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屍體痕迹

第11章 屍體痕迹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一份完整的屍檢報告出現在了江河等人的面前。

徐一曼拿著屍檢報告對眾人開口說道:「完整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之前我們抽取了屍體的血液肝腎細胞等進行化驗,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

徐一曼快速的翻動著屍檢報告,將其中重要的部分告訴眾人:「而腦部的解剖發現兩人生前沒有窒息的情況,這也就是說。」

江河開口說道:「而這也就是說兩人都是在清醒的情況下死亡的,可是在現場的時候,我認真的觀察了兩具屍體的情況。吳桂鳳和何惠娟在死亡之前並沒有掙扎的痕迹。」

江河逐條分析:「何惠娟躺著的那一張床上,床單是比較平整的,而且何惠娟的雙手平放在身體的兩側。以我的經驗來看,就算是心臟直直中了一刀,也有幾秒鐘的時間來反應,更別說是胃部中刀了。」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事後整理了現場的痕迹。」江河目光如炬:「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確定這一點。如果以這個為依據的話,那我們就可以推斷出一個結論來,那把鋸齒刀山只有一個人的指紋是不是?」

聽到了江河的話,王超趕忙翻動著現場痕迹記錄表,他猛地點頭:「你說的不錯,經過對物證鋸齒刀的調查,發現在這把刀上只有一個人的指紋,經過對比呢,發現是吳桂鳳本人的指紋。」

說到了這裡,王超倒是又開口說道:「從我們得到的整體的資料上來看啊,現在基本已經是有眉目了。你們想啊,門是反鎖著的,就算是有鑰匙也沒有辦法從外面把門打開,而住戶本身又在六樓,如果有兇手的話,這操作難度實在太大。況且兩人都清醒著,就算敵不過兇手,至少打碎玻璃,大聲喊叫總是能做到的。」

「再者說了。」王超指著記錄表上的信息:「刀上只有吳桂鳳的指紋,這不都是鐵板釘釘的證據么?」

江河把自己的頭搖著像個撥浪鼓一樣:「不對,還是少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個手機呢,李威儀對此是怎麼說的?」

王超回答:「李威儀說早上他七點鐘左右就出門了,走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何惠娟的手機。他說何惠娟是個夜貓子,一般自己睡覺了之後,何惠娟還會在被子里玩手機。經常玩著玩著手機就掉地上了,他也不在意這些事情。所以李威儀並不清楚何惠娟的手機是丟了還是怎麼回事。」

「總之手機是很重要的一點。」江河開口說道:「一個手機不可能不翼而飛,找到了手機,我們也就找到了最可能是兇手的那一個。」

江河猛地一拍桌子,開口說道:「死者生前並沒有掙扎過的痕迹。按照時間來算,那個時候是十點到十一點之間,這個時候外面人很多,根據這幾點的綜合推算,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認為兇手和何惠娟一定是熟人。」

「你的意思是。」王超想說什麼,但是看了徐一曼一眼,又有些吞吞吐吐的。

「你要說什麼就說。」徐一曼開口說道:「當法醫的什麼沒見過。」

王超這才繼續說道:「你的意思是何惠娟給李威儀戴綠帽了?」

江河說道:「以目前的情況看,這種可能性佔百分之三十。」

頓了頓,江河繼續說:「百分之四十,李威儀在中午回來過。根據我對李威儀職業的調查,李威儀只需要在上班的時候打卡,下班的時候回去打卡,一天的時間可以很自由的安排,而這也就是說,李威儀有作案的時間。」

「作案的動機呢?」徐一曼說道:「他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老婆和母親。」

江河搖了搖頭,說道:「根據我對現場環境的調查,吳桂鳳是自殺。在進行分析的時候,你要先把吳桂鳳分出去。還有,我從來都不會分析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為我不懂,我也分析不出來。」

江河環視眾人:「這個世界是理性和感性的,我只會通過人身上的信息來分析出一般的特質來,例如這個人總是在工作,我們說他是一個工作狂。」

「可是。」江河說道:「我能分析出的就是這樣,我沒有辦法知道為什麼他總在工作。這都是他們內心世界的故事,而這種事情往往是沒有辦法分析出來的。」

江河緩緩的講述,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聽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人的心裡在想什麼,這是永遠也分析不出來的東西,而且也是最會迷惑我們破案的東西,所以要把人心的因素刨出去,得到的才是最接近現實的真相。」

「因為人是會騙人的,但是現場留下來的證據是不會騙人的。」江河說著。

王超聽著江河的話,他卻是和江河有不同的看法:「這次你說的不全面了,在我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我上過一個專家的課,那個專家叫什麼來著?這個我記不太清楚了。可是他就是那種能看透你心裡想法的人,厲害的很。這個專家年輕的時候也是很厲害的刑警,我不是針對你,可我我覺得,能看出現場痕迹的牛人不少,可是能看穿人心的不多。」

「有這樣的人么?」江河開口問道。

王超連連點頭:「當然有了,就像你說的,證據是死的,人是活的,能從人這麼複雜多變的內心中一眼就看穿他的秘密,這才是真正厲害的刑警。」

說到了這裡,王超又嘆口氣:「只是這樣的人離我們太遠了,我這輩子是達不到了,不過你比很多人都有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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