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金牌在手,誰敢攔我
「皇上!!」宮女春庭一抬頭是看見有人進來了,竟然是皇上。
祁歡是勾著嘴角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食指在嘴邊一放示意春庭不要出聲,就是徑直向著殿內走過去。
勝青正是在切草莓干。本來是已經是深秋的時候要弄來草莓價值黃金,她竟然是這樣。切完了還是一片一片的放在架子上烤。
「春庭,你過來了,快點吧那些收起來給皇上送過去。對了,剛剛已經是給他送過牛肉乾了,這些果乾就明天給他把。」勝青自己忙活著。撿了一個放進嘴巴里,砸吧砸吧嘴嘗著還不錯。
桌上還是放著好多盒。
「啊。」勝青後退的時候一不小心是踩在那祁歡的腳上,順手是扶著桌子站住了。「春庭我踩著你了,疼不疼,疼不疼。」滿是心疼的趕緊回過頭來看傷勢。「是你啊。」一看是那祁歡。頓時眼中的驚喜一瞬間消失,很快又是度上了一層色彩。只是光彩的多了一些絢爛。
祁歡眯著眼睛看著勝青。頭髮上沾著一片草莓葉子,卻是並不違和,她的身上還是穿著白色的衣裙。嫻靜之中帶著獨有的安靜,她的身邊真的是會讓人安心。
「這些日子御醫一直都是在為你診治。」祁歡話說的很是委婉了。儘管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今日朝堂之上那些的老臣就是仗著祁歡不能動他們逼他充盈後宮。
他的後宮明明是很是充盈的。
勝青的身子調養的進度祁歡可是比勝青更加的清楚。握著勝青的手手指節細細的摩挲。不自覺的用力都是在那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痕迹。
指節處的握劍的地方的繭子是硌著勝青。
這玩意是個種馬嗎,不是這宮裡這麼多的人,怎麼就是非得是勝青了。
勝青捻了一片草莓片送到他的嘴邊。祁歡張嘴接住,勝青抽回手的時候是手指頭被祁歡不輕不重的含住了。那雙眸子一直是盯著勝青看。
勝青知道他是不會放自己走的,起碼不會是現在放她走。
宮廷之中本就沒有真情,就算是真情也是有保質期的。
『勝青。』金玉清在門口大聲的笑著。「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吃的,你不是說想吃糖葫蘆嗎。」一進門才發現這裡還有一個人。「皇上。民女參見皇上。」好像是無意間撞破的。「對了,勝青你上次給我的牛肉乾特別的好吃。我來問問你是怎麼做的,我會去給我的夫君做來吃。」臉上帶著紅暈,看來兩人的生活很是和諧。那是一種別疼愛的才有的紅潤。
「配方我已經寫好了。就是配料都是需要最好的。都在這裡了。」
勝青把一個錦囊遞給金小姐。不經意間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忽然又是覺得自己可笑,自己在著急什麼。這才幾天,就算是她故意的在給金玉清的牛肉乾里動了手腳,也是知道那金玉清一定會拿給啟駿吃,更是知道啟駿知道是自己做的也是肯定會吃。夫妻之間的事情是肯定要發生的。只是這才幾天,若是真的有結果,也是要等些日子才能探得到的。
「太謝謝你了。」金玉清滿是高興。
「沒事,我也是整天無事,做做這些東西。這裡的水果乾剛剛做好的,你走的時候拿一些回去吧。」勝青淡淡的說道。這些東西其實都是給他做的。只能是假裝是無意間給他帶回去的。
兩個女人寒暄了幾句。一見面就是說個不停,祁歡在一邊是冷著個臉。金玉清就算是再怎麼不長腦子也是知道這時候自己是多餘了,拿著東西灰溜溜的走了。
祁歡對於這次的會面很是滿意。
「你知道一個男人要是心裡沒有女人的話是不會碰她的。」祁歡撩起來勝青的脖子前的頭髮。細細的嗅著她脖間的氣息。「看來我這次賜婚是真的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這種事情本就不需要祁歡提醒,說了反而是覺得小肚雞腸了,當代君王不過如此。
「要是你想的話,韓家是可以官復原職的。我可以讓你開心。」祁歡看著那勝青的表情是在金玉清走了之後就是沒怎麼變化之後說道。
「皇上,大臣說的對。」勝青抬頭說著。眼中掛著淚花。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武器,是隱忍的委屈。
