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喝酒
江氏是大家閨秀,嫁給陳知州后也是相敬如賓,奈何生下陳秋河之後便撒手人寰了。
而陳秋河是個姑娘家,陳知州雖然也是喜歡,但並無多少感情。
再加上王氏經常從中干預,原本的陳秋河又是個包子,久而久之,陳知州和陳秋河也就是個表面父女罷了。
這句話陳秋河不好接,乾脆就不接,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
可是陳秋河不接話卻偏偏讓李若淮尋到了端倪,更加篤定她要見皇上的願望並不單純是為了陳知州。
李若淮知道,再繼續追問下去,陳秋河嚴實的嘴巴必不可能再吐出什麼。
他扔掉手中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竹葉道:「不說這個了。既然你就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請你去城中一家極好的酒樓用膳,如何?」
醉翁之意不在酒,李若淮就是想把她灌醉了,好知道她要見皇上到底意欲何為。
企圖對皇室不利的人簡直太多了,李若淮不希望陳秋河就是其中的一個。
再說了,陳秋河作為救命恩人,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他也希望能盡一己之力幫她解決掉。
陳秋河眼睛眯了一下,覺得李若淮的笑容中似乎有什麼深意。
這人忽然說要請她去酒樓,不會是想要把她灌醉了套話吧?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向是陳秋河做人做事的基本守則。
想到這,她終於露出了有史以來對李若淮的第一個微笑。
「那就有勞世子破費了。」
卧龍酒家雖在京城之外,但距城門根本不遠,馬車也就是不到一炷香的時辰。
這家酒樓,果然像李若淮所說的一樣氣派非常,陳秋河只是打眼簡單的看了看,就知道能來這裡用膳的,都是京城中非富即貴之人。
酒樓里的客人,從一樓到三樓,無一不是身著華服,還帶著價值不菲,或高調或低調的首飾盒玉佩,每一個都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看來李若淮為了詐她還真是下了重本了。
待到一桌子好菜全部上齊之後,陳秋河卻忽然用尿遁做借口,撇下了李若淮一個人下了樓。
方才進來的時候,她記得這酒樓不遠處便有一家葯放來著。
「好像在東南方位......對,就是這家。」陳秋河看著不遠處的一家藥房面露喜色。
藥房門臉比較小,也就勉強能容納十幾人的地方。一大堆的葯柜子前正坐著一個看書捻須的大夫,見到陳秋河進來問道:「姑娘,您看病還是給家人抓藥?」
陳秋河的眼神穿過門庭若市與熙熙攘攘,瞅了瞅對面不遠處的酒樓三樓,眼見著李若淮還沒發現自己,便趕緊說道:「大夫,我想要解酒藥,可有?」
很快的工夫,陳秋河便扔下碎銀子心滿意足的出了藥房。
......
「來來,這家的桃花釀在京中都是出了名的,你上京一次不容易,要好好嘗嘗。」李若淮一邊倒酒一邊說道。
包間在窗邊,周圍被屏風和輕飄飄的紗簾隔著,暖風吹過盡顯風雅,真是個十成十的好地方。
只有桃花釀,自然也是好東西。只不過陳秋河拿起酒杯來聞了聞,並沒有一絲半點的桃花味兒。
想來這根本就不是桃花釀,應該被李若淮換成了更烈一點的酒。
三杯酒下肚,陳秋河面上有些粉紅,倒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樣子,可是因為提前服過葯的原因,心裡可是清明的很。
「李兄,你既然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豈有隻讓恩人喝酒,自己卻不喝的道理?」陳秋河假裝嬌嗔的說道:「我已經醉了,你便把這一壺都喝了罷!」
李若淮可沒忘了自己的目的,他是想灌醉陳秋河來套話,可不是自己來喝酒的啊,自然是不肯把一壺都喝了。
可是他若是不喝,看陳秋河嗔怪的樣子,怕是也不會繼續喝了,那他不就前功盡棄了?
「我還不信我喝不過一個姑娘家。」李若淮心說道。
李若淮又找小二上了好幾壺這種「桃花釀」,隨後便與陳秋河你一杯我一杯的對飲了起來,眼看著陳秋河越來越昏沉,那一張俊俏的臉蛋兒也越來越粉了。
趁著酒勁,李若淮恍惚間覺得這個母老虎好像也有點美。
下一刻,便手一抖扔下了酒杯,扶著頭迷迷糊糊的說道:「陳秋河,我,我不能再喝了......」
這時,本來也已經喝得幾乎不省人事的陳秋河,竟然瞬間清醒了起來,除了臉有些紅,腹中有些燒,竟再也沒了醉酒的樣子。
完全就是一個靈台清醒到不能再清醒的人。
「世子都是如此蠢的么?還好我提前吃了葯,不然怕是問我什麼,我便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