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禮物
「喂,你幹什麼這麼偷偷摸摸的跟著這個人呀?」那方諾跟著子弋東藏藏西躲躲,還拿著一串糖葫蘆。
「吃吃吃,你這個小屁孩,怎麼整天就知道吃。」子弋嫌棄的看著方諾。
「哼,我的世界你不懂。」方諾高傲的扭過頭去。
「他走了,走走,跟上去。」子弋小聲的朝著方諾開口,接著便猥瑣的跟了上去。
「少堂主,她跟著我們,要不要······」尺蓮假裝看著攤位上的花燈,小聲的朝著明桑開口。
「不用了。」還未等尺蓮說完,明桑便平靜的開口,接著繼續開口:「你先回客棧吧,我自會回去」。
「好。」那尺蓮應答著,從另一邊走開了。
「她走了耶。」方諾朝著子弋小聲的開口。
「我看見了。」子弋撇了一眼方諾。
明桑假裝逛街,這個攤位看看,那個攤位看看,嘴角還時不時的再偷笑。
他看著面前的許多簪子,順手便拿起了一支晶瑩剔透的簪子,對著那面前的老闆開口:「這個我要了。」說著,便將手裡的銀子提給了面前的老闆。
明桑繼續朝前走著,只不過這次的腳步似乎變得緩慢了一些。
「好端端的買簪子幹什麼?」子弋嘟起嘴在心底呢喃著,接著強行拉起方諾,突然大大方方的走在了街上,故意從背後撞了一下明桑。
「哎呀,真不好意思呀,剛剛我走路沒看見有人。」子弋假裝抱歉,見明桑轉過了頭來后,故作驚訝道:「哇,真是巧啊,又見到你了」。
方諾站在他們正中央,抬起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
明桑嘴角偷笑,又故意忍住,便平靜的開口:「對呀,真是巧呀」。
「他偷笑幹什麼,我露餡了么?」子弋疑惑的在心底想著,接著故作鎮定的開口:「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怎麼一個人在逛街呢,咦,手裡的簪子是要送給方才走的那位姑娘么?」。
「在下明桑,來此已經有幾日了,正住在格來客棧,今日閑來無事,便出來逛逛。」明桑繼續配合著她,但嘴角偶爾還是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哦。」子弋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若是姑娘不嫌棄,這簪子便送給你吧。」明桑遞過手裡的簪子,心跳有些加速。
「不嫌棄,不嫌棄。」子弋的眼珠一轉,立刻開口,快速拿起他手中的簪子,然後朝著他開口:「他叫張文,是我弟弟,我叫張嫣兮,現在住在張府,你······你有空的話就過來找我」。
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子弋瞬間就轉過頭去,朝前跑著,臉紅了一大圈,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掉頭跑了回來,瞬間拉起了方諾,尷尬的朝著明桑笑了笑,瞬間又掉頭就跑。
「我的冰糖葫蘆,我的冰糖葫蘆。」方諾手裡的冰糖葫蘆被拉得掉在了地上,一直不停的轉過頭去,伸手並看著掉在地上還未吃完的冰糖葫蘆,委屈的叫著。
「吃什麼吃,還吃。」子弋一邊走一邊訓斥著。
明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便甜甜的笑了起來,接著轉過了身去,走兩步跳一步,突然像個孩子起來,心情簡直樂開了花。
一大早,子弋就打開了房門,伸了一個懶腰。
「小姐,小姐。」一大清早就有丫鬟急匆匆的跑過來。
「怎麼啦?」子弋疑惑的問著。
「那孟府的二少爺在外頭吵嚷著要見你呢,我怎麼說都打發不了他。」那丫鬟坦白的說著。
「不見不見,我說了不見孟府的人。」子弋側過頭去,一提起孟府的人就感覺到生氣。
「可是他一直強調,有東西要給你。」那丫鬟繼續開口。
「我想起來了,是明桑送的項鏈。」子弋突然一震,在心底喃喃,接著快速跑著,那站的著的丫鬟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走遠了。
那門邊站著的孟逸海一見子弋跑著過來,便立刻欣喜的踏進了門內。
「東西修好了?」子弋朝著他笑著。
「還說呢,你說,你怎麼不讓我們孟府的人進去呢?」孟逸海突然有些小情緒。
「哎呀哎呀,別聽他們胡說,誰都可以不進來,就你不行。」子弋笑著,哄著他,繼續開口:「東西呢?」。
孟逸海這才心情好了起來,將懷裡修好的項鏈拿了出來,突然就疑惑的開口:「我認識你這麼久,不記得你還認識誰呀,誰會送給你這個?」。
拿出來的那瞬間,子弋看著他的手指上,全是一些小傷口,那些傷口都被包紮好了。
