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能耍流氓

第十八章 不能耍流氓

毛蛋抱著褥子看著他道:「那,那狗哥,我先走了,你要是需要幫忙喊一聲,我一定來。」

沐乘風點頭:「好啊,我肯定得找你。」

毛蛋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沐乘風臉上的笑一點點淡下來,隨手揪了一把野草拿在手裡掰扯,靠在坎子上看著萬里無雲的天,半響才搖搖晃晃的踩著石頭上去。

許笙歌已經將肉烤好了,放在碗裡面。烤熟的兔子肉堆了兩大碗,又將燒好的開水涼著,吃過了肯定是要喝水的。

沐乘風進來問道:「好了?好了就吃,餓死了。」

說著就挨著她坐下來,伸手拿了兔子腿給她,然後自己才拿了肉開始啃。

一口咬下去,微微愣了一下,狠狠咬了兩口肉嚼吧嚼吧咽進肚子里才道:「好香啊,怎麼烤的?跟我以前吃的烤兔子不太一樣。」

許笙歌吃的斯文,撕扯著一點點慢慢的嚼著,聽了沐乘風的話道:「就是那樣用火烤的呀!」說完之後又添了一句:「好吃的話你就多吃一點,還埋了只雞在下面呢!」

吃飽喝足人的心情應該就會好一點吧,那些不愉快就都會成為過去。

她飯量淺,撕了一條兔子腿,喝了點水就算是飽了,剩下的全部都進了沐乘風的肚子。

至於那隻雞也被掏了出來,留著明天早上吃,他們要去鎮上那肯定得早一些起來,再張羅吃的肯定是來不及了。

兔子和野雞被綁了一天,也沒有進食,看著沒有精神,沐乘風給拎去了山洞裡面,撒了點糧食繼續罩著,愛吃不吃。

然後又生火將新砌的灶台熏了熏,將身上的衣裳脫下來在水裡揉了幾把,然後掛在外面的樹枝上晾著才進的山洞。

許笙歌坐在床上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好像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不然……」

「什麼麻煩?哪裡來的麻煩?」沐乘風快速打斷了她的話並且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走過去挨著她坐了下來,伸手輕輕的揪了一下她的鼻子,卻將她的鼻子揪出來一點紅印子:「你好好的,乖乖聽話,別想那些有沒有的,我跟你講,我從遇到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沒有一個字是跟你在玩笑。」

許笙歌看著他道:「值得嗎?」

沐乘風咧嘴笑:「值得,我覺得特別值。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做那種,那種負心薄情人辜負我,那什麼都值。」

許笙歌道:「你難道就沒有發覺我挺奇怪的,你就不怕嗎?」她沒有特別的刻意掩藏,她總覺得這個人挺聰明的,應該發現了不少問題了。

沐乘風嗤笑一聲,四仰八叉的倒過去躺在石床上道:「什麼奇怪的?」翻身,手支著腦袋看著她道:「那你告訴我你是吃人的妖怪嗎?」

許笙歌搖搖頭:「貨真價實的人。」

「那不就行了。」沐乘風拉過她的手道:「不管你跟別人有什麼不同,你就是你,我有什麼好怕的。自己媳婦兒都怕,還是不是男人。」

許笙歌想了想道:「一輩子挺長的,說不定你以後會去很多地方,遇見很多人,所以終身大事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免得以後後悔。我們才剛剛認識,若是就這樣子定了終身,未免太倉促了一些。」

她本不想說這些,可是想著因為自己出現,這個還算是少年郎的男人一夜之間從家裡搬了出來,沒有親人,連朋友都沒有了,她就覺得心裡堵的難受。

畢竟是他救了自己,自己卻連累他如斯地步。

她許笙歌從未欠過別人,可是眼下……

沐乘風突然起身一下子壓了過來,直接將她按倒在床上:「你老實跟我說,我突然撲過來你要是躲,能不能躲的開?」

許笙歌點點頭:「能!」她不止能躲開,她還能一掌廢了他的狗命,哪怕她現在能力不足,但是對付沐乘風這樣一點靈力都沒有的人還是綽綽有餘。

沐乘風雙手支在她身體兩側,突然一軟,摟著她腰滾到了一旁道:「這不就結了,你明明能躲卻不躲,說明你心裡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許笙歌沒有吱聲,她沒有躲不代表有感覺,真的,所以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我一直相信一件事情,老天爺讓我失去的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補償我,所以我自幼父母雙亡遇到你。」

「我爹從小就聰慧,可是年幼時大病一場成了啞巴,受盡了欺辱,都以為他這輩子就那樣了,可是沒有想到他在懷江山打柴的時候遇到了我娘,救了她,然後就有了我。要不是死的太早,他們會很幸福的過一輩子。」

「所以我相信,我和我爹一樣,都是老天眷顧之人,我遇到了你就跟我爹當年遇到了我娘一樣,都是老天爺賜予的緣分,我們會很幸福的。」

許笙歌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他,多麼單純的少年啊,居然相信老天爺安排。老天爺最不可靠了,還是得靠自己才好。

沐乘風鬆開她坐起來道:「不早了,睡吧,明兒還要早起呢!」

許笙歌緩緩坐起來道:「那沒有被子你怎麼睡?」

沐乘風轉臉佯裝可憐的看著她道:「不然你收留我,我們一個被窩?」

然後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許笙歌點頭:「好啊,就一晚,收留你一晚。」就是晚上不能再偷偷溜進空間打坐了,好在只這一個晚上。

明天,看看有布和棉花弄一點來,總不會缺了被子。

白天挺暖和的時候山洞裡面就涼颼颼的,半夜就更冷了。

沐乘風歡呼一聲一下子就撲過來抱著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將她放在身上拽過被子往身上一扯:「睡覺。」說完沒有忍住伸手戳了戳她嫩的跟雞蛋清一樣的臉道:「這樣看著我做什麼?羞不羞?」

許笙歌:……媽的,是誰把自己摁身上不撒手的,臉真厚。

許笙歌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洞內雖然沒有光亮,但是沐乘風覺得她的眼睛裡面帶著光,讓人想感覺不到都難。

他的呼吸微微加重,聲音低醇:「笙歌,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勾引我。」

許笙歌撐在床上的手微微動了動,不知道現在掐死這個臭小子算不算是恩將仇報。

沐乘風首先敗下陣來,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然後,然後噓了一口氣爬起來給她蓋上被子,低聲咒罵一聲:「操,小妖精。」

明明一句話都不說,卻讓他腦子裡面這樣那樣的想了個遍。

摸索著去了自己睡覺的地方,將布口袋裡面的衣裳都拿了出來,全部套在了身上,然後合衣躺了過去。

他雖然混,但是他又不是流氓。還沒有拜堂,還沒有去衙門裡面拿婚書,這個時候跟人家睡一塊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他捏了捏手指頭撇嘴,光蓋著被子睡覺有什麼意思,完全不想管住自己的手,揉揉摸摸親親什麼的。

好吧,他其實不是流氓,就是一禽獸→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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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夫綱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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