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真相真的重要嗎
窮鄉僻壤的小地方就是一點錢財都是可以把那牢房裡莫名里多出來的洞和少的幾個人給掩蓋過去。
能賣點錢是巴不得的事情。
「你最後一次看見老張是什麼時候。」勝青看著那老太太的眼睛說道。
「是那天中午，那老張啊說是自己新找了一個老婆，這幾天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是不一樣了。幹活也賣力氣，我是看他太累了吃完了飯還是給他在我的院子里的草席上給他休息了一會呢。誰也沒有想到這是一出門就是沒了。」
那老太太滿是惋惜的說道。「姑娘啊。我跟你說句實話。」老太太是拉著勝青的手。
「嗯？」勝青以為是真的會有什麼隱情。
「我也是一輩子活夠了，這山上毒物多，老張前些日子是過的不好，經常是在山上摘一些的野果子吃，偶爾也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可能這是為了省錢做的什麼事情吧，要是實在是找不到什麼人，我其實也是可以頂罪的，我這麼大年紀了，本來一年也不下山，沒有什麼關係的，就讓我老死在這山上吧。就別折騰了。」老太太滿是真誠的說道。
「兩個老人家若是被人冠上了殺人的罪名，你知道這附近的人是會怎麼對待你嗎。」勝青很是奇怪的帶著有些生氣的說道。
「來者山上的都是好人，他們還會幫我們砍柴什麼的，怎麼會有人要害我們呢，小姑娘你是戒心太重了。」老太太無知的笑笑。
看來是在這山上被隔絕的時間太久了都是不知道是人間險惡了。
「哧溜哧溜」的聲音在門檻山傳過來。
勝青走過去看見那壯漢是手裡舉著一個亮晶晶的大柿子給勝青。「你嘗嘗，可甜了。我都吃了好幾個了。」
「這個在外面一個多少錢。」勝青看著那足足有自己兩個拳頭大的那麼大的柿子說道，這一個還不得是頂飽啊。
「這個不值錢的，這山上多得是，就是我找人背下去賣都一個兩文錢呢。老太太一瘸一拐的出來。一會你們叔叔就是回來了，給你們煮雞蛋吃。呵呵呵。」
「這個的品相是這麼好，至少是六文錢一個的。」壯漢說著又是咬開了一個，像是餓死鬼一樣，生怕是這一頓吃完了就是沒有下一頓了。猴急的樣子。
「吃了這麼多別忘了給錢。」勝青是瞥了他一眼，手裡的大柿子就是要放下去。
張斌正好是跟著那老爺爺從下面回來了，身上背著一個框子。就是人長得好看了，這背著個破筐都是不會有落魄之感。那是身體里的高貴支撐起來的。
「怎麼了。有什麼難處嗎，跟我說說。」張斌站在勝青的身邊，給她的手裡放了幾個紅彤彤熟透了的李子，在勝青的手心裡是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颳了一下。
「這個案子還要不要繼續去查。要是官府要結案的話，照著他們的這個貪婪的樣子，只要是一點點的錢就是可以了結的，要是就此收手的話，我覺得也未必不是最壞的結果。」勝青這麼說道。
「難道不應該給這兩個老人家一個公道嗎。」張斌這聽到的話是與自己想到的實在是難以融合，也是沒有想到這麼一會勝青就是改變了主意了。
「他們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別人也不會在意。」勝青這麼說道。「沒有人會在意的事情還有需要去浪費時間去查嗎。」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的冤屈，真的是有必要去查嗎。
「沒有查，怎麼會是沒有在意呢，有的時候人在弱勢的時候是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要求什麼的，所以才會是說是不想要。勝青。去查吧，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無論是什麼結果。」
勝青還是有那麼一些的猶豫。
「被我抓住了吧，說，是來做什麼的。這手裡的是什麼。拿給我看看。」后屋裡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還帶著某個人的慘叫聲。
「大哥，大哥饒命，是我啊。是我啊。」一個男人的聲音。
「別叫我大哥，這深山老林里什麼時候也是你偷雞摸狗的地方了，給我過來。」壯漢直接是在屋子裡拎出來了一個連滾帶爬的男人，此人一看就是賊眉鼠眼的。剛要竄，就被壯漢是一腳給踩在腳底下了。
「這是什麼。」在地上撿起來了那一包白色的藥粉。
