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吵架

雖然在所有人眼裡季家這幾個孩子都是最好的孩子。

可在季周氏眼裡，這幾個孩子就是來討債的。

她沒有看到幾個孩子所帶來的收益以及以後即將產生的意義有多遠大？

只是覺得這幾個以後會用到很多很多錢，浪費很多很多糧食，卻完全忽略了這些孩子根本自己就能養活自己，根本還不屑要他們來捆綁著自由。

此刻，季周氏本來想反駁蔡婆子，給與狠狠一擊，可聽見季大河使勁咳了一聲，本來想據理相爭的勇氣也稍微遜色了一些。

但她還是不甘心，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季代氏，這個媳婦就是太懶，連幫著吵架都像沒興趣一樣，難道她不是為了給他們多爭取一點，用得著這樣大費周章嗎？

這媳婦看回去怎麼收拾？

季大河連忙向周圍的人彎腰，笑著說道：「今天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耽誤大家時間了，可我們也都不願意勇娃子出這檔子事，讓幾個孩子如今沒著沒落的，我們當爺爺奶奶大伯的都不管他們死活，還怎麼有臉去見勇娃子？是不是這個理？再怎麼說也是我季家的孫子孫女，不管怎麼樣，我這個做爺爺的，總得站出來替他們多考慮一番吧！要不然以後等我下去見到勇娃子，該怎麼說呀？如今勞煩大家幫忙見證一下，也是迫不得已的，還請大家諒解，老漢我在這裡給大家賠不是了。」

一旁的族長村長還有老一輩的村民們都不約而同的點著頭，紛紛用不贊同的神情投向了蔡婆子。

雖然季周氏有些厲害，不過季長河還降得住，應該鬧不出什麼大事。

再說了，不還有這麼多村民嗎？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也可以站出來的。

要不然，也不會安排在祠堂，讓所有村民們做見證的。

要知道季長河如果把孩子們直接領回去，根本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人家既然有心請大家做見證，當然是表示會全心全意對待的。

村裡幾個婆娘不懂事，他們難道還真的置之不理了？

「長河啊，你有這個想法就挺不錯的，畢竟是你的孫子，總不能真的不管了吧，勇娃子已經走了，你替他考慮幾個孩子的出路，這是應該的，我們支持你！這件事情你做得到，我們都同意了。」

族長摸著山羊鬍子不住點著頭，一邊說著讚美季長河的話，然後又轉身看向蔡婆子：「當然，村裡還是有些人覺得此事太魯莽，不過，長河作為長輩，這時候能夠挺身出來承擔這份責任的勇氣，咱們還是要鼓勵和支持的，畢竟大家都知道養一個孩子不容易，而且還是四個呢，都是調皮搗蛋的年齡，以後如果有什麼，大家該多多包含。」

季長河也領著季懷富夫妻倆在那裡非常誠懇的向村民們表達著自己的誠意：「多謝大傢伙了，回頭大家有什麼事，招呼一聲就行了。」

「我知道今天為了幾個孩子讓你們跟著跑一趟是麻煩了一些，可畢竟都是一個村裡的人，總不會什麼都不管吧？」

「應該的，應該的。」

「長河大伯，你什麼都不要說，只要對幾個孩子好就對了。」

村民們都紛紛發表著自己的言論，但還是有很多替季家幾兄妹倆不值，言語中滿滿的是威脅。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隱隱約約覺得讓這幾個孩子進入大房，等於羊入虎口，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都不好說。

可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好辦，人家是親爺爺親奶奶，自然有資格去照顧和保護，不可能還輪到他們這些外人吧！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很多只是想看季周氏出洋相，喜歡擠兌她，至於幾個孩子真的該怎麼辦，可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人會真真正正的在意過。

「對呀，說這些虛的有什麼用，還不如拿實際行動來表示，我們可看著的，到時候如果你們敢欺負那幾個孩子，我們給你沒完！」

聽見還有村民仍然在替幾個掃把星說話，季周氏是真的生氣了：「你們這些嚼舌根的，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喜歡看我們家吵吵鬧鬧，那幾個小兔崽子是我季家的人，我們想怎麼樣，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你們在這裡瞎操心幹什麼？別以為叫你們過來一趟有什麼了不起的，別給臉不要臉！要是把老娘我惹急了，……」

「把你惹急了又怎麼樣？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撒潑打滾，只知道你最不老實，我告訴你，這世道自有天理，你打得一手好算盤，就想把那幾個孩子整沒了，回頭那些房子地都是你的了，我告訴你，沒門，老天爺看著你呢，也不怕報應。」蔡婆子最看不慣季周氏這婆娘，平日里兩個人在村裡就各立山頭佔山為王，早就看不起對方了，此刻當然要站出來對決。

季周氏冷冷一笑：「姓蔡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是不是想把他們接過去養，那你接啊，可你有這資格嗎？不就是看上我勇娃子留下的東西了，想霸佔，我告訴你，想都不用想，沒門，這是我們這家的東西，憑什麼便宜你一個外人？如果不是這死老頭多事，我們直接把人領回去了，還用得著上祠堂來丟人現眼嗎？」

季周氏覺得老頭子就是多事，直接把人喊回來不就行了，至於那些財產，本來就是他們季家的，拿回來有什麼錯？

還非要跑到這祠堂里來，簡直是多此一舉。

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在家好好歇歇，商量一下該怎麼分配那些銀子。

蔡婆子正要懟回去，看見季邵輝走了進來，便沒有再說話。

無論說什麼話，對這幾個孩子，都是一種傷害！

「紹輝，你們來啦，快點讓讓，小艾還抱著孩子呢，這麼小的年紀，回頭給摔著。」

可季周氏卻半點沒有給幾個孩子個好臉色，陰沉著那張臉：「不是叫你們早點來嗎？看看村裡這麼多人等你們幾個，真不知道那臭婆娘以前是怎麼教的，這點規矩都沒有，回頭得好好學學，別丟了我們的臉面！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要來的，哼！」

其實對於季周氏來說，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臉面，因為在這個村裡，她早就是個鼎鼎大名的大人物了。

臉面這東西根本就不重要，只要能夠讓自己過得舒服爽快就行，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

可就是因為這幾個小兔崽子沒早點過來，才害得那死老婆子在這裡陰陽怪氣罵了一通。

和蔡婆子罵不過，當然要把氣撒在幾個小兔崽子身上，因為在她看來，幾個掃把星就應該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