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頭微漾

第十章 心頭微漾

沐乘風道:「太叔公,這個我知道,我自己有自己的計劃,這分開了我自己就是大人了,不能什麼事情都靠著大伯三叔,何況,他們嫌棄阿笙是個掃把星,我也不敢讓他們去幫忙,萬一有個磕了碰了的,我們倆得一起去跳歸兮崖。」

說完,看著沐成金道:「一家兩畝半地,一畝半水田,我就多佔了半畝田和那片竹林,大伯你換還是不換?」

沐成金看了他一眼道:「我是沒有什麼意見,你得問問你三叔,你要分的又不是我一個人。」

沐成福道:「大哥要是沒有什麼意見那我就更沒有意見了。」反正他最大的孩子才十五,再著急也著急不過郭大,二郎沐南風可比沐晨風大半歲,眼瞧著就十九的人了,這還沒有著落,要是連間住的屋子都沒有,那就更惱火了。

李樹海道:「那你們商量好,要是沒有什麼問題,我就這麼寫了。」

沐成福道:「等一下。」說完看著沐生根道:「爹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只把狗剩分出去,我們還是向以前那樣攪合在一起過?」

「分,都分,都分的啰啰嗦嗦的老子清靜。你們要是都沒有意見,那狗剩這邊完事了田地你們抓鬮,我誰也不偏。我跟你娘肯定是要跟著老大的,所以這兩間正房肯定是要給老大,四間偏房正好,你們兄弟兩個一人兩間,老三一年給糧給錢就行了。」

沐乘風看了可能一點點下沉的太陽道:「你們要怎麼分我不管,表爺你先把我那份寫好,家什,我也不打算要什麼家什,我被子晌午我拿走了,還有一把柴刀,剩下的,我就要一口鍋就行,銀錢給我準備好,糧食準備好我來背就行。天都要黑了,我媳婦還等著我回家呢。對了,背簍我拿了就是我的了,籃子我拿一個,就這些,不夠我也不會再來問你們要。」

……

太陽一點點的下沉,很快就沒到了山下面,沐乘風卻還沒有回來。許笙歌從洞裡面出來,在竹林里轉了一圈,將枯死的竹子撿了一些堆在洞門口,又找了一點埋在竹葉下面的魚腥草。由於陰暗潮濕又不見光的緣故,草莖發白鮮嫩,她在水裡面搓了搓,拿了一根在嘴裡嚼著,舌尖一瞬間就滿是那藥味兒,澀澀的。

還看見幾株苦玄參和金錢豹,可惜的是季節不到,采了也沒有用。轉了幾圈,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想著空間裡面的那一塊地,她拽了一株馬藺,嘗試著將這株草藥帶進空間裡頭。

還真的成了。

靠著那石碑坐了下來,靈氣入體滋潤著她,很快就緩過了氣,她伸手將面前的土地刨開一點點,將那株馬藺栽了進去。

將馬藺埋進去之後她就出了空間,剛剛出現就聽見竹林裡面一聲響亮綿長的叫聲,她眼睛瞬間就是一亮,野雞,聽聲音還是只公的。

悄悄的撿了塊石頭在手裡靜等片刻,等著那野雞再叫喚一聲她才看準了位置,然後抬手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她現在雖然還不能調動絲毫的靈力,與普通人相差無幾,可是上輩子幾十年用慣了針,準頭總是不會差的,差的也就是力道了。

那野雞被她打中了翅膀,嘴裡發出刺耳的叫聲,撲騰著想飛走,可是試了兩次都沒有能飛起來,然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許笙歌又補了石頭直接結果了它。

等將野雞撿到手裡,她這才扶著竹子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半天那股子暈眩的感覺才過去。

真的是太差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和這副身體磨合好。

暮春的季節,田地里可吃的東西多,這隻野雞倒是把自己喂的挺肥。

許笙歌拿著沐乘風先前留下的柴刀,將野雞按在石頭上,半天才將雞屁股割下來。這柴刀也是刀,但是總歸用途不一樣,砍柴的家什用來殺雞,相當的吃力。

好在她也只是需要割了雞脖子和雞屁股,然後伸手進去將內臟一把揪了出來,然後收拾乾淨。只留了雞腸子,剩下的洗乾淨全部塞回雞肚子裡面。

竹筍已經老了,吃不成了,能吃的只有竹林外面的幾叢掃帚苗和田坎上的那一壟蠶豆。

她剝了一些下來,將野雞肚子塞的滿滿的,然後才用樹葉子抱了,用泥裹上埋進火堆裡面。

裡面燒著的地瓜早就熟透了,也不知道沐乘風什麼時候回來,她先扒出來放在邊上,然後又往上面續了寫柴火。

等火燒的旺起來她才去水潭邊上洗手,手上拾掇過野雞,即便沾了泥,洗了之後依舊油膩膩的。

她有些煩躁,反反覆復的在水裡搓洗,直到手都泡的發脹發白這才作罷。

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就聽見沐乘風說話的聲音,來的似乎不是他一個人。

許笙歌沒有著急起身,蹲太久了,腿發麻,頭髮暈,她坐在那裡打算緩一緩。沐乘風已經進了竹林,歡快的聲音響起來:「阿笙,我回來了。」

「哎,你坐在那裡幹什麼?快起來,水潭邊上潮的很。」

許笙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跟他一起進來的那個比他矮一頭的那個少年,開口道:「我蹲太久了,腿麻了,緩緩。」

轉臉的瞬間,毛蛋看清楚了她的臉,嚇的退後兩步,背簍都忘記往下放了,指著許笙歌道:「她,她真的不是余青禾?」

沐乘風將背簍放下朝許笙歌那邊走,邊走邊道:「真不是,都說了只是長得有點像,她姓許,叫許笙歌。」說完,隔著衣裳拉著許笙歌的手臂扶著她起身朝一邊走:「怎麼喜歡到水邊呆,頭上傷著呢,萬一頭暈栽進去了怎麼辦?」

許笙歌看了他一眼,嘴唇抿成一條線,低頭沒有吭聲。已經不是第一次從這個少年臉上看見那名叫「關切」的表情了,雖然知道他的目的,但是前世見慣了敬仰,奉承,恐懼的她還是忍不住心頭微漾。誰讓她以前沒有見過沒有感受過來自旁人對她的關懷呢?物以稀為貴吧!

沐乘風說完,低頭看著她的手道:「怎麼泡成這樣子了?趕緊的,去烤烤。」邊嘮叨邊扶著她過去在火堆邊上坐下,才指著愣在那裡的毛蛋道:「李阿毛,里正李樹海的孫子,李家長房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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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夫綱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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