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來未再現
「賜婚?是真的嗎,老爺。」金颯一聽到韓勝青被賜婚,整個人都是激動的站起來。看著那面目與自己已經是有幾分相似的臉,像是看著一個失而復得的珍寶,眼中的珍惜更甚從前。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種話。」大學士倒是覺得有些的蹊蹺。
「爹爹。」韓雨晴噘著嘴。肯定不會說是從勝青那裡聽來的。「我一個深閣之中的大小姐,明日皇上也召見了三皇子。找我還能有什麼事情。爹爹,三皇子以後要是成了皇上,你可就是國丈了呀。」韓雨晴一高興嘴巴就胡亂的說。
「啪。」大學士吃了一半的飯碗一下子丟在桌子上。
怒目瞪著那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枯萎的韓雨晴。眼淚啪嗒嗒的就是往下掉,當著這大學士的面又不敢出生。心裡對於那韓勝青又是恨得加了一分,這幾日因為她作為自己的替身,爹爹對於自己的疼愛都是少了許多。不過,她自是有本事奪回來的。
「老爺。雨晴也是韓家的功臣,想想她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今天您太過於嚴厲,把雨晴都嚇哭了。」大夫人一邊是幫那大學士架起來衣服,一邊說道。
「雨晴向來口無遮攔,她這個毛病可是會在皇宮之中惹下事端的。」大學士一副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是啊,是我一直以來太嬌慣與她了。皇宮水深火熱。雨晴必定是會惹禍的。不如。」大夫人轉念一想。「勝青跟她長得一般無二,這幾日的接觸,發現勝青的心思也是細膩靈活。不如,就讓勝青代替她幾天呢。」大夫人說道。
是啊,從始至終她都只是一個器具,一個韓雨晴的代替品而已。甚至於她就連那韓雨晴都不是。
勝青拿出來那香粉夾層的葯丹。不對,藥草的氣味不對,裡面加了藥草的成分,甚至於還有來未。慕青沒有理由害她。
勝青一想,還是按照常量,吃下去一顆。
「什麼人。」聽著院落里有聲響,勝青打開門出去看了一眼。「祁歡?」
這還是勝青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一股血腥味勝青都是忘記了他的身份。將他扶進屋子,打發了巡院的人。韓家的家丁都是做什麼事情都是馬馬虎虎,真是韓家一貫的家風。
「這個是清酒。我這裡只有這個。」勝青拿過來幾條繃帶,一壺清酒。並沒有要幫忙的打算。
「我自己。」祁歡一副大爺的模樣坐著,倒是得來了這般的結局。這個女人還真是放肆。「你不好奇明日父皇召見你是有什麼事情嗎。」祁歡眉毛說話的時候微微上挑,帶著些許的得意。似乎這是一個勝青需要求他的事情。
「我倒是對於三皇子明日怎麼跟皇上解釋你的身上的傷比較的感興趣。」勝青臉上帶著微笑,淡然的讓對面那比著勁淡定的男人心裡抓狂。
「你也相信那傳言是真的?賜婚?」祁歡喉結滾動了一下。現在才意識到這勝青只是穿了一身的裡衣,似乎是在這深夜之中並不覺得冷。
勝青每次用了葯之後都會是睡得特別的好,而且身上總是有微微的出汗。倒是一直是拿來當取暖和安神的葯吃的。
「是啊。」勝青倒是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那就恭喜三皇子大婚了。那這壺酒我就不算你錢了,算是禮物吧。」勝青困意襲來,自己摸去了床邊。眼神示意那門口,示意某個沒個眼力勁的人該走了。
「呵呵呵。」祁歡倒是看不明白了,這大婚的人也是他們,怎麼這女人好像是在將他掃地出門,以後都不會見面一樣呢。枉他帶著傷都想告訴她明日進宮的時候小心一點。
「過來。」忽然那勝青將那祁歡拖著推進了床榻之上,把帷帳落下來。
門口腳步聲響起來。
「勝青,你睡了嗎,我看你的屋子裡還亮著燈,娘有幾句話要跟你說。」大夫人在門口帶著些許的焦急。心急之下定的結果,能不焦急嗎。
