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傷上加傷,你可心疼

第23章 傷上加傷,你可心疼

「什麼,讓我跟著去。」韓雨晴一下子湯都差點沒有端穩。她特意弄了一碗參湯來給韓勝青喝。半夜知道她佔了自己進宮的位子恨不得殺了她。送來一碗毒湯的時候韓勝青竟然是讓自己假扮成隨行丫鬟。到了宮中兩個人交換身份。「你不願意?」勝青已經換好了衣服。光彩奪目用來形容她都是暗淡了。

「願意,願意。那這湯。」韓雨晴就算是拿回了自己應得的也是掩飾不住她對於韓勝青的恨意。她就該死。

「我一會喝。」

「涼了藥效就不好了。」韓雨晴微微的低著頭,心虛已經是大大的印在了臉上。

「好。」勝青拿起來那參湯。當著她的面,「喝」了下去。

接在了袖口裡的手帕里。對付韓雨晴這個豬腦子,她的辦法實在是都用不上動腦子。

「好,好,我馬上去換衣服。」韓雨晴抱著空碗就跑了出去。一路的歡喜背影都是藏不住。

「你就這麼不願意嫁給我嗎。」祁歡還有些迷糊,這時候他根本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索性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感情濃烈的毛頭小子。勝青的時所作所為在他的眼中就是巴不得把他推給你韓雨晴,那個醜八怪。韓雨晴的臉雖然沒有公開過,那副醜態祁歡要是知道真面目也不難。他不知道現在的兩個人已經是幾乎一模一樣。

「我只是一個替身,她才是真正的韓勝青。三皇子,替身沒有了作用是會被趕下台的,就像是唱完戲的戲子。所以,我正在努力攢錢,以後也好給自己留點營生糊口。」勝青說起這話來倒是也不含糊。反正她是覺得裝的可憐點還能撈點錢。

「咚」的一聲。那祁歡跌倒在桌角,抱著一個凳子。

「三皇子。」炎陵竄了進來。「怎麼了。」給三皇子把了把脈。

「當我這裡是免費客棧嗎,誰都能來。」勝青不高興的嘀咕了一聲。瞟了他一眼去了屋子裡。

「廣林,穿好了嗎,我來看看。」一進屋子一地的衣裙。鮮艷歸鮮艷,總歸是有些的俗氣。一一撿起來,走向那坐在窗戶上明顯的在賭氣的廣林。

他就是有這個好處,生氣也不會大喊大叫,他的辭彙量本就有限,也不會說話拐彎抹角,恰好,勝青是能夠讀懂那表情意思的人,而且這廣林的情緒從來都是表示的濃烈。

勝青知道怎麼誘惑他。

「你穿上裙子就可以跟我一起坐馬車裡面了。不然,你就不能跟著了。」勝青只是微微的笑著。讓人感覺她是在為廣林好。

「真的?只有這樣才能去嗎。」廣林有些的受傷,更多的是驚喜。跟勝青分開一刻他都覺得像是跟自己呼吸的空氣分離一樣。

「我希望你去。」勝青還是笑笑,把那些的衣服放在廣林手中。這次他沒有丟在地上。

喜歡的人的希望可是比自己的夙願更有吸引力的存在。

只是一句話,那個擅自喜歡的人就會赴湯蹈火。

勝青深知這一點,也是吃夠了苦頭。只是不同的是,勝青不會讓喜歡自己的人失望罷了。

「不能進。」廣林堵在車子門口,將那祁歡堵在門口。生著氣鼓鼓的就是口齒不清。

「讓他進來。」勝青輕聲說道。祁歡不是這般的登徒子,非要進來定是有要事要說給她。

祁歡不經意的扶了一下腰,畢竟被勝青一腳踹下去還是被卷在地毯里睡了一晚上不好受。

「三皇子被不法之人謀害,不方便騎馬。借用韓大小姐的馬車一用。」炎陵說起話來簡直就是指桑罵槐。

「哼。還是不夠忠誠。」勝青抿嘴一笑。

炎陵分明就是看著自己的三皇子受了這般的對待竟然還是這麼一聲不吭要跟這個女人乘一輛馬車。自己已經是為了三皇子忍氣吞聲。

這女人還是這樣的態度,是不自知嗎。

「韓大小姐,三皇子受的傷若是被查出來必定是有某些人受到不小的牽連。這樣也是對誰都好。」

「我的意思是。要是我身邊的人知道傷害我的人這麼明目張胆的站在眼前,我很肯定,他肯定不會以請求的語氣怨恨的臉站在這裡跟罪魁禍首討價還價的。而且,你這般的指桑罵槐的臉,我很不願意看。」勝青一腳踹在那門上。將那已經是邁進來一條腿的祁歡生生的堵在門口。擺明了不歡迎。「三皇子,這是韓家的馬車,是私人物品,你要用的話,除了主人的同意,也不應該就舔著一張臉吧。三百兩。」不還價。