「你說什麼。」祁歡皺著眉頭。她竟然是要跟別人分享自己。
「後宮無主,皇上總是掛著這邊,我會成為眾矢之的的。皇上這樣也是為了保護我。只是讓她們進宮,皇上只是我一個人的皇。她們只是擺設不是嗎。」勝青手細細摩挲在那手心之間。
祁歡哪裡受得了這種的挑撥,在幔帳之內,什麼帝王之氣全部都糾纏在勝青的身上。至死不休。
「走開。」勝青一腳踹開祁歡。這個東西怎麼就是這麼的精力旺盛。自己的腰都要斷了。身子都快沒有力氣了,就是踹的他這一腳都是軟綿綿的。比手指頭戳一下沒有好多少。
祁歡看著她這柔弱不堪的樣子,那眼睛里還是像一隻不服輸的小老虎。也只有在她這裡才是這皇宮之中毫無防備的地方了。
伸手攬過她。「帶你去泡溫泉。小東西。」
勝青任由他抱著,貼在他的胸前,聽著那強勁的砰砰的聲音,胸膛錢平坦光滑。勝青把手附在那裡。不知道這份為她的跳動能夠維持多久呢。
「啊。」勝青滿身大汗半夜驚醒。
「小姐,你終於醒了。」春庭是給勝青拿開了頭上的冷帕。給勝青端過來一杯溫度是涼的剛剛好的水。勝青一連喝了三杯。
看著外面已經是深夜了。
這手邊至少是晾著的十幾杯的水,都是春庭隨時等著勝青醒過來準備的。
「小姐,我沒有請御醫過來。你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你自從是回來就是一睡不醒,皇上送你回來的時候就是睡著的,說是泡溫泉太累了。」春庭說的時候一開始還是正常的,後來就是帶著鼻音了。她知道這不正常。
「嘔。」勝青乾嘔了一聲。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她也只能是乾嘔了。
「要是真的喜歡,怎麼會囚禁於此,看起來是無上榮耀,還不是他一高興時候的玩物嗎。」勝青抿嘴笑笑。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會有人對自己真心的好的,一切都是算計。等到她人老珠黃,又會是比那些的女人能夠好多少呢。
一股味道是傳過來。「嘔」勝青還是忍不住乾嘔起來。
「屋子裡有味道。快點打開窗。」勝青一說話都感覺那令人噁心的味道是竄進她的身體。
「小姐,這裡哪裡有什麼味道啊。沒有啊。」
「他來過,就是有味道。」勝青說著。
千萬人想要的皇上的親近,在勝青這裡只是覺得噁心。
永遠不要用她最在乎的人去威脅她,這樣的你都不值得她去恨你。
吃了蜜餞,嘴巴里還是苦。怎麼一股藥味呢。
「小姐,皇上走的時候命人給你喝了一碗葯,是坐胎葯。」春庭小心的說著。
「喝了就喝了吧。反正也不會有。」勝青身體恢復的也是快,只要是這裡面沒有了祁歡的味道勝青就是覺得也不是那麼的難過。
「小姐,你該不會是。」不會是傷害自己吧。春庭滿是擔憂的看著勝青道。
「你瞎想什麼呢,這孩子啊,也是緣分,我現在不想要的時候肯定是不會來的。對了,你守了我大半夜了,快去休息休息吧。」勝青拿著一本書說道。
「小姐你不睡我怎麼能睡呢。」春庭這是更害怕了,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了。
「你呀,你要是一整天都不睡覺要是病倒了明天誰陪我。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別人不會知道的。你給我下一碗面,我餓了,然後你就去睡覺吧。」勝青說道。
「哦。」春庭小心翼翼的應著。
勝青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還是不踏實。
這葯就是好東西。讓人清醒就是清醒,要是讓人很快睡著也就是很快就是睡著了。勝青看著那熏香里飄出來的青煙在熟睡的春庭的身邊飄蕩。輕輕一笑。
她可以理解。不去參與。
「小姐,小姐。」春庭睡了個自然醒,醒來的時候都是大中午了,一下子就是竄了出來。衣服都沒有穿好。
「著什麼急啊。」勝青看著這慌慌張張出來的春庭笑著說道,一點都是沒有怪罪的意思。自己已經是穿戴好了。一身墨綠色的衣裙。在這深宮之中尤其的高貴。像是深秋里的一抹強勁的生命力。
「小姐,這是要去做什麼。」
「去給皇上挑女人啊。」勝青可是特意的囑託了一個人。「去收拾一下,隨我來。要給皇家開枝散葉可是不能只是靠著一個人的。」勝青笑著說道。看起來是那般的賢惠。
「她真的是這麼說?」祁歡正是被奏章忙的是焦頭爛額。那春庭傳話過來了。
勝青的行蹤一直都是在那皇上的掌控之中。
