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腦子傷了?

第三十六章 腦子傷了?

許笙歌不見了的那一瞬間沐乘風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空言知道。

這是個秘密!

他的阿笙不一樣,是個小仙女。但是只能自己知道,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指使空言在外面轉了一圈,他先一步回洞里,看著重新出現在床上的人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果然,剛才只是意外。

他想著剛才空言說的那句話:「師父這會兒不能被打擾。」然後一聲響雷人突然就不見了,他就有些不敢進去。

空言在一旁喊道:「沐施主,外面沒有東西了。」

沐乘風轉身道:「你喊阿笙師父,不應該喊我師公?為什麼一直沐施主沐施主的叫,晚上還想不想進被窩了?」

空言寧死不屈:「你還沒有跟師父成親,不能亂喊。」

沐乘風抬手又甩手:「行,你等著!」

頭上的雷聲剛剛散去,一道閃電就直接從東邊拉到西邊,幕布一樣黑沉沉的天突然出現得了亮光,像是要把天空撕裂一樣。

沐乘風悻悻的坐下來對著空言招手道:「你剛才說不能說話,阿笙這會兒不能被打擾是什麼意思?」

空言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坐下來道:「師父在打坐啊,打坐的時候全副心神都聚集在一處,突然被擾強行中斷會靈台受損的。」

沐乘風愣了一下,一下子站起來,像是要往裡面走,但是剛乾邁開步子又收了回來。他想進去看一眼,但是又怕再打擾她害她什麼靈台受損。

但是剛才那一聲雷太大了。

她突然不見了是因為受了傷?

那自己進去又能幹什麼?能療傷嗎?

對了,靈台,靈台是個什麼玩意兒他都不知道。

他轉身問空言:「靈台是哪裡?」

空言還沒有回答就聽他又問:「受損會怎樣?」

空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這裡,受損,受損據說會走火入魔,修為盡毀。不過我也只是聽說,沒有見過。」

普陀山的和尚打坐都有專門的地方,不會有人打擾,所以他真的只是聽說,走火入魔是什麼樣的,聽起來很可怕,但是他沒有見過。

沐乘風聽著就更慌了,走火入魔這個詞聽起來就不是個好的。

心裡特別的難受特別的慌,從他爹娘死後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他想極力抓住什麼東西卻怎麼也辦不到,可是不努力又怕它偷偷溜走。

他說的會好好照顧許笙歌,可是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什麼忙都幫不上。

空言還知道入定知道靈台知道不能打擾,他什麼都不知道。

從來都沒有那麼無力過。

頭頂雷聲滾滾,閃電不甘落後的顯露出猙獰的形體,將他這些年的樂觀心態激了個粉碎。

從洞口到石床短短一點距離,他好半天才走到石床邊上。許笙歌已經不是先前那姿勢了,她坐在那裡趴在膝蓋上在想著剛才的異狀。

入定的時候沒有及時醒過來突然響雷對她肯定是有影響的,可是響雷的一瞬間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自動進了空間,那一瞬就避開了。

所以這空間還有自動避險的作用?還有什麼作用是有顯露的?真的是個寶貝啊!

這玩意兒如此逆天到底是怎麼來的?是她來了才有的還是這具身體之前就有的?

她把重生在這具身體上的事情前前後後事無巨細的都捋了一遍,然後捉住了余青禾之前得的那塊麒麟玉上面。

她記得第一次偶然進入空間的時候就是因為想起了這塊玉上的紋路,這玉的紋路她覺得有些眼熟,好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還沒有想出真正的頭緒來,耳邊就傳來沐乘風的聲音:「阿笙,你怎麼樣了?」聲音帶著顫意,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她的腦門。

許笙歌回神,坐直了身子,伸手將他的手抓住:「怎麼了?」

「你,你腦袋沒事吧?」

腦袋?許笙歌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擔心自己的腦袋,她腦袋能怎麼了?還能被雷給劈開了?

不明白歸不明白,但是她感覺到沐乘風這會兒在害怕,握著他的手輕輕捏了捏道:「沒事啊,別怕,這是怎麼了?」

沐乘風伸手抱著她:「就是突然感覺自己特別沒用,什麼都不懂,說的養著你護著你呢,結果什麼都不行,反倒是讓你養著我護著我了。」

許笙歌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敏感了,跟先前張揚肆意的樣子判若兩人,弄的她都有些不習慣了。

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別這麼說,你已經很厲害了,要不是把我從山裡撿回來,給我個棲息地,我這會兒估計骨頭都散了。」

話落音,又是一道驚雷,動靜大的跟要把整個懷江山給劈開一樣。

沐乘風鬆開許笙歌低聲咒罵一聲:「操,老天爺這是發的什麼瘋,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雷聲呢。」

許笙歌下地去了外面,外面的天黑的如果夜幕下來了一般,隨著雷聲,閃電猙獰的在天空中顯露,那一瞬間亮堂堂的,老半天都消退不了。

別說沐乘風,就是她自己,上輩子多了幾十年也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陣勢,就跟傳說中神仙渡劫似的。

雨嘩嘩,隨著肆虐的狂風掃的到處都是,棚子遮著的灶台都濕了。

她仰臉輕輕眯了眯眼,聽著那雷聲滾落,由著水汽迎面撲來,半響才睜眼道:「要是半夜雨停了,我們明兒一早就一起上山吧!」

沐乘風拉著她往裡面站了站:「下雨有什麼好看的,身上都打濕了。你要是想去,那我們明天就早一點,這種雨不會一直下,頂多入夜就停了。」

這雨氣勢洶洶,也分不清楚天亮天黑,以至於下午飯都沒法做,沐乘風在洞門口起了一堆火,埋了幾個地瓜湊合了。

雷聲一直沒有減弱,外面黑漆漆的雨幕不時的亮一下然後又暗下來,一直到半夜。

難得在床上老老實實睡覺的許笙歌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套上鞋子摸黑朝外走去。

風雨剛過的天像是到了八月十五滿月一樣,亮堂堂的,懷江山那邊的天空紅彤彤一片,像是天上的雲彩也燒起來了一般,紅光籠罩半個天空,他們站在竹林里都能看的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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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夫綱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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