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了
()楚智躲在獸皮被子里就是不肯出來,丟人啊,丟老人了。自己實際年齡都三十了,居然被個破孩子壓的翻不了身。天妒帥哥啊,天妒英才啊!!
果然在萬惡的原始社會武力才能決定一切,楚智小嘴可憐兮兮的咬著獸皮被子直哼哼。他想好了,等他身上不疼了,腿不酸了。他就跟著富大叔出去打獵,他要鍛鍊出斯瓦辛格的體魄,成為部落第一勇士。楚智開始在腦子裡幻想著自己多麼英勇威武,那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讓無數的少男少女崇拜。
「楚智乖,還疼不疼?」色在旁邊干著急的,掀了被子就往楚智的大腿上看。昨晚折騰的厲害了,楚智本來就是嬌養著長大的,被磨了半宿的大腿內側都紅腫了。「都是色不好,色去問阿爹,以後肯定不讓楚智難受了。」色很內疚,畢竟楚智是他心尖上的肉。色對這種事情雖然不太了解,不過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哪裡弄錯了,他就沒瞧見阿娘走路的時候難受,肯定是自己做的不對。
「別介。」楚智還真怕這破孩子去找富大叔,他不要臉自個兒還要臉呢。再說了,讓人家知道自己被壓的話,他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立足啊。楚智覺得嗓子有點干,才抬頭就看見色已經把碗端到他嘴巴邊了,楚智覺得自己應該有骨氣一點,不能讓小色子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糊弄過去。
「楚智乖,先喝一口水就好了,乖。」色小心的把碗靠近楚智那口小嘴,順著粉粉的唇瓣給餵了進去。
等楚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喝下去了,習慣,這東西太可怕了!楚智同志咬牙啊,都是平時小色子伺候的太好了,總是哄著自己吃東西。這不,明明心裡想著絕對不喝的,結果對方一個乖啊兩個乖啊的就給喝下去了。
嗚嗚,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社會和國家啊,我墮落了。哎~~
「行了行了,你別和你阿爹說咱們兩的事兒。」楚智一股的陰鬱之氣,就這麼被一口水給灌下去了。倒不是說他不生氣,可和被富大叔知道這事相比較的話,他寧願壓著這口氣。
哎,白眼狼啊,老子這麼多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長大,你丫的就這麼對待恩人。我這都什麼命啊我。楚智虎著臉,內心一陣的悲傷秋月。
「那好,暫時不和阿爹說。」小色子可一直觀察著旁邊人的動靜呢,昨晚楚智還是有反抗的,不過被自己壓著了。小色子到底也學聰明了,知道楚智同志心眼兒比針尖還小,什麼都得先順著他。「楚智,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哪不舒服?老子哪哪都不舒服!雖然沒做到最後,可自己被折騰了大半夜,兩條腿那個酸麻啊,都感覺不到是自己的了。人都說少年似虎,你丫的才剛步入少年呢!楚智不搭理他,翻了個身繼續鑽被窩裡,死活不肯出來。
他在緬懷他那青蔥的過去呢,你丫的有多遠滾多遠去!
見楚智不搭理自己,小色子摸了摸鼻子,直接把人抱在懷裡對著楚智嘴親了親。
「色,你……你又想幹嘛!」楚智不淡定了,這大清早的可不能再被做了。昨晚自己被小色子非暴力性武力壓制的一回,別以為小爺真的就好欺負。
「楚智,我們……我們已經是伴侶了。」說著小色子還靦腆的紅了臉。
臉紅你妹啊!昨晚怎麼不見你靦腆,昨晚怎麼不見你臉紅!!你丫的就是頭白眼兒狼!「哼,我可不是自願的。」尼瑪的,有本事咱兩比技術,就你那胡攪蠻纏的亂撞在現代還不如幼兒園的小盆友呢。
小色子臉色一白,眼底泛著焦急。阿爹的話在他心底涌了上來,色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啃上某人的嘴巴,某人不幹了真當老子是充氣娃娃呢。楚智手腳全上,啪的一聲在房間里格外的透響。
那一下可真用了全力,沒一會兒小色子半邊臉就有了五根手指印。那清晰的都趕上用顏料畫的了,可小色子依然用一雙秋水伊人的小鹿眼,充滿愛意的瞅著某人。彷彿被打什麼的,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楚智的火氣可真消了,不光這樣反倒有些內疚。自從自己來到湖泊部落之後,要不是人家小色子給予了溫暖和幫助,就自己這樣子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里蹲著呢。
再說了人家小色子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情竇初開嘛。而且人家初開的對象還是自己,這麼一想楚智小人心理又升起一陣得意。小色子的人品那絕對是不錯的,別說在湖泊部落就是太陽部落也能拿出來賽一賽。不然那個阿舞能上趕著追在小舞子屁股後面?