那肉乾和果乾更是在每一個的宮裡都是配上一份了。
倒是雨露均沾。
原本就是走個過場把這些的女人給安置的後宮之中,這勝青到是真的是給操辦起來了。
「這一個個的小姑娘可是背井離鄉來的這裡的。我也算是這裡的老人了,怎麼也得是儘儘東道主之儀了。」勝青說的是滿是高興。
「小姐,這裡來的姑娘那可是一個個的家世顯赫,都是朝廷上的文武百官的女兒。我們這樣去,可是人家未必領情啊。」就算是春庭現在是把話給說出來了,也總比那兩個人去了哪裡被人家給大臉要好的多。
「將心比心嗎。怎麼會是不給臉呢。我去看看,聽說有幾個長得還是挺好看的呢。」勝青還是興緻勃勃。
春庭在身後滿是擔憂,還是跟著一起去了。這宮裡最是勢力。這些人哪裡是來服侍皇上的,根本就是靠著自己家的勢力來這裡佔據一方勢力的。
就是勝青這高高興興的去,未必會是滿意的回來的啊。
初來乍到最是容易擔驚受怕的時候也是最容易相信人的時候,這個道理擔驚受怕過的人都是懂得的。一起遇到的還有那無寒,真的就是打不死的鋼珠啊。
一看見勝青那無寒就是一哆嗦。
勝青說的都是真的,她在宮中住的時間最久,皇上都是未曾與她有過半分的親近。
這是她在這裡立足的根本。必須要走下去。
「你覺得在人世間站穩腳跟,靠的是真誠還是手段。」勝青笑著迎上去,手裡拿著一份肉乾。「在南嶼這十幾年,你都是活的戰戰兢兢。在這裡也是一樣。你以後還想要這麼活著嗎。」
「以我的身份保護南嶼的子民的安康是我的職責。」無寒滿眼的淚水,好像是勝青欺負了她一樣的委屈。
「南嶼的子民從來都不會靠著犧牲別人來獲得安穩。想要獲得幸福,起碼是要敢於承認,你現在就在皇城,與南嶼的交戰從來都沒有停過。你還覺得你還有什麼軍事上的作用嗎。」勝青直接是把她的遮羞布給掀開。
「你還不是一個無依無靠妄想在這裡獲得一個地位的女人,與我有什麼區別。」心裡沒有安全感的人是沒有辦法跟她說什麼安全感的。
「我會做牛肉乾。這宮裡的女人都有一份。你也有,不過,以後還有沒有可就看造化了。」勝青是不計前嫌的把自己的手裡的肉乾遞給無寒。
無寒懷疑的看著勝青。
「蠢貨。」勝青直接是白了她一眼,這麼不識時務。「你還不明白為什麼這幾天你的寢宮裡的伙食都差了許多嗎。你以為你在大宴上推我那一把就真的這麼過去了。只是因為你是公主的身份嗎。」勝青嘴角一勾,說完直接就是走人。餘光瞥見呢無寒快速垮掉的臉。
別人的示好要懂得接住,你以為跟你一樣在這裡無名無分還能活的逍遙自在的人真的是一個草包嗎。
那勝青寢殿門口的護衛不是看著勝青的,只是保護勝青的。皇上的親衛去保護她,還不能夠說明這件事情嗎。
只有這種蠢貨不懂呢。
「哎呀,這就是勝青姑娘嗎,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一個長得很是漂亮卻是眼睛滴溜溜的轉總是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的女人是湊過來。一下子就是保住勝青的胳膊。親昵的好像是許久未見的親姐妹。看見勝青手中的肉乾。「哎呀,你也收到了肉乾了,我這裡也有呢。」
「是我家小家給每一個來的姑娘都是送了一份。以後都是姐妹希望好好的相處。」春庭對於這一開始的見面倒是有些的驚訝,竟然沒有開始掐呢。
「這個是你的丫頭。」那女人看著春庭的臉一下子就是垮了,那剛剛的笑分明就是裝的,看著春庭那眼中就是像是看著一個螻蟻一樣。
『我不愛說話,春庭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勝青淡淡的說。「看來章御史家的小姐剛剛來這裡有許多的事情還不夠清楚,還是多多學習一下,可不要一句話又是惹到人了呢。那樣可不好。」勝青淡淡的說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被罷官的大學士的女兒嗎,要不是皇上看你有幾分姿色,你真的以為你能在這裡耀武揚威,你給我的肉乾我可是狗都不會吃的。以後冊封,我也是會在你之上。你給我等著,就是現在我也有本事教訓你。」張小姐忽然是炸毛了。
勝青本來是要走的。結果是停下來,緩緩的抬頭看著那得意的兇狠的女人。
這種女人在宮裡絕對是活不久,要是以前勝青就會是等著別人來教訓她,現在想想就是以前是太懦弱了,找了一個借口不敢出手而已。