「韓大小姐請拿好。」炎陵氣的腦袋裡嗡嗡響,這幾個字都是在喉嚨里擠出來的。

「還有,這個馬夫我想換個人。炎陵怎麼樣。」勝青扭頭笑盈盈的看著那由生氣還未無縫銜接憤怒的炎陵真的是臉色就像是一個煮熟的螃蟹,最瓢的都是說不出話。

「三皇子。」求救的看向那三皇子。他可是一等一的皇子隨侍,這要是被人當做是馬夫傳出去他以後可是怎麼混。

「你不要欺人太甚。」炎陵咬著牙。擠出來幾個字。

「俗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你應該多聽聽老人言的,畢竟,名言警句也是老人幾百年的教訓,出錯的幾率比較的小。」勝青低頭整理了一下袖子。言語有些的落寞臉上卻是帶著笑意,那微微的一側,帶著笑的傾城容貌盡顯眼底。炎陵頭上都要冒煙了,這個女人竟然這麼視財如命還是這麼的欺負人。

韓雨晴跟在後面看著韓勝青這麼的無理取鬧,本以為她會載一個大跟頭,竟然就這麼被三皇子默認了。

祁歡對於這個女人的在乎,雖沒有說,卻是都表現的很明顯。韓雨晴咬咬嘴唇,發誓,這一切的一切,以後都會是她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必要的時候一定是抓住機會跟她換過來。陰狠的盯著那個馬車,韓勝青,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阿嚏。」勝青打了一個噴嚏。好看的眉頭皺起來都是帶著一些的秀麗。「誰咒我了。」不經意的掃了一下那馬車門口。那駕著馬車的人可是一個對於勝青恨之入骨的人啊。

「咚。」廣林一腳伸出去。結結實實的踹在那炎陵的後背上。要不是炎陵功力深厚,早就滾到那馬蹄子下邊了。心裡的恨意又是加重了一分。

祁歡對於這眼前的爭鬥,並不打算管。

其實,祁歡看著這一幕的心裡的那一份的踏實是覺得這女人有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

馬車裡面靜悄悄的。只有安靜的呼吸聲,勝青倚在靠背上休息,藥效還未過。只是這顛簸的馬車和陌生的氣息並不能讓她安心。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戒備讓她本就休息不多的精力消耗的更快了。

一道凌厲的帶著殺氣的目光橫掃在兩人之間,將那祁歡的一直在勝青的身上的目光生生切斷。

「我沒睡,有話直說。」勝青輕聲說話。一開口就是讓人安靜的溫柔,甚至於是帶著一股沉穩。讓人流連忘返的觸及溫柔。

「我不希望你入宮。宮裡很危險。」

「權利的中心,自然危險。」勝青平靜的看著祁歡,卻是帶著一股讓人無處躲藏的探究及底的深邃力量,就是祁歡都是抵抗不住。「三皇子若不願意說,我不強求,只是這聖旨是下到了韓家,我不去,整個韓家都會遭殃。」

「你昨晚上的話不是挂念韓家生死的人。」祁歡看著這個女人,無論是什麼話在她的嘴裡說出來都似乎不會影響她的情緒,她實在是比表面上看上去更加的高深莫測。

「昨晚上?昨晚上三皇子怎麼會聽到我與家人的談話。」勝青微微的笑著看著祁歡。近在咫尺,卻是冷若冰霜。

「我是在關心你。」

「你相信我嗎。」勝青低頭把玩著一個蘋果。血紅的蘋果在勝青手中紅的刺眼。

「除了父皇,我從未與人同乘。」祁歡像是在說一句誓言一般。「我.....」

「哈哈哈哈哈哈。」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的勝青就是笑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笑的眼角都是擠出了幾滴眼淚,笑的帶著幾分的悲哀。「你沒有做過的事情在我的面前做了就是關心我嗎,祁歡,你也太自信了。」勝青拿出來一把刀。低頭看著要從哪裡下刀。「三皇子,若是你心愛一隻刺蝟,你會怎麼愛它。」