「就隨便在家裡翻的唄。」子弋心虛的撒著謊,接著從他手裡拿過了那項鏈,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但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感覺有些愧疚,看見他一臉鬱悶的表情便開口:「好啦,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呀?」。
「好呀。」對方立刻就欣喜了起來。
「走。」子弋拉起他就向外跑。
「嫣兮,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他一邊走著,一邊問著身旁的子弋。
「你問吧。」子弋爽快的回答著。
「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不過,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大哥呢?」他坦白的問著。
「其實呢,我一開始覺得他人還挺好的,不過,我總覺得他在針對我,所以我才這麼討厭他的。」子弋也坦白的回答著。
「你也別怪他,你的性格他一向不喜歡,而且要不是你當時鬧自殺,他和我爹娘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孟逸海說著。
「我的天呀,我還真干過這樣的事啊。」子弋驚訝的在心底想著,一想到那個衒,心底真是恨得牙痒痒,可面對眼前的孟逸海,子弋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哎呀,哎呀,不說了,我們到了。」子弋在一客棧面前停了下來,朝著他開口。
「格來客棧,你來客棧幹什麼?」孟逸海疑惑的問著。
「你帶錢了么?」子弋一本正經的問著。
「帶了呀。」孟逸海倒也老實的回答。
「那進去吧,我請你吃好吃的。」子弋再次一本正經的回答著,接著走了進去,坐在了板凳上,大聲的開口:「小二,把這兒好吃的,好酒,全都上,這位爺可是很有錢的」。
「好嘞。」那小二應答著,端著茶水,招呼著。
「喲,孟公子,今兒可真是有雅興,怎麼帶著夫人光臨小店了?」那小二熱情的問著。
「誰······誰是他夫人呀,我們還沒成親呢。」子弋一聽便不高興了,朝著那小二開口說著。
「這滄州啊,說大也大,說小啊其實也小,有人的地方就那麼幾處,誰還不知道孟府在這滄州是最富貴的人家,張姑娘與孟公子那是情投意合,早就傳開了的,嫁給孟府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兒。」那小二原是想巴結一下,可不曾想她的臉色是越發的難看了。
孟逸海倒是看起來樂開了花。
「我去給你們端菜。」那小二見形勢不對勁,便找個借口離開了。
「你笑什麼笑。」子弋嘟起嘴,朝著他開口。
「沒什麼,我就覺得他說得很對。」孟逸海偷笑著開口。
不一會兒,那一桌子的菜便都上齊了,他們吃著菜喝著酒,子弋還時不時的向四處望望,接著走到了店家算賬的活計跟前。
「誒,我問你,最近這裡有沒有外來的人吶?」子弋小聲的打探著。
「張姑娘,您這就說笑了,我們開客棧的,自然是外來的人有很多。」那人慈祥的笑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便開口:「不過嘛,這前幾日倒是來了幾位,看起來不像是這裡的人,兩男兩女,穿得還挺怪異的,他們一大早啊就出去了」。
「哦,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子弋笑著,接著坐回了原位。
「你問他這些幹什麼呀?」孟逸海一見她坐下便開口問著。
「沒什麼,就是好奇唄。」子弋打著馬虎眼,接著大聲開口:「來,我們喝酒,哈哈,不醉不歸」。
「好。」孟逸海拿起酒杯就開始喝了起來。
他們吃著喝著玩著,一會兒又是猜拳,一會兒又是狂笑,天漸漸黑了起來,他們喝得醉醺醺的。
「喂,你知道么,我爬牆那會兒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翩翩公子呢,沒想到······哈哈」子弋帶著醉意的傻笑。
「沒想到什麼?」孟逸海只是臉頰稍微有些紅,打了一個飽嗝,倒是沒有喝得很醉。
「沒想到你倒有些孩子氣,哈哈······」子弋繼續喝著,又傻笑著。
「你才像孩子呢,我······那是逼不得已才看書的,我大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提到自己的時候,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咦,沒了。」子弋倒著酒壺裡的酒,發現一直都倒不出來,便擱置到了一旁,勉強站起了身,傻乎乎的開口:「走吧,走吧,回家了」。
「回什麼家呀,這麼遠,你走都走不動了。」那孟逸海也站了起來,扶著快要摔倒的她。