宣誓他們的決心。
現在是要戰爭了嗎?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楚智憂心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