「你這是在藐視皇上,只會看臉,只是喜歡美貌的廢物嗎。」勝青幽幽的說。「我是殺人犯嗎,我是姬女叛徒嗎,為什麼皇上不能喜歡我。你這是說皇上喜歡的應該是你這樣的有身份的人,你父親的官是為了給百姓服務的,不是要駕馭在所有的人的頭上的。你這是想謀反嗎,敢左右皇上的想法。」勝青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是足夠給這周圍的人都是聽到。
越是沉穩越是讓人覺得無懈可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章女士還在兇狠的狡辯。
「哦?」勝青幽幽的說。「那就是還有別的意思。皇宮之中藐視皇權,應該作何處罰。皇上金令在此。」勝青手中舉著一塊金牌。
「皇上萬歲!!」所有的人都是跪下。
無寒是在門口嚇得不敢說話,退了出去。
「此人。」勝青看著那跪著發抖的章女士,就算是不懂事,這個時候也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皇上在一千人之中只是選了你們幾個就是因為喜歡你們,既然是皇上喜歡,就不能送出宮去。以後也會養在宮裡,說不定哪天皇上大赦天下也能大赦到你。」勝青笑著說道。
「謝主隆恩。」章小姐跪著磕了三個頭。眼中已無剛剛的神采,聽到勝青說是願意放她一馬立刻是覺得勝青也不過是如此。一個小丫頭還敢欺負她一個御史的女兒了?不可能。
「那就打入冷宮吧!!」那眼中的神色勝青怎麼看不到。都是自找的。
章小姐是頓時癱軟在地上,暈了過去。
一旦打入冷宮,孤獨終老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現在就是一個伸手去扶她的人都沒有。恨不得是跟她斷了所有的關係。
聽著勝青的所作所為。祁歡著實是有些意外,嘴角勾起。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心,夠狠。
「章御史家中藏了三萬兩黃金,都是賣官鬻爵得來的,已經全部收繳。」護衛彙報到。
「很好。」祁歡無心翻看奏章,想去看看勝青,難免想多了,難道是這次裡應外合,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漏洞。
若是章御史被抄家這章小姐在宮裡是有些麻煩,這次勝青是給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她休息了嗎。」祁歡問道。
這個她自然是勝青了。
「回皇上,勝青姑娘去了那冷宮之中。」
「去那裡做什麼。」
「她說是咽不下那口氣。」護衛吞了一口口水,這都是把人家給趕進冷宮裡你還有什麼咽不下的啊。
自己聽著都是覺得奇葩。
「嗯?」祁歡覺得事有蹊蹺。
「肚子里揣著種還敢往皇宮裡扎。」勝青冷眼看著那滿是仇恨的看著自己,彷彿是自己擋了她的光明大道一般的惡毒人一樣。
果然是勝青的話一出,那章小姐就是滿是驚恐和疑惑。「我沒有。」矢口否認。
「你覺得你的那些的小伎倆能夠在侍寢的時候騙過皇上嗎。到時候不僅僅是你,你的整個家族都會被連累。」
「你懂什麼,我父親是皇城的功臣。皇上不會那麼對我的。這都是你做的。」
「當然是我做的,跟你一夜良宵的那個人是我的哥哥。我在這個皇宮的位置不是讓你這種東西搶的。」勝青也不否認。帶著得意的說著。「怎麼樣,我也不能讓我們家的種活不下來。你是聽我的話呢,活下來,還是反抗一下,試試皇宮裡最慘的死法。」
「要是你不幫我,你們家也不會好過,我就說是你哥哥強暴我。」
「你就是蠢啊。我今天在宮裡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人出來阻止一下,你這句話又有什麼證據呢。你以為這皇上的金牌。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嗎。」
「可是你無名無分,都說你就是隨手可以丟棄的一塊抹布。」
『』啪」勝青手裡的藤條抽了出去,在那章小姐的臉上留下一串紅色的痕迹。
「別人說的話,你最好是過過自己的腦子。這下好了,臉也毀了。看來你這種人生的孩子也不會聰明,我還是不給自己找事了。你就自生自滅吧。」勝青冷哼一聲。或許是看在這個女人的孩子的份上她能救她一命,不過是敢於把對於她的侮辱這麼明目張胆的說出來的勝青決不輕饒。
不就是一個名分嗎。只要是她要,就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