「砒霜！」勝青是冷冷的看著那腳底下的那人。這件事情真的不是那麼的簡單的。看來有人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什麼，砒霜，你這小子平時沒有看出來有這麼惡毒啊，竟然是給兩個老人用砒霜。我看就是應該給你吃了，在這個地方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於強掰著他的嘴就是要往裡面灌下去。
「慢著。」勝青走了過來。看著那地上的滿臉的求饒的人說道。「說，是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給我一個可信的答案，你就算是劫財這老人家的家裡的東西都是不值這麼一包的藥粉錢的。」勝青冷眼看著這個男人，眼神比那於強的手裡的藥粉更是可怕。
「我，我不知道，是有人讓我來的，把這東西給那兩個人吃下去。我也不知道是砒霜啊。他們沒有說是毒藥。」那男人是咧著嘴哭喊著。
「那人是誰，看清了嗎。」
「不是本地人，沒有見過。」
「臉上有什麼特徵。」
「就是長得胖一些，一看就是有錢的人家。」那人是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那個，我能說的都是說了，我能走了吧。」那男人是就要跑。
「可以給他吃下去了。」勝青看著那於強的手裡的藥粉說道。「全部！」
於強是看了一眼手裡的額東西，本來是要嚇嚇那個人的，哪知道勝青真的是要給他吃啊。
「嗯？」看著那於強沒有動。勝青冷哼了一聲。
一把抓起來給塞進了那男人的嘴巴里，連著紙都給塞了進去。
「他，不會是死了吧。」那於強是踢了一腳那地上的男人。
「那只是迷藥。」勝青拍拍手上額藥粉。「今晚上會有人來的，先去吃飯吧。」眼神冷峻看著遠處深山。只要是有人的額地方就不會平靜。
「誰回來。」於強吃著第三個芋頭還是沒有飽的跡象。
勝青皺了一下眉頭，很是討厭他吃著東西跟自己說話。
「吃飯和說話你能不能直選一個。」勝青有些嫌棄的說道。
「條件不好，我給你們準備了新的被子，今天晚上你們三個男人一起住，我跟勝青姑娘睡。這麼晚了，外面肯定是下下露了，台階上都是濕的，就不要走了。」那老太太說著又是給勝青剝了一個雞蛋。「看看勝青瘦的，多吃一點。」枯槁的手莫名的是讓人有那麼一些的親切感。
「我吃不下了。」勝青放下碗筷。
「怎麼，是不合胃口吧，這麼小的碗就只是吃了半碗。」老太太很是驚訝，這勝青吃的還沒有自己多呢。
「勝青本來就是飯量小，她平時吃的比這個還少呢。」張斌說著。說著就把勝青吃剩的半碗拿過來。「我吃吧。」儘管這話沒有什麼說服力，這勝青真的是吃的不多。
「這個雞蛋我能拿著晚上餓了吃嗎。」勝青很是認真的拿著那個雞蛋。
「好好好。」勝青這麼一說，那老太太笑的眯著眼睛連連說好。
只要是勝青願意的話，她可以讓很多的人都是很高興的。
「這麼大的柿子，要是晒成了柿餅的話，肯定是很好吃。」勝青看著手裡兩個拳頭那麼大的柿子說道。晶瑩剔透的就是不吃都是覺得很是好看呢。
「這個是新的被子嗎。」勝青看著明顯的是兩個不一樣的被子，一個是那種灰濛濛的顏色，一個是保存良好的被子。
「這還是我成親的時候的被子呢。我都捨不得用。」老太太很是小心的拿出來。給撫平了上面的褶皺。
去了那邊的男人住的那邊，充其量能說的上是個屋子吧，只是能夠看得見外面的星星。幾個男人是可憐兮兮的抱了外面進來的幾把乾草放在身子底下取暖，就是蓋得東西也是將就著抓了幾把乾草。
張斌小心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蓋上，算是有了一個遮蓋的地方。
夜深了是真的冷啊，尤其是那山裡。
勝青晚上把兩個人叫起來，把自己的被子給老人蓋上。叫於強在那院子里假裝是老爺爺，身邊放了一個穿著老太太的衣服的稻草人。
果然不多時，真的真的就是有兩人進來。把兩個人給裝進了麻袋裡就是扛走了。
勝青兩個人跟過去。
那人是將麻袋是扛到了懸崖邊上就要給推下去。
「還不出來，你想死嗎。」勝青大喊一聲，那於強個笨蛋是不是睡著了。
這一聲驚呼是把那懸崖邊上的兩個人給嚇著了。把手裡的麻袋都給丟了。「誰，誰在那裡。」抽出來自己的身上的佩刀喊著。
「還是官府的人。最應該秉持正義的人還真的是無惡不作。」勝青冷冷的說。
「就是，枉我還是那麼信任你們。」於強罵罵咧咧從那麻袋裡面鑽出來。
「怎麼是你。」衙役看著那於強像是見了鬼一樣。「只要是你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假裝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就免了你的罪。要不，我就說是你做的。」那衙役是得意的說道。