「轟隆。」輪子的一邊忽然凹陷,正是勝青坐的那個位置。旁邊的板子竟然是厚厚的鐵板頓時就將那廣林狠狠彈了出去。勝青腰間一根粗糙尖銳的鐵棍帶著殺傷力直直向著勝青刺過來。

「即便是滿身傷痕,我也願意擁抱她呢。」「滴答滴答。」帶著血痕滴在那勝青的臉上,還有祁歡那傷上加傷的傷口。

這是告白還是誓言。故事之中的人也是無法分得清楚吧。

「小姐,小姐,怎麼了,怎麼了。小姐還活著嗎。」韓雨晴莽莽撞撞的從後面跑過來。言語里的焦急並不是關心,而是來看看這個人死了沒有。

「我還沒死呢。」勝青一臉的血的出現在韓雨晴的面前。

「啊,你沒事就好。三皇子呢,是三皇子受傷了嗎。」韓雨晴看著勝青的身後。

「馬車,是你命人準備的。」勝青在那雨晴的背後冷冷的說,那聲音比這冷颼颼的山風更冷。

「是馬車年久失修了。」後面上來的馬夫檢查了一番說道。畢竟是韓家的人,說辭早已經看不出真假,那馬夫也是看了韓雨晴一眼。答案已經明了。若不是祁歡出手。韓勝青那個位置,必死無疑。那根鐵棍會刺穿她的整個身子。掛著血淋淋的血肉。

「我的衣服拿去讓下人處理了。」換了一輛馬車一進去一身素衣的她倒是更加的讓人眼前一亮。「我看看傷口。」勝青看著這跟鐵棍穿過的昨夜的傷口。心裡的愧疚就完全的消失無蹤。平靜的處理傷口。「去找些漿果來。」勝青說的自然是炎陵。

「去吧。」站著不動的炎陵鼻孔里氣呼呼的能冒煙。在祁歡說了一句話之後這才出去。

外面傳來一聲聲的樹被亂砍的聲音。

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了,三皇子這麼護著她,為了她不惜刺穿自己的傷口,她竟然是這麼的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胳膊被刺穿。我只是簡單的救治。皇宮裡的御醫醫術比我好的多。只是,三皇子有一段日子是不能提劍了,傷到了肉筋。」勝青細心簡單卻是麻利的將那傷口包好。並不避諱自己對於這事情很是上手。

「勝青姑娘似乎對於醫術很有研究。」

「深閨之中十幾年總是能學會幾個趁手的。我可是閑不住的。」勝青臉上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在廣林遞過來的水中洗了洗手。「三皇子好好休息。」轉身就要走。就是這衣擺上都不曾沾上一滴鮮血。乾淨的好像他們之間的關係,隨時都能一刀斬斷。

若即若離這一手好戲,勝青使用的很好。

手腕被祁歡抓住。

「你不說一聲謝謝。」

「你我皆有利可圖。想必這是一個隱藏傷口的好辦法,傷了三皇子的那個人想必就是今日要見得哪一位吧。三皇子是去調查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才引來了殺身之禍。到底是誰該謝謝誰呢。」勝青淡淡的說出來這些話。明顯的感覺到那祁歡的手慢慢的鬆了下來。

果然,這個女人聰明的讓人可怕。

她不說那些人就當做是不知道,在如此的為難關頭,祁歡還能找准自己的受傷的位置,確實是不簡單,不簡單。

「三皇子好些休息。」勝青使勁的一頓自己的手腕,生生的將那祁歡的手扯開,手腕上留下了幾道紅色的痕迹。給祁歡用了些許的麻藥。這個時候剛好是起作用。

「三皇子呢。」炎陵帶著漿果回來。

「沒事了。」勝青拿過漿果遞給廣林。「給,你愛吃的。」

竟然不是為了救三皇子,炎陵覺得自己是被耍了。這個女人欺人太甚。

不是她欺人太甚,是自己沒有被允許被這些人欺負,就感覺自己是一個欺人太甚的人,這個世界對於女人還真的是苛刻呢。

「你不是想接近三皇子嗎,他現在正需要人照顧。」

「你願意跟我換。」雨晴滿眼的不可置信。

「本來就是你的,我早晚是要物歸原主的。正好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勝青一臉的淡然,沒有半點的流戀。明日還有一站,她必須養精蓄銳。

能夠把依附於一個男人就會這麼歡天喜地的女人活得應該也是有自己的幸福的一套標準吧,只是,那樣的幸福太縹緲了,抓不住的東西,勝青不敢要。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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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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