「吱嘎。」勝青打開門。「正準備睡。」勝青微微的笑著。
「你明日進宮,我給你拿來了定製的衣物。你快試試。」大夫人命人拿進了勝青的屋子。
「不用試了,我倆身形差不多,她能穿,我自然也是能穿。」勝青看都沒有看那光是布料就是華貴異常的衣物。
大夫人嘴角顫了一下。讓那些的丫鬟出去。
屋子裡可見的就只有這母女兩人。
「勝青。」大夫人想握住勝青的手,勝青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抱歉了,我的茶具向來只有一個,年紀小的時候不懂事,讓人給餵了老鼠藥了。撿回一條命不容易。我一直想著報完了恩就走呢。」勝青眼中冷清。昏黃的燭光下也是沒有一絲的暖意。
「勝青,你還在怪娘沒有好好照顧好你。娘說了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怎麼補償。」明明是哭訴,每一個字說的卻是柔柔軟軟。自己本身還沒有力量就算是說的多麼的決絕在別人的眼中都只是一隻垂死掙扎的螞蚱無異。「我這幾日除了哥哥來看看我,韓家的人可曾在乎過我的生死,那日我高燒沒有一個大夫能來我這裡,說起來,我能夠再次見到娘也是奇迹了。」勝青低頭笑了一聲都是苦澀。
「明日是進宮的日子。勝青,聖旨上說的是勝青,你就是勝青。韓家大小姐以後所有的恩惠都是你的。勝青,補償現在就開始了。以後你要的都會加倍的補償給你。」大夫人趁機抓住勝青的手,帶著些的力道。渴求一個答案的盯著勝青的眼睛。
寒冰解凍,溫水流淌。勝青回以溫柔的一笑。「娘。我相信你。」
這個時候裝個傻子最好。
這套華服是三個時辰之前就已經送過來的。深更半夜離出發只有兩個時辰才給勝青送來,很顯然是臨危受命。看來韓府也知道此次兇險。這是想讓勝青是做一次的出頭鳥啊。
好,那就遂了你們的願吧。
「怎麼了,還有需要些什麼嗎。有什麼你就儘管說。你以後就是皇妃了。」大夫人看著那勝青又是晴轉陰的臉焦急的說道。
勝青就是估摸著,她現在就是要天上的流星這娘們都能搬回來一院子的石頭。
「勝青覺得宮裡關係龐雜,勝青怕得罪人。」勝青帶著些許的委屈的模樣,這才是那剛剛的那個紙老虎的真實的模樣,不過也只是一個小女孩嗎。到了陌生的大場面還是禁不住會害怕的。「不過,我也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娘,能不能多給我一些金子。我好打點。」勝青那無辜加上害怕的小眼神。
自己的小金庫上又是多了五百兩的金子。大夫人臨走的時候那鐵青的臉,不錯,不錯。
「勝青,你這屋子裡是你一個人嗎。我怎麼看到那帷帳之中是不是有人啊。」大夫人一撇頭,看見那床上有個人影閃過。
「就要成為皇妃的我的屋子裡難不成還能藏著男人嗎。」勝青說道。言語之中有自信也有威脅。「娘是不是要檢驗一番。」勝青作勢就要拉開帷帳。裡面的祁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個丫頭可不是在說謊。她就這麼不想跟自己成親嗎。不惜敗壞自己的名聲。
「沒事,一隻飛蛾,我剛才是看花眼了。」大夫人連忙擺擺手,揉揉頭。
「不早了,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呼。」後窗翻進來一個人。還不等那祁歡佔據上風一個削尖了的木棍就是抵在那祁歡的脖子上。此人動作之快,竟然是祁歡都來不及反應。
「放開他,他中毒了。」勝青只是坐在桌子邊,淺飲杯中茶水。
廣林毫不戀戰。一會已經是趴回了自己的窩。
「三皇子。能不能告訴我皇上的旨意背後是什麼原因。」勝青看了一眼那祁歡的肩膀上的傷,傷口的血腥味帶著一些的苦澀。草毒。
「續命丹的事情,不需要再往下查了。」祁歡不著痕迹的嘆了一口氣,還是被勝青捕捉到了。
「你這傷。」勝青忽然是意識到。「虎毒不食子啊。」