「老子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做。」於強一拳頭揮了過去，酒囊飯袋本來就是不經打，這麼一拳頭那手裡的佩刀都是掉了。
勝青撿起來刀尖對著那個蠢貨。
「別，別，小心點，小心點。」那肥嘟嘟的嘴巴說道。
「說。今晚上來做什麼，誰讓你來的。說錯了一個字，這個佩刀明天可就是換了主人了。」勝青冷意比這山崖之下的冷風更加的蝕骨。
「是，是有一個商人說是看上了這裡的一棵古樹，這老兩口不讓動，就讓我來嚇唬嚇唬他們。就，就這些了。」那人是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說什麼屁話，這縣裡的事情就是進來一隻螞蟻我都知道，我能不知道是進來一個富商。」於強這是硬氣的一腳踢上那酒囊飯袋。還是邀功似的看了一眼勝青，儘管是晚上根本就是看不清楚，於強還是覺得自己是熱血沸騰的。
這輩子偷偷摸摸的第一次是活的這麼的硬氣。
真得勁。
「看來你這張嘴太久沒有說實話了，是不是都不會說人話了。」勝青那刀尖在那酒囊飯袋的嘴角劃出來一個血口。
「我說，我說。我說。」那人是嚇破了膽。褲子都是濕了，這女人就像是閻羅王一樣。哪裡敢在她的面前撒謊的啊。
「果然！」勝青聽了之後說道。
她知道人的卑劣，只是不知道是卑劣到了這般的地步。
「我是官府的人，要是我人不在了，他們肯定是回來這裡找我的。」勝青要走的時候那人是覺得勝青也就是這麼一點本事，忽然是說道。
「哦，這麼說，還有同黨？」勝青一回頭，滿眼的毒辣。
一個轉身，一腳踹在那男人的胸口、
男人驚愕的睜著眼睛，一聲不吭的就是跌進了萬丈深淵。
勝青平靜下來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似乎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這裡一丁點的額痕迹都不曾留下。
於強吞了一口口水，悄咪咪的跟在身後，害怕被丟下，又是不敢太靠近了。
「哎，你們怎麼出去了啊。是不是起夜了，可是別迷路了。這山裡倒是沒有什麼傷人的東西，就是夜黑路滑的，別磕著碰著了。」老太太正是給老爺爺穿上厚的衣服，點上燈正準備出去找他們呢。一說話就像是跟小孩子說話一樣的一臉的而擔心。
勝青抬起腳就是踢了那於強一腳。
『啊』於強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腳是一下子疼的跪在地上，這腿指定是殘了，那一腳真的是疼啊，
「他啊，起來的時候嗑著了，我們倆去把他帶回來的額。」勝青笑著說道，轉身看著那半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的於強。笑臉相迎。「是不是啊。」看的那於強是心裡是一愣一愣的。
這個女人真厲害！！
「嗯。」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哎喲，哎喲，這是傷的比我還重呢。正好是勝青給我用的葯還有一些，我給你抹上。幸虧是回來了。這要是一整夜都在外面，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孩子啊，你別動啊。這腿這麼結實，把我給背回來了，可不能就這麼斷了，你放心，就在我這裡好好的養著，不會有事的。」老太太是小心的給他吹吹那腿上的傷口。
「疼嗎，還哭了。」勝青抱著胳膊看著這個蠢貨。
「不疼。」於強是擦了一下眼睛說道，覺得自己是太丟人了。竟然是被人這麼一照顧就是哭的不成樣子，自己什麼時候是被人這麼照顧過了。
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這麼哄，還覺得自己的額老臉是火辣辣的，有一些的丟人。
「有人疼，有什麼好丟人的，要是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才是真的丟人呢。」勝青的話是不輕不重的落在那於強的耳邊。
從來，從來都是沒有人跟他說這樣的話。
就是連那縣官是將他關進牢獄里就是怕他在外面鬧事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自己委屈，甚至於還是沒皮沒臉的點頭哈腰的不知羞。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勝青就像是看著就要救贖自己的神一樣。
勝青看著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可是她的辛辣的手段絕對是一個男人也是比不過的，就比如是於強，他自以為是見過了所有的卑劣，卻是在勝青的面前不敢出手。