就是這麼個人品色還不是得看自己臉色,說明什麼?自己那就是香餑餑唄。楚智舔了舔唇,摸著後腦勺尷尬的說了道:「那……那個什麼,我可不是故意打你的。對,你要付全部責任,是你先親我的。」
「沒事,色不怪楚智。」色勉強的笑了笑,說著說著眼眶居然微微泛紅。
楚智也愣住了,這麼多年小色子有多倔強他不是不知道,四年前小色子跟著富大叔出去打獵,回來的時候腿上破了老大一塊皮,小色子都忍著不吭聲。自己剛才那巴掌……
「楚智,你……喜歡色嗎?」小色子的聲音都沙啞了,眼裡閃動著期待和擔憂。「色喜歡楚智,想和楚智成為伴侶。楚智,色最喜歡楚智了。」
「呃,那……那你也不能強來啊。」楚智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這會兒對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表情,楚智心裡的氣也沒有了。嘟嘟囔囔的反駁道:「你……你就是再喜歡我,也不能像昨晚那樣。我都……反正你應該先徵求我的同意,你看我腿都酸了。」哼,老子才不承認喜歡你呢。
看楚智態度軟了的小色子立馬順桿往上爬,手伸到楚智同志的腿上。楚智一僵眼底的火苗又開始上升,可色卻什麼都沒幹,而是輕柔的給他揉大腿。又是揉又是捏的,雖然一點也不專業可比沒有強多了。楚智覺得舒服,嘴裡還不停歇:「左邊點,右邊,對,就那裡。啊!輕著點,我那是肉不是鐵刀!」
揉了一早上終於把楚智心裡最後的那點彆扭也揉沒了,楚智知道色的手肯定累的夠嗆,可看著他傻兮兮的對著自己笑,楚智選擇漠視掉,什麼便宜都讓你這小子佔了,活該你受累。
突然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色臉色一凜忙幫楚智把衣服穿好。等他們到高台的時候那邊已經開打了,為首的依然是華和勤兩個人。兩班人打的「如膠似火」那個都分不清誰是誰了,反正就一鍋混著打。打一個是一個,打兩個算一雙。
楚智墊著腳看熱鬧,靠,這哪是打架了,整個一群體耍流氓。瞧那個大叔,衣服被都扯破了,整個身體就留了個遮羞小褲褲。就這樣了旁邊的人還不放過他,死命的扯著呢,要不是大叔堅持捍衛自己身上最後一方凈土,這小遮羞布估摸著也沒了。
還有那邊的小青年,好傢夥,上身的衣服成了一條條的,太藝術美了。這遠遠看去,還覺得有一股欲拒還迎之態。就這樣的小青年,直接被對方兩個大漢擠在中間,楚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Np啊,太黃太暴力了!
等富和旭他們來的時候,這會兒都發生流血事件了。有個豆腐乾體格的小青年手捂著頭,那鮮紅色的液體染了他半個腦袋,看著怪滲人的。
「嘿,色,你幹嘛你幹嘛。」楚智看的正津津有味的,冷不丁的一雙手遮住了他眼睛。
「楚智乖,別看。」色擔心懷裡的小人智看了心靈會陰暗,其實色的擔心那絕對是多餘的。就楚智這樣的,心眼那簡直就是大大的壞,壞的都不帶一絲的雜質,就他這種強悍的心裡承受能力。別說這打架了,就是直接殺人了估計他最多就是嚇一個晚上,第二天該幹嘛幹嘛。
要換了以前楚智非掙扎不可,可這會兒他真是一聲不吭靜靜的呆在色的懷裡。可能是眼睛被蒙住了,楚智的嗅覺居然放大了N倍。總覺得小色子身上有一股味,清清淡淡的有點像乾草的味道。和昨晚……
「楚智,怎麼了?」楚智的行為反常,色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懷裡的人微微抿著嘴,看起來似乎在生悶氣。「還是覺得不舒服嗎?要不我背你。」
不舒服你妹啊,老子好的很。楚智彆扭的推開色的手,嘴巴里嚷嚷著:「拿開拿開,我哪不舒服啊,我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楚智哥哥,楚智哥哥,包包也要看。」小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進來,揪著楚智的衣服奶聲奶氣的喊著。
色立馬把小傢伙抱起來了,這會兒可不能得罪楚智。經過這事以後,少年色得到了一個結論,做了那個事情之後楚智的心情會不好,所以要順著他。少年色默默的在心裡記上一筆,總結經驗以防自己以後再犯錯。
小包子還不樂意被色抱,不過基於楚智同志一雙眼睛楞是不看自己,小包子覺得在下去和委屈自己被色抱著,兩者選其一的話,算了,他就委屈一點。
「我說包包啊,楚智又不是你阿娘,你整天跟著他幹什麼?」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鑽了過來,後面自然跟著他的小尾巴:烈。
「哼,升是壞人,包包才不要和你說話。」在包包有限的人生中,老是喜歡掐他臉的升在壞人的排名幫中屬於第二名。至於第一名是信家的大兒子,每次瞪自己,壞人!
對於包包的人生哲理觀,楚智同志那是有責任的。自打小包子懂事開始,楚智的所作所為對小包子而言那就是榜樣和學習的對象,看著多了小包子的是非觀顯然也開始偏離正常軌道。
「升,你不要欺負包包。」烈還是挺喜歡包包的,長的圓圓滾滾的好像小兔子一樣。「包包,烈哥哥抱你好不好?」烈還是一如小時候那樣,單純的讓人嫉妒。而且隨著升對他以保護則自居之後烈的世界單純了,對什麼都心軟這毛病就是升給慣出來的。
「別說了,阿爹來了。」色抱著小包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人。
「再打架的人立刻滾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