「這只是一個懲戒。也是警告。」祁歡淡淡的說。也是他冒險來給勝青一個通風報信,畢竟是聖旨,除了一個提醒之外,他什麼都是做不了。「明日對於這續命丹之事,你就一問三不知。隨機應變,我會幫你的。」
「若是皇上執意封口,你也幫不了我。皇宮險惡。對於皇上的眼中釘的一句解釋都會被視為幫凶,更何況,三皇子可是皇儲人選,你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嗎。當權者只喜歡有能力的棋子。隱忍了二十三年,可不是為了一個無用的女人示愛的。我說的對不對呀三皇子。另外,你今晚上來這裡找我提醒之意我不確定有沒有,你是因為知道自己中了毒。自己無法解吧。而且,續命丹也是已經到了時限。」勝青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別人會對自己無緣無故的好,她不相信,也不敢拿。
別人的好,可不是自己的好就能還得起的。
「女人有時候不能太聰明了。」祁歡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氣的,只是怒氣。對於這個女人他已經失去了動殺氣的本能。祁歡真的是為了來告訴她前途險惡的。甚至於想將她帶走。毒發,他以為自己能夠撐到回到府中的。炎陵自有辦法給他解毒。
「三皇子,磨嘴皮子就讓別人欠人情的事情只會發生在不懂事的小姑娘的身上。我,可是被親爹活埋的人。就是我說一隻貓在韓府都不夠丟命的。我可不好騙呢。」勝青拿起那清酒。打開裡面就是一股清澈的藥草味。她本就沒有喝酒的喜好。不過是拿來泡些藥草。
「有點疼」不等那祁歡說話,勝青就把那脫下來的衣服一把塞進了那祁歡的嘴中。手中浸濕藥酒的布就是捂在那傷口上。
「唔。」他不是沒有疼過,這種程度疼到他天旋地轉還是第一次。額頭上青筋暴起。血管之中似乎是有無數根的銀針在遊走一般。「我,我怎麼動不了了。」開始有了意識之後,祁歡覺得自己的渾身都是使不上勁。竟然是有些的迷茫。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開始的迷茫在看見勝青的臉之後也安靜下來,勝青就會有一種會是讓人安心的能力。本能。
「哎。」勝青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那被某個人一拳頭砸碎的桌子,這東西就要那祁歡賠上個一百兩吧。
「我給你用了麻藥。你會暫時的沒有知覺。睡一覺就好了。你的傷口裡是有一段箭頭斷在裡面,我要幫你挑出來。睡一覺就好了。」只是看到那眼前的勝青一直在說話,卻是聽不見她的聲音。哎,對了,自己現在好像是趴在什麼東西上,應該是被子吧。勝青自己一個人是怎麼把他扛到床上的,可能是自己昏迷之前自己走過來的吧一定是這樣,對了,那床邊的趴著的那個東西呢。迷迷糊糊。祁歡是安穩的手睡了一個好覺。
「桄榔。」那箭頭掉在地上。
廣林檢查過了沒有毒之後才遞給勝青。有些不情不願的
「乖。天亮了給你買鴨脖。」
「哦,哦。」廣林一笑就會發出像是烏鴉一樣的聲音。平時是不怎麼說話的。明明是一米九的大個子,卻像是一個小孩子,有時候又是像一隻貓。特別粘人。
「這不是斷的,是特質的留在裡面的,這裡面是。」勝青聞了一下,裡面的毒藥有來未的殘留。
心裡轟的一聲,難不成,難不成他們兩人是都被人害了,會是同一個人嗎。這來未容易使人上癮,把這個下在毒中,可是就能夠一輩子控制住他,祁歡是未來的皇儲。這。陰謀的魔爪伸的可是挺長的。
「拿去玩吧。」看著那廣林似乎是對於這個東西挺感興趣的。勝青就丟給他一邊玩去了。
一腳把那床上睡得正熟的祁歡踹下床。躺在那地毯上,勝青大發慈悲的將那地毯一卷,就是連被子也省了。
「就這麼治好你太便宜你了。與其將你控制在別人的手中不如控制在我的手中。」勝青拿出胭脂盒在那祁歡的身上開始畫起來。
幸虧是祁歡自己封住了穴道,毒液並沒有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