「那個獄卒，真是蠢啊，比我還蠢，背著那稻草人都是不知道是背的是什麼，呵呵呵。」於強是感覺自己的腿是沒有那麼的疼了。活動了一下，找個輕鬆的話題，他是很喜歡看勝青笑的，不過現在他是不敢看她了。
「那裡面哪裡能是稻草人呢。」勝青輕笑了一聲。「在我的身上作惡的人我不覺得需要給他機會改過從新，他是不會改的。」勝青轉過身淡淡的說道，那語氣輕的就像是隨便的摘了一朵花丟在地上碾碎了一樣。
於強是背後一陣的陰冷升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我們先走了，你就別送了，賣完了柿子我就回來給你們送錢，我可是不要提成的，只要是柿子管夠就行了。」於強真是有力氣，是一個人背了一前一後兩大筐的柿子，在前面走的是跟頭驢一樣。
真是應該投胎投到牲口那裡去的。
勝青順著他踩過的腳印是覺得下山的路也不是那麼難走了。
於強回頭看了一眼那勝青小心翼翼的踩著自己的步子，嘴上露出了一些的害羞。
他哪裡不明白，誰不是一生下來就是想要溫柔善良的。勝青對於那兩個老人家從來都是清澈純凈，只有對於那要傷害他們的人才是那麼的狠辣。同為黑暗之中摩挲的人看的清楚對方。
勝青看到那於強在前面這每走一步都是在地上狠狠的踩一下，這是在給自己鋪路啊。
於強在街上賣柿子賣的是熱火朝天。別人還以為這是哪一路子的新的搶錢的手法呢，哪知道他是真的是在賣柿子。
「姐姐。」勝青正是在吃包子呢。忽然是有人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一低頭。
「怎麼了。娘親呢。」勝青溫柔的說著。
「姐姐。」小孩子一直是拉著勝青的衣服，抬頭看看上面的樓房，那裡是一個酒樓的包間
勝青抱上孩子就是去了那裡。
一過去就看見那包間里出來一個腆著肚子的男人。裡面就是眼睛紅紅的淑霞和是臉上帶著那無法收斂的笑意。帶著苦盡甘來的得意。
「娘。」那孩子看見淑霞就是跑過去了。
「哦，謝謝你啊。勝青。」淑霞抱著孩子。
勝青是進來一把就是把門給關上了，看著那桌子上的價值不菲的菜。「你這是果然是過的不錯。老張的死我不感興趣，你能不能好好的對這個孩子。」勝青這般的說道。
「這孩子以後就是我親生的。我肯定是會好好的對他的。」淑霞信誓旦旦的抱著孩子的頭說道。
孩子也是親昵的在那淑霞的身邊抱著。
「別再找任何人的麻煩。否則，有些事情翻出來對誰都不好。」勝青警告的看著那淑霞說道。
「好，好，我知道了。」淑霞也是一個聰明人。抱著那孩子是說道。
勝青說完了就是離開了。
「你們猜猜我賣了多少錢。」於強一蹦躂跑出來。手裡拎著一個錢袋子。
「二百文。」勝青說著。
「啊，你怎麼猜的這麼准。二百二十文呢。都夠他們一個月的收成了。我會去他們肯定是很高興的，下午我去幫他們去摘柿子，明天就可以賣更多了。」於強興奮的說著。「對了。老太太說了，讓你臨走之前去見她一面，她有話要跟你說。」
「好。」勝青應下了。
「你說，孩子是不是只有在親生的父母那裡才會被好好的愛護。如果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親生的孩子，是不是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怎麼了，要是不放心，我們就等著這件事情完全的解決了之後再走。沒關係的。」張斌安慰著勝青。攥著勝青的手。「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是可以接受。不要怕。既然老太太喜歡你，想要見你一面，我陪你一起去。」
「好吧。」勝青原本是想要逃的。
她是害怕，害怕這份帶著近乎於親情的東西也是帶著雜質的，那是她無法承受的辛苦。
於強就是個牲口。半天的時間已經是摘了十籮筐的柿子了。
看見勝青過來了。
「勝青，來來，這是我在山上摘得杏子，可甜了，還有板栗，你們肯定愛吃，走的時候多帶著。」老太太收拾了好多的東西給勝青。
「我不走了。」勝青鼻子有些發酸。明明是自己什麼都沒有說，他們都是懂的。「我只是有點想家了。不著急回去。我再住幾天。」
「就是嘛，我都說了勝青要是走的話肯定會跟我們打招呼的，就是這老太太自己不放心一整天了念念念叨叨的一直是盯著那山腳下。還非要是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送過去。哎。」
於強那張嘴是嘚嘚個不停。
被勝青是給瞪了一眼終於是消停了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